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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子:自由就是無己、無功、無名

《莊子》的開篇之作逍遙遊是理解莊子思想的關鍵,最能體現他的人生觀和價值觀。

《逍遙遊》中借鯤鵬、蜩與學鳩的境界告訴了我們什麽是真正的自由,真正的自由即不需要憑借外物——“無所待”。

“鵬之徙於南冥也,水擊三千里,摶扶搖而上者九萬裡,去以六月息者也”。大鵬遷往南海時,激起的水花可達三千里,直上九萬裡的高空。這些聽起來非常了不起。但是鯤鵬的體型太過龐大,因此它起飛是乘著六月大風飛去的,這是受到條件限制的自由。

那麽蜩與學鳩如何呢?蜩與學鳩笑之曰:“我決起而飛,搶榆枋而止,時則不至,而控於地而已矣,奚以之九萬裡而南為?”

蟬與學鳩譏笑大鵬說:“我盡全力去飛,碰到榆樹和檀樹就停下來。飛不上去了就投落地面就是了,幹嘛還要飛九萬裡往南海去呢?”

表面上看蟬和小鳩飛往哪裡以及飛多高,都是根據自己的意願。但是它們不能高飛,只是滿足於“搶榆枋而止”的小歡樂。

所以這種歡樂也是受限的,這種也是受限的自由,“有所待”、有所憑借的自由。

從古至今,都有無數人為名利所累。這些“蝸角虛名、蠅頭微利”在莊子看來,都不過是對自由的牽絆。

許由曰:“子治天下,天下既已治也,而我猶代子,吾將為名乎?名者,實之賓也,吾將為賓乎?鷦鷯巢於深林,不過一枝;偃鼠飲河,不過滿腹。”

這是堯在禪讓王位給許由時的一段對話,許由說:“你治理天下,天下已經治理得很好了,而我來代替你,我是貪圖好的名聲嗎……鷦鷯在深林中築巢棲息,不過只需要一根樹枝。鼴鼠飲河水,不過喝飽肚子,而不可能將整條河的水都喝光。

許由以這兩個生物的對話展現了自己對名利的淡泊,而莊子把這個故事寫進文中,借此也闡發了自己的名利觀。

我們再來看《莊子釣於濮水》中的一段小故事:

王使大夫二人往先焉,曰:“願以境內累矣!”莊子持竿不顧,曰:“吾聞楚有神龜,死已三千歲矣。王巾笥而藏之廟堂之上。此龜者,寧其死為留故而貴乎?寧其生而曳尾於塗中乎?”二大夫曰:“寧生而曳尾塗中。”莊子曰:“往矣!吾將曳尾於塗中”。

莊子在濮水釣魚,楚王派了兩個使者去請莊子做官,莊子依舊拿著魚竿沒有看他們,只是淡淡地說:“相比那隻死去被人供奉在廟堂之上,他更想做在爛泥中搖尾巴的烏龜”。

在莊子看來,功名利祿、錢財這些身外之物都是對人生自由的限制,都是束縛我們通往自由的“有所待”。正所謂“至人無己,神人無功,聖人無名。”

如今全社會都在不遺余力地鼓吹消費主義,消費更新。媒體也不遺余力捏造消費的必要性和緊迫性,煽動大眾的欲望。

一項調查研究顯示,在年輕的消費者中,將花唄設為首選支付方式的越來越多。在購買大額商品時,近七成年輕人會選擇分期付款。花唄、借唄、收據、分期支付,這些產品仿佛都精準抓住年輕人的痛點,將超前消費包裝成正當、必要的,仿佛你所有的正當的不正當的欲望都有理由,都要得到宣泄。

可是正如莫泊桑小說《項鏈》中的主人公馬蒂爾德一樣,為了一時的虛榮搭上了一生的青春年華,我們也一樣,早晚需要為我們這無盡的欲望付出代價。

在如今的社會,財富和金錢仿佛成為判斷一個人是否成功的單一標準。實際上,世人很少能夠銘記那些錢財富足的人。

歷史山的商賈巨富如今叫得上名字的又有幾個?反而那些能夠為別人、為社會做出貢獻,實現自我人生價值的人,如孔子、莊子,為人士所傳誦。

以上。

願你我早日擺脫商業社會消費和欲望帶給我們的纏累,早日達到“無所待”的自由,重新找到生活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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