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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俠下山:蔡鍔的貼身侍衛,龍雲的結拜兄弟

北洋大時代道德篇(三百四十八):交友帶三分俠氣,做人要存一點素心。

在北洋史上,西南半壁一直波瀾詭譎,一群不安分的草頭王都在等著機會扯旗放炮,但是龍雲麾下的滇系軍閥,一度成為獨善其身的模範軍閥,寄身於滇系軍閥的名角兒們也行蹤若現。一些武林高手和江湖術士在戰亂中流落雲南謀生,他們在當地傳授武藝,其中就有揚名滇雲的雲南本土武術名家鄒若衡。此人自幼天資聰穎,喜歡練拳腳棍棒。曾經是從落魄劍客萬振坤,萬在當時江湖上使用一對雌雄劍,曾寄宿鄒若衡家裡兩年,教他練南少林拳,鄒尊稱萬振坤為“萬山老師”。同一時期,高深莫測的“自然門”興起,習武者趨之若鶩。鄒若衡也到河北滄州拜李志雲為師,學習自然門,後來他把自然門的精華融入南少林拳中,創編了“鄒家拳”。

光緒二十二年,甲午新敗的清朝,各地新軍開始蠢蠢欲動,鄒若衡遇到龍雲、盧漢,三人意氣相投,一拍即合,遂拜了把兄弟,共同習武,與龍雲、盧漢並稱為“金沙江三劍客”。宣統三年春,龍雲、盧漢、鄒若衡出外收購木材,後因木筏被撞壞貨物沉沒,淹死不少人,只好去四川另謀出路。是年六月,鄒若衡與龍雲、盧漢在永善縣城加入魏煥章的“義軍”,算是正式扯旗反清。十二月中旬,滇軍援川部隊謝汝翼團開到宜賓,鄒若衡等加入滇軍徐采臣營。 次年五月滇軍撤退回雲南,鄒若衡、龍雲、盧漢等充隨員被保送雲南陸軍講武堂第四期培植。民國三年,三人被時任雲南都督唐繼堯看重,鄒若衡任副官兼侍衛

隨著北洋軍閥的老頭子逆流而為,唐繼堯派其弟等人到越南河內將蔡鍔接至昆明,組織討袁軍,蔡鍔任總司令,蔡鍔到昆的第一天就看中了具有俠客之風的鄒若衡。於是,在一次適當機會,蔡鍔向唐繼堯道:“蓂賡,你這個鄒副官精明能乾,忠義俠腸,能否讓他隨我一起出征?”此時的蔡鍔流露出想把鄒若衡作為貼身侍衛的心思,但唐繼堯心底捨不得鄒,但又不好回絕蔡的要求,便審視著鄒說:“鄒副官,蔡總司令要你隨他一起去出征討袁,你是否願意?”雖說前線戰事險惡,鄒卻隨聲應道:“願意!”

二人送走蔡鍔後,唐對鄒說:“若衡,我意在留你,你卻回答得乾脆,你走了我這裡怎麽辦?”鄒說:“我向都督保薦一人,此人膽識和武功都勝過學生十倍!”鄒向唐推薦的人,即自己的拜把子兄弟龍雲,龍雲也因此進入滇系軍閥中樞,為日後崛起成為“雲南王”打下基礎。此後,蔡鍔從唐繼堯身邊調走鄒若衡,讓他擔任自己的警衛副官,隨軍一起揮師四川,後來蔡鍔患上喉疾,要去日本治病,成千上萬的成都百姓出來歡送,但出面與民眾告辭的不是蔡鍔,而是鄒若衡,足以說明這位俠客在一代名將心中的分量。

參考資料:《菜根譚》、《北洋軍閥統治時期史話》、《滇雲本土武術名家鄒若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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