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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股東做事不厚道,股票被戴帽!這種爆雷讓人如何防?

大股東及其關聯方佔用上市公司資金,這個曾經一度被集中整治並得到有效控制的“舊疾”,又“故態複萌”,且佔資手法更為多樣,其中暴露出的問題頗具警示意味。

“佔資類”ST接連出現

年報披露已臨近尾聲,仍有公司被曝“家醜”。

4月25日,博騰股份的2018年度財報被出具了非標意見,原因即為關聯方佔資。帶強調事項段的內容顯示為:2018年度,公司以預付貨款等方式將資金先劃轉給供應商或個人,再由後者將資金劃轉給公司實際控制人及其相關聯的企業,公司實控人採用此法累計佔用上市公司資金3.7億元。截至審計報告日,尚有3900萬元及相關利息尚未收回。

如果拉長時間軸,自2018年年中至年報披露期,通過自查發現大股東及關聯方佔資的不在少數。

2018年下半年,ST升達、ST中南、千山藥機等,均通過公告形式,提示有不同程度的大股東及關聯方佔資行為發生。

進入2018年年報發布期,嚴重程度似乎在升級。關聯股東佔款同違規擔保“並發”成為常態,公司被實施ST的案例大有“傳染”之勢頭。

3月28日,天潤數娛因存在大股東及關聯方佔資1.12億元,違規向外提供擔保餘額接近18.3億元,公司由此被ST。

同一天,高升控股因為同樣問題被實施其他風險警示,截至公告日,大股東及其關聯方以共同借款形式的非經營性資金佔用為5262.5萬元,違規為大股東關聯方提供擔保約為14.9億元。

僅一天之隔的3月29日,銀河生物因違規擔保、大股東佔資等問題,變為ST銀河。

4月10日晚,西藏發展因為同樣的問題戴上了ST的帽子。

4月15日,新大洲A發布公告,披露了第一大股東的關聯企業恆陽牛業佔用公司資金4.8億元的情形,公司隨後被實施ST。

儘管佔資的金額有大小,違規嚴重程度不一,但顯然,大股東佔資行為又有死灰複燃的跡象。

佔資手法多樣化

值得關注的是,大股東及其關聯方的佔資手法呈多元趨勢。

例如,博騰股份的佔款以預付貨款形式,從供應商實際流向了控制人。ST大洲則是通過子公司採購,實現關聯方資金非經營性佔用。

也有簡單粗暴到“一句話”就辦事的。

2018年5月4日,新光圓成(現ST新光)按公司總裁指令,公司將臨時借款本金6.6億元及利息匯入大股東新光集團指定账戶,當時的說法是,此後還款責任由大股東承擔。

但同年10月16日,公司接到傳票,發現其中2億逾期未還已被起訴。此時公司向大股東查詢才知,本息合計6.2億元尚未歸還借款人。而公司大股東已經發生大額到期債券未能按期兌付的情形。

這個雪球是怎麽越滾越大的?以ST升達為例,公司2018年8月28日公告,被控股股東升達集團佔資,至2018年6月30日時大約為1.3億元,佔最近一期經審計淨資產的比例為7.74%。

至同年7月17日和7月18日,公司全資子公司中弘達能源位於廈門國際銀行禾祥支行的账戶, 由於升達集團未及時償還借款,分別被劃出3.04億元、2.02億元用於歸還升達集團及其子公司在該支行的銀行借款本息,佔資一下子上升到了6.4億元,佔最近一期經審計淨資產的比例增至38.09%。

隨意“提款”幾時休?

一個客觀原因是,2018年,上市公司大股東們的流動性壓力驟增,加劇了其將手伸向上市公司的衝動。在上述案例中,有相當比例的大股東深陷流動性危機。

從個案看,非經營性佔資,比起巨額的違規擔保和對外的累累舉債,或許只是風暴卷起的一簇塵埃。

市場人士認為,距離前一輪“清欠工程”落幕已至少十年過去,此時佔資集中爆發,有著截然不同的背景。

由於早期資本市場制度不完善,上市公司治理漏洞較大,大股東佔資成為市場一大“頑疾”。

不少公司大股東資金佔用的形成歷史原因複雜,清欠面臨諸多困難,甚至部分公司的清欠陷入歧途:清償方案“紙上談兵”,欠款餘額不減反增的;大股東借款還債上市公司來擔保,最後“買單”的還是上市公司等等。

深究此輪佔資頻發的源頭,情況並非如此簡單。

儘管A股這十多年來經歷了股改、規則逐步完善,公司治理進一步提升等歷程,無論是小股東的話語權還是資本市場的法治環境都發生了巨大變化,但大股東將上市公司視為“提款機”這一問題的改觀程度,遠遠跟不上佔資手法“更新迭代”的速度,這種危險的觀念,並未隨著時間推移而有根本性改變。

大股東“隨意提款”帶來的危害,對中小股東權益的踐踏,何時能休?“防火牆”如何真正運轉起來?這是老問題帶來的新思考。

編輯:吳正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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