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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寫的隸書,被讚國朝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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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推為卓然大家的不是東閣大學士劉墉

也不是內閣大學時翁方綱

偏是那騰杖芒鞋的鄧石如

確為至評

己亥年

七月十九

編輯: 雲上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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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孟海在談到清代書人時說:“公推為卓然大家的不是東閣大學士劉墉,也不是內閣大學時翁方綱,偏是那騰杖芒鞋的鄧石如,確為至評。“作為引領新風的人物,即便是高傲的趙之謙,對鄧氏也極服膺,稱:“四體皆精,國朝第一"。

鄧石如

鄧家並不是什麽書香門第,而是一貧如洗,從小鄧石如是以砍柴、賣餅為生的。少時寫字、刻印,只不過是為了賣錢維持生計而已。家中的生活雖然清苦,可鄧石如每日清晨都要研滿滿的一盤墨,練字練到墨水都用盡了才休息。

直到後來,鄧石如一生結識了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戶部尚書曹文埴和湖廣總督畢沅。這兩人,一個掌管著大清國的財政,一個是地方大員,他們都對鄧石如的一手書法篆刻稱羨不已。

乾隆五十五年,鄧石如隨曹文埴進京,曹文埴在圈內大加誇獎,一介草民的鄧石如聲譽空前抬升,引起士大夫階層的極大震動。簡直是門庭若市,都來一睹“完白山人”(鄧石如自號)的尊容。當然,能得到山人的片紙隻字,那將是最為榮幸的事了。京中大書法家劉墉、紀曉嵐等,先後將鄧石如請到家中,與他歡宴論書,劉墉在看過他的字之後都稱讚道是“千數百年無此作矣。”

可當這陣風吹到翁方綱耳邊時,翁大人不痛快了。關於書法,他所聽到的,歷來都是誇他的聲音,如今怎麽突然出現一位“四體書法全國第一”的鄧石如呢?他跟誰學的呢?

翁方綱在劉墉宴請鄧石如的酒席上,直接質問鄧石如:“聽說你是寫碑的,請你說說碑與帖有什麽不同?”面對翁方綱的蔑視,鄧石如毫不相讓,說:“不管是碑是帖,我的書法肥瘦長短皆有法,一點一畫皆與秦漢碑刻相吻合,不像你的書法,縱蕩任意,無所顧忌!”翁大人一聽當場就愣住了,這樣的“頂撞”,恐怕是他有生以來從沒遇到過的。還沒來得及思考如何“回擊”,鄧石如已大步流星、揚長而去了。

你要知道,翁方綱與當時的相國劉墉、以及梁同書、王文治等,都是名極一時的書法家,不僅官大權重,功夫也深,這可是根正苗紅的“中書協”領導啊。一般後起之秀,不尊不拜,是很難得到提攜,更不用說想在京城擁有一席之地了。

歷史上那些敢於打破常規的人總是有些特殊,而鄧石如的成功是因為他“一介布衣”的身份,沒有束縛,有的只是對藝術的追求和沉醉。

鄧石如不愧為清中季的傑出書家。千秋帖學,至乾嘉已成強弩之末,正是在解人哀歎書藝江河日下之際,鄧氏以獨有的天賦,頑強的探索,成功的突破開辟了篆隸書藝的新風尚,南水北引,滋潤八極,為之後的篆隸書藝起八代之衰而直逼秦漢,作出了劃時代的貢獻。故而,以為晉唐以降、書藝一代不及一代的式微說是有其片面性的。公允客觀地說,帖學自唐以下陳陳相因,是走下坡路的,而以篆隸為主乾的碑學書藝則以乾嘉為轉捩點,呈現出勃興的勢頭,領此風騷及獲得巨大成功的人物,若鄧石如、伊秉綬、何子貞及先前的金冬心,都是振興書壇的功臣。

誠然,鄧氏四體皆擅,畢竟有文野、雅俗之別。他的篆書以隸筆發勢,得前所未有的縱橫捭闔之妙,一洗先前作篆描劃纖弱之弊。隸書殺鋒取勁,若鋼刀之刻石,自具精氣彌滿, 一洗明清人刻板做作之弊。篆隸以其最強項,開風氣之先,對後世影響也巨。故趙之謙有“山人書以隸為第一”之譽。誠然,筆者以為其行草,似少了些清狂之趣,而稍涉俚俗,這或許是才人多藝,不免有其精力不逮處;也許是對篆隸書過於追求雄強,而在行草上衍生出率意輕漫的心態。這也是不可苛求的。

這本隸書冊,作於嘉慶己未(1799)年。體勢值由雅馴而趨開張,筆意由溫潤而趨勁豪,氣格宏闊而無縱橫習氣。是一件由厚積走向勃發之際的別致的佳作,多堪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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