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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增作品慘遭市場淘汰!曾幾何時一紙千金

北京榮寶14幅范曾作品中有7幅流拍,北京匡時14幅范曾畫作中有9幅流拍,雲南典藏范曾畫作的流拍率更是達到100%。范曾敗走市場,畫作一再流拍的實質就是這種流水作業、自我複印的商品畫一經曝光,已日益被知情的消費者所唾棄。

1、“流水線作畫”的性質與大芬村無異

已耗時一年多的范郭官司有一關鍵詞,即“流水線作畫”。郭慶祥當初發表署名文章《藝術家還是要憑作品說話》,便未點名地批評了“流水線作畫”的現象。范曾的流水線作畫,為郭親眼目睹,且有范的學生在網上公布的照片為證,對這一事實範本人也未予否認。而范曾之所以跳將起來,一紙訴狀將郭慶祥告上法庭,其實就緣於他流水線作畫這個底子被人抖摟出來了,不僅使其顏面全無,而且有可能使其畫作在交易市場上貶值。

不是嗎?在公眾的眼中,自詡為“坐四望五,以待來日”的“大師”、“巨匠”,原來並不是如大家想像的那樣精心創作,而是像工廠生產大宗商品一樣“流水線”作畫,先把10多張宣紙排於牆上,第一步將畫中人物的形狀勾勒出來,然後再畫頭部、畫眼睛、畫鼻子……如法炮製。“裝配零件”,若乾張同樣尺幅、同一形象、同一內容的畫作就這樣逐一從“流水線”上批量“流”下來。震驚於此的消費者怎能不頓生被愚弄、被蒙騙之感?!更何況從流水線上源源不斷“流”下來的東西居然標出珍稀品的價格出售,這與搶錢的強盜行為有何異?!

范曾“流水線作畫”的事實大白於天下,哪個還甘當冤大頭一擲千金地買這玩意兒呢?人們更對這種把藝術創作視為商品生產的行為嗤之以鼻。“流水線作畫”從性質上講與造假的達文西家具無異,都見不得陽光,都是價格與價值嚴重倒掛,都嚴重損害了消費者的利益。這不是一般的不講品質、不負責任,簡直就是褻瀆藝術,欺世盜名!倘若不是郭慶祥挺身而出,將范曾“流水線作畫”的真相披露出來,那麽這種“偽藝術”、“真垃圾”,說不定會蒙人到何時呢!

2、“流水線作畫”的流拍是咎由自取

范曾的畫一再流拍,有人會感到切膚之痛。誠如專業人士所言,范曾不是一個人,他背後站著的是一個利益集團,如果范曾倒下去了,就會導致這個利益集團的崩潰。那種在商業的喧囂中“一切向錢看”,視畫畫為畫人民幣的人,自然不爽,因為他們將批量複製、粗製濫造的“商品”高位出手,賺個盆滿缽滿的美夢恐怕愈發難以實現了。

還有的人會心痛不已。花了不菲的銀兩買到手的卻很可能是“流水線”批量製造出來的產品,眼瞅著范曾的畫作在拍賣會上流拍不止,恐怕今後在其他交易市場上行情也會呈“高台跳水”之勢,愈發不招人待見,這種套牢的滋味真不好受。俗話說:“吃一塹、長一智”。拍賣大潮下,購畫仿佛買個保險箱、原始股,隨時瞄著市場曲線,憋著高拋,此種“一夜暴富”的誘惑會傷人的。想來投資者今後是會倍加當心這種燙手的山芋的。

面對流拍及由此擴及的市場效應,“坐四望五”的“大師”范曾,其心境如何自不待言。但流水線作畫的流拍只能說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文藝評論家毛時安指出,范曾流水線批量生產的作品,根本就不是藝術品,它就是一件普通的商品。他長期流水線作畫,自我複製、題材內容千篇一律,是在搞商品經營,等買主下單了再生產。如此“生產”出來的畫作,唯有製作,那裡還有什麽創作?唯有蒙人賺錢的心思,哪裡還有執著創新的藝術追求?把藝術作為商品對待,不能不說是對藝術本體的不尊重、不敬畏,如此急功近利、投機取巧為真正的藝術家所不齒。

更令人厭惡的是,范曾不僅靠商品生產式的“流水作畫”愚弄消費者,而且還靠炒作、包裝、資本乃至一些見不得光的手法抬高價格。范曾的好友劉傳銘先生曾披露范曾的“座右銘”就是“內靠官僚、外靠奸商”。他靠“拉關係”、“攀地位”、“做明星”來自吹自擂,來揚名顯達。他為自己製造的各種各樣的光環,有目共睹。他用黑市商販的無賴行為“欺行霸市”,在藝術殿堂裡吆五喝六,容不得他人基於事實所作的批評,其驕橫之狀,溢於言表,已到了“老虎屁股摸不得”的地步了。

3、“流水線作畫”是一個警醒

瀏海粟先生說“藝術家的社會職能,就是向人們證明真善美的存在,是為了與人為善,否則他就不是藝術家。”在我看來,這種思想境界和追求目標,是有良知的美術家人格修為和道德養成的精神動力與基本遵循。而范曾的流水線作畫,就是複製自己的商業美術產品,根本就不是藝術創作,因而也毫無“真善美”可言,故有教授稱以“畫分九品說”,范曾無品。至於談及“與人為善”,范曾對沈從文、瀏海粟、吳冠中、黃永玉等前輩、師長的“貶損”之譏,其語言之惡毒,令人驚詫,可謂肆意攻擊他人名譽,而對別人的一篇未點名的且無過激之言的藝術評論,他卻對號入座,大動“乾戈”,非要與人家對簿公堂,其人品自有公論。

在范郭案一審宣判前,筆者曾撰文指出:“范曾與郭慶祥對簿公堂若能在法庭的公平秤上使是非曲折得以明確,那麽這場官司對文壇正義的伸張,對醜惡現象的抵製,當能起到積極的作用。反之,追求真善美境界者便可能成了燈火闌珊處的踽踽獨行者,那實在是一種莫大的悲哀,是當代文學藝術深入骨髓的悲哀。”

在不少藝術家看來,這場官司無論結果如何,都是對國畫界浮躁現象的一個警醒。誠哉斯言!當下,程式化模式化的繪畫作品還少嗎?疏於藝術探索和創作、而是忙於追名逐利者還少嗎?充斥著光鮮包裝卻不乏“文化垃圾”的美展、畫廊還少嗎?流風所及,連輾轉於各個藝術院校報名、考試現場,所見所聞的,幾乎都把藝考當成不過是一樁很劃算的買賣,藝術也只是一種謀生手段、一個誘人的金飯碗;一些正修學業的美院學生亦急不可待地“闖市場”,似這般躁動,難道還不值得人們警醒麽?

4,“流水線作畫”導致審美缺失

范曾的“流水線作畫”其要害不只是使文化亂象橫生,而且嚴重誤導了大眾審美的行為,若任其玩耍下去,勢必導致社會審美的缺失和偏離,這絕不是危言聳聽,現在藝術品交易市場頻現的“隻買貴的”非理性參與,各地文交所紛紛推出的“藝術品股票”引得投資者蜂擁而上,像服用了興奮劑一樣,藝術品收藏離其本質越來越遠甚至本末倒置,市場也隨著泡沫的蔓延而風險凸顯。因此,對侵害公眾利益、擾亂市場環境、傷害中華文化的“流水線作畫”,不能不痛加韃伐,使其“偽藝術”的真相大白於天下。

透過“流水線作畫”現象,我們更應注意其背後,傳統美德中的“誠信”受到的嘲弄和挑戰。“人無信不立”,一個國家、一個民族亦如此。如果遠離誠信,任種種如“流水線作畫”這樣的輕慢、欺騙消費者的醜行肆意而為,我們豈不就要生活在一個虛假的社會氛圍中?個人就會失去立身之本,社會就會失去運行之規。從這個意義上講,批“流水線作畫”,就是治人人痛恨的不講誠信的一大公害。

“言而無信,行之不遠”。“流水線作畫”連遭流拍的事實又一次證明,“流水線”流下來的畫,雖經炒作、包裝,可風光一時,但終歸會行之不遠,畢竟價格與價值並不劃等號,郭慶祥那句話說得好:“藝術家還是要憑作品說話”。歷史是最好的檢驗師。去年相繼辭世的幾位德高望重的美術界耆宿張仃、華君武、吳冠中,他們的畫品、人品,他們所作的審美的時代性貢獻,令人仰止,吳老的那句“我負丹青”尤為振聾發聵,他身體力行,拿自己滿意的畫參展,不滿意的則撕掉。與之形成鮮明對照,標榜自己為“坐四望五”大師的范曾,卻只是忙不迭地流水作畫,沉溺於名利場中。“當‘大師’的筆跡和他的音容充斥於社會的各個角落時,當他的符號在市場上泛濫後”,公眾自會重新打量這樣自命不凡的人物。流水線作畫再遭流拍,對“范大師”而言是自作自受,對市場回歸理性則是件幸事。有學者認為,“范曾事件”的後續效應會持續發酵,最終“天價”泡沫遲早會破滅,代之以有序、穩定、客觀的常態。我深以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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