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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沒有辣椒的“黑暗”年代裡,四川人靠什麽活著?

想和你在成都的街頭走一走,然後吃幾個麻辣兔頭。

為什麽同樣可愛的兔子,四川人卻吃出了新意?

(欲看文章,先看影片)

川菜,食材廣泛、調味多變、菜式多樣,口味清鮮與醇濃並重,以善用麻辣調味著稱,並以其別具一格的烹調方法和濃鬱的地方風味,風靡全國,乃至世界。

對熱愛美食的朋友們來說,川菜絕對是不容錯過的一個“寶藏”,其中就包括成都的著名小吃之一——麻辣兔頭。但你知道四川人為何酷愛吃兔子嗎?

據說這和辣椒的使用有關。辣椒起源於美洲,於1492年哥倫布發現美洲後,開始在全世界廣泛種植。由此可以推斷川菜以辣椒為佐料的歷史不會早於明代。

這就產生了一個有趣的問題:在辣椒傳入中國之前,四川人都是吃什麽下飯的呢?

1

花椒

花椒是我國古代烹飪中所使用的重要佐料。但不同地方種植的花椒的麻味和香味卻差異極大,放在菜肴裡面的程度也不同。四川地區在很早以前就以川椒(或者蜀椒)馳名了,其麻味和香味都冠絕全國。

根據歷史記載,古代江浙菜的調味也是追求香麻的。南宋時期,權相賈似道的先祖曾經在四川漢州做官,辭官後將四川的優質花椒種子帶回浙江,後來那裡出產的漢州花椒的香麻度才能與四川出產的花椒不相上下。

事實上,古代平均有四分之一的菜肴中都要加入花椒,遠遠大於今天花椒在我們菜肴中的比重。

但奇怪的是,到了今天,全國各大菜系中除了川菜以外,其他菜系中都已經沒有了“麻味”這個概念。花椒這種從春秋戰國時就開始使用的調味品,只在今天的川菜裡被保持和發揚了。

例如一道最常見的川菜——麻婆豆腐,看似簡單,實則非常講究。辣椒要選大紅袍做的豆瓣醬,花椒要用漢源的貢椒。

家裡買不到正宗的調料,想要味道好有個竅門:花椒面不用現成的,做的時候把花椒粒在火上焙出水氣,放在案板上碾碎,滿室香氣。

豆腐收汁後,撒上青蒜葉和剛做好的花椒面,紅的湯汁,白的豆腐,上面綴著星星點點的翠綠,色、香、味俱全。趁熱舀上一杓放在米飯上,香味簡直能從鼻孔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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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末

芥末就是用芥菜的果實所研磨的粉末,具有強烈的刺激性味道。早在三國時期就已經被命名。

根據《本草綱目》記載,芥菜分為蜀芥(大芥菜)和小芥菜,其中小芥菜就是我們今天醃製鹹菜所用的雪裡蕻。而蜀芥的得名原因就是因為它是古代川菜中的重要佐料。

如今,提到芥末很多人都會想起日本料理。但其實,真正的芥末是芥子做的,而被俗稱為芥末的卻是山葵。

但不管是芥子還是山葵,在中國都有悠久的種植和使用歷史。川菜春卷搭配的就是黃芥末,也就是把黃芥子舂茸研製,再淋上紅油,給簡單的春卷一個香辣帶酸的刺激味道,非常酸爽!

3

茱萸

茱萸曾是辣椒出現之前四川菜肴中廣泛使用的調味品,與辣椒味道相似。《本草綱目》記載“(茱萸)味辛而苦,土人(指四川湖北一帶的人)八月采,搗濾取汁,入石灰攪成,名曰艾油,亦約辣米油。味辛辣,入食物中用。”

一直到明末清初以後,由於四川本地人口大量減少,外來移民大量湧入,即發生了所謂的“湖廣填四川”事件,茱萸才在以移民為主體的新四川人的調味品中消失了。

4

大蒜

相傳大蒜是在漢代由張騫從西域先引入中國陝西關中地區,之後再遍及全國的。現在大蒜早已經成為中餐烹飪中最重要的佐料之一。

不過最廣泛的使用還是在北方,華東的菜系中則較少使用。在川菜的涼拌菜中,大蒜卻扮演了除辣椒之外最重要的角色,這是其與江浙菜的最大不同點之一。

一道常見的川菜——回鍋肉,就是選用上好的豬後腿肉,將肉片慢火煸到肥肉透明打卷,吱吱冒油,放上豆瓣醬和各式調料,最後加上蒜苗旺火烘出香氣,瘦肉香而不柴,肥肉油而不膩。

5

早在戰國時期,《呂氏春秋》中就已經記載了蜀地出產的優良生薑馳名於中原的事跡。

東晉葛洪所著的《神仙傳》中有這樣一個故事:有一次孫權聽到蜀漢派使者出使東吳,決定用生魚片來招待他。而生魚片要以蜀地出產的薑粉作為調料,才味道最佳。可苦於時令不對,即便是孫權也無法在江南市場上購得蜀薑。

介象是三國時期吳國的著名術士,法術高強,他為孫權想出了一個辦法,即派一個人騎在一根竹杖上,他再施法術令其飛往成都買回蜀薑。

雖然故事荒誕不經,也足見當時蜀地所產的薑在江南地區聞名遐邇的狀況了。

值得一提的是,現今風靡全國的川菜仔薑美蛙就是採用蜀薑薑絲和牛蛙的搭配,儘管其蛙肉非常鮮嫩,有嚼勁,但重點還是薑絲的香氣與海椒的辣味融合,其味道非常香濃!

清末文人徐心余在其《蜀人聞見錄》歎服地寫道:“惟川人食椒,須擇其極辣者,且每飯每菜,非辣不可。”川菜之所以風靡全球和四川人對辣椒的偏愛及使用是分不開的。

可要說到吃辣哪家強,另一個嗜辣如命的省份——湖南人可能要不服了,畢竟毛主席都說過“不吃辣椒的人不會鬧革命”的名言。

看鑒問答

你曾經吃過的最辣的東西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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