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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跨界歌王》,更是京劇界的「小孟小冬」,隨性的素食者!

要改變的是狀態,

從克制過度的慾望開始。

王珮瑜

台上鬚眉、台下紅妝,著長衫、戴眼鏡、理平頭、唱老生,她,被譽為海上「小冬皇」;上《奇葩說》,參與《朗讀者》,用京劇韻白吟誦平凡字詞,她,是一位別具特色的京劇女演員!——王珮瑜

「有人叫我瑜老闆,也有人叫我小孟小冬」

《朗讀者》王珮瑜-《念奴嬌·赤壁懷古》

在奇葩說的舞台上,她身材清瘦,留著精緻的短髮,一襲黑色長衫,施施然走上台前,「大家好,我是京劇演員王珮瑜」,一副無框眼鏡更襯得她謙謙君子模樣,氣質清冷卻始終面帶笑容,說話不疾不徐,「有人叫我瑜老闆,也有人叫我小孟小冬」

11歲一鳴驚人,15歲獲梅葆玖稱讚,16歲以一折《文昭關》技驚四座,著名京劇表演藝術家譚元壽驚嘆道:「這不就是當年的孟小冬嗎?」 從此,「小孟小冬」芳名遠播,戲迷們親切地稱她為「小冬皇」。

孟小冬

(人稱「冬皇」,民國時期,一代宗師余叔岩的關門弟子,18歲就紅極一時。)

步伐矯健,長髯及腹,一舉手一投足,皆英姿颯爽,王珮瑜扮的叫老生。然而,她卻是一名女子。女嬌娥扮作男兒郎,卻比男生還要帥,被《人民日報》稱為京劇界的傳奇人物。

出生於蘇州的她,由票友舅舅領進京劇大門,開蒙學的是老旦,才幾個月工夫,就以一出《釣金龜》獲得江蘇省票友大賽第一名。當年還未接觸老生行當的珮瑜被范石人老先生問及喜歡什麼流派,懵懵懂懂隻知於魁智的她脫口而出「於派」。范老先生陰差陽錯的以為是「余派」,滿心歡喜的收其為徒,由此開始了珮瑜「歪打正著」的余派女老生之路。

在她心中,「京劇」是一個美好的存在,她不是期望每個人都會聽會聽懂,但她相信美的東西值得讓更多人知道。就像她自己說過的那樣:「這世界上有兩種人,一種是喜歡京劇的人,還有一種是還不知道自己喜歡京劇的人。

「不做孟小冬第二,隻做王珮瑜第一」

京劇向來講究流派和師承,將演員和其先師拿來做比較,這在梨園行再正常不過,但初出茅廬便被冠以「前輩第二」的美名,從舞台上的聲腔、身段、扮相到生活中的種種細節都被行家、戲迷們拿來和余叔岩、孟小冬進行比較,除了王珮瑜,似乎也再難找出第二個人了。

頭頂余(叔岩)派第四代傳人、梨園小冬皇、當今坤生(女老生)第一人的光環,她形容自己當時的狀態,「真覺得自己就是三四十年代上海灘的角兒」,七八十歲的前輩見到她也叫瑜老闆。她的身上籠罩著太大的光環,得到了太多專業前輩的關注,也得到過太多隨那份鮮花和掌聲而來的榮譽感。

年少輕狂,意氣風發。年輕時,王珮瑜驕傲地說自己「不做孟小冬第二,隻做王珮瑜第一」。

王珮瑜胸懷對京劇改革的抱負,然而,年紀尚輕的她在推行劇團改革中屢屢碰壁,最後憤而離開體制,成立自己的工作室,欲將京劇推向市場化的路線。

但就個體而言,一旦離開了群體,便處於孤立無援的情境了。因受限於知名度、費用等因素,王珮瑜工作室演出量並不多。幾番困頓與周折,最終又回到了上海戲劇院。少年盛氣被摔得粉碎,這段「敗走麥城」的日子也讓她從此深耕專業,韜光養晦,中庸內斂。

當回憶起這段往事時,王珮瑜說還是要感謝曾今的叛逆與輕狂,在這期間她的確學到了許多東西,也不枉在這人世間走一遭。「年輕氣盛的時候是做一個破壞者,因為破壞也是有力量的,破壞完了呢?我回去以後,就決定做一個堅守者。」

「邋遢的潔癖患者、隨性的素食主義」

「唱老生的女生。樂觀的悲觀者。激越的冷靜份子。邋遢的潔癖患者。隨性的素食主義。溫和改革。積極保守。亦老亦幼。亦雅亦俗。——有人叫我瑜老闆」

這是王珮瑜部落格中一段自我介紹的文字,處處矛盾處處和諧,並不蒼老的年紀卻道出了一股滄桑老靈魂的神秘味道。生活中的珮瑜,種菜、書法、瑜伽、香道、讀書????儼然就是一位退隱山林的耄耋老者。

「當你站在草地上跟蝴蝶、鄰居家的狗、毛毛蟲、青蛙們作伴時,會對大自然產生一種非常深刻的依戀,會非常熱愛自己的生活狀態。」幾年前的珮瑜身體不是很好,在連續經歷了舉國悲痛的汶川大地震和恩師王思及先生的故去之後,便逐漸安靜下來思考自己過往的人生。

我成為了一個素食主義者,不為宗教信仰,也沒有什麼高大上的理由,甚至已經忘記了從哪一天開始實踐起這種沒有家畜和海鮮的飲食文化,隻記得自己鍾情於「克制過度的慾望,從飲食開始」的生活狀態。

我曾經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吃貨,會吃、愛吃、且貪吃。除了下館子上酒樓,也拖著涼鞋吃過路邊攤;更在自家廚房裡風生水起地燉雞湯、熬豬蹄、煎黃魚。也許每一個要學著獨立生活的人,都先要學會在廚房裡的那點技藝。從分不清韭菜和蔥,到從生的變熟的,直到終於可以從容不迫地宴請一桌狐朋狗友。誰不迷戀那樣的成長呢?

可是那樣的成長畢竟會有代價,就是肥胖。而肥胖會引發更多心理上的變化,比如頹廢、自我價值的否定、報復性懶惰.....這些變化對一個自戀的人來說,相當致命。還好我的靈魂不是豬頭,它無法容忍身體的日漸腐敗。

終於有一天我圍著濃油赤醬的雞鴨魚肉,輕輕放下了筷子。我並不討厭葷腥,討厭的是對它們的貪婪。長官力專家劉瀾老師說過,對什麼都不要太貪婪,包括對知識。所以,要改變的是狀態,從克制過度的慾望開始。

「我已經吃了許多年的素,吃的都是自己種的菜,施肥、澆水、除草、修整草坪,每天和土地打交道給我帶來了太大的收穫,人生就像劃了一條分界線,以前是渾渾噩噩般的靈魂,吃素後整個人都豁然開朗了。」

素食的飲食習慣,看似是個小小的改變,卻給我帶來了不少驚喜。原先的酒肉朋友自然篩去了,生活中少了是非口舌;素食餐廳祥和安靜,少了茶樓酒肆的喧鬧;食素人群注重養生,言行慢條斯理;身體酸鹼平衡了,也減少了疾病的發生;大腦更清醒、性格更溫和。

這種身心的整體改變,讓自己進入了一個神奇的通道,許多人把它稱作修行之路,每一個人都在修行的路上,沒有高低對錯,只有先來後到。是素食打開了我的這一扇門。

經歷了這些年對食物的執著、堅持、剋製、摒棄,今天我更希望自己是一個自由、歡喜的行者,對萬事不再貪婪,而是恰到好處。一如唱戲,可以滿宮滿調,也可以行雲流水;可以滿堂喝彩,也可以獨善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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