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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國際威望有多強?給波斯灣當金主,北極圈使團來訪

作者|我方團隊張嶔

大唐王朝一個驕傲成就,就是空前強大的國際影響。

隨著大唐鐵騎的大殺四方,在唐朝近三個世紀的歲月裡,中國的國際影響力遠播四方。西北與東南的絲綢之路,更是朝著歐亞大陸延伸,中外的經濟文化交流到達極盛,商旅往來空前繁榮。大唐能夠多次挺過艱難歲月,多次開創盛世時代,就來自這開放的襟懷,換來的強大。

甚至,今天中國人被稱為“唐人”,中國人在海外的聚居區被稱為“唐人街”,縮影的正是那一段光輝歲月,見證的更是一個不過時的發展真諦:越開放,越強大,越封閉,越落後。

那大唐的開放,究竟到了什麽程度?生動說明這個發展真諦的,還有下面幾樁奇葩事。

一:洋商告太監

自從唐朝開國,大唐的海陸絲綢之路貿易,就是常年熱鬧。當然糾紛也免不了。阿拉伯史料《蘇萊曼東遊記》裡,就記載了一樁雷事:有個阿拉伯商人來大唐經商,卻遭到某地太監欺負。這位商人一怒之下直闖長安,竟跑到唐朝皇帝面前告禦狀。然後經過大唐官府的嚴肅審理,商人被貪佔的貨物得以原數奉還,惹事的太監也被罰去看墳。是為一場惹出“國際影響”的官司。

不過,就是這場折騰裡,《蘇萊曼東遊記》更詳細記載了大唐外貿的亮點:別看會惹糾紛,但外國商人在大唐,出入非常便捷,憑借地方官府發放的兩份身份財產證明,就可以輕鬆在大唐進行商貿活動。司法保護更是嚴格,每一件案件都要經過嚴格審核。去京城申訴的大門更是敞開。以《蘇萊曼東遊記》的原話說:“中國(大唐)行政上有一件可以讚頌的事,就是訴訟的判決很公平,這種公平可以得到大眾的信賴。”

甚至,比起千年後,那個外商貨款常被拖欠,外商常見求告無門,連外國婦女都不能在沿海港口上岸的“康乾盛世”年間,唐朝,依然走在了前頭。

那廣州等港口商貿雲集的盛況,首先就來自,唐王朝領先世界的外貿信譽。

二:白居易“陪睡”

唐朝詩人雲集,要論“國際影響”最火的,當屬白居易。

比如在高度仰慕唐文化的日本,白居易就是偶像般的存在,日本才女紫式部,就專門設了“新樂府詩”講筵,定期火熱交流讀白居易詩的心得。日本嵯峨天皇,更把白居易的詩放在枕頭邊,白天的時候認真研讀,晚上的時候枕著睡覺。恨不得睡夢裡,都要和白居易相遇。

甚至,發展到後來,“白居易陪睡”更成了日本詩人們的追求。日本平安時代的詩人們,其詩歌常見的情節,就是夢裡遇到了白居易。為了“召喚”白居易,日本民間還出現了各種祭祀歌詠白居易的典禮。中唐詩人之一的白居易,就這樣在日本一火到底,成了佛一般的存在。

這高速躥紅的景象,就是那個中外交流火熱的時代,大唐強大的文化影響。

三:唐朝宰相的“世界觀”

比起清代閉關鎖國時代裡,清朝君臣看世界的昏聵無知。唐朝人又是怎樣看待外部世界的?“詩仙”李白的一句詩說的好:“洗兵條支海上波,放馬天山雪中草。”條支海,就是波斯灣——打仗,都要憧憬去波斯灣打。

何止是詩人的憧憬?就連唐朝的官員們,論起“放眼看世界”,也是相當的開朗。比如唐德宗年間的宰相賈耽,就對中外往來的航線,乃至各國的風土人情,都相當的興趣濃厚。甚至還嘔心瀝血,精心記述了唐朝的海上貿易航線。

在賈耽的筆下,不但唐朝的各條航路清清楚楚。甚至與唐朝有關的歐亞各國,相關的人文地理地貌,更是栩栩如生:大唐的船隻從廣州出發,陸續經過海南島佔城馬六甲,然後從蘇門答臘出發,十天后可以到達斯裡蘭卡。再向西北經過十幾個國家,穿過印度各邦國,就可以來到阿拉伯地區,葉門阿曼索馬裡等地區,全有大唐商旅的足跡。甚至,阿拉伯地區的河流地貌,城市布局,在他的筆下,也有生動描述。

比起鴉片戰爭前夜,許多開明的清朝官員,依然會鬧“洋人腿腳不能彎曲”的笑話。唐的宰相,卻對萬裡的海洋航線,列國的風土人情爛熟於心。開放的態度,高下立判。

四:中國船隊“帶富”阿拉伯小港口

擁有強大產業優勢的大唐,在唐代的“國際市場”上,也是公認的主角。大唐的絲綢瓷器,全是暢銷歐亞大陸的硬通貨。不止各國商人紛至遝來,大唐的船隊也走出國門,馳騁在海洋航線上。

在阿拉伯的史料裡,比起用椰索捆扎的阿拉伯船來,體魄龐大的唐朝船隊,儼然巨無霸般的存在。但強大也有強大的煩惱,唐朝的大船,根本進不了阿拉伯河口,只能在更遠的小港口卸貨,再由阿拉伯的中間商們,陸續把貨物販運到巴格達等大城市。

但不知不覺間,那些接待大唐船隊的阿拉伯“小港口”,竟也驟然暴富:每次唐朝船隊到來,主要停靠在阿拉伯帝國的斯拉夫港(SIRAF)。這個原先貧困的小港口,從此惹得各路商旅蜂擁而來。交易大唐貨物的生意,每天都風風火火。這個早年波斯灣的“小港”,發展竟突飛猛進。當地的“中間商”們,動輒就是擁有數千萬“第拉姆”(阿拉伯貨幣)的富豪。當地更是豪宅雲集,成了波斯灣出名的富人區——被大唐船隊“帶富”的。

真正的財富源泉,卻是大唐強大的生產與海運。

五:來自北極的客人

自從唐朝錘翻了吐蕃後,大唐皇帝擁有了“天可汗”光環,通往北亞地區的路線也是大開。於是,火熱往來的絲綢之路上,也出現了一些來自比突厥更北方,以往中國人聞所未聞的“陌生客人”。

比如《通典》裡記載,貞觀年間時,就有來自“流鬼國”的使者。這“流鬼國”位於黑水靺鞨更東北處,境內多狗,氣候十分酷寒。每年冬天時,當地人把木頭系在腳上,用以踏冰追逐獵物。“流鬼國”以北,又有“夜叉國”(俄羅斯楚科奇境內),這個“夜叉國”三面是海,氣候更是寒冷。當地人靠踩著滑雪板打獵為生,經常坐船與黑水靺鞨進行貿易。他們的北面還有“夜叉人”,靠捕食海象為生,十分的凶悍。

但要論最奇特的,還是“骨利乾國”,以他們使者描述說,他們住在“冰海”邊上(北冰洋),有兵馬四千五百多人,整個國家境內,經常白天時間長晚上時間短。黑夜短到什麽地步?“煮羊脾未熟,天即明”。天擦黑時烤個羊腿,羊腿還沒熟,天竟然就亮了——正是北極圈的極晝極夜現象。

看看地圖就讓人感歎:生活在北極圈的部族,都得知了大唐的威名,他們又是怎樣來到長安的?一個強大國家的胸懷與國際影響,這些唐朝年間的“北極圈客人”,又做了生動注腳。

參考資料:《新唐書》、《舊唐書》、《蘇萊曼東遊記》、《中國印度見聞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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