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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血牧師刺殺希特勒——只差一步改變歷史

在大家的印象中,神職人員——牧師和修女都是文質彬彬、溫文爾雅的形象。實際上,在多年前,二十世紀最偉大的神學家之一、基督教牧師迪特裡希•彭霍費爾卻參與一場刺殺希特勒的行動,只要他的計劃成功,第二次世界大戰就會立刻結束,歷史就會被改寫!

1906年,迪特裡希•彭霍費爾出生在德國布雷斯勞(今波蘭弗羅茨瓦夫)的一個傳統家庭。外祖父和母親都是虔誠的基督徒。在家庭的影響下,彭霍費爾從小對宗教有著濃厚的興趣,立志成為一名神學家。年輕的彭霍費爾天資聰穎,21歲便拿到了博士學位。接下來,他要等到25歲才能當上教授,於是在人生規劃中空出了4年的時間。

彭霍費爾經過思考,決定遠渡重洋來到美國,在紐約的聯合神學院研修。在異國他鄉的教會,嚴謹傳統的德國學生接觸到了大量新的、更接地氣的新事物——例如黑人靈歌,由此深有感觸。1931年,彭霍費爾回到德國,成為柏林大學的神學講師,此時,他只有25歲而已!

不過,僅僅過了兩年時間,希特勒便登堂入室,在1933年1月攫取了德國的軍政大權。對於納粹政府臭名昭著的種族政策,彭霍費爾一開始便表示強烈的反對,他在三個月後的一次教會演講中公開反對希特勒對猶太人的壓迫,聲稱教會不能僅僅是“把受難者綁在車輪下面,而是要把車輪給卡死。”

接下來,納粹黨的魔爪開始向教會內部滲透,試圖將教會中的猶太裔神職人員驅逐出去。對此,彭霍費爾決定聯合各教派的力量,抵抗邪惡勢力對宗教的侵襲。神學教授卡爾·巴特召集了一次秘密會議,139名基督教人士發表了一份宣言,聲稱教會有上帝賦予的使命,不受納粹控制。為此,教會受到了希特勒當局的迫害,被迫轉入地下活動。在彭霍費爾的努力下,一個地下神學院建立了起來。

1938年2月,彭霍費爾開始和德國的地下抵抗運動組織取得聯繫。他的姐夫漢斯·馮·多納尼多年以來是司法部長的助手,在德國政府高層中具有廣泛的人脈。多納尼把他介紹給德國軍事情報機構“阿布維爾”之內的一個秘密小組,該團隊以推翻希特勒政府為最終目的。隨著納粹政權大肆擴充軍備,彭霍費爾知道自己極有可能在未來的戰爭中會被應征入伍,這是他身為一個反納粹的神職人員無法接受的。為此,彭霍費爾在1939年的戰爭前夜,應紐約的聯合神學院邀請前往美國。他原本把這次旅行當作政治庇護的機會,但兩個星期之後,國內的形勢讓他無法置身事外。彭霍費爾在給朋友的書信中說:

我開始覺得我來到美國是一個錯誤。我需要和德國的人民一起,渡過民族歷史的這個艱難時刻。如果我沒有和我的人民一起分享這一次試煉,我沒有權利參與到戰爭之後德國基督教生活的重建中來……

最後,彭霍費爾定下一張船票,穿越大西洋返回德國,放棄了人身自由的最後一次機會。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歲月中,彭霍費爾受到納粹德國政府的種種限制,但他的姐夫多納尼利用自己的身份,竭力使彭霍費爾偽裝成情報部門的成員,幫助猶太人逃出德國。

1943年,多納尼的“阿布維爾”小組開始謀劃刺殺希特勒,當他在一次秘密機會上就此事向彭霍費爾透露時候,年輕的神學家猶豫了,他表示:“我是一名牧師,絕不可能參與這種行動。”在一旁,彭霍費爾的姐姐流露出鄙視的神情,說:“哦!你們這些基督徒啊,如果別人動手殺了希特勒,你會歡欣鼓舞;但你自己卻不願意成為動手的那個人。”聽到這番話之後,彭霍費爾大受觸動,當即積極地參與刺殺希特勒的行動。

3月,多納尼等人來到東線的斯摩棱斯克,將英制定時炸彈偽裝成一瓶美酒,交給德軍內部的同謀——陸軍少將海寧·馮·特萊斯科夫。當時,希特勒正準備搭載Fw-200轟炸機,從斯摩棱斯克返回東普魯士的指揮部,特萊斯科夫少將向同機的其他將領套近乎,詢問能否將這瓶“美酒”捎回後方,得到欣然同意。在Fw-200起飛前,特萊斯科夫少將在酒瓶中設定好引信——這是一副被強酸浸泡的彈簧,30分鐘之後,彈簧將被腐蝕掉,炸彈隨即被引爆。

這個機會看似精密完備,只要炸彈按時引爆,希特勒將被乾淨利落地消滅掉,第二次世界大戰的進程由此得以改變!然而,轟炸機承載著希特勒平安無事地降落在大後方,刺殺行動失敗了。密謀者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將那瓶“美酒”掉包出來,發現可能是在高空飛行時,低溫環境使得引信失去效應。

一個月之後,“阿布維爾”小組的行動逐漸敗露,多納尼和彭霍費爾先後被捕。在監獄中,彭霍費爾每天遭受審訊和折磨,然而他卻抓緊時間在整理個人思想,寫下大量信劄、禱文、詩歌和雜感。這時候,彭霍費爾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但依然無畏地面對死亡,並預見了正義的勝利。1944年7月,諾曼底登陸之後,他在詩歌《摩西之死》中寫道:

賞善罰惡的神啊!

你知道我深愛他們,

我已為之承受足夠的恥辱和罪孽,

我見救贖臨到,如今,我無需生存。

求你助我無力的手,讓拐杖落下,

信實的神為我預備安睡之處。

1945年4月9日,當滾滾盟軍部隊向柏林進發之時,彭霍費爾被帶到巴伐利亞森林之中的集中營,除去全身衣服,被絞死。在人生的最後一刻,彭霍費爾如同初生嬰兒一般,內心一片澄淨,他留下的最後一句話是:“這個終點,對我來說只是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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