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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創娛樂張昭:娛樂行業,正值春天

如果要用一個詞來描述今年的娛樂產業,什麽最合適?

在有的從業者看來,答案是“寒冬”。以“陰陽合約”事件為節點,娛樂產業的行情急轉直下:影院上座率進一步下滑,下遊日子越發難過;多家娛樂公司股價一路飄綠,不少公司還出現了融資難的問題;中小型企業,則受困於補稅自查,資金情況堪憂……此前幾年間構築起來的輝煌,似乎正在失色。

但在另一部分從業者看來,今年卻是一個“春天”的開始。越來越多好口碑的影片有機會脫穎而出,拿下高票房;圈層爆款不斷湧現,新的商業模式開始興起;過去幾年資本的狂熱開始降溫,真正有實力的公司、項目越發受到重視……脫虛向實的過程中,行業正邁向新的格局。

而今2018年即將畫上句點,面對行業裡發生的種種巨變和全新格局,從業者究竟該以怎樣的心態來面對?危機與機遇間,到底要如何應對和把握?在今日(12月20日)由Sir電影聯合毒眸舉辦的“Sir首屆娛樂大會暨毒舌之夜頒獎晚宴”上,樂創娛樂董事長張昭發表了題為“活在春天”的主題演講,展望了未來五年裡行業的發展趨勢,他相信:此時此刻,娛樂行業正值春天。

以下是張昭演講全文——

我們做電影,其實跟sir電影打交道很多,他們在內容口碑上的堅持,以及在消費市場的角度定位,都讓我覺得很有意思。更重要的還是毒眸,我覺得毒眸在做的事也是很重要的,因為其實這麽多年以來,對夠推動這個產業發展最重要的,是產業媒體,不是資本。產業媒體通過創造對話的空間,能夠讓我們業內人更多的去打造資本覺得有價值的東西。

前幾天,我幾十年的好朋友王冉發表了一個“寒冬破”的演講,他說得非常好,但是我當時不太同意這個看法。為什麽?因為我覺得2018年我一直活在春天裡。這個是實話,不是矯情,冬天或者春天,不是物理溫度的問題。資本處在寒冬期,但對於我們業內人士、對我們做內容的人來講,2018年是一直活在春天裡的。

2018年,我們徹底從樂視中剝離出來,有了新的合作夥伴——融創中國。對我來講,2018年就是暖暖的、蓬勃的、有感知的春意,寒冬季節孕育春天,因為春天是在你的心裡,而不是在外面的溫度,關鍵在於大家能不能懷著春的心態,去發現春意。

再說點實的,有關部門前幾天說電影銀幕數未來兩年裡大概會有兩萬塊左右的增長,而且是在一個新的市場裡。如果說一二三線城市增長兩萬塊,我覺得是存量市場的消失,但四五六線城市增長兩萬塊,這個意味著什麽?

我們電影院87%的空置率,這麽多空置率能填上,就是春天;沒有空置率可以填,那個才叫冬天。但我們隨便取一個時間來看,2023年中國的電影票房會是多少?有的同志可能已經有數了,巨大的增長空間,就看我們怎麽做了。這當然不是冬天。

前幾天去看了《海王》,我在美國念書的時候是有見過溫子仁導演的,因為我們都是華人,一個華人的年輕電影人,是怎麽在好萊塢拍出這樣的東西來,今天有中國的導演能做到嗎?或者說中國的電影工業能提供像《海王》這樣的東西嗎?

如果我們能通過建立工業電影的體系,產出這樣的超級IP,那八萬塊銀幕的想象空間就來了。中國電影的市場深度在那兒擺著,單部影片的票房已經五十多億了,未來七十億有沒有可能,一百有沒有可能?七十億、一百億,電影工業化就有希望。在一個人口不到1000萬的國家裡搞電影工業化,是不可能的,但我們是人口10幾億的國家,五年之內會不會出現很多這樣的超級IP?我看到的是可能性,因為春天就意味著可能。

我們還花了很大的代價把東方影都拿過來,這也是因為可能性,一個有可能變成中國超級電影IP的誕生地。

過去的影視基地,主要做出租的生意。但實際上大家看看九十年代開始的美國六大公司,為什麽每個公司都要擁有自己的製作基地,這個對90年代到00年代好萊塢超級大片的出現,起了什麽作用?

對於這一點,我是深有體會的。90年代,我在美國留學,那個時候大部分美國電影叫東海岸電影或者紐約電影,獨立製片電影這個潮流在美國延續了很長時間,有了製作基地的出現,才有了90年代下半年到00年美國超級大片的誕生,然後才有了05年以後,迪士尼的超級IP的誕生。

所以,中國電影的製作、生產,其實需要非常強的工業化的製作基地,或者叫做數字工業化的製作基地,不數字的話,那個基地就變成拉著一團團的旅遊人去看拍戲了。像橫店等,都面臨數字工業化的更新問題,未來中國電影如果能夠像好萊塢一樣誕生超級IP,其實春天春芽已經發了。

另一個重要的趨勢,是中國新中產家庭數量的增長。中國人口研究院的統計數據顯示,到2023年,中國新中產家庭突將破兩億,按照一家最少三口人計算,那就是六億人口,這是個什麽數?其實它會帶來新的強大的娛樂行業的推進力。比如親子市場,這可能是最容易,大家最能夠把握住的東西。

迪士尼就是從親子市場開始的,其實它的基礎是對家庭觀眾的把握。在美國的城鎮化過程當中,美國四五六線小鎮開了很多多廳影院。這種影廳都非常有意思,讓孩子們一放學就變成了“商場裡的老鼠”,一放學就跑去看電影,一直到六七點才拖拖拉拉回到家裡去。

我們還需要認真思考,非票收入從哪裡來?有沒有真正把電影文化變成面向家庭中產市場的文化產品?明年春節檔,我們把《熊出沒》的發行權拿回來了,難嗎?我覺得一點都不難,簽合約的時候我才知道,這已經到第六部了。我們是特別年輕的公司,2012年才開始,現在2018年,才七年,但是我們的《熊出沒》都已經做了六部了,拿回來其實不難,重要的是需要決心和恆心。

《熊出沒》

今年我特意讓片方給新一部《熊出沒》取了個片名,叫《原始時代》,很多人說中國影視行業一夜回到解放前,我說讓我們回到原始時代,看看在原始時代裡大家怎麽過大年的,原始時代就不過年了嗎?原始時代就沒有春天了嗎?

我們是做內容行業的,所以大家目光總是集中在怎麽掙錢、怎麽提高上座率,這是對的;但更重要的,是我們做內容的人,更要有信心,要覺得自己在春天裡。

我過去一年最大的收獲,就是明白了電影工業到底是什麽工業。有人問我,我們《影》上次在金馬拿了12項提名,為什麽?很簡單,因為我們定片子的時候,老謀子說,我的主創基本上都在同一個年齡層面,整個電影呈現出的最後創意和結果,不是我一個人的貢獻。再比如說《海王》,有一千八百多個人參與了電影的視覺工作,每一個人都貢獻了很多的創意,導演是做創意的整合和選擇,這叫工業。

這就是中國電影未來的發展方向,產業要用工業化的體系,培養出很多很多又有創意、又有技術能力的人,才會出《海王》這樣的東西,所以工業化是未來影院電影的很大的出路。

《海王》

統計了一下,中國有五千多個文旅項目,過剩不過剩?有沒有泡沫?我們不是那個行業的人,但是有一個事我知道,所有這些項目都嗷嗷待哺,渴望有更多的由電影創造出來的超級IP能夠進到這些樂園裡邊。除了過山車以外,可以有一些文化的記憶、文化的傳播,能夠帶回家一些衍生品,放在小孩的床頭書桌,這是巨大的需求。

我們和融創一起,希望讓中國電影打造出的超級IP能夠真正進到場景裡邊,能夠讓我們的消費者,特別是孩子們、年輕人們,變成中國超級IP未來成長的新消費主力。

我回想起2012年4月份,我們在北京開的第一次發布會,就講了做中國電影產業,很簡單,就是追求一個過程,從娛樂到文化到生活,我看所謂春天的含義,是中國的電影產業從娛樂轉成文化的時機到了。

我們再回到頭上來,電影工業的轉變,大大強化了這個產業的文化品牌功能,所以長官人說要講好中國故事,必須按照文化的思路去做,迪士尼和好萊塢另外五大公司的區別,就是其他五大公司主要在做娛樂,迪士尼做得是文化。

我認為2018年是中國電影品牌化的啟動年,迎來了價值溢出的春天。我們電影的票價不能瞎來,不可能張藝謀拍的電影就三百一張票,郭敬明拍的就三十快一張票。從零售角度它不是玩價格的行業,玩的是價值溢出,價格不能變的情況下,怎麽讓這個價值做大做厚做豐富,溢出以後,這個產業就不會再是票房佔80%。

《影》

但是如果不從品牌化角度去走,沒有品牌價值溢出,不把它看成是文化產業,那人家為什麽跟你合作?衍生品為什麽跟你合作?消費為什麽跟你合作沒道理?所以這個才是春天最好的證明。

判斷是春天還是冬天,需要從這兩個維度看:第一,怎麽感知這個產業,到底是不是一個有溫度的、在從業心裡就是春天的產業;第二個時間觀要寬闊,電影歷史123年了,再看過去123年間,起起落落,一說寒冬大家都緊張得不得了,其實看得遠一點,不管有什麽衝擊,電影一定在。

之前美團的王興同志說2019年是未來十年最容易的一年,最好的一年,我說2019年是寒冬破嗎?不是,我希望大家真心認同我的觀點,是在“春天裡”。回溯過去五年,今年是最難的一年;但是再看未來五年,就會發現今年也是最難的一年,如果你覺得娛樂是一個關於春天的行業,就會發現變得越來越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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