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絲 ：海明威與海明威的《老人與海》

小說藝術手記（13）

文/楊爭光

就形式來說，海明威並不“現代”，更偏向傳統，尤其是它的長篇小說。他的中短篇可能更精彩。他對小說藝術的貢獻也在他的中短篇——《老人與海》也屬中短篇的話。

就閱讀的感受來說，似乎有一個“海明威模式”。閱讀契訶夫卻沒有“契訶夫模式”感。契訶夫的小說藝術世界比海明威更開放，更顯“從心所欲”，自然自如。海明威的“硬度”則顯人為的努力。

但，《老人與海》是偉大的藝術經典。它的經典性不在小說藝術觀念和意識的現代。就形式而言，它是按部就班的，甚至緩慢得讓人著急，但就《老人與海》來說，它似乎應該這樣按部就班，應該這樣緩慢。如果不這樣按部就班，很可能會減損他的力量。《老人與海》的偉大在於，它寫出了人的精力和精神的可能性，面對不成比例的力量對比，精神的“硬度” 的境遇和命運——失敗和勝利合而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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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朋友對私語《說“俗”》一期留言，大意是：把私語公開，已經俗不可耐——雖尖酸，但並不刻薄。接受。

言不成“文”，卻不失為“語”，也可以稱之為“論語”的，但有辱聖之嫌。

“五·四”以後，有刊物名曰《語絲》。此刊早已不在，不妨隔年接來借用。

從今日起，“私語”改為“語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