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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歲後,在高校做科研該是怎樣的光景?

高校科研工作者四十歲之後的人生規劃

作者 | 徐志剛

舊歷年一過,就不得不承認自己已然過了四十歲了。

孔夫子曰:“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順。七十而從心所欲,不逾矩。”

雖然自己生理年齡已經跨過40,但是精神層面卻認為自己還是個小夥子,偶爾還憤青一下。腦中仍充滿了疑惑,遠未達到不惑的層面。

老婆有時也埋怨我,現在還處在學生時代的狀態,成天就是科研、論文、項目,每天早出晚歸,家裡的事情全然不顧,仍舊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就不像個四十歲穩重睿智的“大人”。

的確,離開家鄉20余年來,一直風風火火,小步不停,總想證明自己些什麽?

原始動機是什麽呢?高考失利?沒有考上自己理想的大學?

或許剛開始是,但後來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麽而奮鬥了。

總之,感覺這20年是一路小跑過來的:第一次拿獎學金、第一次發表中文論文、第一次發表SCI、第一次獲批科研項目、第一次招研究生、第一次獲科研獎勵、第一次在國際會議宣讀論文、第一次參加職稱答辯、第一次出國訪學、第一次搬進新居、第一次擁有私家車、第一次成功獲批科研平台......

這20余年一路狂奔,來不及回頭看,總是害怕稍有停頓就被滾滾洪流所淹沒,所以只能不停地跑,日夜兼程地跑.......

就這樣不知不覺地已過四十了。

雖然心理上還停留在30多歲,但是自己與周圍的一些變化還是能觀察得到。

頭髮越來越稀少、兩鬢開始出現成撮的白發、肚子開始發福、熬夜一宿後要好幾天才能恢復體力。父母越來越蒼老,步履蹣跚,兒子個子已接近我肩膀。部門新進的同事大多都是90後了.......

四十歲之後還繼續如往常一樣衝下去嗎?

顯然身體、精力、家庭責任都已經不能允許我們像往常一樣撲在科研的第一線,親自寫代碼、親自做實驗、親自寫論文、親自寫項目申報書和結題報告了。

過去我們常常因為學生做的不好,把他們撂在一邊,而自己親自動手去幹,總覺得教他們的工夫,自己早乾完了。

但現在這一切都似乎需要有所改變。

四十歲身體開始慢慢衰老,但是思維能力會像陳釀一樣沉澱得愈加深邃,這個時候我們需要去思考更深層次的創新問題,並學會管理好自己的學術團隊。

如果成天陷入“親自動手”的具體事務,則不能自拔,這個時候需要多一點兒仰望星空、甚至“想入非非”,多思考一些學術團隊可持續發展問題。

這個階段可以稍微放鬆一點,花點時間讀些哲學、管理、世界名著等閑書,繼續提升自我修養、管理能力和決策判斷能力。

學會與學生“和平共處”、激發他們的創造潛能,而少做“一將無能,累死三軍”等兩敗俱傷的事情

其次,我們更應該開始開啟我們承前啟後的功能,學術界需要源源不斷補充新生力量。

我們非常有必要將過去一些不合理的制度、規則、甚至“規矩”革除掉,停止將我們曾經受到的傷害再轉嫁給新生一代。

多傳遞給他們一些正面、陽光、積極和普世的價值觀、信念及力量,為他們營造相對公平和寬鬆的學術環境,盡量減少非專業事務對他們學術研究的干擾,讓中國的科研後繼有人,讓他們對中國的科研樹立信心,讓他們在國內一樣能做出與國外同行相當水準的工作。

再次,要搞好教學。

華中科技大學物理學院的葉賢基教授在教學中能夠把音樂、美術與物理學家、物理定律與思維、探索與發現等完美融合在一起。

差不多每一堂結束的時候,學生均會集體自發報以掌聲。有一些學生說,這學期只有物理課我才會坐第一排。

不僅在課堂上,課後葉賢基教授還會繼續和學生探討學科、學業,甚至生活上的問題。有時候甚至晚上還會跟學生聊。他說:我們衷心感謝同學們。

我不同意有些教師認為“教學是奉獻”的說法,我認為教學讓老師收獲很多。

作為一名以科研為主的教師,雖不能做到像葉教授那樣享受教學和育人,但是最起碼要保持教書育人在自己心中的神聖感。

要讓課堂的學生有所收獲,讓他們相信真理、相信通過不斷鑽研和勇攀科學高峰,可以實現自己心中的夢想。讓更多學生形成表達有邏輯、做事有條理、待人有熱情、心中有信念、做人講真誠的新一代知識分子。

最後,last but not least,要高度關注健康。

科研工作是一個長期活,不要因年青時火力過猛,而英年早逝,繼而葬送了去瑞典領NB炸藥獎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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