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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犀利內部會議上高層智囊講了啥?一文看懂九大觀點

  今年最犀利的內部會議!高層智囊講了啥?

  來 源:正和島

  9月16日,由中國經濟50人論壇主辦的“紀念中國經濟改革開放四十年暨50人論壇成立二十周年學術研討會”在北京舉行。

  本屆研討會主題為“新時代改革開放的新使命”,中財辦原副主任楊偉民、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研究員吳敬璉、四通控股董事長段永基等多位政商學界代表出席本次會議,並就民企當前遇到的困難及改革的未來方向等問題進行了深入的探討。

  以下為演講精編,文章未經本人審閱。

  楊偉民:減少政府機構,取消所有製分類

  (中財辦原副主任)

  最近一個時期,社會對改革的質疑多了起來,但我們要清楚地知道,改革是一場深刻的社會革命,既然是革命,肯定不會是一帆風順。進入新時代,改革開放仍然是決定中國命運的關鍵一招,是中國未來實現現代化、實現中華民族偉大複興的關鍵一招。

  對於“新時代改革開放的新使命”,我想提出幾項建議:

  第一,從總量擴張到高品質發展。

  新時代中國經濟由高速增長階段轉向高品質發展階段,要推動高品質發展,必須要由市場來決定資源配置。因為市場決定資源配置是最有效率的一種方式。

  現在我們看到的效率不高,甚至近一個時期的下滑,根本原因就是因為大量的資源配置還是在由政府決定。

  所以我們必須正確處理社會主義集中力量辦大事和市場決定資源配置的關係,少一些集中力量辦大事,大幅度減少政府對資源的直接乾預、直接配置,這個其實是十八屆三中全會提出的一句非常重要的話,但是36條裡沒有這句話,沒有這件事,沒有人去落實。所以要少一些集中力量辦大事,多一些市場說了算。

  第二,要從不平衡發展到平衡發展。

  過去我們社會主要矛盾是人民日益增長的物質文化需要同落後的社會生產之間的矛盾,過去的改革包括開放也是基於這樣一個判斷的。進入新時代後,我國的社會主要矛盾已經轉化了,因此,下一步改革要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價值取向,人民需要什麽就改什麽。

  要以通過改革解決不平衡、不充分的問題為導向,通過改革形成一些機制,比如說能夠自動地糾正經濟結構性失衡、經濟的金融化、經濟房地產化的機制,上述三者是重大的三大失衡,靠政府來乾預是解決不了的。

  要形成有利於突破核心技術、城鄉區域協調、公共服務均等化、收入分配合理化以及綠色低碳循環的體制機制。特別是要建立健全保障人民民主權利、保障人權、依法辦事、司法公正的制度。

  第三,從所有製改革到產權制度。

  今後應該淡化所有權,強化產權,如果總是在所有製問題上爭來爭去,就很難突破公有製、私有製這樣一些思想的束縛,像國企、國資、土地制度、農村宅基地、科研人員擁有科研成果的所有權等等,改革就很難取得實質性的突破。

  現代經濟當中相對於所有權,其實產權更重要,所有權也不是決定社會性質的唯一因素或決定性因素。產權制度是對所有製的深化,無論所有權是誰,都要明晰佔有、使用、轉讓、租賃、收益等產權,國家既要保障所有權,也應該同等程度的保護所有權派生的使用權、經營權、承包權、知識產權等等。

  第四,從商品市場化到要素市場化。

  過去的改革在商品市場化方面取得了極大進展,現在除了房子和汽車有一些限制,不能自由買賣以外,其他的商品和服務消費者都可以自主選擇了。但是相對於商品市場而言,要素市場化的改革是明顯滯後的,戶籍制度改革製約了勞動力和人才流動。

  資金運用突破了所有製的歧視,很多金融機構用所謂的政治正確、政治安全代替市場規律、金融規律,導致資金配置效率越來越低下,城鄉土地無法自由流動,農村基地建設用地和農村宅基地還沒有進入市場等等,所以新時代的改革必須依靠十九大的要求,大力推進要素市場化改革,大幅度減少政府對資源的直接配置。

  第五,從簡政放權到減政減權減稅減費。

  過去提出的主要的目標、主要的改革舉措是簡政放權,這是十分必要的,也取得了明顯的進展。但在讓市場決定資源配置的新時代僅僅是“簡化”這種簡政放權還不夠,需要同步的推進減政減權減稅減費的改革。

  比如,減政就是要減少政府機構,這次十八屆三中全會已經進行了比較大力度的縱向部門改革,現在正在落實當中。同時我覺得各級行政部門應該減少行政層級按,現在老說改革不到位、政策落實不到位,所以檢查越來越多。

  其實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層級太多,現在是五級行政,應該逐步改為三級行政,中央、省、市(縣),市縣同級,這樣可以大幅度壓縮行政建制部門,大幅度減少鄉鎮和行政村的建制,適當增加城市建制,減少行政事業部門,省級特別是市縣級的政府沒有必要層層套用中央政府的政權設定,都是幾大班子幾大班子,沒有必要。

  減權的核心是減少政府決定資源配置的權力。如果在三級行政的架構下,縣區政府可以不再負責轄區的經濟增長、財政收入、投資,主要應該負責本級政府應該負責的公共服務、市場監管、社會管理、環境保護等等。在此基礎之上,才能夠大規模的減稅減費。

  減稅減費就要重建地方稅體制,形成中央地方財力與事權相匹配的體制,才能根本解決土地財政以及房價問題等等,降低並簡化增值稅稅率,降低社保的繳費率,逐步取消強製性住房公積金。當然這需要配套建設政策性的住房金融機構。

  十八屆三中全會提出來的,但是現在爭論很大,到現在有沒有頒布。取消各類建設性的政府收費基金,廢止各級政府、各級財政資金對企業生產經營活動的直接補貼,現在的補貼太多。

  第六,從調動普通勞動力的積極性到調動創新人才的積極性。

  在創新發展的時期,必須把調動科研人員和企業家等創新人才的積極性放在重要位置,要允許科研人員包括職務方面人有科研成果所有權。

  第七,從國有企業改革到激發各類市場主體的活力。

  我國已經形成了國企、民企、外企這三大市場主體,他們都面臨活力不足的問題,“近期要針對這些問題深化改革,長期應該逐步淡化並取消國企、民企、外企的所有製分類,按照十九大要求,凡是在中國境內注冊的企業,在法律上要一視同仁,政策上要平等對待。我覺得這句話的背後就是要逐步取消所有製的這種分類。

  第八,從漸次開放到全面開放。

  過去我們采取漸次開放的方針,主要是出口導向引進來為主,進入新時代,中國開放的大門也只能是越開越大,十九大提出要形成全面開放的格局,所以我們應該形成全面開放的方針,不僅要擴大產業、領域、區域上的開放,更要在思想觀念、結構布局、體制機制上來擴大開放。

  盛洪:企業利潤邊際已被減沒,甚至是負數了

  (著名經濟學家)

  我認為,中國市場化過程,就是兩點:

  第一,從計劃經濟到市場經濟這樣一個轉變,就煥發出了巨大的效率提高,財富的湧流。

  第二,在市場化的初期,政府的參照系是他們在計劃經濟當中獲得收入的參照系,所以他對市場化的這樣一個比較顯著的轉變,一時還是按照過去的參照系去分割國民收入中的一部分,當時那個比例比較低,換句話說,這叫做巨集觀稅率。

  但是隨著市場化的發展,財富的繼續湧流,同時我們的政府分割國民財富的這樣一種機制,沒有一種有效的約束機制,這種分割比例是越來越高的。

  大約是2010年以後到現在,我們的一般財政收入佔GDP比重,已經增長了12個百分點。同時,還有像土地財政和更廣義的就是我們的所謂勞保等等這一方面,構成了我們的巨集觀稅負。巨集觀稅負高到什麽程度?企業的利潤邊際已經被減沒了,甚至是負數了,這個數字是從2012年開始就是這樣,現在越來越低。

  今年以來是什麽情況呢?最近以來是什麽情況呢?第一,今年上半年,一般財政收入增長的速度比GDP要快,它的比重在增加。第二,2017年土地財政收入遠遠高於往年。

  第三,最近的稅改其實是在增加巨集觀稅負。

  雖然減了個人所得稅,把勞保資金等從人保部轉移到了社會局。但一方面,徵收的勞保的提取比例,不是按照原來的基本工資,按照全部工資,這其實是增加了;另一方面,實際上提高了很多地方的勞保交款比率,實際上也增加了我們的巨集觀稅負。

  甚至可以說,中國的巨集觀稅負已經高到了可能會使我們經濟走向崩潰的邊緣。

  另外,我認為經濟學家主要有以下幾點作用:

  第一,在計劃經濟時期,經濟學家要強調市場經濟的有效性。

  第二,從計劃經濟向市場經濟過渡過程當中,經濟學家要提出如何過渡的步驟、方法、路徑。

  第三,在進入到市場化以後,其實經濟學家就沒有作用了,市場化最重要的特點是,市場中的千千萬萬的人,根據自己的判斷,做出決定,煥發出巨大的效率的提高。

  當然,經濟學家現在還有一個作用,就是當市場化可能會遭到破壞,或者遭到逆轉時,經濟學家要出來提出警示。

  吳敬璉:私營經濟應退出的聲音不和諧

  (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研究員)

  非常高興迎來改革開放40周年和中國經濟50人論壇成立20年這個喜慶的日子,今天我想講五點意見。

  第一點意見,我們應該怎麽來紀念改革開放40周年和50人論壇成立20年。

  我想,最好的紀念就是認真回顧這40年和20年的歷程,總結這40年和20年的經驗和教訓,並從中找出取得偉大成就的原因,找到正確的方向和路徑來指導今後的行動。經過研究、分析、思考和總結,找到了正確的方向和路徑,砥礪前行,就能夠取得更大的勝利。

  第二點意見,什麽是改革開放40年來的基本經驗和教訓,什麽是50人論壇工作的主要經驗和教訓呢,這可以從各個角度去觀察界定,當然會有不同的意見。就我個人來說,我認為40年來的主要教訓就是一定要堅持市場化、法制化的改革方向。

  在這40年中,凡是市場化、法制化的改革推進得比較好的時候,中國經濟增長的品質和速度就表現得比較好,人民群眾的福利也得到了比較多的提高,社會和諧的氣氛就能夠保持。反過來說,當改革進行得不順利、甚至出現了曲折的時候,那麽社會主義建設事業就會遇到挫折,各方面的進步就會出現減慢甚至倒退。

  這是一個基本的教訓。當然,這個教訓是不是總結得恰當,還需要我們大家共同研究、共同討論。

  第三點意見,我們的改革是在一個目標指導之下曲折前進的,40年的改革過程中有很多的波折和起伏。研究這樣一些波折和起伏是能夠加深我們對於改革的經驗和教訓的認識。

  比如說70年代末期開始的改革,大家都覺得總方向是市場取向,當時的說法叫“計劃經濟和市場經濟相結合”。但是到底市場經濟是什麽樣的,因為我們跟國際經濟學的主流已經隔絕了很多年,因此,當時是在用蘇聯學來的那套政治經濟學解決問題。進行了幾年以後,發現並不太成功,於是就出現了80年代初期的曲折,推向計劃經濟為主。

  經過了曲折後,在1984年,我們總結了經驗和教訓,就往前進了一步,三中全會時,我們確定了改革的目標是建設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或者叫做有計劃的市場經濟。但那個時候對於什麽是社會主義商品經濟或者有計劃的商品經濟,我們各自的理解也是不一樣的。

  經過了80年代中期的反覆討論、選擇,大致在1985年全國黨代表會議上,討論了社會主義商品經濟或者叫社會主義有計劃的商品經濟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經濟形態,最後選擇了有巨集觀管理的市場經濟模式。

  但是後來又出現了曲折,1986年開始叫做配套改革,但幾個月以後覺得這個東西執行不下去。到了1987年,就選擇了另外一個叫做計劃與市場相結合的模式,國家依靠調節市場來引導企業。

  1988年前後又出現了一次曲折,部分人認為這種社會主義商品經濟還是沒有能夠突出計劃,所以口號改了,叫做計劃經濟與市場調節相結合。本來有人主張回到計劃經濟為主、市場調節為輔。但小平同志說不能改,一個字都不能改。所以就叫做了計劃經濟與市場調節相結合。經濟的性質還是計劃經濟,這是個總框子,於是就出現了三年的經濟衰退。

  這個曲折最終導致了1992年十四次代表大會確定了改革的目標是建設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特別是過了一年後的十四屆三中全會制定了50條綱領,確定了要建立統一、開放、競爭、有序的市場經濟,使市場能夠在資源配置中起基礎性作用。這個決定的貫徹使得世紀之交時,中國經濟實現了真正的騰飛。

  可是到了本世紀初,特別是2005、2006年又出現了新的曲折,部分人認為要強調國家的管理,強調國有經濟的重要地位,甚至出現了某些“國進民退”的現象。但是很快,這個曲折又引導我們,使我們能夠在十八次代表大會上做出歷史性的決定。

  十八屆三中全會制定了改革的綱領,這個綱領應該說是比起十四屆三中全會的綱領更加豐滿、更加準確,而且,改革的目標設定為要使市場在資源配置中起決定性作用。這336項的改革,覆蓋了社會的各個方面,所采取的措施現在看起來也是非常恰當的。

  我們雖然有很多曲折,但所幸的是,每經過一次曲折,其實我們都上了一個台階。所以我們現在認為,就應該在這樣的基礎上,把十八大以來做出的各種決定落實到位。

  第四點意見,經濟改革沒有完全到位,所以經濟增長、經濟發展方式的轉型也沒有到位,這就出現了一些問題。

  總的來說,我們把它形容為一種“翹翹板”式的經濟運行狀態。也就是說經濟增長主要是靠大量投資去拉動的,而大量的投資又造成了過高的杠杆率,造成了系統性風險的隱患。

  在這種情況之下,巨集觀經濟政策就很難處理,如果要降杠杆,那麽增長率就下去了,如果要保持一定的增長率,那麽杠杆就上來了,爆發系統性風險的幾率就增大了。

  有沒有出路呢?其實是有辦法的。關鍵因素就是要提高效率,只要能夠提高效率,這兩方面的問題就都能夠解決。但是效率能不能提高,歸根到底是要靠改革。

  馬建堂:民營經濟能否是執政基礎的一部分?

  (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黨組書記、副主任)

  當下社會上都在呼籲、期盼新一輪的改革開放,如果要有一個讓人吃定心丸的改革項目,那應該就是對民營經濟地位、作用、認識的再深化。

  然而近段時間,自稱金融行業人士的吳小平發表了一篇文章引起了極大了的爭議,文章稱民營企業應逐步退出,在我看來,吳小平這篇文章觀點比較糊塗,這與(他的)認識錯亂有關係,也和當下民營企業有一些擔心有關係,(與民營企業)對一些經濟政策不甘心,或者不滿有關係。

  這種擔心可能是對公平競爭和公正執法,法制不健全的擔心,對於產權真正保護的擔心,更深層次的原因就是怎麽看待民營經濟。

  我國對民營經濟的認識伴隨著改革開放全過程,最早認為民營經濟是利己的力量,後來認為它是有益的補充,再後來,認為它是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有機組成部分。如今,民營經濟提供了50%以上的稅收,創造了60%多的GDP,提供了70%左右的出口,創造了80%左右的就業崗位。

  那麽它和我們國家、我們黨的執政基礎有什麽關係?是不是執政基礎的一個部分、一個主要的內容?這方面的認識還需要深化,還有探討的太空,如果在這些認識上、在這些探討上有進步,我想民營經濟的信心就會增強,擔心就會削弱,然後與它相關的那些改革很多就會倒逼,就會順勢而成。

  吳曉靈:要讓國家全面進入法治軌道

  (清華大學金融科技研究院管委會主任)

  新時代是中國共產黨帶領全國人民為實現兩個一百年目標、為人民幸福安康、國家文明強盛而奮鬥的時代。改革的新使命就是讓國家全面進入法制軌道,讓憲法賦予人民的權力能得到充分保護,讓人民選舉的政府能在法律授權下依法行政。

  改革進入各方利益優化配置期,只有暢通地通過法律手段調整各方利益,維護各方權益,社會才能避免無序動蕩;只有在司法實踐中尊重律師的辯護權,尊重法官的獨立審判權,尊重社會輿論的監督權,我們才能不斷完善法律法規,讓良俗善法引領社會風氣的淨化和社會秩序的優化。

  近年來司法改革取得了長足進步,但離黨所提出的讓人民群眾從每一個司法案件中感受到公平正義還有不小的差距。未來的改革使命就是要通過科學立法、民主立法、公正司法穩定社會預期,增強社會信心。

  通過立法司法博弈調整利益才能奠定社會穩定的基石。讓國家全面進入法治軌道才是有效防止貪腐、避免中國陷入“黃宗羲定律”的有效途徑。

  黨的十八屆五中全會對建設法治國家有非常好的論述和規劃,新時代改革的新使命就是把黨描繪的藍圖付諸實踐,讓全國人民能在陽光下享受安全幸福的生活。

  李揚:國進民退是民企在下行壓力下采取的自救措施

  (中國社會科學院研究所所長)

  目前中國經濟大格局發生了變化——國進民退現象比較突出。我在做調查時發現,廣東、深圳、浙江等民企民營資本最發達的地方,國資都在高歌行進。

  我認為出現上述現象的原因有四點:

  第一,形勢穩中有變,“這個變還是不小,首先受衝擊的是民企,過不下去了”。

  第二,“三去一降一補”使得產業鏈條的優勢地位發生變化。因為處於產業鏈上遊,國企賺得不得了,而處於產業鏈中下遊的民營企業發展不足。

  第三,由於影子銀行受到了抑製,過去大多靠影子銀行融資的民營企業,隨著資管新規的頒布,“財路”沒有了。

  第四,雖然主流政策上強調不能歧視小企業、民企,但事實上歧視仍然存在,很多企業過不下去了。

  這一次的國進民退,是民企在面對經濟下行的劇烈壓力下采取的自救措施,不這樣做,恐怕就得不到資金,成本降不下去。而這樣做了的話,企業就活了,利潤就有了,就業就保持了,似乎是一個皆大歡喜的結果。

  但弊端也是顯然的,國企的效率普遍比民企低一些。民企並入國企後,國企就會開始往民企派長官、派書記等等,很可能就窒息了它原來的生命力。

  但我認為這正是推進國企改革的契機。在這次浪潮裡,如果不認真落實國企改革的基本戰略,過兩年再看,後果會是令人堪憂的。

  段永基:隻給民營企業番號,既不給糧草也不給彈藥

  (四通控股董事長)

  要想深化改革就要進一步解放思想。從我接觸的民營企業來看,目前的感覺是形勢日趨嚴重、信心大減,到底深化改革怎麽搞?信心是一個很大的問題,即便是在國有企業混合經營之下,民營企業也是很難的。

  現在總說國有企業是執政基礎,如果國有企業是八路軍,至少民營企業是新四軍,可老把民營企業當忠義救國軍,就給番號,既不給糧草,也不給彈藥。這是思想不解放造成的現象,思想不解放就阻礙了深化改革,希望經濟學家在這方面多做一點重量級的呼籲。

  陳東升:政府應逐步退出在經濟中的作用

  (泰康保險集團創始人、董事長兼首席執行官)

  價格改革形成了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系,而產權所有製改革煥發了企業家精神,企業家精神又推動了中國經濟的發展和成長。在我看來,我國改革開放40年的成就,主要是政府、國企、民企、外企這四股力量推動的。

  後三股力量應該沒有爭論,關鍵是政府的作用,作為後發國家,我國政府(對經濟發展)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但我認為政府應逐步退出在經濟中的作用。其實今天所有的困惑、所有的爭論,所有的對立和差異,都是源自於政府在經濟裡面起何種作用,政府在中國改革開放的未來進程當中該扮演什麽角色(的分歧)。

  國企不是問題,政府是要素的組合者、參與者,國企只是它的一部分。中國的成功是靠這四股因素,未來需要解決的困難和問題就是政府的角色和作用。

  劉曉豔:改革不是純粹完成任務,而是要市場健康發展

  (易方達基金公司總裁)

  我發現當下存在幾個奇怪的現象,一方面是政府執行力非常強,各種重磅改革政策層出不窮,但另外一個方面,市場對深化改革的呼聲卻比以往更加強烈。我們一方面在推動生產要素的有效應用,另外一方面又發現,生產要素在發散,沒有在聚集。

  就此我也提出自己的幾點思考。

  第一,要清楚改革的目的和目標是什麽。我們要弄懂究竟是為了完成上面(布置)的任務,說要怎麽改就怎麽改?還是未來進一步推動行業的健康發展?

  第二,各個部委、各個條線的改革措施應該加強統籌。在堵後門、側門的時候,要打開前門。此外,各種改革措施不應疊加。打企業一拳還可以,連續打五拳,不是變得更健康了,可能直接就打趴下了。

  第三,在改革過程當中,要尊重歷史遺留的問題。有些問題是30年,甚至更長時間形成的,想用短短一兩年時間去改變,治病用重拳不太符合中醫的原理。

  第四,法制的前提是科學立法,但有些時候,特別是一些行政規章,卻並不科學。

  如果嚴格執法,行政管理就要有一定的解釋權,這個解釋權最好是賦予職能部門和職能崗位,如果換了一個非職能部門和非職能的崗位去解釋的時候,你會發現執行起來,整個社會就會繃的很緊,沒法再做下去,所以說科學立法是法制化的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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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孫劍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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