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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樂未央——聶震寧小說選《長樂》新版研討會在京舉辦

1月9日,由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主辦的“長樂:文學創作與出版生涯——聶震寧小說選《長樂》新版發布暨研討會”在京舉辦。該書為著名出版家、作家聶震寧具有個人風格的文學代表作之一,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於該書出版20周年之際推出精裝紀念版。王蒙、鄔書林、王志成、於瑮、卜鍵、郝振省、馬國倉、白燁、陳曉明、賀紹俊、潘凱雄、臧永清、肖啟明、東西、曹光哲、李頻、聶震寧等文化界、新聞界、出版界專家學者齊聚廣西大廈,舉辦了一場隆重的圖書研討會。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集團黨委書記、董事長張藝兵,總裁薑革文等出席,總編輯湯文輝主持研討會。

20年風雨征程,見證了聶震寧與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齊頭並進、銳意進取的身影。20年來,聶震寧從一位青年實力作家到一位著名出版家、全民閱讀推廣人,在多個領域都取得了不凡的成績;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從一家以教育出版為主的單體地方出版社發展成為一家具有成熟完整產業鏈的跨國出版集團。此次《長樂》再版,表明聶震寧對自己作家身份的珍視,也體現了作者對出版社一如既往的信任。

研討會上,與會專家學者圍繞新版《長樂》進行了多角度、全方位的解讀,對該書的語言風格、文學價值、文化屬性、再版意義等方面展開了深入且具有建設性、總結性的對話交流。與會人士一致認為,《長樂》一書系聶震寧在文學創作領域的階段性成就與極具文學創作力的代表作,具備了歷經時間淘洗而不改光澤的文學品質;新版《長樂》既是“出版家”聶震寧對“作家”聶震寧此前文學歷程的致敬與回望,也是對今後重拾文學創作的期許和自勉。本次研討會,既是中國文壇2019年的開年盛舉,也是中國出版界一個頗值得重視的事件。

王蒙:《長樂》給我以驚豔之感

文化部原部長,著名文學家王蒙先生對《長樂》的文學價值給予了充分的肯定,認為這部小說給了自己驚豔之感,體現了獨特、浪漫和從容的特徵,“二十年後看著仍然很新鮮”,並鼓勵聶震寧保持文學創作。

“這幾天開始閱讀《長樂》,對我來說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因為我感覺可以用‘驚豔’兩個字概括。”

“第一,它非常獨特,有獨特的地域、獨特的風習,尤其是獨特的題材。我最驚訝不斷有各種動物出現,有熊、鳥等,太驚人了,別處沒有看過。”

“第二就是他的浪漫。這種浪漫我認為是一種聰明的浪漫、一種穩定的浪漫、一種淡淡的浪漫,沒有聲嘶力竭、沒有太多的煽情,點到為止,也沒有太明顯的挑逗,但是你又覺得他除了日常生活以外,裡頭有一種幻想、有一種追求、有一種願望、有一種使我們生活更增添一些活力、增添一些熱度,乃至於增添一點趣味的東西。”

“第三我說他是從容,既是浪漫又是從容的。他寫的角度實際很刁鑽,和流行的作品都不一樣。像《暗河》不光是故事浪漫、人物浪漫、熊和米浪漫,連河都浪漫,連地質構造、土地結構也都浪漫,這也是很有意思的事。”

鄔書林:生動呈現了那代人生活的喜怒哀樂、浪漫與幽默

國家新聞出版廣電總局原副局長、中國出版協會常務副理事長鄔書林笑稱聶震寧是“三棲人”,既是出版人,又是閱讀推廣人,又是作家,這本書裡面有聶震寧自己的影子。

“聶震寧先生這本書我認為是寫他自己,書裡邊許多地方有他的影子,看完以後很感動。他的母親和他的照片放在前面,整個書懷著對家鄉、社會、親人的感情,是那個時段國家和社會生活的再現。聶震寧先生文筆很好,生動呈現了那代人生活的喜怒哀樂、浪漫與幽默。”

王志成:《長樂》一書,有思想、有態度、有情懷

中宣部出版局巡視員副局長王志成從管理者的角度分析,《長樂》的再版體現了作者三方面的實力。

“《長樂》語言犀利幽默、文字優美簡潔、情感耿直和浪漫,能夠感受到聶震寧先生字裡行間的家鄉情懷和盼家鄉美好的情懷。”

“第一,內容好。我覺得這本書內容有思想、有態度、有情懷。有思想,全書文章形成系列的整體,透過家鄉點點滴滴小事,反映很強的思想脈絡。有態度,一直貫徹聶震寧先生知足常樂、知不足常樂,還有喜歡南方的秋天這種態度,整體表達聶震寧樂觀的態度。有情懷,始終在書中表現出來,心中始終信奉‘文學創作是一條不歸路’,聶震寧先生不管行商還是做官,都表達了對文學的堅持和執著。”

“第二,讀者喜歡。我個人表達為文字美、語言簡單、道理深刻,讀後確實有通俗易懂的文字寫出大道理的感覺。”

“第三,出版社用功。首先,出版社非常有眼光,二十年前就出版了聶震寧先生的書,而且近些年廣西師大出版社長足發展,為整個出版做精做強打下很好的基礎。其次,有感情,出版社做這件事情,是對老長官、老作者,同時也是對家鄉作者懷有深情的體現。”

於瑮:體現了聶震寧對廣西“不忘初心”的赤子情懷

廣西壯族自治區人民政府參事於瑮認為,聶震寧的經歷不但代表一個人的拚搏與奮鬥,也是廣西文化、出版人才和成就的美好形象展示。

“這本書的再版對於聶先生以及廣西都有十分重要的意義,一方面由於該書本身具有經歷時間的淘洗而帶光澤的文學品質,據說聶先生二十年來在網上不斷收到讀者要求再版的呼聲,可見本書的文學價值和文化屬性,已經在讀者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記。另一方面這本書也代表聶先生對從事文學創作志向以及作家這一身份的敬重與體認。更重要的是,在值得紀念的時刻,聶先生再次把個人重要的文學代表作交給廣西師大出版社出版,表明他對我們廣西‘不忘初心’的赤子情懷。”

郝振省:《長樂》再版是聶震寧回歸作家身份的信號

中國編輯學會會長郝振省從小說文本入手,解讀了“長樂人”的秘密,認為小說有“阿Q的風格、魯迅的筆法”,《長樂》再版是一個前奏曲和信號,表明聶震寧回歸了作家、文學家的身份。

“長樂有那麽一種感覺,長安之樂不笑天下可笑之人,包容天下難言之事,這種長樂是一種寬樂,而且是一種深度的心樂。”

“和他交往過程中,他更多是以出版家、編輯家形象出現,以人民文學出版社社長、中國出版集團總裁形象為佐證。而離開總裁崗位,作為韜奮基金會理事長,他更多是以國民閱讀和全民閱讀形象大使,及全民閱讀專家身份出現。所以這本書送給我之後,我感覺到他是回歸了他作家、文學家的身份。”

“對於《長樂》,我覺得十個字:‘阿Q的風格、魯迅的筆法。’有點像阿Q精神勝利法的感覺,自欺欺人、欺軟怕硬,吃不到葡萄的時候說葡萄酸,當自己吃上葡萄的時候害怕別人說葡萄酸,是這麽一種心理。”

潘凱雄:《長樂》是歷經時間沉澱的文學佳作

中國出版集團公司黨組成員、副總裁潘凱雄對比了20世紀八九十年代的文學創作,提出《長樂》並沒有過時,是歷經時間沉澱的文學佳作。

“聶震寧先生有一些短篇五六千字真的非常精致。他分了三集,尤其第一集‘快樂的故事’篇篇非常精彩,應該說是短篇小說的經典。在中國特定大環境下,能堅持寫這樣非常精致的東西不容易,它不光小巧玲瓏,還有很厚重的味道,每一篇都有不動聲色又很有味道的東西。”

“中國現代出版業起步以來,一個重要的經驗就是需要專業化的出版人。縱觀我們現代出版史,但凡做得好、存活時間長的出版社,其掌門人一定非常地專業化。聶震寧先生他把專業化和產業化結合得非常好。”

臧永清:出版是聶震寧更大的“寫作”

人民文學出版社社長臧永清指出,聶震寧是富有創作激情和深厚文化底蘊的作家,在文學語言上有很深的造詣,因為工作原因離開文學創作,實際上出版是聶震寧更大的“寫作”。

“在聶震寧先生這部小說中,我們看不出跟那個時代聯繫太多的影子,但是他寫了另外一方面,比如對國民性批判,對邊地風情的描摹,包括對人性的一些拷問。我特別有興趣的是他的文字,那個地方的方言和官話完美的結合。”

“1994年以後,聶震寧先生因為做出版工作的關係,小說寫作可能停下來了,我想說其實他在做更大的寫作:他做漓江出版社、做人民文學出版社,乃至最後做中國出版集團都做得非常好。聶震寧先生在人民文學出版社工作三年多,但是他當時的創造到現在我們還在享受,比如中學生課外閱讀,現在我們叫新課標,2018年還出;包括當時引進的《哈利?波特》到現在還做,而且發貨越來越多。這就是出版家給社會的貢獻,這就是出版家的大智慧。”

馬國倉:故鄉情、文學夢、讀者芯、出版人

中國新聞出版傳媒集團有限公司董事長馬國倉未能親赴現場,廣西師大出版社集團總裁薑革文代為宣讀發言,馬國倉從《長樂》中讀出了聶震寧的故鄉情、文學夢、讀者芯、出版人。

“第一是故鄉情。每個人都有故鄉,生於斯,長於斯,誰不說家鄉美。作為作家的聶震寧先生,其觀察和筆觸都十分細膩,充滿對家鄉的懷念,寫它的好和不好,都充滿愛,這讓聶震寧先生筆下的小城活了起來,讓人有想去看看它的衝動。《長樂》是作者對家鄉感情的書寫,書比人長壽。”

“第二是文學夢。在大多數認識聶震寧先生的人眼裡,他是卓有成就的出版大家。但對於聶震寧先生而言,其初心是成為作家,然後才是出版家,也就是他心裡始終裝著文學夢。與他自己在《長樂》新版自序中流露的一樣,‘文學創作畢竟是我此生第一愛好’。”

“第三是讀者芯。讀《長樂》很快樂,因為這部作品很接地氣,作者寫得很流暢、很生動、很幽默,筆觸像散文一樣優美,內容又像故事一樣吸引人。他心中始終裝著讀者。”

“第四是出版人。聶震寧先生與出版有緣,並創造了人生的輝煌,乾出了一番事業,這不得不說與他年輕時候的文學創作直接相關。正因聶震寧先生創作《長樂》獲得文學大獎,才能以作家的身份遊刃有余地聯絡作家,出版精品,成就自己。”

陳曉明:聶震寧的作品是文學史的“漏網之魚”

北京大學人文學部中國語言文學系主任陳曉明從文學史的角度切入,認為聶震寧的作品有很豐富的文學價值,但在當時沒有引起充分的注意,也沒有得到充分的挖掘,是文學史的“漏網之魚”。

“《長樂》把80年代的文學精神、文學風貌重新呈現出來,不是對過去簡單的再現,而是把過去和現在結合在一起,這說明聶震寧先生當年的作品在今天也具有生命力,也說明當年的文學作品在我們如今看來,具有豐富性和複雜性。其實,聶震寧先生的很多作品寫在85、86年左右,那個時候有‘八五新潮’,分現代派和學院派,但他屬於漏網之魚,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對那段時期的文學應該有更深刻的反思。”

“聶震寧認為《長樂》是一個人,這裡邊意味無窮。可以看到這麽一種小說,它非常平易、輕鬆、自在地把長樂的風土人情書寫下去,它的可貴恰恰在於它的日常性和尋常性。我們也常說以平凡處境抒情是小說最難做到的一點,聶震寧先生筆下的人和狗卻很溫馨。”

“王蒙先生說作品中有很多動物,動物文學是後現代非常重要的主題。《發現動物》引起現代倫理學新的發生和一個階段,在你作品中這麽活躍,而動物和人,在80年代是人性論,但是你那麽早就把動物寫得那麽親切,所以我覺得研究生態文學的要重新研究你的作品,你的作品最早為生態文學提供了新的主題。”

卜鍵:小說裡的味道,一下子沁入心裡邊

著名文史專家原國家清史編纂長官小組辦公室主任卜鍵多年以前讀過《長樂》,小說濃濃的味道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記。

“我讀聶震寧的《長樂》,之所以一下子記住,還是因為他小說裡的味道,一下子沁入心裡邊。現在有一些熱詞、有正能量的詞,比如‘故鄉’,我看《長樂》也有點從觀察故鄉的角度去寫,寫的這個長樂縣城一篇接一篇,非常歡樂,但是還是一種臃腫的、芸芸眾生的歡樂。小說《金瓶梅》寫那些市井的快樂,除了吃不飽,其他都很快樂。我總覺得聶震寧先生寫這些的時候,文字非常乾淨漂亮,寧靜敘述這些事的時候,看似不經意,卻有一種悲憫的情懷和視角。”

白燁:聶震寧建構了長樂的文學世界

著名評論家白燁將《長樂》看作聶震寧回顧自己生命的一種方式,分享了自己的閱讀體會,稱自己是將《長樂》當作散文看的,在文體和寫作方式上別具一格。

“《長樂》雖然定位為小說,但一開始我是按散文看的。尤其他作品中提到的很多地名、歷史全都是有案可查、有理有據,還有他書裡頭一開始印著他和他母親的照片,都有紀實性,所以我說它像散文,某種程度上可以看作散文化的小說,或者小說化的散文。文體上可以看到這個特點,而文體上這樣一種打通或者跨界,恰恰是80年代寫作非常重要的特徵。文體是這個作品的特點。”

“我們今天看80年代文學的時候,可以概括出傷痕文學、改革文學、知青文學、歸來者文學、朦朧時期思潮,但是把《長樂》歸到哪個地方都不行。硬是把它往哪裡歸的話,好像跟尋根有點關係。它實際上虛構了一個長樂,把長樂構造成一枚郵票。書裡頭很多地方寫長樂,其實卻沒有這個地方,他給我們構建了長樂的文學世界。”

賀紹俊:《長樂》是一部具有前沿性、先鋒性的情境小說

著名評論家賀紹俊覺得《長樂》的再版十分必要,這部小說是聶震寧階段性的創作成果,具有前沿性、先鋒性,並將這種獨特的創作方式稱為“情境小說”。

“《長樂》雖然是再版,但是我感覺很有必要,這是聶震寧先生80年代寫的一本小說。80年代是文學最熱鬧的時候,文學不斷在變化,就像‘有創新的火在後邊追著我們’一樣。80年代我也讀過聶震寧先生的小說,但是根本沒有停下來好好想一想,一個新的東西出來馬上就看。”

“《長樂》創作的特點我稱之為情境小說,就是寫情境,不是寫故事,也不是寫人物,他把長樂當成一個人物,這個人物用‘他’指代,是人的‘他’而不是物的‘它’,作品中的‘他’都是指的長樂這個地方,這恰好是其獨特之處。如果他沒有新的想法,就會寫長樂人怎麽想,可他不寫長樂人怎麽想,他說‘長樂’怎麽怎麽樣,‘長樂’有意見了,這很有意思,所以我管它叫情境小說,把情境營造出來,恰好體現短篇的效果。在80年代那個環境中都能看出他的前沿性、先鋒性,這本書時隔20年再版,非常非常有價值。”

肖啟明:《長樂》的出版與聶震寧的人生軌跡緊密相連

商務印書館黨委書記肖啟明是《長樂》首版的責編,他回顧了20年前出版《長樂》的過程,認為該書的價值在於超越派別,超越時代,“文學是他的初戀”。

“1998年,我們的前輩劉碩良先生要去北京,希望聶震寧的書盡快出版,而且是放在廣西師大社出版,覺得找我比較合適。在那以前,我心目中的聶震寧先生是出版的聶震寧,對文學的聶震寧知道得少。1998年因為有這個緣分,後來追隨聶震寧先生到了北京,我到北京待了十年。

“到今天二十年過去了,重印這本書的時候,聶震寧先生在出版領域風生水起,做了很多事情。從人民文學出版社社長到中國出版集團的總裁,這二十年來,縱觀聶震寧先生的經歷、聶震寧先生的作為,更加能夠深刻說明,如果聶震寧先生不做出版的話,出版史該怎麽寫,那是大問題。好在我們聶震寧先生二十年之後回歸文學,文學是他的初戀。剛好2018年,聶震寧先生從中國出版集團退休,開始新的生涯,不忘初心,重新回到文學,這本書的出版如此緊密地和他的人生軌跡聯繫在一起。”

曹光哲:《長樂》是廣西地域文化的記錄

廣西出版傳媒集團總編輯曹光哲從地域文化的角度出發,認為《長樂》是一部文化底蘊深厚的文學作品。

“聶震寧先生是廣西出版的驕傲,在廣西出版人看來他就是一座高峰。我們感覺到一個著名出版人他首先是扎根在堅實的土地上的,然後挺立在時代的潮頭,他把土地上所有的積累與營養內化為自己文化的底蘊。如果沒有扎實的土地,沒有敢於站立橋頭的勇氣,我想,成為出版家也是空的。所以從廣西地域文化史角度來說,我把這本小說看作是地域文化的記錄。”

“《長樂》是一本可以作為編輯的教材、了解廣西的教材。因為聶震寧抓住了最根本的東西,最後形成《長樂》這本小說,我們讀這本小說能感覺到那個時代的記憶。”

李頻:在出版家之外,發現了作家聶震寧

中國傳媒大學編輯出版研究中心常務副主任李頻對聶震寧的出版生涯十分熟悉,《長樂》使他在出版家聶震寧之外,重新發現了作家聶震寧無比豐富的世界。同時,作為改革開放出版史的研究者,李頻認同《長樂》獨特的文化價值,也重新認識了廣西師大出版社在改革史中的地位。

“對於專業研究出版的我來說,自以為熟悉的前院長、前同事,陡然覺得變著如此陌生,出版家聶震寧之前的作家聶震寧,原來內心世界如此豐富,他筆下廣西壯鄉山水人物如此天然,所創作的作品在二十年後依然耐讀和引人深思。”

“聶震寧先生在改革開放出版家群體中有一席之地。如果《長樂》是聶震寧先生的文學代表作,其中《長樂》對西方文化批判性地吸收,表現在創作內涵上是明顯的,而這首先映照了80年代桂林文學界的開放,改革文學‘創作’表現手段、方式方法,以改革促開發,《長樂》凝聚並嘗試這一規律和經驗。”

“這本書還讓我重新認識了桂林和廣西師大出版社在中國改革開放出版史上的地位,認識廣西師大出版社和漓江之間,以開放促改革的文化樣本意義。因為開放以及開放促成的後發優勢,廣西師大出版社短短幾年發展成思想卓越、底蘊深厚、影響深遠的跨國集團。”

聶震寧:做文學是我的初衷,也是我的初戀

著名出版家、作家,《長樂》一書作者聶震寧發表感言,對王蒙先生和各位專家學者的到來和廣西師大出版社的精心籌備表達了由衷的謝意。聶震寧述說了自己與王蒙、各位嘉賓及廣西師大出版社的交往,為本次研討會倍覺欣慰。對自己在文學寫作、出版工作、閱讀推廣三個領域的成就,聶震寧表示,“做文學是我的初衷,也是我的初戀”,“我會追隨王蒙先生寫下去”。

“一部小小的小說選,驚動了我最尊敬的王蒙老師,還有諸位朋友,坐了一下午,我感到過意不去,真的很感謝。”

“首先,表示感謝。不管怎麽說,先感謝王蒙老師。德高望重的王蒙老師在我一生當中給予非常多的支持,感謝在座每一位的到場支持,感謝廣西師大出版社的厚愛,為我準備了這麽高規格的研討會。東西有一句話很打動我:‘給作家開了那麽多次研討會,終於給你開研討會了。’我確實這幾十年為很多作家開研討會,把作家成就視如己出,現在終於給自己開研討會了。”

“第二,欣慰。沒有讓大家感覺很無聊,每一位的發言都確實精彩,我覺得比我的書要精彩得多。欣慰是什麽?沒有讓大家白忙活。沒有讓王蒙老師覺得,看我這個小說太費勁,不知道說什麽好。欣慰的是沒有讓大家浪費時間,有一次文學交流、情感的交流。另外,我也提高了信心,我的文學作品研討會 1982年《廣西日報》開過,此後就沒有再開,全國層面沒有開過。我不知道到底像我這樣行不行,都68歲了還行不行。王蒙老師在會前跟我說,你得寫,不寫太可惜了,難得浪漫,又有奇特,又有如何如何,給我很多鼓勵。”

“第三,要珍視自己的身份。一本書出來敢找專家開研討會,需要一點勇氣。每每想到王蒙老師、李國文老師成就滿滿,於是感覺到我有一些荒廢,儘管做出版也有一點成就。我珍視自己的作家身份,也珍視諸位對我寄予的希望,可以說做文學是我的初衷,也是我的初戀。

“我要追隨王蒙老師寫下去,王蒙老師今年84歲高齡,他給我帶的《人民文學》雜誌今年第一期,剛剛發表他的小說新作《生死戀》,非常好,依然是王氏風格,那我就追隨王蒙老師繼續寫下去。王蒙老師84歲還在寫,我68歲有什麽理由不寫?王蒙老師今天能出席這個會,我有什麽理由不按照他的要求繼續寫下去,有什麽理由不按照大家意願寫好?就憑著廣西師大出版社對我的厚愛,我得把小說寫下去,不能今天給我開研討會,相當於‘追思會’——再沒有了。《長樂》短短六千字,已經讓我快樂了幾十年,不能再依靠《長樂》。”

東西:一部好作品的誕生,是作家在作家心目中躍升的標誌

廣西作家協會主席東西代表廣西作家向聶震寧表達了致敬與祝賀,他們當中有聶震寧的同代人,也有曾經受聶震寧影響的年輕作家,更有聶震寧的傾慕者。

“三十年前遙遠的山清水秀、民風淳樸的地方,那個被我概括為‘沒有語言的地方’,有幸被當時的河池青年作家聶震寧帶進中國的文壇。他曾以一己之力拉高了河池的文學力量,曾讓他的追隨者從他的履歷表中看到希望。”

“當我讀到《長樂》是‘一座城像一個人’的時候,我知道一部好作品要誕生了,是作家在作家心目中躍升的標誌。如果過去他是在提升我們文學的品質,從這點開始他提升自己,雖然表面上他還是寫者,但這個寫者已經不屬於聶震寧——好作家用寫地域小說證明自己不再是地域作家。”

張藝兵:感受到聶震寧先生對文學的獨特理解與表達

廣西師大出版社集團黨委書記、董事長張藝兵表示,《長樂》的再版,表明聶震寧對自己作家身份的珍視,也體現了他對廣西師大出版社一如既往的信任。

“出版聶震寧先生《長樂》的1998年,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還在初創發展的起步階段。20年間,廣西師大出版社不斷改革創新、開拓進取,從一家以教育出版為主的單體地方出版社發展成為一家具有成熟完整產業鏈的跨國出版集團,成為中國出版創新發展和‘走出去’的代表性企業。”

“今天,我們再次溫故《長樂》,仍然可以感受到聶震寧先生對文學的獨特理解與表達,可以更好地理解其作為一個著名的出版人和閱讀推廣人的專業與執著。穿越20年的時空,我們可以清晰地看到,聶震寧先生始終沒有離開出版傳播和閱讀推廣的最前線。我們出版社有一句口號,‘為了人與書的相遇’,我們與全民閱讀的倡導者與領讀人聶震寧先生的合作,正是‘人與書的相遇’的一種美好體現。”

據悉,《長樂》由“快樂的故事”“不快樂的故事”“森林的故事”三部分組成,其中許多作品形式有意味,敘述有創新,描寫生動傳神,語言幽默智慧,可讀性強,引人入勝。所選作品既有對傳統文化內涵的嚴肅探討,又有對人生意義的深情叩問,既具有廣闊而深刻的現實關注情懷,又富於冷靜而睿智的哲學思辨,反映了作家內心深處的人文精神。(文字:黎金飛/ 照片:李顯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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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丨廖茹畫(實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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