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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昌城記南唐建都南昌的努力因何而失敗?

南昌是江西省的省會。自漢代建城以來,隨著中國古代政治格局的變動和經濟重心的南移,南昌從邊地小城逐漸發展為區域內的政治、經濟和文化中心。談及歷史地位,南昌似乎不容小覷:東晉蘇峻、祖約之亂後,溫嶠曾主張遷都豫章,南朝時江州州治遷入此地,五代十國時期,南唐的都城更是喬遷至此……然而,南昌歷史上的政治地位並不穩固,東晉溫嶠的主張,最終因王導阻攔而夭折,南朝時的江州州治,則在豫章與尋陽間的反覆變更,而曇花一現的南唐,雖然建都南昌,但並未給此地帶來實質性的發展。南唐在南昌建都的影響根本無法與歷史上的洛陽、開封、南京等古都相提並論。這不禁讓人感慨,如今的南昌人傑地靈,但為何歷史上與帝王氣只有半面之緣?為何南昌佔盡地利,卻無法迎來天時人和?回溯南唐建都南昌的始末,或許我們可以從中找到一些答案。

白楊秋月苦 早落豫章山

南昌城雖然肇基於西漢初年,但是考古調查發現,今南昌城區存在多處類似樟樹吳城遺址(江西境內規模較大的商代中晚期都邑遺址)的商周遺跡,這些遺跡表明商周時期的南昌,並非是無人居住的蠻荒之地,在今南昌市青山湖至青雲譜之間的弧形地帶,就曾有一片密集的居民區。

商周時期南昌古代居民集中分布圖(作者製,底圖來自Google地圖)

春秋時期的江西,乃“楚尾吳頭”之地,綜合《史記》、《通典》、《文獻通考》及考古實證等文獻資料來看,西周時期,今江西地區大部分地區都屬於越國。直到春秋中期以後,楚國才逐漸將勢力擴展到鄱陽湖流域,南昌直到此時,才成了楚國的東境。1976年,考古工作者在南昌新建大塘赤岸山戰國遺址中發現了鐵斧范,由此證明南昌地區在戰國時期,生產力已發生了質的飛躍,步入了鐵器時代。

秦統一六國後,雖未在江西置郡,但從公元前219年開始,秦對百越地區(今南嶺以南的廣東、廣西等大部分地區)展開軍事行動,使得南昌一帶一度成為秦朝的兵力調動、集結的重要區域之一。

西漢高祖六年(前201年),劉邦初平垓下之役後,便開始設立豫章郡,其郡治即在南昌縣,到了漢景帝三年(前155年),吳楚七國被平定後,南昌成為當時豫章郡十八縣之首。

豫章郡治的南昌城究竟由誰而築,如今眾說紛紜。流傳最廣的是灌嬰城說,相傳灌嬰一直奉漢高祖命駐軍南昌,所築“灌嬰城”,在《史記·灌嬰傳》和雷次宗的《豫章記》均有記載。

但是《史記·高祖功臣侯列表·堂邑侯陳嬰》和《漢書·高惠高後孝文侯列表·堂邑安侯陳嬰》中,卻都記載“定豫章”者為陳嬰。宋代趙與時在《賓退錄·章貢志》對這一說法做了考證,“陳嬰築城說”又一時風靡。

此外,(雍正)《江西通志》則引述《南昌耆舊記》,稱灌嬰命屬下章文負責漢代南昌城的修築。而近年來,又有學者依據《羅珠肇基豫章羅氏考略》等文獻,提出了“羅珠築城說”,南昌城的修建又備一說。各種說法都有道理,莫衷一是,卻正好反映了南昌城的始建,集合了當時的各方力量。灌嬰和陳嬰因為軍務可能無暇城池的營造,實際的營造應該是由章文、羅珠等主持完成的。

“南昌”地名的由來,普遍認為是築城時,建造者取“昌大南疆”、“南方昌盛”之意,將新城定名“南昌”,作為豫章郡郡治所在。然而隨著南昌西漢海昏侯墓出土研究的不斷深入,一些學者指出南昌之名可能與海昏侯劉賀相關。根據近年來對南昌西漢海昏侯墓的考古發掘,考古學家在出土的燈具、漆器上,發現了迄今最早的“南昌”字樣,由此判斷海昏侯劉賀很可能將之前在山東昌邑的封地稱為“北昌邑”,將廢帝後所居的新封地稱為“南昌邑”。但《水經注》則記載“漢高祖六年(前201年),始命灌嬰定豫章置南昌縣。”民國二十四年的《南昌縣志》亦記載,在漢景帝平定吳楚七國之亂後,“豫章為漢郡,領縣十八,首南昌,隸揚州部”。雖然兩則文獻中“南昌”二字的出現,早於海昏侯劉賀生活的年代,但是這兩部文獻成書年代,實則都晚於海昏侯墓的出土文物年代。“南昌”地名的由來至今仍然存疑。但是至少我們可以明確的是,“南昌”這一地名西漢時期便已出現。

漢代南昌城的規模比較小,共有六門:分別是南面的南門、松陽門,西面的皋門、昌門,東北兩面各有東門和北門。整個城池周圍僅10裡,81步,城區面積僅約4平方公里,甚至連接六門的城牆都是用夯土所築的。

漢代南昌城大致位置示意圖(作者製,底圖來自Google地圖)

漢代南昌城的方位,目前較為普遍的說法是位於今南昌城東南湖坊鎮黃城寺一帶。彭適凡、盧星等老一輩學者都持這種觀點。

但是近年來,《南昌古城址考證》(應宗強)、《明清南昌城複原研究》(盧方琦)等文都考證認為漢代南昌城位於今南昌城老城區內,大致東到東湖、西到撫河、北到疊山路和墩子塘一帶、南緣孺子亭公園。這些學者認為:一方面漢代南昌城城門數量和命名格局等與近代一致,二者存在明顯的繼承關係;另一方面,從南昌周邊漢墓所在的山水形勢判斷,漢代城址與墓葬在這一觀點中對應關係更為合理。聯繫《水經注》和《豫章記》之記載,筆者也認為古代南昌城應是漢代以來一體化的繼承發展,並非後來魏晉時期另擇新址所建。

而經兩漢、東吳五百餘年的發展,東晉時豫章城已有相當的規模。東晉太元(371-372年)年間,豫章太守范寧進一步擴大豫章城規模,又辟東北、西北二門以對皋門、松陽門形成了八門相望的城市格局。當時的南昌人口不斷增加,以南昌為中心的鄱陽湖平原成為了當時南方重要的糧食產地。《隋書・經籍志》就曾記載,蕭梁(南朝梁)時位於南昌的豫章倉是全國較大的糧食倉儲之一。

開皇九年(589年),隋文帝滅陳後,在原陳朝統治的江州轄區內罷豫章郡而置洪州(607年又複為豫章郡),由此南昌也有了“洪州”和“洪城”之名。在這之後的唐朝,這座城市在武德五年(622年)、乾元元年(758年)兩度由豫章改稱為洪州。

洪都稱大府 上幕得名賢

從唐代開始,南昌的社會經濟發展逐步進入快車道。

首先是城市規模的擴大。唐貞觀十年(637年),南昌城開始了唐代的第一次擴建,這次擴建中城牆材料由土石改為青天磚。而之後歷代的南昌城就是在唐朝城區的基礎上發展而來。垂拱元年(公元685年),洪州都督李景嘉繼續增築洪州城,全城四周辟有八門,城門題額均由當時書法家徐浩所書寫。元和四年(公元809年),韋丹任洪都觀察使後,認為城內民舍都是毛竹結構,易失火,於是便改建瓦房,同時開辟南市和北市等三條街市,並進行了新一輪的擴建。據明萬歷本《新修南昌府志》記載,韋丹還修複南昌城東北隅,當時的南昌城開辟的城門多達16個,方圓達20余裡,比漢初時的南昌城擴大了4倍。對於老南昌人來說,韋丹的名字並不陌生,今天南昌市老城區英雄大橋以東的贛江堤壩——富大有堤,即始建於韋丹增修南昌城時。百姓出於感恩和紀念,曾將這一段河堤稱為“韋公堤,直到解放後才改為現名。

其次是南昌的工商業在這一時期逐步繁榮起來。唐代的洪州城是江西,乃至長江中遊地區的商業中心,具有發展商品經濟較為優越的條件。這裡不僅農業發達,農產品豐富,商業、製造業也發展水準極高。如青瓷器、漆器、銅器製造、紡織、造船、金銀器生產方面,都水準很高。另一方面,洪州地處長江中遊,水陸四通,具有“連巴控越”、“荊楚引甌”的地理優勢。尤其自開元年間,張九齡開通大庾嶺以後,海外和嶺南的貨物大都由廣州越大庾嶺過南昌,再由南昌轉運至各地,由此南昌成為了國內外貿易的商埠。

唐末,淮南節度使楊行密經過一系列軍閥混戰後,建立起了以揚州為中心的淮南地方割據政權。天複二年(902年),楊行密受封吳王。天佑二年(906年),楊行密的繼任者楊渥攻取了洪州,南昌從而納入了楊氏的統治(即吳和南唐的前身)。

楊吳政權於937年被李昪(曾隨養父徐溫改名徐知誥)的南唐政權所取代。943年李昪逝世後,其子李璟繼位,是為元宗,史稱南唐中主。在李璟統治前期,南唐疆域曾達到全盛,然而好景不長,北方中原的後周政權隨後迅速興起,並於保大十一年至交泰元年期間(955年至958年),數度進攻南唐,保大十二年(956年)東都江都府(今江蘇揚州)也淪陷於後周。958年,南唐不得不盡獻江北之地,並奉後周為正朔,用其紀年,並去除國號,李璟則改稱“江南國主”。面對這種危急形勢,李璟不得不考慮遷都,他曾與群論商議,認為都城金陵(今江蘇南京)與後周軍隊僅一江之隔,且又處在長江下遊,如果後周軍隊順流而下攻打金陵,南唐即使閉關自守,也堅持不了多久;如果請其他諸侯來救援,又恐退敵後,這些諸侯擁兵自重,會成為劉裕(南朝宋建立者)、陳霸先(南朝陳建立者)之流。他認為化解危機的上策是遷都豫章,據守上遊。但是群臣中除了樞密使唐鎬表示讚成,其余均表反對,李璟頂著朝臣的壓力,還是堅持實施了遷都計劃。959年11月,他改洪州為南昌府,是為南都。南唐自立國起,一直保持著兩都製的政治中心格局。東都江都府淪陷前,曾與江寧府(金陵)並為南唐東西兩都。東都淪陷後,南昌升為南都,江寧府的都城也沒有廢棄,可見南唐意在保持東、南兩都的建制和格局。

靈槎思浩蕩 老鶴憶崆峒

李璟為何鍾意南昌?客觀上來看,洪州地處長江中遊,是南唐疆域的腹地,軍事地理形勢相對優越,從金陵赴洪州,須溯長江而上,過彭蠡湖(今鄱陽湖)進入贛水方能抵達,與金陵相比,更加安全,不僅有利於戰略防禦,還可控扼長江下遊的潤、常等州。如果以南昌為基地,養精蓄銳,趁機而動,借長江中遊之有利,發揮水軍優勢,徐圖中興,也不失為上選。主觀上來看,李璟少時曾在廬山開先禪院作書堂讀書,對廬山情有獨鍾,定都南昌,方便造訪廬山,在心靈上也是慰藉。

廬山風光(作者攝)

北宋建隆二年(961年)二月,李璟率南唐朝臣開始遷都南昌,留太子李從嘉(後改名為李煜)在金陵監國。雖然南唐政府的主要機構都遷至南昌,但是掌管軍事的樞密院卻仍留金陵,掌管樞密院的左仆射也在金陵任職。可見在軍事防禦上,金陵仍是防禦北宋渡江南犯的軍事要衝。而其他百官,包括禁軍在內,都隨遷南昌。在遷都至南昌的途中,李璟還巡幸了廬山,北宋陳舜俞曾在《廬山記》中對其遊覽地點做了較為詳細的記載。

南唐遷都南昌,是李璟在危急中做出的倉促決策,南唐政府並沒有充分的時間,對南昌城市、府衙等進行擴建。南昌城當時的規模難以滿足百官群臣的辦公和居住需求。《續資治通鑒長編》記載:“(南昌)城邑迫隘,宮府營廨,十不容一二,力役雖繁,無所施巧,群臣日夜思歸。唐主悔怒,欲誅始謀者。樞密副使、給事中唐鎬發病卒。”可見遷都南昌後,窘迫的現實環境,加深了本就不讚成而遷都的群臣的抵觸情緒,而李璟自己也開始後悔自己的決定,曾經唯一支持遷都的樞密副使、給事中唐鎬又因患病而逝世。憂思與愁苦中的李璟,經常北望而歎息,曾作詩感慨道:“靈槎思浩蕩,老鶴憶崆峒。”

北宋建隆二年(961年)六月末,鬱鬱寡歡的李璟病逝於長春殿,年僅46歲。關於長春殿的位置,學者張啟予考證認為,位於中山路東段,東至八一大道西側,西至東湖,南至中山路,北至上營坊,即今南昌市育幼院的位置很有可能就是當時的長春殿所在地。

南唐南昌城大致位置與長春殿位置示意圖(作者製,底圖來自Google地圖)

李璟逝世時,曾“親書遺令,留葬西山(今南昌新建西山),累土數尺為墳”。而其子李煜在李璟逝世後則即位於金陵。這年七月,李煜不忍將父親葬在異地他鄉的南昌西山,便迎還其遺體,數月後葬於金陵附近的順陵。此後南昌府不再是南唐政府常駐的都城,文武百官和政府機構等都隨之遷回了金陵。不過在南唐後期,南昌府依然作為南都,與金陵並立。

青山遮不住 畢竟東流去

南唐遷都南昌不足半年,便因人去政息,草草收場。雖然歷史記載,南昌城池狹小,宮室簡陋,氣候濕熱,南唐君臣紛紛思歸金陵。但是,根據明萬歷《新修南昌府志》所載,當時南昌城規模和《南唐國史》所載的金陵城規模相當,並沒有小多少。而唐末的金陵頻遭藩鎮混戰破壞,雖經修複,但已沒有盛唐時的繁華。

南昌不能有效地承擔起南唐都城的重任,根本上在於其地緣影響、經濟實力和交通異塵餘生上的局限。

自古以來,長江上遊地區很少在軍閥混戰中佔據優勢,三國時猇亭之戰蜀漢敗之於孫吳,東晉時王敦之亂,以及在楊吳時期,居於金陵手握重兵的徐知詢,最終受製於輔政揚州的徐知詰,都說明上遊所謂順流而攻的優勢,並不存在。究其原因,是長江下遊衝擊地帶和太湖平原是南方較早發達的地區,經濟發展程度和水準高於上遊。六朝以來金陵一帶一直都是南方地區的政治、經濟和文化中心,加之東晉以來南遷的中原士族和本地的江東士族,金陵一帶建立起盤根錯節的關係,出現了龐大的門閥集團,這使得江東地區無論在政治、經濟,還是人力資源方面都居於優勢。雖然門閥政治在隋唐後遭到科舉製的衝擊,但是當時科舉製錄取規模有限,地方宗族勢力依然能夠影響地方政治。南唐群臣反對遷都,不僅僅是不願離開金陵的醉生夢死,更是不願從複雜的社會關係中,被連根拔起。

滕王閣(作者攝)

從交通異塵餘生上看,王勃《滕王閣序》曾以“襟三江而帶五湖,控蠻荊而引甌越”的千古名句,稱讚南昌地理位置之優越。在隋朝大運河開通後,南昌交通的優越性進一步凸顯,大運河連通長江乾流,經鄱陽湖進入贛江水水系,沿贛江上溯至章水上遊的大庾嶺,翻越梅關至廣東南雄後便進入了珠江水系,而南昌正處在當時這條“京廣通道”之上。在唐、元、明等大一統時期,廣州作為“海上絲綢之路”重要貿易集散港口,與長安、北京等政治中心的經濟、文化交流較為頻繁,南昌是這一南北黃金水道繞不開的節點,也分享了貿易繁榮帶來的紅利。但是南唐時,南昌水運轉運站樞紐的優勢和商貿中心的優勢,並不明顯,一方面是有由於唐末以來的藩鎮割據,各地比較依賴自給自足的小農經濟,對外貿易需求不大,特別是五代十國時期,這條南北水運通道被不同政權割據,作用受限。另一方面,“海上絲綢之路”在宋元時期才繁盛起來,唐五代時期沿海港口與內地的貿易規模還十分有限。從南唐的政治經濟格局來看,其境內的黃金物流交通線並非倚賴連通廣州及大洋的大運河—贛江南北通道,而是東西向的長江中下遊的乾流通道。

南昌曇花一現的南都歲月,隨著南唐的覆滅而沉入歷史的長河。短暫的南都時代,如過眼雲煙,並未給南昌的城市發展和商業的繁榮帶來實質性的增長。975年,北宋軍隊攻佔金陵,南唐後主李煜投降,南唐覆滅,南昌歸入北宋轄境,成為北宋江南西路的首府。後來宋代民間商業的繁榮、文教科舉的發展和景德鎮瓷器的行銷等因素,才讓南昌逐漸走上了繁榮發展的快車道。

當後主李煜形容枯槁地寫下:“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的千古絕筆時,千里之外懷抱贛水江流的南昌,正在歲月一隅,靜候真正屬於它的發展與繁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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