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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橙油亮的燒鵝裡,藏著香港的人間煙火

還沒到飯點,灣仔附近的各式食鋪少了幾分喧囂,唯有一家門前掛著長龍,“燒鵝”二字在招牌上放大加粗,十分醒目。

隔著玻璃好像都能聞到香味

*半島便利店

一隻隻棗紅色的鵝,在玻璃明檔前一字排開,泛著油光,香氣從店內一直延伸到店外,引得排隊買鵝的人不停探脖子,在心裡計算著還有幾位才能輪到自己。

在燒臘店門前的長隊,是香港再常見不過的街景。

為了吃排隊也值

*詹姆士的廚房

當一隻新鮮出爐的燒鵝被掛上櫥窗,原本人氣極旺的叉燒,只能在一角默默流淚。

“唔該,下莊一份!”“鵝髀,免切,帶走!”,打頭陣的客人帶著先到先得的得意口氣,示意著店裡的夥計,記下燒鵝的不同部位。

*深圳美食部落

只見燒味檔的師傅手起刀落,剖開剛出爐的鵝肚,倒出裡面的燒汁,精準地斬件,整套流程一氣呵成,燒鵝上桌時還冒著熱氣。

鋥光瓦亮的鵝皮之下,是一層透薄的脂肪,汪汪的油花烘托著脆皮,也浸潤著肌理清晰的鵝肉。

*活在南沙&大昌超市

剛下班的中環白領,抵不住這樣的魔法攻擊,會用一例燒鵝來配飯,任由肉汁、醬汁一起滲進白花花的米飯裡。

一口白飯一口肉,甚至來不及蘸一蘸旁邊的冰梅花醬,就把碟碗掃蕩乾淨,這份滿足,不過四五十元。

油滋滋的燒鵝配白花花的米飯

*傻人在香港

到了年節的日子,門口的隊伍還要再長一倍。每個在香港長大的孩子,都曾經目睹過一隻隻燒鵝從燒臘店被請上家裡的飯桌,晶瑩透亮的大鵝可以擺滿盤,成為記憶裡最有分量的壓桌菜。

在這裡,燒鵝少了點貴氣,多了些親民。

擺的滿滿一盤的大鵝

*《舌尖上的新年》

“究竟要越過多少座山,跨過多少片海,吃過多少苦頭?”

借用《麥兜故事》裡的發問,燒鵝成為香港市民的心頭好,也經歷過一番從北到南數百年的奔波。

*《舌尖上的新年》

南宋末年,日子不算好過,茶樓酒肆裡,失意文人的餐桌上總少不了幾道肉饌。店家效仿禦廚房的菜式,肥碩酥脆的鵝炙在食客間備受歡迎,配著酒,能慢慢咂摸一整晚。

再後來,宋軍敗退到今天的廣東新會一帶,據說那些隨遷都而來的廚師,也把鵝炙帶了過來。那炭火烤製的鵝炙,在南宋風物書《夢粱錄》裡便有記載,頗像日後的燒鵝。

新會燒鵝

*太清異趣

至於今天廣東經典的新會燒鵝與昔日的烤鵝有著怎樣的紐帶,已無從考證,但可以肯定的是,一道肉嫩皮酥廣式燒鵝在這片土地誕生,成為香港燒鵝的前身。

時間的指針慢慢撥動,幾百年後,大批廣東移民來到香港,把燒鵝帶去了對岸。

*南華早報|Paul Yeung

技法嫻熟的廣東師傅在香港的不同角落扎根,重新支起炭爐。

殺鵝、放血、充氣,他們耐心地把香料與糖鹽混合而成的燒鵝鹽填進鵝肚一遍滾水,一遍冷水,再用糖水掛上光澤,一隻隻醃製風乾過的鵝,最終被送進烤爐。

經過一系列步驟,鵝們就要被送進烤爐

*《舌尖上的新年》

其中有一派燒鵝師傅,更是原封不動地把家鄉那套燒鵝功夫搬來,沙土地挖個坑,堆上炭,架鐵枝,遠遠看去宛如口口深井,大鵝在穩定的爐溫裡有燜有烤,比尋常的燒鵝更有滋味。

慢慢的,這種燒鵝在全港流行開來,冠以“深井燒鵝”的名號。

深井燒鵝

*OK大叔

勞頓的工人做完一天工,饑腸轆轆,一例隨手可得的燒鵝,油花飛濺,香氣四溢,配上白飯,吃起來比雞鴨要大件,十分飽腹。

*深圳吃貨小分隊

如今,在中環、灣仔或者遠一點的西環,找到一家燒鵝店都不是難事。

甚至今年,港島還專門推出了燒鵝口味的薯片,人們對於燒鵝的喜愛,可不是隨便說說那麽簡單。

*timable.com

不少遊客來到香港,看到燒鵝店門口不吃燒鵝不罷休的市民,總也忍不住想試試,

這燒鵝,真就那麽好吃?

剛出爐的燒鵝,滴著汁水,肉質細嫩,傍晚之前是購買燒鵝的高峰,排隊的時間,剛剛好讓細嫩的鵝肉鎖住鹵汁,皮與肉之間輕輕分離,一次收獲脆與嫩的雙重體驗。

排的整整齊齊的燒鵝

*活在南沙

一隻燒鵝在經歷過吹氣、塗料、燙皮、過水、烤製等一系列工序之後,最美妙的高光時刻往往會在下午五點之前來臨。

去早了,容易空手而歸或者買到剩貨,去晚了,燒鵝冷掉發緊變硬,還要承擔被“售罄”二字拒之門外的風險。

燒鵝的高光時刻

*覓食小怪獸

掐好時間只是第一步,對於第一次吃燒鵝的人,看著菜單很容易陷入迷思:上莊和下莊有什麽區別? 鵝髀又是哪裡?

人們帶著一頭霧水,也不知道,也不敢問,轉身又把這扇門默默關上。

其實燒鵝遠不及烤鴨吃起來那麽複雜,走進一家燒鵝店,向四周望去,會發現大部分食客的桌上都有一碟帶鵝腿的肉,這是鵝的下半身,也叫下莊。

下莊:鵝的下半身,帶著鵝腿的部分

*作者供圖

初級燒鵝愛好者的首選,一定是下莊。

帶著鵝髀(也就是鵝腿)的下莊,要比包裹著鵝胸的上莊更為多汁。牙齒撕扯起鵝腿,可以收獲肉與皮連而不脫的奇妙口感,這時的心理活動是:“上莊多貴幾十塊?還限量?應該的應該的”。

*ctrip.com

吃鵝髀吃得多了,難免乏味,中級燒鵝愛好者就會把目光轉向鵝腩。

靠近鵝腹部的腩肉,在烤製的時候會集中所有調味料的味道,切開之後,汁水橫流。要想檢驗一隻燒鵝合不合格,鵝腩就是試金石,醃料鹹也不對,淡也不可,和鵝肉結合之後,應該是一首和諧的二重奏。

*微博

對於高級燒鵝愛好者,吃燒鵝要吃的更刁鑽,尤其是一些邊邊角角。

“先將鵝頭下巴拆了,吃肥大的鵝舌……雙手輕輕地掰開鵝頭,露出大如櫻桃的鵝腦,吸吮之。”蔡瀾是不折不扣的鵝頭愛好者。

*搜狐

鵝頭以下、胸口以上,還有一個妙不可言的部位——鵝碎窩,肉不多,皮最為香脆,連燒鵝大戶鏞記的後代都歎到“食鵝碎窩,有如食片皮鴨,但鵝香一流,一入口就知高下”

還要蘸上錦上添花的梅子醬

*詹姆士的廚房

街市旁、商業區,有燒臘的味道,就可以遁香而至。在這裡,燒鵝早已和人們的日常緊密連接在了一起。

有事相慶,可以叫上三五親友,像分享一整隻鵝一樣分享快樂。廖廖平日,哪怕形單影隻,也能走進燒鵝店,大方地給自己來一隻鵝腿。

大方地來一隻鵝腿吧!

*傻人在香港

“老細,唔該!一碗肶瀨!”一個人在燒鵝店,叫上鵝腿搭瀨粉,香滑軟糯的瀨粉,帶著粘米粉的清香,和燒鵝是絕配。

看著一把雪白的瀨粉在滾水中翻滾,數秒便能上岸,一隻免切的鵝腿橫在瀨粉上,肥墩墩懶洋洋的,像極了夏天在香港離島曬太陽的人們,這碗吃完,除了回味,還有安心。

免切的鵝腿能更好地鎖住肉汁

*食小姐

就著瀨粉,填進肚裡的燒鵝,好像也順帶化解了失落或者憂心。

作者:毛文泰

頭圖來自:活在南沙

圖片部分來源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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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阿小:從小生長在北京,但是因為家裡是福建的,帶到學校的綠豆湯總是南方的樣式,奶奶或者媽媽用高壓鍋熬出來的,湯色比較白,豆沙較多。同學們帶的都是紅色的“京派”的綠豆湯,沒有豆沙。特地像同學請教,回家指導奶奶做,熬了一大鍋裝在瓶子裡帶到學校,分給同學,感覺自己終於跟他們一樣了。

小編:也可以把自己家裡的豆沙綠豆湯安利給他們

@包子臉貓貓:我爺爺一個廣東老廚師教導:明明臭草(一種香草,不知道為什麽叫這名)和綠豆沙才是絕配!而且綠豆一定要熬到化成沙,豆皮要撈走一大半,留一小部分豆皮和綿綿的豆沙、香香的臭草葉一起吃,才是講究的人家不過我後來在江南吃到一種綠豆是一顆顆的,湯裡面有薄荷香精和青紅絲的綠豆湯,也很喜歡!基本一天一碗

小編:臭草為了把自己的美味隱藏起來

@Vili:綠豆冬瓜東加冰糖,小時是媽媽炎夏必煮的解暑湯,冬瓜不去皮據說更消暑。最近又重拾那個味道,回味無窮。。。還吃過綠豆餅,香脆的面皮兒加上糯糯的綠豆餡,香!

小編:超愛綠豆餅,一次能吃好幾塊!

來說說你喜歡吃哪一塊燒鵝?

燒臘家族裡你還喜歡吃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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