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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財經委員會首秀 專家解讀三大攻堅戰

  中央財經委員會首秀 專家解讀三大攻堅戰

  4月2日下午,中央財經委員會首次會議舉行,這是繼3月28日下午中央全面深化改革委員會首次會議後的又一個重磅會議。會議審議通過了《中央財經委員會工作規則》,強調要加強黨中央對經濟工作的集中統一長官,做好經濟領域重大工作的頂層設計、總體布局、統籌協調、整體推進、督促落實。會議聚焦在打好三項攻堅戰:防範化解金融風險、精準脫貧和生態環境保護。

  值得一提的是,中央財經委員會由習近平總書記親自擔任委員會主任,李克強、王滬寧、韓正擔任副主任,規格極高。

  “大背景是黨政群團的全面改革,我們稱之為‘黨政關係的重塑’。中央財經長官小組升格為中央財經委員會,實際上也是這次機構改革裡非常重要的一個方面,對於一些重大改革議題和重大問題能發揮更大的作用。”如是金融研究院院長、首席經濟學家管清友在接受時代周報記者專訪時分析道。

  底線思維很有必要

  時代周報:防範化解重大風險位列2018年三大攻堅戰之首,其重點是防控金融風險。中央財經委員會首次會議提出,要堅持底線思維,堅持穩中求進,抓住主要矛盾。為何要在當下提出堅持底線思維,穩中求進的原則?

  管清友:2016-2017年以來,其實是對過去十年的貨幣膨脹、金融過度繁榮或者說泡沫化的一個矯正,所以在這個過程當中風險是很大的,因為這樣的一個流動性釋放出去之後,想管住是很難的。而且這裡面除了巨集觀問題,還涉及到很多方麵包括金融機構、大型企業的切身利益,搞不好就會引起連鎖反應。所以目前來看,守住底線思維是很有必要的,要用一些非常的手段來應對風險。

  時代周報:會議提出,防範化解金融風險要以結構性去杠杆為基本思路,降杠杆的主要部門是地方政府和企業尤其是國有企業,目標是巨集觀杠杆率的下降。如何理解結構性去杠杆?為何要以結構性去杠杆為基本思路?

  管清友:結構性去杠杆,一是,保持巨集觀杠杆率的穩中趨降,因為這幾年巨集觀杠杆率略有下降,但總體不明顯。二是,總體上如果一刀切地去杠杆,反而更容易引發風險,要稍微緩一下。

  為什麽以結構性去杠杆為基本思路?因為現在降杠杆主要在地方政府和國企,國企這幾年沒去杠杆,民企去杠杆去得差不多了。但很難說精準這個問題,只能是先提要求,然後把控住風險。

  時代周報:你曾表示,2017年、2018年可能是出清的年份,也就是所謂的結構調整陣痛期,如果這兩年我們可以熬過去,黎明的曙光大概會發生在2019年。你還用“最後的出清”概括2018年國內經濟市場,可以具體解釋一下嗎?

  管清友:其實2016年、2017年的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為我們抵禦外部風險和衝突,以及內部防範風險,創造了很好的條件,這是重要的“出清”的時間視窗。這個時間視窗我們實際上還是抓住了,我認為國內降杠杆的第一階段已經完成,很多機構和企業都達到了降杠杆的目的,這樣一來就能更好地防範國內的金融風險,抵禦外部的衝擊。

  但很多時候不能隻考慮國內的問題,還得考慮國際上的一些政策。現在是中美貿易戰期間,外部情況不由我們掌控,只能盡可能多做些工作。如果外部條件不惡化的話,那麽2018年可能是“最後的出清”,2019年可能會迎來一個新的周期或者說一個新的階段。

  降杠杆是循序漸進的消化

  時代周報:2017年,國企已經出現了降杠杆的苗頭。數據顯示,2017年國企資產負債率為65.7%,相比上一年下降了0.4個百分點;而規模以上工業企業資產負債率為55.5%,相比上一年下降0.3個百分點。但國企債務佔全部非金融企業部門債務的62%,相比2016年上升了3個百分點。對此,該如何理解這一現象?

  管清友:這跟我們這次改革有關係,一方面降杠杆主要在國企,國企養成的慣性是大舉借債而不關注資本回報率,習慣於高負債經營,出現投資饑渴症的問題;另一方面,這幾年很多行業的供給側改革其實都有利於國企,產品價格上漲,在這種情況下國企杠杆反而擴張得更快了。降杠杆是循序漸進的消化,說白了就是資產收益率要提高,負債端的成本要下降,但是資產收益率現在很難提高,杠杆率就很難降。

  時代周報:未來國企去杠杆的主要發力點在哪裡?

  管清友:國企去杠杆是很難的,跟民企的機制不一樣。國資委在考核考評方面有具體指標,所以國企去杠杆主要還是需要中央提要求,必須要中央提明確要求。

  時代周報:以政府投資基金、專項建設基金、政府購買服務、PPP項目等形式存在的變種融資方式,成為地方隱性負債的主要形態。你認為該如何化解隱性債務的存量,控制新的隱性債務增量?

  管清友:化解隱性債務的存量這個問題解決起來不容易。債轉股這些辦法也做了,但現在金融機構都是獨立考核的,可能性不是特別高。當然,地方政府將地方國有資產重組出售,也可以降杠杆,除了這個沒什麽別的特別好的辦法。畢竟地方政府借了那麽多錢,搞那麽多建設,錢總是要還的。

  這幾年,先是地方融資平台,後來又搞PPP這種方式,新的隱性債務增量其實已經控制住了。但地方舉債要謹記依法合規,不能再開口子。4兆的時候就是把國企和央企這兩個口子開了,讓他們可以隨意借錢,鼓勵借錢,然後金融機構特別是國有銀行跟上,這個方法是有問題的。

  最難的事情在環保

  時代周報:黨的十八大以來,全國農村貧困人口累計減少6853萬人。在剩下不到3年時間裡,全國還有3046萬人要脫貧。對此,會議提出,打好精準脫貧攻堅戰,要咬定總攻目標,嚴格堅持現行扶貧標準,不能擅自拔高標準,也不能降低標準。在你看來,如何保證打好精準脫貧攻堅戰?

  管清友:脫貧攻堅還是得從中央大政方針考慮,是為了全面建設小康社會。打好脫貧攻堅戰,我認為還是地方政府要起重要的主導、引導作用,更多地讓企業參與進來,實現產業扶貧,實現造血。產業扶貧這種思路是非常重要的,畢竟中國確實有優勢,地方與地方之間可以互幫互助“結對子”,也可以引導一些大型企業,對一些地方互幫互助“結對子”,比如京東與河北一些縣簽署農村電商及精準扶貧合作協定,其實效果挺好的。

  時代周報:環境問題是全社會關注的焦點,也是全面建成小康社會能否得到人民認可的一個關鍵。此次會議明確,打好汙染防治攻堅戰,要堅持源頭防治,調整“四個結構”,做到“四減四增”。如何看待目前在調整“四個結構”方面取得的成績?

  管清友:目前我國在調整“四個結構”方面取得的成績還是很明顯的。環保這些措施我覺得都是非常必要的,畢竟中國人均GDP已經8000美元了,發展到目前這個階段,環境保護必須高度重視。

  我國現在大氣汙染、土壤汙染、水汙染都很嚴重,要搞清楚經濟發展是為了什麽,寧可經濟發展速度慢一點,也不能以犧牲環境為代價。環境保護還是要進行產業結構調整和更新,這涉及到一系列的問題。現在也確實應該短期與長期結合,行政手段和法律手段並用,下決心打贏這場保衛戰。

  說實話,降杠杆我不擔心,我認為最難的事情在環保。環保真的是任重道遠,比扶貧還要難辦。總不能把企業全部關停,調整產業結構對經濟的衝擊也是很大的,短期內環保和經濟發展肯定是有矛盾的,就看如何取捨。

責任編輯:李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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