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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江文藝出版社前社長周百義:網絡文學在中國

本文轉載自公眾號“出版六家”

作者簡介:周百義。出版人、作家。曾任長江文藝出版社社長、長江出版集團總編輯、長江傳媒股份有限公司副董事長。主持策劃的有《二月河文集》《歷史小說大系》《九頭鳥長篇小說文庫》《新時期報告文學大系》等。責任編輯系列長篇歷史小說《雍正皇帝》《張居正》等。本人寫作並結集出版的有:小說集《竹溪上的筍葉船》《山野的呼喚》《黑月亮》,歷史小說《她從魔窟來》(與人合作),報告文學《步履艱難的中國》《中國反黑行動》(與人合作),古籍整理《五經七書譯注》《白話勸忍百箴》《預知.預兆.預見》,出版研究專著《出版的文化守望》《書旅留痕》《書業行知錄》等。有《周百義文存》3卷。現主持編纂出版1600冊《荊楚文庫》大型文化叢書。

以下為文章全文(有部分刪減)

“歷史上每一個時代都有自己的文學樣式:漢賦、唐詩、宋詞、元曲、明清小說。我認為我們這個時代最具特色的是網絡文學。”這是河北大學出版系主任、出版教育家杜恩龍先生2018年5月19日在微信朋友圈上如是說。

也許杜恩龍先生的觀點並不一定都能得到業內外專家的完全認同。因為無論是漢賦還是唐詩,都有一批優秀的作家和優秀的作品得到當代和後代的認同,人們才將這種作品的樣式賦予這個時代。

網絡文學將來能成為我們這個時代標誌性的文學樣式嗎?

中國的網絡文學近年來隨著科學技術和社會生活的發展而突飛猛進卻是不爭的事實。據中國作協2018年5月17日在浙江杭州網絡文學周上首次發布的《中國網絡文學藍皮書(2017)》透露的資訊顯示:截至2017年12月,中國網絡文學用戶3.78億,手機網絡文學用戶3.44億。國內45家重點文學網站的原創作品總量達1646.7萬種,2017年共出版紙介質網絡文學圖書6492部,根據網絡文學改編的電影有1195部,改編的電視劇有1232部,改編的遊戲有605部,改編的動漫有712部。

2016.12-2017.12網絡文學/手機網絡文學

用戶規模及使用率

從中國1994年接入國際互聯網始,二十餘年來,中國的網絡文學無論是作者數量、傳播平台、閱讀群體,產業化延伸,其數量與規模,都出現了深刻的變化和飛速的增長。在世界範圍內,從文學發展史和出版史的角度來看,無疑是一種特殊的文化現象。

(一) 中國網絡文學的現狀

1、中國網絡文學的特點。

中國的網絡文學,無論是作者的創作,作品的發布,讀者的閱讀,均是在互聯網或移動互聯網上完成的。與傳統的文學創作與出版比較,網絡文學的創作與出版呈現三個特點:(1)創作主體的絕對自由,無論是題材的選擇,表現手法的運用,作者是在一種毫無約束的氛圍中進行文學試驗。(2)沒有層層的審查與曠日持久的等待,作者只要輕輕地敲擊一下鍵盤,作品就會立即發表。(3)網絡文學巨大的作品數量,讀者可以從容地選擇自己喜歡的內容,還可以與作者互動,交流自己閱讀的感受,在一定程度上參與作者的創作。

雖然隨著網絡文學的發展和管理機構的要求,互聯網平台和網站借助軟體對作品進行必要的審查,但由於網絡文學創作數量巨大的原因,審查只能是對關鍵詞加以審核,對作品的藝術價值、思想傾向、語言文字的表達水準,只能交由讀者來決定。讀者的點讚和打賞,購買與否,是檢驗網絡文學能否生存的唯一標準,也是作者能否為讀者接受的試金石。

網絡文學創作與出版流程

2、 中國網絡文學的作者群體

而基於艾瑞谘詢的監測統計,2017年,網絡文學作者數量已達784萬人,與2015年相比,人數增長了30.2%。

網絡文學作者的發現,往往通過舉辦寫作大賽和文學年會來發現,對於有潛力的作者,進行作品定製,由專人輔導,或者與傳統的教學研究機構合作,請專家授課,提高寫作者的寫作能力。

與此同時,網絡文學作者受到各級主管部門的重視,除中國作家協會成立網絡文學委員會外,各地作協相繼成立了網絡文學專業委員會,部分作家加入了作家協會組織。這標誌著整個社會對網絡文學身份的認同,網絡文學的價值為主流文化所逐步接受。

3、網絡文學的主要發表平台

中國的網絡文學發表平台,曾經有上千家之多,後來盛大集團與騰訊閱文集團、中文在線通過資本運作,將一些優秀的網站集中到幾家主要的平台運營。速途研究院數據顯示,2017年我國網絡文學市場規模已增長至130億元,2017年,國內市場份額名列前位的多家網絡文學網站中作品的總數約為1647萬,預計2019年,作品規模將超過2000萬。

4、網絡文學的作品類型

中國的網絡文學一改過去傳統文學中作品中體裁劃分的方法,加上網絡技術的發展,很多作品有意將不同體裁融合在一起,並運用了多媒體的表達手法,形成獨有的網絡體。但是為了方便讀者閱讀,大多數網站將作品劃分為玄幻、奇幻、武俠、仙俠、言情、都市、歷史、軍事、競技、科幻、靈異、美文、同人等類型。在虛構類作品中,又分為穿越、架空。

網絡文學主要題材分類

網絡文學作家的素材一是取材於現實生活,二是從中國的傳統文化中汲取靈感和營養。如從《山海經》《三國演義》《史記》等作品中尋找人物和情節線索。三是從遊戲中尋找題材。四是根據科學技術的發展而展開的幻想。

5、網絡文學的閱讀

據中國互聯網資訊中心發布的《2018年第41次中國互聯網絡發展狀況統計報告》,如前所述,截至2017年12月,網絡文學用戶規模達到3.78億,較去年底增加4455萬,佔網民總體的48.9%。手機網絡文學用戶規模為3.44億,較去年底增加3975萬,佔手機網民的45.6%。另據《2016-2017中國數字出版產業年度報告》,文學網站日更新總字數達2億漢字,文學網頁日瀏覽量達到15億次。與此同時,網絡文學在數字閱讀中的主流地位日益提高,據《2016年數字閱讀白皮書》顯示,相對於2015年,2016年數字閱讀內容總量增長率達到88.2%。其中原創佔比從69%上升到79.7%。

6、網絡文學的產業化延伸

網絡文學作為重要的IP資源,越來越受到人們的重視。網絡文學的很多作品以紙介質圖書形式出版,改編為遊戲、動漫、電影、電視劇、有聲讀物及周邊產品,全版權、全產業鏈的經營模式逐步形成。從最早的《第一次親密接觸》到《明朝那些事兒》《鬼失敗》《誅仙》,從《杜拉拉升職記》到《歡樂頌》,這些圖書不僅在網絡上受到熱捧,出版為紙介質圖書後,也連續佔領國內的圖書暢銷榜。《杜拉拉升職記》從一個不到2000字的部落格,延伸到系列圖書、電影、電視、話劇、音樂劇、周邊產品,形成一個10億元的大產業。這部小說的實體書銷售不下於500萬冊。2009年,由上海話劇中心搬上話劇舞台,由影星姚晨主演,全國巡演幾十場。2010年4月,據此改編的電影由徐靜蕾導演上映,投資1500萬元,創下了1.2億的票房收入。同年同名電視劇又在全國8個城市播映。根據《鬼失敗》改編的電影《九層妖塔》,創下了7.2億的票房收入。

7、網絡文學的贏利模式

中國的網絡文學,最初是免費閱讀,從2002年開始,起點中文網試行收費閱讀,這種模式很快被其它網站效仿。二十年的探索發展,中國網絡文學產業運營模式逐漸成熟。一條由網絡寫手、文學網站、內容經紀人、出版商、影視投資商、遊戲廠商、動漫公司,電信運營商、客戶端產品製造商、廣告代理商等組成的完整而複雜的產業鏈已經形成,並逐步形成了以作品版權為中心的運營模式,其盈利來源主要包括:(1)VIP付費閱讀收入;(2)網絡廣告收入;(3)無線閱讀運營收入;(4)線下出版、影視改編、動漫遊戲改編等版權延伸收入。其中,VIP付費閱讀和無線閱讀運營是最重要的兩大營收來源。隨著移動互聯網的飛速發展,手機等移動終端已經成為網絡文學閱讀最重要的載體。

網絡文學出版產業鏈簡圖

同時,如前所述,高點擊率的網絡文學改編成實體圖書後,也會獲得一筆不菲的版稅收入。據《華西都市報》2018年4月11日刊登的《中國網絡作家富豪榜》,2017年,網絡文學作家唐家三少年收入1.3億,天蠶土豆年收入1.05億,無罪年收入6000萬。據此推算,網絡平台的收入也不菲。

二、 中國網絡文學的貢獻

1、 網絡文學在探索中發展,產生了一批社會效益與經濟效益俱佳的優秀作品。

從中國文學史的發展角度來看,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文學樣式。如前所述,有人認為我們這個資訊化時代最具代表性的文學樣式是當下的中國網絡文學。雖然網絡文學的誕生與發展只有二十餘年的時間,但無論是作品數量,還是對閱讀群體的影響,網絡文學的產業化現象是不容忽視的。在完全虛擬的網絡世界裡,網絡作家“我手寫我心”的創作衝動,完全改變了傳統文學寫作的模式,無論是題材還是表現手法,語言風格,網絡文學帶著資訊化時代的技術特徵,佔領了中國的文化版圖。儘管網絡文學的大多數作品因為寫作的倉促,作品還存在這樣那樣的藝術缺陷,但正由於其龐大,其中還是留下了不少膾炙人口的優秀作品。2008年,在中國作家協會指導下,《長篇小說選刊》雜誌社和中文在線曾舉辦過一次網絡文學十年盤點,評出了十大優秀作品:《此間的少年》《成都,今夜請將我遺忘》《新宋》《竊明》《韋帥望的江湖》《塵緣》《家園》《紫川》《無家》《臉譜》。同時,還有一批受到讀者好評的作品,如《誅仙》《明朝那些事兒》《星辰變》《鬼失敗》《夢回大清》《鬥羅大陸》等等。這些作品因其在網上的點擊率很高,成為各家出版社關注和追逐的對象。目前,網絡文學作品已經為文藝類實體出版的重要內容來源。有數據統計表明,網絡文學每年向實體出版輸送的文藝類新書和暢銷書佔其總數的二分之一以上。最新的統計數據表明,2017年,在網絡上先發表的又以紙介質的形式出版了網絡小說6492部。同時,網絡文學業已成為各大影視公司掘金的一塊寶地,許多網絡作品被改編為影視作品後掀起了收視狂潮。如《小兒難養》《后宮甄嬛傳》《裸婚時代》《步步驚心》《失戀33天》《山楂樹之戀》等。同時,網絡文學逐漸被文學主流接納。2009年,網絡作家阿耐所著的《大江東去》成為第一部榮獲中宣部“五個一”工程獎的網絡小說;《上海文學》雜誌的資深編輯金宇澄的網絡長篇小說《繁花》獲第九屆茅盾文學獎。

獲第九屆茅盾文學獎的網絡長篇小說《繁花》

2、 網絡文學的IP開發推動了整個文化產業的發展。

美國的好萊塢、日本的動漫,成為風靡世界的文化現象,而中國的網絡文學,也帶動了中國文化產業的發展。網絡文學作為重要的IP資源,IP經營不僅成為網絡文學自身的重要收入來源,也帶動了整個產業鏈,甚至一個產業的繁榮。2017年,由網絡文學經過加工而出版的紙介質圖書達到6492部,根據網絡文學改編的電影電視連續劇達到2427部,改編為遊戲605部,改編為動漫712部。其中2016下半年根據阿耐的網絡小說《歡樂頌》改編的同名現實主義題材電視連續劇大火。根據網絡小說《鬼失敗》《擇天記》改編的電影《九層妖塔》《尋龍訣》收視飄紅,據統計,根據網絡小說改編的影視劇佔據了半壁江山。除此之外,聽書作為網絡文學的衍生業務得到迅速發展。根據國家新聞出版廣電總局在2017年4月發布的《2016年閱讀白皮書》數據,2016年國內近7成數字閱讀用戶用過聽書功能,聽書用戶超過1億,願意付費的用戶比例達到65.3%。在這一趨勢下,蜻蜓FM、懶人聽書等垂直應用均在2017年獲得過億人民幣融資;而微信讀書也於7月發布新版本,宣布全面上線音頻內容。

同時,網絡文學的IP運作模式從一次性售賣向深度開發全方位合作發展。網絡文學與網絡遊戲、網絡動漫、網絡影視、網絡音樂等多元文化相互滲透,根據網絡小說改編的《微微一笑很傾城》電視劇與移動遊戲《倩女幽魂》實現雙向劇情滲入,影視與遊戲深入融合。據遊戲工委數據顯示,2016年影遊聯動開發的移動遊戲實際收入達到89.2億。

 網絡小說《鬼失敗》被改編成影視、動漫、遊戲

3、 網絡文學逐步由國內走向國外,網絡平台不僅獲得了經濟效益,而且彰顯了中國文化的軟實力。

互聯網時代,網絡文學在中國產生的影響,很快也在世界各國贏得了反響。富有中國元素的武俠、玄幻、科幻,言情,曲折離奇的情節,吸人入勝的敘述,吸引了海外的讀者。據統計,在盛大文學時期,超過3600萬注冊網民中,有30%的網民來自國外,網民分布在全球200多個國家和地區。

中國網絡文學出海,與網文海外門戶及網文翻譯網站的建立是分不開的。目前在網文翻譯網站中,Wuxiaworld(武俠世界)是海外本土第一批成立的中國網文翻譯網站,2014年12月成立至今,已擁有了一批忠實的用戶,並形成了一定的影響力。目前,Wuxiaworld在全球網站排名為1005,擁有來自全球100多個國家和地區的讀者。Gravity Tales是一個本土作者的翻譯+原創平台,不僅對中國網文進行翻譯,而且擁有原創版塊,孵化了一批平台自身的網絡小說作者。

與此同時,中國的網絡文學也被海外的出版商所青睞。《成都,今夜請將我遺忘》《鬼失敗》《藏地密碼》《誅仙》《杜拉拉升職記》等一大批圖書的版權被世界各地的出版商所購買。從輸出國家來看,從最初的東南亞,到日韓地區,再到後來的美國、英國、法國、俄羅斯、土耳其等歐美地區,目前足跡已遍布20多個國家,被翻譯為英語、韓語、泰語、日語等十幾種語言文字。

另外,網絡文學網站主動走向海外,重視海外布局。如中文在線在歐洲和美國設立分公司,向海外讀者推廣網絡文學。

三、中國網絡文學尚需努力的方向

1、 網絡文學作品的品質參差不齊

(1) 不少作品膚淺隨意。網絡文學的作者為了取悅讀者,營造一種狂歡的氛圍,往往有意反傳統、打破規範,惡搞歷史和文化,生造語言文字,作品顯得膚淺和隨意性。同時,跟風、抄襲、注水現象十分嚴重。(2)暴力色情隱現其中。無論是標題還是作品的內容,往往有一些露骨的色情、暴力、凶殺情節,有些還宣揚一夜情、換妻、虐戀等不健康的傾向,在“耽美”類小說中,還有很多色情的描寫。新浪網曾經連載《村婦夜夜情》一部網絡長篇,作者以欣賞的口吻寫村婦夜夜與不同的男人鬼混,後來受到有關部門的查處。(3)思想傾向不夠健康。儘管近年來因為監管加強,色情描寫的作品有所減少,但作品宣揚的權力崇拜、金錢崇拜、物質崇拜仍然充斥網絡文學。不少穿越小說,都是描寫草根穿越到另一個世界,不是當“王爺”,就是娶得三妻四妾,或者獲得金錢無數。(4)語言文字粗疏。在網絡文學世界裡,20萬字是短篇,中篇在20萬字--60萬字,比較走紅的網絡小說,都以千萬字計。在網上連載的作品,作者一天要“碼”一萬字左右。在這種以迎合讀者,等待點擊,等待讀者鮮花和掌聲的狀態下創作的作品,缺少生活的積澱,缺少藝術的構思,缺少獨立的思考,從藝術上來看,其粗疏可想而知。獲中宣部“五個一工程”獎的阿耐網絡長篇小說《大江東去》在出版紙介質讀物時,長江文藝出版社的責任編輯雖然做了大量的編輯工作,但作品中仍然存在一些語法修辭方法的紕漏,情節上的隨意與不合情理也仍然可見。天蠶土豆的《鬥破蒼穹》在湖北少年兒童出版社出版時,責任編輯雇請了幾位武漢大學研究生為其整理,做了大量的刪削工作方達到出版水準。(4)模仿抄襲嚴重。網絡文學由於是類型化寫作,很多情節的設定已經形成了模式,因此作品的抄襲現象比較嚴重。如有“穿越之王”的寫手“Vivibear”的《尋找前世之旅》《蘭陵繚亂》等12部小說,被指涉嫌抄襲200多部網絡小說和散文作品。如《盜墓筆記》有網友認為抄襲了《鬼失敗》。電視劇《楚喬傳》被網友舉報原作抄襲。還有一些作者使用網絡軟體寫作,儘管不能指證其作品抄襲某部作品,但專業人士認為這種機械化生產不應是文學作品的創作路線。

 網絡文學盤點十大圖書之一

2、 網絡文學需要多方扶持

與傳統文學創作相比,網絡文學的進入門檻很低,很多作者缺少文學修養和寫作技巧,作品一味地迎合讀者,追求點擊率,結果“鴻篇巨製”很多,但缺少文學性和思想深度。中國的網絡文學如果要實現經典化,在中國文學史和出版史上留下一批精品,必須在如下幾個方面努力:

(1)提高作者自身的文學修養和文學史意識。目前有些網站組織重要的“大神”級作家與傳統作家結對子,或者組織專家講學,將他們送到魯迅文學院之類的機構學習,意在提高作者的寫作水準。但網絡作者自己要有意識的閱讀文學經典,不要盲目地追求數量,而要放慢寫作速度,有意識地打造能夠傳之後世的文學精品。(2)展開必要的網絡文學批評。現在對網絡文學的評價,主要從發展文化產業的積極方向來做巨集觀的判斷,對文本做評點式的批評,對具體作品的思想性、藝術性缺少定性定量的分析,有關部門要組織批評家,放下身段,客觀地分析當前網絡文學的趨勢,展開對作家作品的有理論有深度的批評,引導網絡文學從草根走向殿堂。(3)引導網絡文學進入主流社會。網絡文學一度陷入讀者歡迎而主流社會排斥的格局,目前各級作家協會都十分重視網絡文學作者的創作,重視網絡文學的產業化延伸,很多作家從網絡文學的世界走入了文學主流群體。

參考文獻:

1. 中國互聯網資訊中心發布的《2018年第41次中國互聯網絡發展狀況統計報告》

2.張立. 《2016-2017中國數字出版產業年度報告》,北京.中國書籍出版社,2017年7月第1版.

3.禹建洲.《網絡文學產業論》,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11年5月第1版.

出版六家

——六個出版人的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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