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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巴斯的個人過失,直接促進了薩非王朝的衰敗

阿巴斯有許多功績,但是,在他建立的宏偉業績之中也存在著許多的缺陷。他擴大、加強了他的軍隊,但使他的國家不堪重負。他仿效了奧斯曼人行之有效的制度,但也犯了奧斯曼人的許多錯誤;例如,他將幾個兒子幽禁在宮廷之中,不讓他們取得治理行省的經驗。他還仿效其前輩的做法,把被懷疑陰謀反對他的兒子處死或弄瞎眼睛。后宮婦女、太監和宮廷官員干涉政務的現象繼續存在。他從來沒有建立過制度性的機構來維護統治者對教士集團的權威。

這些問題緩慢地、不可阻擋地削弱了薩非王朝的國力。到下個世紀結束的時候,無能的統治者、道德淪喪、賄賂公行、政治陰謀、軍隊的腐敗、領土的喪失、烏裡馬獨立性的日益增長和宗教迫害,開始敲響了薩非王朝統治者的喪鍾。阿巴斯樹立的最危險的先例之一是將“國有土地”轉變為“王室土地”。對於加強中央集權和維護國王對稅收的控制權而言,這項政策其實也並不是不好,但它最後實行的結果卻使“采邑制度"完蛋了。這些土地本來是賜予紅帽軍首領以酬謝他們管理采邑和招募軍隊保衛采邑的。

在新的制度之下,國王更直接地承擔了保衛行省的責任。由於熱衷於增加國家稅收,薩非(1629-1642年在位)和阿巴斯二世(1642-1666年在位)實際上把全國的土地都變成了王室土地。他們還考慮在軍事上出現緊急情況的時候,將具有戰略意義的行省恢復為“國有土地”。事實上,這個政策對真正重要的邊境地區而言是一場災難,使這些地區很快就丟失給了外國侵略者。對於這個時期的薩非王朝統治者而言,最大的幸事莫過於當時有能力聯合起來進攻伊朗的外敵並不多,而有能力的又覺得實在犯不著那麽做。

這個時期也是教士集團勢力膨脹問題最嚴重的時期。據說阿巴斯沙曾經允許一位穆智台希德稱呼他為“一個借來的帝國的奠基人",並且走在一名騎馬的穆智台希德之前步行穿過廣場,以表示謙恭的姿態。他對於整修什葉派聖所十分慷慨,並創立了慈善捐助。他大張聲勢地朝拜伊瑪目禮薩陵這樣的宗教中心。有一次,他步行走完了由伊斯法罕到馬什哈德的全程,並且做了許多像打掃清真寺、剪蠟燭芯這樣的下賤工作。

對於阿巴斯而言,他使用奉承和財政獎勵這些辦法,可能只是想馴化穆智台希德,樹立他自己虔誠的形象。但是,後期薩非王朝諸王顯然都屈服於教士集團的利益。具有諷刺意味的是,穆罕默德·巴吉爾·馬吉利希這個新的宗教偏執狂主要攻擊的目標之一,就是馬吉利希所說的蘇非派“邪惡和可怕的發展",也就是薩非修會最初捍衛的那個宗教本身和他們那個運動的基本理論。在這個發展過程之中,有一種觀念是不言而喻的,這就是只有穆智台希德而不是國王,才是隱遁伊瑪目的代理人,國王充其量不過是穆智台希德的行政代理人而已。

蘇爾坦·侯賽因沙對他的國家受到的外來威脅也是令人奇怪的漠不關心。阿富汗一個新的部落吉爾扎伊人已經出現在薩非王朝的東部邊界上,他們既是侵略者,又是狂熱的遜尼派教徒。1704年,他們的首領米爾·韋斯因控訴薩非王朝坎大哈總督的惡行而被速捕,在伊斯法罕羈押了一段時間。蘇爾坦·侯賽因沙把他放了,讓他去麥加朝聖。

1709年,在獲得麥加遜尼派宗教權威授權發動革命反對這位有罪總督之後,米爾·韋斯成功上崗。在1715去世之前,是他守護著這座城市。1719年,其子米爾·馬哈茂德進攻並短暫地佔領了克爾曼省。1721年,他對伊朗又發動了一次入侵。雖然直到1773年之前波斯各地還存在著薩非王朝的傀儡國王,但吉爾扎伊人的入侵,事實上已經結束了薩非王朝的統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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