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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市作家夏堅勇作品《慶曆四年秋》榮獲第二屆「孫犁散文獎」雙年獎

4月13日

第二屆「孫犁散文獎」雙年獎

頒獎典禮在衡水市安平縣舉行

我市作家夏堅勇

憑藉其長篇散文《慶曆四年秋》獲獎

孫犁散文獎

「孫犁散文獎」評選活動由《散文選刊》雜誌社、中共衡水市委宣傳部、中共安平縣委、安平縣人民政府共同主辦。此獎項為雙年獎,每兩個年度評選一次,致力於打造國內外華文散文界最具影響力的重要獎項。

第二屆「孫犁散文獎」評選範圍為2017年1月至2018年12月在國內外華文報刊公開發表的散文作品。通過評委推薦、初評、終評等環節,最終評選出「孫犁散文獎」獲獎作品10篇,分別是劉慶邦的《陪護母親日記》、孫鬱的《古調獨彈》、夏堅勇的《慶曆四年秋》、陳啟文的《無家可歸的故鄉》、龐培的《冬至》、江子的《高考記》、劉雲芳的《父親跟我去打工》、胡竹峰的《中國文章》、郭建強的《青海湖湧起十四朵浪花》、龐余亮的《沒有天使的夏日》。這10篇作品涵蓋面廣,親情敘事、自然描摹、人生感悟、家國情懷等都有所體現,是經過層層篩選、經得起推敲和打磨的佳作,也構成了散文創作的亮麗風景線。

夏 堅 勇

作家,江蘇海安人,現居江陰。上世紀70年代開始文學創作,著有小說《吹皺一池春水》、歷史文化散文《湮沒的輝煌》、《大運河傳》、話劇《金粉殘陽》等,曾獲莊重文文學獎、曹禺戲劇文學獎、魯迅文學獎等。2015年宋史三部曲第一部《紹興十二年》出版,得到文學界廣泛讚譽,並獲得了首屆《鍾山》文學獎、江蘇省第六屆紫金山文學獎。

? 此次獲獎作品

該書以北宋時期的慶曆新政作為背景,通過對社會生活的日常性展示和細節描畫,儘可能地還原歷史現場,追逐當事人的心路歷程,官場、人情、政治、權力,波詭雲譎,把宏大的政治事件放在纖毫畢現的工筆描畫中,力求還原歷史事件的豐富性和複雜性。

獲獎感言 夏堅勇

56年前的那個秋天,一間農村中學的教室裡正在上語文課,課文是著名作家孫犁的《荷花澱》,那種樸素清新的泥土氣息和淡雅溫婉的詩情畫意,把一個少年深深地感染了:「月亮升起來,院子裡涼爽得很,乾淨得很。」多美的文章啊!月亮,女人,而背景則是血雨腥風的抗日戰爭。

這個少年就是我,當時13歲,正在讀初二。

上世紀80年代初期,我開始學習寫小說,其中《七月七看巧雲》是寫得比較早,也是比較有影響的一篇,發表後即被轉載並得獎,當時有評論家認為這篇作品的意境有點像《荷花澱》,並且把相似度較高的幾段挑了出來。說實話,我並沒有刻意摹仿,我在寫作時甚至沒有想到孫犁的任何一部作品。之所以出現相似的意境,只能說明當年在初中課堂上由《荷花澱》播下的那顆文學的種子一直埋藏在我的心田裡,19年後,它終於發芽了。這就有如男女戀情中的一見鍾情而私訂終身,與文學的「終身」一旦「私訂」,在以後的歲月裡,不思量,自難忘。

孫梨是一個純粹的作家,他只聽從自己內心的聲音,不看別人的臉色。在他後期的芸齋系列作品中,這一點體現得尤為突出,那種深沉雋永中的敢愛敢恨,即使在他那一代作家中也是不多的。他鄙視犬儒主義,鄙視臣妾心態,鄙視一切的媚眼和秋波,這種錚錚風骨和堅定的人文立場,正是今天我們在散文寫作中最需要記取的,因為散文是更看重情感或曰情懷的藝術,也是更看重作者脊樑的硬度和血液成色的藝術。

56年前,一顆文學的種子播撒在一個懵懂少年的心田裡;56年後的今天,我用接受「孫犁散文獎」這種極具儀式感的方式向一代文學大師致敬,這是我生命中一個重要的機緣,今天我站在這裡的姿態,肯定會成為我文學生涯中一個新的起點,它將鼓勵我繼續向前走,並且時刻銘記:

寫自己的文章,不要看別人的臉色。

"慶曆四年春"

這是范仲淹《嶽陽樓記》起首句

所定格的不朽時間

慶曆四年,從春到秋

這段貌似短暫的時間軸上

凝聚了多少非同一般的故事和人物?

作者從今論古,以古觀今

小說筆法,微言大義

在歷史的褶皺中縱橫開闔

挖掘出豐饒的人文意義

精彩選摘 《慶曆四年秋》 夏堅勇

1

關於天不假年的歷史命運的感慨

——節選自《慶曆四年秋》第三章 六州歌頭 第4小節

(後周第二任皇帝)柴榮雄才大略,又正值年富力強,是五代諸帝中最傑出的人物。他本來最有希望從契丹手裡收回幽雲十六州,也最有希望重新實現中國的大一統。他已經站在歷史舞台的出入口處,在聚光燈的照耀下躊躇滿志地躍躍欲試。無奈天不假年,壯志未酬而中道崩殂,時乎?命乎?「時來天地皆同力,運去英雄不自由。」有時候,歷史關鍵時刻的關鍵之力,就維繫於某個大人物的幾聲咳嗽或喘息之中。世間所有的權力中,時間的權力是絕對的權力。而時間對於個體的人,就是他生命的長度。一個人死了,歷史就關閉了一扇大門,這時候,偶然性事件露出了他猙獰的面孔。偶然性是歷史的一部分,歷史也因為無數的偶然性事件而更具不確定性和神秘感。而所謂的歷史必然性,則是站在偶然背後的那種巨大的渴望。

2

關於「作文」的小秘笈

——節選自《慶曆四年秋》第四章 吹皺一池春水 第2小節

這個夏竦,就是幾年前被西夏人譏諷為「夏竦何曾聳」的宋軍西線主帥。他是根正苗紅的烈士子弟,其父陣亡於雍熙年間的抗遼之役。父親是武人,兒子卻很早就有文名。他曾師從名士姚鉉,剛入門的時候,老師要他作一篇《水賦》,而且要寫一萬字,這是想考考他的寫作能力。賦這種東西,無非鋪排堆砌,所謂寫作能力,說穿了就是想像力和語言表達能力,看你有沒有東西往下鋪,往上堆。夏竦絞盡腦汁,隻寫了三千字。也難怪,就「水」寫「水」,翻來覆去能有多少東西可寫?能寫出三千字已經很不錯了。

老師開導他說:「何不於水之前後左右廣言之。」

夏竦得到啟發,是啊,「水之前後左右」,可寫的東西太多了,舉凡江河湖海,雨雪冰霜,蘆葉沙渚,柳絮荷塘,日月星辰,雲影天光,遊魚飛鳥,舟楫橋樑,不都是「前後左右」嗎?思路一開,夏竦當即「廣」成六千字。老師說:「可學矣。」也就是說,這個學生頭腦子蠻靈光,一點就通,孺子可教也。老實說,姚老師的這句話,不僅啟發了夏竦,也讓已入暮年的筆者茅塞頓開。我大半輩子賣文為生,現在想起來,往往思路打不開的時候,其實用的就是這個「前後左右廣言之」。只是我生性愚鈍,沒有能像姚老師那樣上升到理性的高度一劍封喉。現在,我要把這句金玉良言隆重推薦給當下的莘莘學子:這是作文最初始的竅門,也是最常用的技法,百試而不爽,切記切記!夏竦天資聰明,又很早得到姚鉉這樣的名師指點,他很幸運。

參考:文化江陰、人民網、鍾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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