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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市異聞錄:大佬的野望與中產的焦慮

據路透社報導,北汽集團欲收購奔馳母公司戴姆勒4%-5%的股份,如若成功,那北汽將一躍成為戴姆勒的第三大股東。

而眾所周知的是,目前戴姆勒第一大股東,是手持約10%股份的中國吉利。

時間撥回到52年前那個飛機下墜的瞬間,如果哈拉爾德能夠未卜先知,這位戴姆勒-奔馳的傳奇掌門人一定不會選擇搭乘那趟法蘭克福飛往尼斯的班機。

也正是那趟班機的失事與掌門人的罹難,使得當時手握奔馳與寶馬兩大品牌的匡特家族分崩離析,5個女兒賣掉了她們在奔馳所有的股權,奔馳陷入了長期的股權分散與動蕩之中。

時間向前撥5年,14年年中的王石意氣風發,面對媒體的專訪大談特談人生的第四種可能,針對沸沸揚揚的“嶽父傳聞”進行了有力的駁斥:別人不知道我的真本事,只是因為我不說。

雖然王石不說,但是萬科作為當時國內最優秀的房地產開發商,因為其強大的地產開發運營與盈利能力,足夠讓王石去探索人生的無限可能;

當許家印的恆大剛從負債百億的陰霾中走出,楊國強的碧桂園還在探索三四線市場時,彼時的王石早已打卡珠峰之巔、南極探險、哈佛遊學、北大授課……

能夠攀登上珠峰已算是硬漢,不過這樣的硬漢能夠征服世界,卻也能夠被女人征服。

田小姐是一位神奇的女子,自稱04年畢業於中戲的她在同學間查無此人,客串的《甄嬛傳》一角竟是她演藝生涯中的代表作。

在網絡上侃侃而談與陳可辛的“閨蜜情”卻被導演夫婦無情打臉,但至少田小姐做對了一件事,那就是搞定王石。

或許演好一部戲、寫出一篇高質量的訪談、作出一番驚天動地的事業很難,但就像站在珠峰之巔一覽眾山的王石一樣,田小姐早已志不在此。

但是這樣的田小姐卻是王先生的心頭摯愛,畢竟對於閱盡千帆的王先生來說,能夠用一塊五花肉搞定的女人,就是清純簡單不做作的好女人。

不過隨著五花肉的故事在網絡中擴散傳播,被大家茶余飯後盡情調侃時,隨著王先生個人形象一起一落千丈的,還有他在萬科股東大會中的董事席位。

時間重新撥到3年前,此時的中國資本市場正在上演著一場足以載入史冊的混戰。

圍繞著萬科股權,萬科、寶能、華潤、安邦、深鐵與恆大相繼加入紛爭,資本基因中所攜帶的原始血腥裹挾著金錢的洪流在以王石為首的萬科管理團隊身上來回碾壓。

就像西西裡的美麗傳說中那樣,當寶能帶著資本來到萬科面前時,王先生的人生無限可能也只能暫時中止,過於的歲月靜好讓萬科無法正面迎擊巨鱷,只能像瑪琳娜一樣任人戲弄與擺布。

原本在董事會擁有的4票投票前被稀釋到只剩1票,此後,王石再也無緣掌控萬科。

情懷是最昂貴的東西,恆大的許先生為了情懷進入貴州山區,一心扶貧;

同時情懷也是最不值錢的東西,失去董事會絕對控制權的王石為了活下去只能大談情懷,不過經坊間幾年的爆料與討論,王先生獨有的企業家特質已模糊,換來的是各種非議。

而此時的田小姐,卻依舊逐夢於她女強人的目標。

當萬科股權塵埃落定之時,各方一致決定,王石出局,此時的田小姐在朋友圈中發了條長文,自己會永遠把事業放在首位。

戴姆勒的哈拉爾德未能做到未卜先知,不代表恆大的許家印不能。在萬科股權紛爭進入白熱化之際,恆大做了兩個決定:總部新址選在了深圳,以及向深鐵轉讓手持萬科70億的股份。

而正是這兩份投名狀,讓恆大拿到了得以進入深圳房地產市場的機遇。

重新調整時間到11年前,此時的許先生尚未習得預見之術,恆大的港交所上市與金融危機撞車,負債百億。

據說第一時間許先生想到的是隔壁的王先生,不過想想也在情理之中,大家都是兄弟企業,一同創業上來,聊起來肯定會比滿嘴粵語的香港人親切得多。

不過王先生說了“不”。硬漢如王石,不知道拒絕過多少如許先生之流拋出的橄欖枝,甚至在遇見田小姐,為了開啟人生的下一種可能,都可以做到面冷心硬的淨身出戶。

只不過自信的王先生沒想到的是,他拒絕了的許先生,在香港遇到了貴人。挺過危機的許家印,在最新公布的胡潤富豪榜上,其所在的家族資產總計超過2500億。

相比王先生現在輕裝上陣,探索人生的無限可能,許先生狙擊股市、閉門造車,已經開始探索事業上的下一種可能了。

幾家歡喜幾家憂,當恆大在18年已開始布局新能源汽車時,萬科的新任掌門鬱亮在秋季例會上卻喊出了“活下去”的口號。

相比恆大財報的穩扎穩打,萬科三季度回款不到全年目標的一半,對於現金流就是生命的房企來說,萬科的確有必要高呼“活下去”,可以想到的是這次的例會或不再是以往總結報告會的形式,而是全員上陣的軍令狀。

同樣讓萬科感到焦慮的是萬科的土地儲備,18年萬科土拍拿地全國第一。

相較深挖三四線的碧桂園、資源置換而得以拿到優質資產的恆大與不斷兼並收購的融創,後知後覺的萬科儲備土地的代價似乎更高了一些。

過早的自信導致了現在的焦慮,王石時代的萬科總有著一股看淡市場的通病,2012年提出目前已進入房地產的“白銀時代”口號後,國內依舊湧出了三四家4千億體量房企。

以前落下的功課,現在就要補上,到了鬱亮這裡,拿地的代價雖然高了,但是也不得不拿。

企業為了生存可以變得焦慮,同樣,一個群體為了生存下去也會變得焦慮。

前段時間,美國曝出了“史上最大”的名校招生醜聞,有趣的是不久之後深圳也曝出“高考移民”的負面消息,一邊是父母斥巨資讚助、賄賂招生官員,另一邊的家長花大價錢讓孩子在深圳-衡水之間每周往返。

而隨著兩邊媒體的不斷深挖,這些“新富階層”的家長身份也開始逐漸浮出水面,作為高級經理人的他們讓孩子削尖腦袋也要擠進名校,這其實是每一位中產想拚命向上爬的焦慮,這是刻進人類基因裡的天性。

不過想想也能理解,中國收入最高的行業與人群,都集中在知識密集型行業,而大規模人口流動帶來的生產力,又使得階級固化相對沒那麽嚴重。

對於絕大部分靠著自身知識積累了初步財富的中產們來說,繼續讓子女獲取高質量的教育是一條正確且熟悉的成功路徑。

而在一線城市乃至二線中,教育一直以來都是當地房價的主要推手之一,中產或許在其他層面顯得羸弱不堪,但是在他們願意為了子女的教育問題重下血本,而該城市部分地段的房價,會在這種不計成本的教育投資帶動下,催生出巨大的泡沫,而在這些泡沫之上,泛濫著的是中產更大的焦慮。

最近盧俊發布了一篇關於投資學區房的文章,認為學區房在未來將成為一種越來越不值得投資的產品。

教育資源的迭代會讓學區房的不穩定因素增多,但是他回避了一個明顯的問題:

都是哪群人在看中學區房的資源?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學區房永遠都是中產間權利的遊戲。中產作為一類人群龐大卻脆弱的群體,往往遵循的是經濟學中的羊群效應。

或許學區房的溢價已經高出天花板,真正的富人們不屑於去投資,因為對於他們來說有著更好的投資品,但是對於絕大部分中產來說成功的路徑並沒有多少:苦讀、升學、再苦讀、再升學……

這條被無數人不斷驗證過的路徑,會讓他們源自內心地誕生出依賴。

千萬不要笑話羊群效應,因為這是所有人類的天性。古代人類的死亡率是非常高的,哪些果子能吃,那些地方能狩獵,那些地方有水源,都是經驗傳承的,大家都需要隨大流才能夠保證生存。

而中產保證生存的方式,就是讓後代不斷地去重複這條路徑。

所以呢,面對羊群效應帶來的慣性,不要想著如何去改變它,而是要順應這種慣性與趨勢去獲益。

王先生脾氣硬,想做大流中的一股清流,走到18年下旬,渾身上下盡是逆勢留下的尷尬與無奈。而許先生善變通,在正確的節點順應了趨勢,畢竟沒有潮流的推動,哪會有弄潮兒的瀟灑。

同理國內房地產市場,大勢之下,未來一段時間依舊是配合潮流去推動一線城市群的發展,這點可以通過18年開始的恆大全民行銷去庫存與碧桂園業務方向調整看出。

而隨著一線城市群的不斷發展擴張,人口的加速流入會讓一些特定區域特定產物的需求愈發緊張,對於中產來說,能夠在“羊群”尚在一定規模之際把握住機遇,將是中產針對這場潮流的最優解。

其實拋開冰冷的趨勢與狂熱的市場,我們還是真心希望每一位孩子都可以接受到高質量的教育,畢竟見過無奈與失意太多,看到的那些為了孩子而瘋狂的父母也太多……

注:以上僅代表作者本人觀點,與平台無關。如有疑問請聯繫作者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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