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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A股亟待引入民間做空監督機制

前期安踏等多隻個股遭遇做空機構襲擊,8月2日又輪到了南方能源。沽空機構 Emerson Analytics 7月29日發布沽空報告稱,在香港上市的貴州省無煙煤生產商南方能源,在上市申請階段就已經開始造假,從2013到2018年,收入被誇大約5倍,且部分年份公司並無盈利。其控股股東徐波則透過售股及股權質押取得融資維持“龐氏騙局”。目前南方能源和徐波均面臨財務困難。Emerson認為,南方能源應被除牌。

在上述沽空報告發布之後,南方能源選擇了停牌。8月2日中午,南方能源披露公告反駁沽空報告。公司稱,Emerson Analytics的報告蓄意誤導,混雜著不實且沒有根據的揣測,旨在操控股價並損害上市公司聲譽。但上述反駁並未帶來類似於周黑鴨那樣的效果,午後複盤之後,該股直接暴跌逾90%,由停牌前9.73港元的價格直落到最低的0.78港元,收盤報1.05港元,全天跌幅89.21%。

一份做空報告讓市值一天縮水60億,這意味著,前期大股東質押給機構的股票可能已經爆倉,並波及到相關機構。據媒體報導,此前大股東Lavender將1.436億股南方能源(約20%南方能源股權)質押給了招銀國際。

姑且不論雙方針鋒相對爭論的最終結果,這裡我想到了兩點需要表述出來:一是股權質押風險越來越大,特別是大股東質押股權融資風險已經凸顯出來。包括券商股權抵押融資,銀行股權質押貸款,以及其他比如P2P等民間股權質押融資風險都應該高度謹慎了。例如近期被做空機構做空的幾隻股票,質押率就是設置再低也有風險。當年的港股漢能薄膜的教訓已經非常深刻。

實質上根本性的風險還是在於一些上市公司從動議IPO那天目的就不純,就是為了圈錢而一夜暴富。在這個目的驅使下,財務數據造假上市就會必然出現。市場裡做假公司越多,做空機構越高興,因為他們機會就越多。一個最大風險就是股權質押風險,接受股權質押的券商、銀行、投行、網絡融資公司和民間融資機構等風險最大。

造假公司到海外包括華爾街和香港上市雖然門檻低,其實風險最大包括股權質押風險在內。因為在華爾街和香港做空公司隨時都會潛伏開始做空。相對來說,在中國大陸A股市場上市相對安全一些。

二是中國大陸A股市場應該迅速引進民間做空機構機制。應該允許民間資本,應該是完全徹底的民間資本成立的做空機構。諸如,渾水公司、香櫞公司和Emerson Analytics。

這類做空機構做空個股具有自動自發的內生動力,是一個具有持續性的機制。因為做空機構就是依靠做空盈利來養活自己的。能夠賺錢,還是賺大錢,沒有比這個動力更大了。做空機構的基本操作是,發現一個公司有做假線索後,就會潛伏在這個公司周圍進行調查觀察,有些時間長達半年一年甚至兩年以上。一旦調查結束,弄虛作假事實準確,就會形成做空報告。在公布做空報告前夕,讓其合作公司融入(借入)該公司股票後拋售出去,報告公布後,該公司股票大跌後再買入股票歸還給借出股票的公司,大賺一把。

這個市場化做空機制正好應了亞當斯密的名言:企業和個人在追求私利的過程中給社會帶來了自己也不知道的利益。做空機構為追求自己獲取暴利而做空,無形中卻給股市帶來一個最大動力、最有持久性的對上市公司的強有力的監督機制。有利益才有持續性動力,任何事情概莫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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