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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最大的捷徑,就是讀書!

有人說,人生最大的捷徑,是盡可能地多讀書。書讀多了,自然能脫胎換骨。其實,書讀得再多,如果不會讀、讀不活,也只是空中樓閣,看起來很美,根本無法從中汲取精華。人生最大的捷徑,不是讀書多,而是讀活書、活讀書,如此才能真正滋養靈魂,賦予生命以意義。今日4月23日,世界讀書日,我們來看一看民國學人的讀書法,以此幫助我們更好地讀書。

【1】

民國學人的讀書法

民國時期,是近代中國史上一個重要階段,也是中國文化明顯轉型的時期。其間,中國文化歷經辛亥革命、五四運動的洗禮,傳統知識體系瓦解,新文化、新教育逐步壯大。隨之而來,大眾的學習熱情也明顯增長。而學習,首要途徑就是讀書。在民國這個新舊交替的時代,如何更好地讀書?如何使人們在汲取前人閱讀經驗的同時,適應新時代的學習需要?都吸引著民國學人們進一步去思考和總結。而這些思考、總結,很多至今仍值得我們參考。

【2】

精讀與博覽並舉

讀書究竟應“少而精”還是“多而博”?這是“閱讀史”上的一個老話題了。民國學人同樣也在就此進行思考。特別是王朝崩潰、科舉廢除,僵硬的儒典誦習已喪失市場的情況下,人們是否還需要精讀?而西學東漸、新知傳播,出版業迅速發展的時代,泛讀又有沒有規範?這些問題都擺在人們面前。

對此,學者看法不一:有人強調“精”,提倡“讀破一卷書”;有人強調“博”,主張讀書“不必專一”。其實,當時更多的學者還是主張應“精”“博”兼具。梁啟超就說:“讀書最好分為兩類:一類是精熟的,一類是涉覽的。因為我們一面要養成讀書心細的習慣,一面要養成讀書眼快的習慣:心不細則毫無所得,等於白讀;眼不快則時候不夠用,不能博搜資料”。這是從“技術”的角度說的。

胡適則強調精讀與泛讀的知識指向不同。他說,理想的讀書人要“既能博大,又能精深”“一個學者不可無普通知識,同時也不可無專門學問……就專門學問說,應先注重‘質’的方面的‘精深’;就普通知識說,應努力‘量’的方面的廣博”。

其實精與博,歸納而言,無非是針對不同類型、不同功用知識的不同學習方法。對於基礎知識、專業技術、思想道德經典,當反覆研讀,熟記精通,以樹立原則;對背景知識、社會經驗、生活常識則應快覽博聞,以夯實基礎。二者不可偏廢。讀書不博,則眼界易局促狹隘,讀書不精,則學問易散漫浮躁。所以,理想的讀書人,還要像胡適所比喻的,像金字塔,基礎博大堅實,同時又有個高聳精密的尖端。如此博而能精,靜而複博,方可學問通達。

【3】

讀書必須思考

書中文字的知識,並非僅僅讀過記住,就算學到了,還必須經過讀者個人的思考理解。讀書若不思考,不但走馬觀花,難留印象,而且更嚴重的,不思考則難辨是非真偽,易為書本所左右,生出迷信和盲從。所以讀書時一定要思考,要帶著問題意識,甚至帶著懷疑、批判的態度。

梁啟超就說:“用懷疑的精神去發生問題。天下無論大小學問,都發端於‘有問題’。若萬事以‘不成問題’四字了之,那麽,無所用其思索,無所用其研究,無所用其辯論,一切學問都拉倒了。”

當然,提倡思考絕非叫你懷疑一切。“盡信書”不對,“盡不信書”同樣偏頗。史學家陳柱就主張,讀書應“疑所當疑,信所當信”。他認為“懷疑者有時自信太過,反未及思辨,而自陷於武斷”,使讀者失去對書籍的信任和興趣,陷入“讀書無用”的謬見。當然,不論採用什麽程度的表達,他們主動思考、大膽思考的思想主旨則是貫通的。

那麽如何去思考?學者也給出了具體的建議。學者朱介民強調知識背景:“首先對於學說之派別粗知其大概,而且能辨別其長短;又對社會之事情能分析其性質和內容。”

胡繩則主張重點思考書籍的邏輯結構:“一、不要隻記得原書中的結論,而要了解這結論是怎樣得到的;二、不要只知道那裡面是怎樣怎樣說的,而要知道那裡面為什麽這樣說;三、不要為書中所講的許許多多東西所困惑住了,而要想明白這許許多多東西是如何貫穿在一起的。”

還有人的建議更直白:“讀完一節,便要思量著一節裡的內容怎樣?形式怎樣?讀完一冊,再要思量著全書的結構怎樣?精義何在?再當思量到我讀此書得著些什麽?對我自己有什麽好處?”

另外,很多學者還強調,讀書需要思考,但不能止步於此,而是要進入現實的社會生活。“拘泥學理,不顧事實,不能用書,反被書用,……對於事業、對於社會,試問有什麽益處呢?”而且讀書思考還要與實踐結合起來,“不僅應該知,並且應該做”。用讀書的所得,來指導實踐,同時也在現實中驗證其真偽,如此才不失讀書的真意。

【4】

興趣與讀書的關係

想讓人定下心來讀書,並主動思考,興趣是個關鍵。封建時代,四書五經八股文章,乏味無趣,自然引起民國學人的反感。所以很多人都提出讀書、選書應注重個人的興趣或個性,以其為閱讀的出發點。

學者徐應昶就說:讀書要“適合自己興趣,因著個人天性,選擇自己喜歡的書籍,要對自己素質、興趣點有所認識、有所衡量,再選擇讀書方向”。

作家林語堂的表達更極端:“什麽才叫做真正讀書呢?……一句話說,興味到時,拿起書本來就讀,這才叫做真正的讀書。”還說:“個人如能就興味程度相近的書選讀,未有不可無師自通;或者偶有疑難,未能遽然了解,涉獵既久,自可融會貫通。”

不過,這種說法未免太樂觀。讀書純粹由著興趣並不可靠。現實中人們往往發現,自己愛讀、想讀的書和有益、應讀的書並不一致。這時孰輕孰重,如何取捨?艾思奇就指出:“趣味是要緊的”,但“書的選擇和計劃是根本,而興趣只是一種幫助”。他說讀書人不能做“趣味崇拜主義者”,“如果讓興趣支配一切,有興趣的就讀,結果亂讀一大堆,讀破萬卷,得不到一點頭緒……為要保持讀書本來的意義和目的,不能不對我們的興趣加以節製”。

除了“節製”興趣外,學者們也提出讀書興趣可以後天培養。學者楊衡玉就說:“興趣固然由於天賦,而環境和教育的力量也非常之大,可以轉移(興趣)。”

那如何養成興趣?梁啟超認為:“第一要不息,第二要深入,第三要找(學)友。”而經濟學家張素民認為培養讀書興趣,一要了解書籍內容,二要養成讀書習慣,三要“擇你性之所喜的一類書讀”。

艾思奇則從理論與實踐的關係出發,認為:“讀書的時候,如果書的內容能被自己很清楚地了解了,或是那書的內容與自己的生活有關係時,就會引起興趣”,“因為自己的生活最容易理解的緣故,所以……書籍的選擇,也最好盡量選擇能與自己的生活有關的作品”。綜合各家之言,其實還是要做到科學理性地選書,持之以恆地閱讀,待到讀者的能力素質真正得到提升,讀好書的助益充分顯現,良好的閱讀興趣也就能養成了。

上述幾點,僅是舉其大端。其實民國學人對讀書法的論述還有很多,如讀書要有信心、有恆心、有規律,要從個人實際程度出發,循序漸進,要注意閱讀衛生等等,都很有教益。當然,我們也要看到,當時學者們的讀書法,主要還是理論闡述,有時不免空論之嫌,還有些說法、觀點相互差異甚至衝突。這些仍需讀者思考鑒別,並通過實踐運用找到適合自身的方法。

最後,我們引用民國時一本《書報閱讀法》所列的幾條實用選書指標作為結尾,供讀者參考:選書不要為宣傳所迷惑;不要為廣告所引誘;不要選與自己程度不相等的;注意出版日期、版數;注意出版處、發行者;先閱序言或後記;最好有相當的人介紹,或有名人評論或推薦;是否必需。

本文原載於《學習時報》(作者王煦),原文有修改,圖源網絡,圖文版權歸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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