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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夜路害怕?來,手裡拿兩顆蒜。

編輯 | 玲子

審核 | 小也

貴州的好友澤之說,他們那裡的小孩子走夜路常常會害怕。「那怎麼辦?」「有辦法。手裡拿兩瓣蒜。拿兩瓣蒜就不害怕了。」「真的嗎?」「真的!」澤之一臉嚴肅地說。

攀枝花四季高溫高熱,平均氣溫在三十攝氏度以上。為了抵禦酷暑,攀枝花人每天都要喝一肚子水,走起路來,像一個泡菜壇,晃浪晃浪。吃蒜,唯有吃蒜能讓他們好受些。蒜能逐水去濕。攀枝花人能吃蒜。攀枝花人吃蒜是被特殊的自然條件逼出來的。

攀枝花人吃的可是生蒜誒。據我所知,中國只有西北少數幾個省份的人吃生蒜。甘肅人進拉麵館,點了牛大碗(甘肅人把牛肉拉麵叫做牛大碗),便乘師傅拉麵的時間,先到座位上坐下,剝蒜。待拉麵端上來,便一口拉麵一口蒜瓣的吃起來。

攀枝花人也離不開大蒜。但攀枝花本地不產大蒜,大蒜收穫的季節,工人們一到周末便到鄰縣買大蒜。賣大蒜的若是六七十歲的老人,買主開口問價:「太婆!大蒜怎個賣?」「三塊!辣不辣?」「辣!」「嘗一個要得不?」「你嘗嘛!」買主用手剝了蒜皮扔進嘴裡咯噔咯噔地嚼起來。「要得要得!買三斤!」老人賣了好些年蒜,還從未見過這樣的買主。

有一回我坐火車去上學,車廂裡遇見一個老太太,六十多歲,地道的攀枝花人。老太太擺起龍門陣來沒完沒了。聽她說,她某次與兒子一道外出旅遊,兒子帶她住賓館。回家之後,她就渾身生瘡,奇癢無比。兒子給她買來好多藥膏,又塗又抹,終不見效。當時那個癢啊,讓她拚命地去撓,最終把身上撓得血跡斑斑,還是癢。她說,她當時恨不得去撞牆。後來,不知道她從哪裡得到靈感,想到要煮大蒜來吃。她煮了一疊大蒜,吃了,就不癢了!你說神不神?

生蒜極辣。家鄉人說:「薑辣嘴,蒜辣心。」這話大體是正確的,我吃過生蒜,真是鑽心地辣。不過,大蒜煮熟之後就不辣了,這一點和蘿蔔很像。比之生蒜、水煮大蒜,我更喜歡吃泡蒜。我家鄉家家有泡菜壇,而且不止一個。壇裡大多都有泡蒜。泡蒜就白米粥,簡單而不乏滋味,很適合夏天吃。

大蒜做為一味葯,能殺菌解毒逐水。家鄉端午有三寶,菖蒲大蒜和艾草。艾草菖蒲掛門頭,大蒜入清水煮熟,吃時剝皮,能驅逐毒氣。作為做一種調料,大蒜將自己的藥效悄無聲息的帶到千家萬戶的菜肴裡。表妹記得外公生前的話,所有的菜都可以放蒜。我想了想,外公的話大體也是正確的。然而,有的人是不喜歡吃蒜的(尤其是生蒜),概因其味辛辣,怕刺激的人不敢領教。

不過,就我所知,有些菜是一定要放蒜的。比如雲南昆明的炒雞樅(土字旁)、炒野生菌子。這兩道菜就必須放蒜,而且必須放整瓣的蒜。野生菌子味道鮮香,是地道的山珍,然而有的菌子是有毒的,不能吃。炒的時候放蒜,一則能驗毒(據說如果菌子有毒,大蒜就會變成青色)。二則能解毒。三則能增香。中國每年被野生菌子毒死的人不少。大蒜在生活中的地位,能不重視乎?

另外,炒土豆絲,炒四季豆,炒木耳均宜加蒜。這幾年大蒜的價格步步高升,可見大蒜供不應求。亦可見人們對大蒜有了更深的了解。

農諺雲:七月蔥,八月蒜。

農曆七月,是排大蒜的季節。種大蒜不叫種,叫排,一列一一列的按隊列排。

大蒜髮芽後長出來的苗苗,即蒜苗。四川人的回鍋肉裡是不能沒有蒜苗的。蒜苗切成半寸長的小段,用來燴洋芋,味道噴香,難以比喻。我小時候很愛吃祖母做的蒜苗燴洋芋。祖母去世至今,十一年了,我想念蒜苗燴洋芋的味道。西北人吃拉麵加切得細細的蒜葉香菜,蒜葉配拉麵,很巧妙。若換了蔥花配拉麵,恐怕將是另一個味兒了。

蒜苗掐了又發,發了又掐,能吃到臘月。臘月,蒜苔長出來了,清脆可口,我常買來素炒。蒜苔切一寸長,炒肉絲或肉片,是我家鄉除夕宵夜桌上的一道搶手菜。此菜上桌,人人爭相食之,不一會兒,盤中便只剩下炒菜的清油和花椒粒兒了。不過,蒜苔炒肉絲得掌控火候,炒出來的肉絲要嫩,蒜苔要清脆。炒老了,就不好吃了。

懂得過日子的人,都會在夏日煮一碗猴菇湯,不僅養胃,吃著比肉還鮮

▲ 《本草綱目》記載:」猴頭菇性平味甘,利五臟,易胃腸,助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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