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敘事療法:其實你根本就沒患抑鬱症,抑鬱只是「醫院用語」而已!

作者:周雲騫,秉持後現代心理治療理念的社工師,心理與社會學院研究生,

INFPINFJ靈性成長同修者。

考拉讀書會發起人,我將餘生獻給中國的心理社工、心理治療事業。

這篇文章,我將帶你進入神奇的後現代敘事心理治療的殿堂,在對話中自我療愈抑鬱症!如果你通過敘事療法的學習,半年不到就好轉了,那麼我敢肯定,你之前的診斷重度抑鬱症,一定是被誤診了!你其實你根本就沒患抑鬱症,只是神經衰弱,或根本就沒有生病!只是有點懶!所謂抑鬱症不過是「醫院用語」方便稱呼你而已!讓你感到無力的不是抑鬱症,而是你對自己是長期患病者的身份認同!

如果你想學習自我心理治療,敘事療法是必須要掌握的!我看崔永元最近情緒不穩,我給他寫信讓他把《敘事療法》加入他的必讀書單!我自己也在學!當然其他療法比如認知行為療法、精神分析,也要懂一點,這些療法之所以我要大家放在後面學,是因為它們太鋒利,要揭傷疤,回溯過去不愉快的經歷,爽的是治療師,痛苦的是患者。我建議大家還是先學敘事療法,因為敘事療法反對權威壓製,更溫暖更有力量。


當崔永元拿范冰冰的那點破事說事的時候,我感覺是他的抑鬱症要複發的徵兆,我有個很奇怪的問題一直想問問專家們:「為什麼重度抑鬱症患者康復以後,都會變得和以前不一樣,語言表達能力會增強,言論會很偏激,很容易受刺激,有攻擊性,但又總是給人很有智慧的樣子!很難恢復到以前那種平靜的狀態。」老崔作為一個文化人,讀書蠻多了,不應該只有這一點心胸。他應該是被情緒激起了,《手機2》勾引起《手機1》的傷痛。老崔抑鬱一發作,股市都要跌三天!可是靠攻擊和憤怒的發泄,能緩解抑鬱嗎?心理學家實驗證明:「不能!」之前我寫過一篇文章叫《發泄憤怒解壓無異於火上澆油!心理學家緩解壓力的6個方法》,裡面講述了憤怒不能緩解抑鬱的實驗證據。


老崔啊老崔,你讀了那麼多書,天文、地理、傳媒、社會無所不通,可是唯獨就沒有讀幾本心理治療領域的專業的書,尤其是代表心理治療新時代取向的《敘事療法》,如果你能讀懂創始人麥克·懷特及大衛·愛普斯頓的書籍,或許你就不會亂髮脾氣了!發了脾氣,是伸張了正義,影視股票也暴跌了幾天了,股民也跟著遭殃了,但是你的心理健康指數也跟著跌了,你離抑鬱症複發又近了一步。

敘事療法提倡去專家化和去標籤化,我們不應該給老崔貼上一個抑鬱症康復者的永久標籤,但是攻擊他人的做法,確實只會讓本來就「憤怒和缺乏成就感」的狀態更加雪上加霜。

為什麼我要建議崔永元學習《敘事療法》,它真有那麼神奇嗎?為什麼以前沒有聽說過?之前我有寫過兩篇關於敘事療法的文章,我先貼在這裡,大家有空找來讀。可能一開始你讀起來特別吃力,有點晦澀難懂。不要著急,慢慢來。按照我的指引,去圖書館借書,借不到就買,然後慢慢領會這個療法的神奇之處。許多慢性的抑鬱症患者,醫院判定所有主流療法均無效被送瘋人院的患者,經過幾周的治療,竟然漸漸恢復了。這裡面的奇蹟,很難講清楚,也許敘事療法真的有力量,是真正治好了他。也許患者根本就沒有病,是在權力專製的禁錮下長期自我身份認同導致,敘事不過是幫他找回了自己。

神奇之處,只能意會,不能言全。雖然我的文章也有治療的作用,但是我擔心我的轉述,會丟失敘事療法真正的光芒,還是需要你借書買書來學習。我的文章作為一個交流的媒介,一直學,一直學,你就能看到希望。

允許我將書中的精彩段落,一字不漏轉摘在這裡,讓你們自己閱讀,思考,我作為一個引路人,分享人,陪伴者,在這裡靜靜陪大家讀書,陪大家思考,幫大家答疑解惑。我,一個不是治療師的治療師,通過對話,啟發你大膽思考,陪伴你獲得新的和過去截然不同的生命體驗,開啟你自我療愈的新征程。

拯救抑鬱症、焦慮症的《敘事心理治療》,你的生命將被重新點燃!

停止抱怨,抑鬱的孩子們!學會用後現代敘事療法為自己療傷!


別再攻擊我寫文章只為賣書了!有腦子的人好好想一下吧。我要真想賣書,賣暢銷書不好嗎?我推薦的書,淘寶上沒啥銷量,我賣一本沒銷量的書,我傻不傻?好書,不做推廣,沒銷量,但是可以救你性命啊!好東西總是被埋沒!三十年經久不衰的東西,我幫大家挖掘出來了!你再攻擊我,那就真的沒人願意幫助你了!

以下內容是我轉摘的加拿大敘事治療先驅麥迪根著的《敘事療法》一書中的精彩段落:

《和湯姆一起前行》


被送瘋人院的湯姆如何12周擺脫藥物依賴的?

本地一家精神病醫院的醫生曾經電話聯繫我,問我是否願意給一位名叫湯姆的男士做顧問。湯姆被描述為「有自殺傾向、抑鬱」,醫院已經在他身上「嘗試了各種可能的治療方法」。 這裡的「各種方法」包括,在12個月內,他接受了 40次電休克治療(簡稱ECT)、6種選擇性血清再吸收抑製劑(SSRI) 和抗精神病藥物,在這一年中,他還接受了團體和個人的認知一行為的談話治療。

湯姆,一位66歲的白人男子,身體健康,屬於中產階級,已婚,異性戀者。對他的情況,醫院的一位工作人員解釋說,他們已經盡全力了,但是不得不放棄治療。他們說湯姆已經以「不成功案例」 的身份在醫院裡生活了一年多,他很依賴目前這種生活,儘管他被安排接受了各種不同形式的心理治療技術,但是「沒有一樣有效果」。待在醫院的這12個月裡,湯姆作為一個社會人接受了醫院對其異常情況所做的一系列系統的分析、分類和控制。我和醫院工 作人員(即過去一年中治療過湯姆的醫生)進行了討論,湯姆的「慢性病」已經被歸類並界定為一種特別的心理意義(即嚴重的抑鬱類型)。這讓我想到,湯姆的情況恰好反映了心理學史上的典型 的時刻——閱讀某些專家的文獻,然後就湯姆的情況建立一個專業的文檔。

當我第一次見到湯姆時,有關他的病例記錄居然重達6膀,我站在外面看著這些資料,彷彿它們鐵證如山,湯姆就是毫無爭議的、典型的慢性抑鬱障礙患者。記錄在病歷中的湯姆(檔案中描述的湯姆),醫生是在本質主義、內在(現代)自我的層面上來看待他的。 我與湯姆進行了電話談話,加上醫院對湯姆的解釋以及病例檔案的記錄,我更清楚地找到醫生對湯姆的情況給出上 述專業解釋的背景。

在和醫院人員的接觸中,我發現他們有一個明顯的矛盾,就是我意識到醫院將湯姆定義成(慢性的)自我死亡的生命(慢性意味 著他是不可能被治療的;但與此同時,醫院又希望他能通過心理學的治療技術而「康復」。不幸的是,湯姆被界定為不適合的,因為他沒有辦法讓醫生們滿意(主要因為醫生的心理治療對他不起作用)。正如醫院工作人員有限的描述揭示的,湯姆成了醫院的知識產品和文化對象。

在科學化的醫學與知識的模式下,精神病病房把湯姆這一主體 (即湯姆這一個體)看作是被動的一塊板,醫生可以在這塊板上寫下病人患有的障礙。換句話說,醫生的知識就是用來寫出湯姆這一個體的病理。解碼寫出病理的過程就是明確病人所患障礙的病因, 並且要在符合主流的診斷文本的前提下,解釋病人的癥狀。

湯姆被診斷為患有《精神疾病診斷與統計手冊》中的某一項障礙,在這一過程中,需要一名受過訓練(即特定)的專業人士,他 有權對湯姆的障礙進行解密。特定的知識是由一群所謂的權威人士及不同層次的專家協商而來的,他們允許醫院的專業人士用這些知識來對湯姆進行有意義的描述。


上述能力和故事命名的權利是由權威機構進行協商而來的,並且在專業文獻中進行傳播命名的過程表明了控制權,即誰有話語權去判斷誰是正常的、誰是不正常的,判斷之後又要根據何種權威來採取怎樣的措施。敘事療法對於現代心理領域展開批評(包括對《精神疾 病診斷與統計手冊》技術的批評)的核心正是,分析出誰不應 該被賦予合法的話語權,因為他們並沒有進行系統的思考,也沒 有開展一系列的調查,自然無法提出正確的、合理的詢問和探究。

按照上述說法,湯姆因為個人目的被看作是一個沒有知識的個體,醫生在處理他的問題時沒有考慮到他所處的情景,或者把他所處的情景看作是空洞無意義的,只是按照性別、 種族、年齡、性傾向和「機能障礙」對其進行了分類。從我與醫生的接觸來看,湯姆僅僅在特定的制度矩陣中獲得合法的話語權,來傳播和協商(在此案例中,就是心理學、精神病學的)知識、權力以及個體講故事的權利。

在我與醫院的專業人士接觸後,我對湯姆開展了為期3個月總共8次會面的治療。在顧問進行到第7周也就是我們第5次會面後,湯姆出院並再也沒有入院。因為此前他接受了無數次電休克治療(ECT),湯姆說起話來總有一些口齒不清,但是總體來說,他 與家人都報告說他出院回家後還是相當成功的。湯姆被錯誤地界定為嚴重抑鬱,他的身份認同就是長期患病者,我們的對話關注於將湯姆和這一身份分開,幫助他回憶起生活中的其他能力和方面,問題的身份認同讓他忘記了這些。


在這8次敘事療法中,我並沒有使用任何世俗的魔法或者科學的藥物來幫助湯姆從抑鬱中恢復到正常的生活。非常簡單(正如我向醫生報告的那樣),湯姆明確地指出,在我們的對話中以及在他所關心的人們寫給他的一系列治療性的信件中,他感受到了讚許、 共情和傾聽。他還說他喜歡我們「邁出盒子」的做法,讓他能夠更好地理解他與問題的關係,以及我們重新看待他生活中的一些方面和故事,而這些是無法用問題和醫院對他的定義來進行解釋的部分。

在我們治療到第12周的時候,湯姆(在醫生的指導下)決定停止使用醫生開給他的所有精神類藥物。他還在治療的第12周, 成為一所愛滋病醫院的志願者,耕種了幾塊蔬菜地,和孫子輩們相處得十分開心。在溫哥華敘事療法學校所開展的為期一年的敘事療法培訓中,湯姆還成為抗抑鬱症的顧問。


和湯姆一起前行——敘事療法對話案例

在本節,我將再次向讀者講述湯姆的例子。之前我提到醫院建議湯姆來找我顧問,因為之前接受的某些治療的原因,湯姆說話有 些含糊不清,他說自己因為在65歲退休(提前一年半退休)之後 感到抑鬱而住進了 「瘋人院」裡。他說自己曾經嘗試了「兩次自殺」 但「沒有成功」(一次在入院前,一次在入院後)。

第一次見面時,我一開始就問湯姆,抑鬱是他自己的辭彙還是 別人的辭彙。湯姆的反應是,抑鬱是「醫院用語」,他自己的『『真實感受」是「無聊和缺乏成就感」。在第一次會面中,我問了湯姆一些質疑性的小問題,目的是能讓他自己有所懷疑和反省。

我:「湯姆,你是否認為用「無聊和缺乏成就感」就能將你的全部都 描述出來?」

湯姆:「或許不能。」

我:「湯姆,為什麼你覺得不能完全用「無聊和缺乏成就感」來描述 你自己呢?」

湯姆:「或許因為電擊治療的原因,我反應變得慢起來,而且 記性也不好。我退休了,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我覺得自己就像 系在繩子末端的一塊石頭,懸在那裡。」

我:「像系在繩子末端的一塊石 頭,懸在那裡,這種感覺到底是怎樣的?」

湯姆:「很糟糕的感覺,好像自 己無路可退,只能懸在那裡。」

我:「你寧肯待在其他什麼地方嗎?」

湯姆:「就像我貼在汽車保險桿上的紙上寫的,我想做名園丁。」

我:「你想種點什麼?

湯姆:「我覺得醫院應該不允許我種東西吧。」

我:「湯姆,如果你重返自己的生活,想要種植點東西的時候,你想 種什麼呢?

湯姆:「我想重新開始種些百年傳家寶番茄,然後欣賞它們神奇的顏色和外形,還可以看著孫子輩成長。」

假如你想要去種點東西的話,你覺得自己應該首先做些什麼? (我得離開這個瘋人院。)

我:「你覺得自身有哪些獨特的地方,它們能夠特別想要或者特別支持你離開瘋人院?」

湯姆:「想要重獲自由的那部分我。」

我:「你能否回憶起最近或者很早以前的某個時光,那時候你感到了自由?

湯姆:「是的,這種時候有很多,當我種植東西時,當我和老朋友在星期二的晚上一起打曲棍球時,甚至是在於除路上的積雪時。」

這次見面的談話還包括以下部分:

我:「湯姆,醫院描述你是慢性的抑鬱症患者,你認為這是否是一個準確的界定?」

湯姆:「我不這樣認為,我覺得他們讓我的情況變得更糟。」

我:「你覺得醫院讓你的情況變得更糟,他們做了什麼讓你有這種感覺?」

湯姆:「嗯,和他們一起一年多了,我並沒有好轉,我覺得他們也放棄了——這也是為什麼他們把我送到了你這兒來的原因(笑起來)你是最後一站了,他們沒有辦法了。他們大部分人都很好, 當然你也知道這一點。

我:「湯姆,你覺得醫生也有些困惑,他們想或許你來找我談談,有可能讓你重新獲得希望?

湯姆:「是的,他們告訴我你幫助了一些和我類似的人。

我:「你為什麼覺得他們認為並希望我能夠幫助你,而他們自己不能呢?

湯姆:「我並不認為他們清楚自己到底在做什麼,我實在受不了他們不停地電擊我的做法。

簡——湯姆的妻子,他們已經結婚和多年了。

我:「你也受不了他們電擊湯姆的做法嗎?」

簡:「是的,我受不了,快瘋了。但是我很高興我們能來這裡,因為我姐姐的侄女告訴她,你的做法是不一樣的。」

我:「湯姆,對於你能夠戰勝缺乏成就感的無聊感覺,你覺得簡是否有信心?

湯姆:「她有信心。」

我:「簡最近是否做了些什麼來幫助你去相信自己有上述的能力呢?」

湯姆:「簡總是說我會好起來的,而且她也告訴其他人我會好起來的!但是我自己不知道怎麼做。」

我:「你生命中有哪些人,如果他們對你注入一些希望和信心的話, 會幫助你去擊敗那種無聊的感覺?

湯姆:「嗯,我認為有很多人。」

我:「你能否說一些能讓你覺得有希望的人的名字呢?

湯姆:「好吧,我的 孩子們,鄰居,還有什麼人呢,簡和職業治療師。」

我:「你覺得這些人是否能看到或記著你的某些特點,而這些特點最 近都被你自己給忘記了?」

湯姆:「電擊讓我變得健忘,或許他們可以告訴 你一兩個吧。」

我:「湯姆,你曾經擔任著很多角色一男人、丈夫、父親、老闆、 朋友、職員、園丁,這些都是你曾經著迷的職業,但目前你似乎什麼也不做。」

湯姆:「或許吧,但是他們還在那裡——隻不過好像被隱藏起 來了。」


正是通過一系列的提問,我們才得以撥開醫院所下的定論和各種各樣的問題,努力找到一些能用來描述湯姆的可能性和斷裂之處。我、湯姆和簡之間展開了一場治療性的重寫對話, 我們談論了醫院的治療,打破了醫院給湯姆下的結論。我們拋棄了醫院裡醫生的專業知識我們放大了其他的局內人知識被釆納、重視、重述和表現的程度(比如,湯姆和簡以及其他家庭成員的知識)

通過我們的面談,湯姆和簡開始重新用那些當時當地的、文化 的、社會的知識來描述自身,他們曾經因為各種問題、醫生的專業 知識以及針對退休人員的文化論調而遺忘了這些。在他們的導引下,我看到了即使在最專製的情況下,顛覆性的反應是如何有可能發生的。我們的對話提供了反抗和轉變的形式,這是具有歷史意義的過程。我們分析和質疑各種講述,找到敘述的線索來討論以下話題,如退休、電擊治療、男人的身份認同、精神醫學、為人父以及各種關係。

福柯強調說,權力關係從來不是無縫的,它會衍生出具有新形式的文化、主體性以及用於轉變的新機會。福柯說,只要有權力的地方,就會有反抗。處於邊緣的價值觀、風格和知識也在不斷地發展和聚集著力量,它們總是不斷地滲透和重建著那些知識的統治形式以及持有這些知識的機構。

當我們(湯姆、簡、我自己以及其他人)仔細審查那些主流的規範的範本似的講述時,我們就會越加反對那些普通的、想當然的、長期存在的本質。當我們不再以專業的治療方式來看待患有抑鬱症住院的已退休的湯姆時,湯姆也就越發能夠從那些被他自己遺忘的自我中返回正常的生活,突然退休帶來的「震驚」和隨後出現的無聊(他從13歲起就一直在工作),以及強烈的失去成就感的感受,這些都讓他忘記了那些自我。

湯姆的重新發現至少部分得益於質疑性的敘事訪談以及用於治療的、有30個人參與的寫信活動(關於寫信活動參見第4章)。正是通過一系列的提問,我們才得以撥開醫院所下的定論,找到一些講述湯姆的其他可能性和斷裂之處。正如前面提到的,我、湯姆和簡之間展開了一場治療性的重 寫對話,我們談論了醫院的治療,打破了醫院給湯姆下的結論。 我們拋棄了醫院裡醫生的專業知識,增大了其他知識被採納和執行的程度。

湯姆離開精神病院6個月後的某一天,他給我帶來了一份禮物, 送給開展敘事療法的溫哥華學校。禮物是他親自設計的,一幅素描畫上寫著「負面的觀念只會讓人記住負面的事件」。湯姆繼續種著他的傳家寶蕃茄,除此之外,他還開墾了一小塊辣椒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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