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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王朝:新安江決堤,胡宗憲騙了很多人,真正主導者其實就是他

楊角風談《大明王朝1566》第184期——人物篇第7期:

上一期我們同時談到了兩個人物,一個是淳安知縣常伯熙,另一個則是建德知縣張知良。

他們在劇中稱得上是小人物,沒有露過幾次面,台詞也沒幾句,他們只不過是按照上級指令辦事的小嘍嘍。而且兩個縣修的河堤也不是豆腐渣工程,為什麽最終卻要為“決堤”背鍋,成為第一批被殺的官員呢?

俗話說,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種蕃薯!明知毀堤淹田是傷天害理之事,他們既沒有阻止,也沒有檢舉,更沒有據理力爭,甚至辭職。有時候權力的盲從比濫用更可惡,攤上這樣的父母官,是淳安和建德百姓的災難。

所以,他們死的並不冤枉,也不委屈,因為比他們委屈的人海了去了,其中就包括明知是死,卻還是被迫跳河自殺的那群最可愛的人……

楊角風談《大明王朝1566》第184期:新安江決堤,胡宗憲騙了很多人,真正主導者其實就是他!

一、

看《大明王朝1566》會給人一種錯覺,那就是胡宗憲的所作所為,所有出發點都是為國為民,是大明朝的“媳婦”,兩頭受氣。

尤其是對待改稻為桑上面,他是堅決反對的,甚至不惜跟嚴黨決裂,但其實,並非完全如此!

雖然,鄭泌昌、何茂才指使馬寧遠毀堤淹田之事是瞞著胡宗憲進行的,但我們要用腳趾頭想一下,作為浙直總督,胡宗憲不會在各大重要衙門埋下眼線嗎?

參考後來胡宗憲一心一意去抗倭,還不忘在浙江巡撫衙門埋一個胖書辦來看,其他衙門,必然也有眼線,不然很多信息來源就說不清了。

有了這個推斷,我們再回過頭來看毀堤淹田始末,就會有了恍然大悟的感覺,或許,我們都被胡宗憲給騙了!

我們看,胡宗憲請求延緩改稻為桑的奏折是什麽時候發的?

是毀堤淹田之後,是死了幾千名百姓,又有幾十萬百姓無家可歸的前提下,而且請求延緩改稻為桑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倭寇在蠢蠢欲動。

有人說,不對,在毀堤淹田之前胡宗憲就上過一份奏折,嘉靖帝沒有看直接給打回來了,這才有了毀堤淹田。

而這份奏折講的並非延緩改稻為桑,而是借糧:

“所有的事我今天就給朝廷上奏疏,請朝廷督促鄰省給我們調糧,布政使衙門和按察使衙門現在立刻去向各米行催貸糧食。”

二、

而胡宗憲為什麽要上這份奏折呢?

就是因為杭州知府馬寧遠縱馬踏苗,還抓了幾個以齊大柱為首的老百姓,迫使這群老百姓包圍了浙江總督府。老百姓包圍官府府邸,這不是小事,搞不好就會出現流血事件,甚至民變,所以胡宗憲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在這之前,胡宗憲其實一直在強推改稻為桑,只不過選擇的方式是委婉的,並非是特別激進的。

這項國策正月就已經制定了,到了四月份還沒有推行下去,因此,浙江的官員把新安江沿線的各個堰口都堵上了,就是製造乾旱,迫使老百姓改稻為桑。

不要講堵堰口的事,胡宗憲也不清楚,如果他不清楚,他也不會在老百姓包圍總督府後命令杭州知府馬寧遠:

“抓的人立刻放了,新安江各個堰口立刻放水灌溉秧苗。你帶著各縣知縣親自去辦。”

其實不僅堵堰口的事,胡宗憲一清二楚,縱馬踏苗之事也跟他脫離不開乾系!

踏苗的兵士可不是臬司衙門的兵,這是正兒八經的騎兵部隊,是戚繼光用來對敵的軍隊。正常情況下,各地官府需要用兵時,都是調動各衙門的差役,或者是臬司衙門的兵。這就類似於先動用警察,再不行是武警,最後才是正規軍,這也不是隨便一個杭州知府就能調的。

三、

所以,在戚繼光趕過來要把軍隊帶走時,馬寧遠是不怕他的,而且至少多次強調,這個兵是有調令的,是部院調來的:

“戚繼光,兵是部院調給我的,你沒有權利帶走!”

在戚繼光不理會馬寧遠之後,馬寧遠馬上就反應過來,這個調令肯定是譚倫下給戚繼光的,於是又搬出了胡宗憲來壓戚繼光:

“戚繼光,你是部堂的人,我也是部堂的人,想反水,沒有好下場!”

由此可見,從馬寧遠的潛意識中,他跟戚繼光是同一陣營的,而且戚繼光的行為會導致胡宗憲的反感。

正是出於這個原因,戚繼光並沒有理會馬寧遠,隻講自己有調令,但就是不給馬寧遠看:

“有調令也用不著給你看,想知道,去上面問。”

如果戚繼光真有胡宗憲的調令,他必然會馬上掏出來,之所以沒掏出來,就是因為他是奉譚倫的命令前來調兵的。

所以,馬寧遠才會氣呼呼地押著幾個鬧事的百姓,要去找胡宗憲評理:

“回杭州,見到部堂大人再說!”

甚至在看到譚倫之後,馬寧遠還當著胡宗憲的面喊著,要抓譚倫:

“大人們都看清楚了,就是這個人夥同戚繼光乾的好事!”

所以,縱馬踏苗這事,跟胡宗憲絕對脫離不開乾系,至少他是知情的,而且士兵也是他調給馬寧遠的。

四、

不僅如此,馬寧遠當著胡宗憲的面還說了這麽一句話:

“我們在前面賣命,別人在後面拆台!乾脆說,朝廷改稻田為桑田的國策還要不要人乾?要這樣乾,我們可乾不了!”

眼看譚倫下不了台了,胡宗憲才出來打馬虎眼,接下了這口鍋:

“是我叫戚繼光把兵帶走的。”

此話一出,大出馬寧遠的所料,他根本就想不明白的,改稻為桑如果改不好,首先受處分的就是胡宗憲,這也是後來他瞞著胡宗憲毀堤淹田的出發點。

胡宗憲也很清楚,改稻為桑如果完成不了,國庫的窟窿就補不上,嘉靖帝就會衝嚴黨發飆,到時候,嚴嵩、嚴世蕃、胡宗憲都跑不掉。

但胡宗憲又不能不考慮譚倫,譚倫是裕王派來的人,裕王是未來的皇帝,胡宗憲再傻,也不會以得罪裕王為代價完成業績。

所以,對他來說,如果能正常的改稻為桑,老百姓能自願改,那是最好的結果。顯然,這種結局並非是裕王等人希望看到的,譚倫就在浙江盯著,縱馬踏苗真的踢死了老百姓,譚倫的彈劾奏折就夠胡宗憲吃一壺的。

所以,胡宗憲,既想完成改稻為桑的國策,又不能讓譚倫挑出毛病來,這樣一來,事情就非常難辦了。

事情難辦,不代表不能辦,胡宗憲清楚,自己不急,上面也會急,上面急了,事情就有轉機。

所以,不要覺得毀堤淹田這種事是瞞著胡宗憲乾的,浙江這地面,他可比嚴世蕃熟悉多了,嚴世蕃能想到的策略,他會想不到?

五、

馬寧遠作為胡宗憲忠實的下屬,思上級之所思,想上級之所想,愁上級之所愁。所以,他才會被鄭泌昌和何茂才,以及楊金水這麽一句簡單的話所蒙住,豈不知,不過是他的見機行事罷了:

“忠上司認主子是你的長處,但是我問你,你聽胡部堂的,胡部堂聽誰的?還不是聽嚴閣老小閣老的?那麽你聽嚴閣老小閣老的,還能有錯?”

脫離了嚴黨,不認恩師,胡宗憲就失去了做人的根本,他活不成。脫離了裕王這邊,胡宗憲也沒有好果子吃,先不說大明早晚是裕王的,單就譚倫這個眼線,他就對付不了。

而毀堤淹田這個策略,是可以成功進行改稻為桑的,缺德的地方是坑了老百姓,這一點胡宗憲也很清楚。

一方面田已經毀了,老百姓想種水稻也種不成,只能改桑田,造成既定事實。另一方面,胡宗憲是不知情的,而且還勇敢積極地賑災,在裕王這邊也獲得好感。

此舉是既能完成任務,又能不至於得罪人,這才是胡宗憲最想看到的結局,馬寧遠顯然也預測到了,所以才會說:

“部堂大人不再夾在裡面為難,屬下這顆人頭賠了也值。”

但胡宗憲要想達到目的,還有一難,那就是怎麽說服淳安和建德的百姓,做出犧牲?

因為新安江的水太大,九縣決口,一個地方堵不住,其余地方也堵不住,唯一的辦法只有疏,但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麽呢?

就是淳安和建德會有人傷亡,很容易理解,水還是那麽多水,往九個縣流和往一個半縣流,每個縣的水量是不同的。或許田同時被毀,不至於死這麽多人,但受災的民眾會多一些,隻開淳安和建德,則會淹死人。

這要是讓淳安和建德的老百姓投票同意自己被淹,通過性幾乎為零,所以,那些可愛的大頭兵必須得死!

只有他們死了,胡宗憲才有理由跟其他鄉親們說,自己已經盡力了,實在堵不住了。也只有他們死了,胡宗憲才能下命令把這個口子再挖大,讓水流再大一點,以便保住其他幾個縣。

大明朝的老百姓,太容易感動了,人都是有良心的,見到士兵為了堵口子,命都沒了,也就接受了這個結局。

後面一系列的騷操作,都在表明,胡宗憲雖然沒有想過做傷天害理之事。但是其行為滋生了這種土壤,在他的地盤上出現這種事,也就順理成章了。

正所謂,神仙打仗,百姓遭殃,清流跟嚴黨鬥法,胡宗憲夾在中間誰也不想得罪,最終只能選擇得罪那群跳河士兵,得罪那群被淹老百姓了。

看完這些,你還覺得毀堤淹田,胡宗憲是無辜的嗎?

楊角風談《大明王朝1566》第184期——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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