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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業類APP的生死考驗:管控紅線之下是否還留有空間?

文 | 王上

近日,教育部關於“教師不得通過手機微信和QQ等方式布置作業”的回復上了熱搜榜。

線上留作業的路徑已被掐斷,作業類APP或面臨轉型

現在學校的老師在QQ班級群或者微信班級群裡給學生布置作業已經是常態,而今,教育部的一則回復讓這一現象引發討論。

教育部在2108年10月回復政協委員《關於停止小學老師用手機微信和QQ對學生及家長布置和提交作業的提案》中提到,“將明確教師不得通過手機微信和QQ等方式布置作業,將批改作業的任務交給家長”。

這裡有兩個關鍵點,一是,不得通過互聯網群組的方式留作業,限制中小學生使用電子設備的時長,保護學生的視力;二是,不得將批改作業的任務交給家長,避免出現“學校減負、社會增負,教師減負、家長增負”等現象。

教育部還援引了浙江省和山東省的規定——

浙江省教育廳印發《關於改進與加強中小學作業管理的指導意見》規定,不得布置超越學生能力的作業,不得布置要求家長完成或需要家長代勞的作業,不得要求家長批改教師布置的作業或糾正孩子的作業錯誤,不得要求家長通過網絡下載並列印作業。

山東省教育廳印發《切實減輕中小學生課外負擔專項行動實施方案》規定,嚴格控制學生作業量。小學一、二年級不布置書面課後作業,科學設計作業內容,提倡分層布置作業,不布置機械重複、死記硬背型作業。作業批改必須由教師完成,不得讓家長批改作業。

可以說落腳點均在“作業”一環,且體現在為“家長減負”上。

此前提到最多的是為“學生減負”,比如去年8月《國務院辦公廳關於規範校外培訓機構發展的意見》中提到了培訓機構不得留作業。而現在為“教師減負”,為“家長減負”都成為了新的課題。

實際上,教師不是非要把批改作業的任務交給家長,現在一些學習類APP也可以進行批改作業,老師只需要在學習類APP內布置作業即可,這類APP可以智能化批改作業,能夠節省時間提高效率。

這類學習類APP布置作業在不在監管範圍之內?教育部的回復中沒有直接說明,但之前的一些文件已經透露了方向。

對於作業的形式,去年8月,教育部發布《綜合防控兒童青少年近視實施方案》時有要求,規定“教學和布置作業不依賴電子產品,使用電子產品開展教學不超過教學總時長的30%,原則上採用紙質作業。”

在《綜合防控兒童青少年近視實施方案》基礎之上,各地頒布了具體實施方案。其中,《福建省綜合防治兒童青少年近視行動方案》要求,控制通過教輔APP等教育信息化軟體布置作業,原則上,不布置電子家庭作業;《浙江省教育廳等九部門關於全面加強兒童青少年近視防控工作的意見(征求意見稿)》提出,教育和布置作業不依賴電子產品,嚴禁使用APP布置作業。

對於作業的總量和時長也有規定,去年12月,九部門印發《關於印發中小學生減負措施的通知》,要求嚴控書面作業總量,小學一二年級不布置書面家庭作業,三至六年級家庭作業不超過60分鐘,初中家庭作業不超過90分鐘,高中也要合理安排作業時間。

可見,原則上,線上留作業的路線已經被掐斷。

而各地的政策以及執行程度不同,北京的多位家長告訴多知網,當前學校老師還是會要求學生使用作業APP做作業。

有教育從業者向多知網分析稱,從教育部回復的觀點可以看出,學生、教師、家長都在保護範圍之內,而學生高度參與的作業類產品成為了重點打擊的對象,再就是禁止教師“偷懶”,禁止把責任推給家長。一旦形成文件正式實施,作業類的APP將遭受毀滅性的打擊,他們的業務將面臨轉型。

學校互聯網群組與學習類APP共同納入監管範疇

學校不能通過手機微信和QQ等互聯網群組留作業,那麽老師通過手機微信和QQ發布通知,發布成績是否可以?教育部在這則回復未有體現。

而針對學校互聯網群組的管理辦法,北京已經頒布了相關規定,明確“中小學群組主要用於教育教學信息交流”。

1月29日,北京市教委發布了《關於加強中小學APP、互聯網群組、公眾账號管理的通知》,對於學習類APP,明確指出“凡未通過備案審查的APP一律禁止在校園內使用,也不得在校外組織或要求、推薦學生使用。任何部門和個人不得進校宣傳、推薦和推銷APP”。

還指出要加強對群組的管理,微信群、QQ群等互聯網群組不得發布與教育教學無關的廣告、求助、募捐、拚課等信息。要尊重學生隱私,不攀比家庭背景、不曬娃,不刷屏問候、點讚,不得發紅包。

對於中小學使用的APP、微信群、QQ群等互聯網群組和微信公眾號、微博账號等互聯網公眾账號進行全面排查整改,發現包含色情暴力、網絡遊戲、商業廣告等內容及鏈接,利用抄作業、搞題海、公布成績排名等應試教育手段增加學生課業負擔,傳播違法違規信息及其他不利於學生健康成長問題的,要立即停用、卸載APP、退訂業務、解散群組、取消關注或注銷公眾账號。

北京的一名家長告訴多知網:“老師家長群是會發成績,但是不點名,不具體到個人。比如會寫‘100分的有10個,90分的20個’,諸如類似的寫法。還有,過年的時候,大家會輪翻拜年,但是沒有發紅包。”

教育信息化改革的邊界在哪兒?

實際上,學習類的APP進校早已進入了監管範圍,2019年1月,教育部下發《關於嚴禁有害APP進入中小學校園的通知》,要求各地要建立學習類APP進校備案審查制度,“凡進必審”。

最初,學習類APP初衷是為減輕教師批改作業的負擔,通過學生作業的學情數據,形成個性化的教學方案,本是順應教育信息化浪潮的。

所謂教學信息化,即在教學中應用信息技術手段,使教學的所有環節信息化,從而提高教學質量和效率。

去年4月,《教育信息化2.0行動計劃》政策頒布,可以看出,教育信息化仍是教育部不遺余力去推進的事情。

然而種種跡象表明,“作業”這一環節似乎成了教育信息化的“禁區”,這也或多或少會影響到學校教育信息化的其他環節。

多知網梳理發現,從產品的應用環節來看,教育信息化類的產品有從作業端切入的,從錯題數據統計分析切入的,從走班選課系統切入的,從家校溝通切入,從評測與閱卷切入的,從學科應用工具切入的,從教學內容的,還有提供綜合服務的……

從用戶端來看,除了作業類產品是從學生角度切入,其余產品是從教師端或者家長端切入。

未來,到底哪類教育信息化的軟體可以使用?哪類不可以使用?

有學校表示,教育信息化的產品肯定還是要用,但是會更謹慎,在審核上會更加嚴格,更加考量是否能與課堂相結合。

同時,教育信息化企業需要找準自己的定位,產品需要為應對合規做出調整。有從業者認為,教育信息化不可逆轉,但是需要考慮產品的輕與重,場景是怎麽樣的,是否合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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