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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波:低估之下,低調前行

它是世界五佳良港,世界第四大港口城市,

它是著名的中國院士之鄉,培育了兩院院士達百人之多。

這裡養育了著名思想家王陽明,華人影業大王、慈善家邵逸夫,世界船王董浩雲(其子為香港特首董建華)、包玉剛,諾貝爾醫學或生理學獎得主屠呦呦,中科院院長陸甬祥,以及網易創始人丁磊,除此之外,這裡還是現任香港特首林鄭月娥以及喜劇之王周星馳的故鄉。

這座城市宜居宜業,民生富裕程度直追杭州、廣州,

而它的住宅均價卻比許多內陸省會城市還要低……

 在我去過的所有國內城市裡,寧波是讓我肅然起敬的一個,一方面,我感歎這裡的低調富裕,另一方面,更仰慕寧波商幫和文人雅士務實奮進、精益求精的精神。縱然,寧波城建算不得驚豔,甚至整個城市很難找到一處令人印象深刻的地標性建築,淺灰和灰藍描繪了它素雅的色調,一如我們在其他浙江城市看到的一樣,甚至為數不少的街區還有些古舊的感覺。

殊不知,在它調務實的外表之下,卻隱藏著寧波人狂野的鴻鵠之志,要知道,中國經濟最出彩的兩座城市——上海香港都曾有寧波商幫的身影。而我們的詩畫浙江擁有這樣一方寶地、這樣一方鄉親父老,幸甚至哉!

但近些年來,在海權開始轉向陸權,以外貿出口為導向的外向型經濟逐漸被金融+互聯網的新經濟模式搶了風頭之後,寧波也不得不變得“低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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悶聲發大財的低調體質

誠然,和其它幾座計劃單列市相比,寧波是存在感最低的一個,它無法和如今的boss級國際大都市深圳相提並論,甚至曝光度低於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蕩的廈門、青島和大連,但對於絕大多數人而言,寧波可能是這其中定居性價比最高的一座城市:

深圳房價太貴、生活節奏過快;廈門房價畸高,但就業機會有限,且工資待遇不算高;青島經濟結構相對僵化,且房價也不算便宜;大連的問題比青島則更加突出。相比之下,寧波的優勢在於——傳承了浙江經濟的活躍氛圍,背靠長三角地區強大的經濟腹地,且經濟規模相對較為可觀,2017年全年生產總值達9800億元以上,距兆俱樂部僅有一步之遙。即便如此,房價及生活成本則相對厚道許多。應該說,對於家庭條件一般,卻很努力的年輕人來說,寧波是個非常不錯的去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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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經濟的定海神針

寧波經濟始終以製造業+外貿出口為龍頭特色,因而近些年來風頭似乎不及省會杭州的互聯網+新金融那般強勢。但從長遠的“大國重器”角度來衡量,寧波始終在走一條穩扎穩打的路,也許會有人說,是寧波經濟轉型失誤,未能吸引到大批科技人才……

但這話有失偏頗,如果你只是把科技人才簡單地與互聯網程式猿劃等號了,那麽也許的確如此,但試想一下,如果所有城市都在搞虛擬經濟,那麽實體經濟由誰去負責呢?事實上,寧波對於工程師和高級技師的吸引力一直不差,這便足以從另一個角度印證該地實體經濟的實力與潛力。相信未來的寧波仍將繼續製造業集約化、智能化、高端化的路線,工業基地+港口經濟依舊會構築起它的核心競爭力。

▼繁忙的寧波港

其次,與條件得天獨厚的杭州相比,有時候會覺得寧波則更好地體現了“藏富於民”的法則,首先,杭甬兩地城鎮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差距不足700元農村居民收入甚至寧波反而佔優。此外,這座城市縣域經濟體的平均發展水準可能是浙江省內最好的一個,慈溪、余姚、象山、寧海,包括之前的奉化(今奉化區),全部位於全國百強縣之列,其中,慈溪還長期佔據著全國百強縣TOP 10,余姚TOP 20的位置,可以說,在長三角地區,寧波的整體縣域經濟實力僅次於蘇州,而蘇南模式中,國家驅動力和外企驅動力明顯,寧波的不同之處在於民營企業扮演了更加重要的角色,利潤大頭進了誰的腰包,一目了然。

此外,寧波區縣域經濟體在規劃層面上也有著十分不俗的表現:鎮海區承擔著寧波石化經濟技術開發區的職能,位於北侖區的寧波經濟技術開發區大榭開發區是寧波重要的化工基地,上升到戰略層面的杭州灣新區則位於慈溪境內,而恰恰石化、化工機械製造被認為是寧波經濟的三大支柱。除此之外,一些著名的寧波企業依舊深耕老巢——得力仍在寧海,帥康依然身在余姚,公牛還是慈溪的名片,包括方太也坐鎮杭州灣新區,這和資源過度集中於主城區的杭州風格明顯不同。

▼甬杭兩地民富非常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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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錦繡地,溫柔富貴鄉

寧波的繁榮富庶,是早在小學課堂上便已然注定的。的確,自古至今,寧波人在教育上的作為絲毫不輸給叱吒風雲的寧波商幫。

在科舉時代,寧波籍的舉人、貢生便在全國是響當當的一號,據統計,早在南宋時期,寧波的科舉進士達983名,其中鄞縣(今鄞州區境內)出了4個狀元,為全國之冠;到了明代,僅余姚一地就有進士387人、武進士43人,另有狀元3人、大學士3人。而從宋朝到晚清,寧波地區一共誕生過多達13位“教育部長”。

這裡另舉一例,在被稱為“晚清四大奇案”的楊乃武與小白菜案中(楊乃武為余杭籍),從翻案到重審的各個細節,浙江籍京官的勢力曾對楊乃武的命運走向產生了至關重要的影響。在明清兩代的浙江籍舉人當中,寧波籍人士也基本上佔據了半壁江山,比任何其它浙江城市所佔比重都要更大(紹興籍、杭州籍分列二三位)。

▼寧波的象徵——天一閣

到了近現代,寧波湧現出了文人陳布雷、林漢達、柔石、殷夫、唐弢,以及書法家沙孟海、國畫大師潘天壽、近現代教育家蔣夢麟,在科技領域,地質學家翁文灝、生物學家童第周、遺傳學家談家楨、中科院院長陸甬祥、斷手再植之父,骨科學家陳中偉、諾貝爾生理學或醫學獎獲得者屠呦呦也都是寧波人的驕傲,更值得一提的是,出生寧波和祖籍寧波的兩院院士總數超過百名!

這本燦若星河的名人簿,得益於寧波自古以來的尊師重教傳統和深邃綿長的文化脈絡,在古時候便不乏"立德、立功、立言、皆居絕頂"的一流人物。自南宋至晚明,一直便有"滿朝朱紫貴,盡是四明人"之說,這是寧波文化繁榮、人傑地靈的生動描繪。中國第一民間藏書樓——天一閣作為寧波的象徵,始終被認為是科舉時代寧波文脈集大成之活化石。創立於清道光二十四年的甬江女子中學是國內第一所女校,自創立伊始便是國內國際化程度最高的現代教育機構。

即便是在今天,寧波的高等教育、初、中等教育的實力也穩居全省第二位,其中,不僅常年壟斷浙江省高考文理科前十名一半考生、誕生過“史上最牛高考班”的鎮海中學遠近聞名,其它名校,如效實中學、鄞州中學、余姚中學、慈溪中學、寧波中學等,每次高考完曬出成績單,超過一本線的生源比例都足以叫人目瞪口呆。有為數不少的浙江籍朋友、同事曾表示:自己在高三衝刺的時候,曾用兩所學校的模擬試題反覆“找虐”,首先是寧波鎮海中學,其次才是杭州學軍中學。

▼我國首位理工科類諾獎得主屠呦呦女士來自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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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小覷的寧波商幫

長久以來,寧波商幫的卓越成就是伴隨著寧波大地上的翰墨書香成長壯大的。作為近現代中國最龐大的商幫,寧波幫為中國近現代民族工商業的發展和中國的現代化做出過不可估量的偉大貢獻。第一家具有近代意義的中資銀行、第一家中資重型機械廠、第一家中資輪船航運公司……都是由寧波商人創辦。到了晚清時期,寧波幫對“武廣上青天”五座城市(武漢、廣州、上海、青島、天津)的崛起和戰後香港的繁榮都做出過傑出貢獻。

而今寧波商人遍布世界各地,其中不乏世界級的工商巨子。孫中山先生在一次演說中充分肯定寧波商人的業績:“凡吾國各埠,莫不有甬人事業,即歐洲各國,亦多甬商足跡,其能力之大,固可首屈一指者也。”甚至到了一寸山河一寸血的抗戰歲月,蔣介石肯豁出國民黨家底和日寇打淞滬會戰,背後也有掩護江浙財團完成戰略轉移的考量,畢竟,在支持蔣的財閥當中,寧波幫亦舉足輕重。

到了改革開放新時期,海內外的寧波幫同樣如火如荼地參與到了祖國經濟建設的大潮中,特別是在香港回歸的歷史過程中,寧波幫的貢獻更是居功至偉,包玉剛先生、邵逸夫先生在大陸的慈善義舉更是隨處可見!縱觀中國十大商幫,寧波幫也無疑是和行政力量關係最為密切、互動最為頻繁成熟的一個。

▼船王包玉剛和華人首富李嘉誠

▼邵逸夫先生

寧波商幫之所以屹立百年,一個非常核心的秘訣便在於極其重視人才。他們總是能夠準確把握時代脈搏,適時調整發展戰略。而在這個過程中,重視教育的美好傳統則無疑起到了關鍵性作用。這充分保障了寧波商人在獲取資訊時的敏感度,面對產業技術更新時能夠做到審時度勢,對人才的培養與儲備保持著高度的重視,更不會因為某一個經濟周期的更迭或時代的改變而輕易被時代所拋棄。特別是在實體經濟領域,從產品設計、製造到品牌構建與市場行銷,高素質的專業從業團隊在其中每個環節均發揮著舉足輕重的作用。

在商業領域裡作為卓著,科學教育中成就斐然,如此的儒商品質對寧波的城運來說便是比真金白銀更為可貴的財富。常言道:鳥隨鸞鳳飛騰遠,人伴賢良品自高,生活、奮進在寧波這樣一座富饒而充滿文化底蘊的品質之城,不僅幸福感油然而生,更可謂一份家族的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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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波的相對沒落又是歷史大潮中的必然

然而,歷史發展的巧妙之處就在於,它並不一定會按劇本亦步亦趨。十年前的寧波,在省內足以和杭州並駕齊驅,成為浙江經濟發展的雙核發動機,而十年後的今天,寧波已漸漸被省會杭州全面超越。且不出意外的話,雙方之間的差距還可能進一步擴大。這是歷史發展的必然,其背後的本質可歸結為三重原因:

首先是改革開放初期的外資+外貿為驅動力的外向型經濟漸漸被金融+互聯網的內需型經濟搶去了風頭。大家也許還記得電影《中國合夥人》當中所講述的故事——自八九十年代到千禧年,中國年輕人學英語、考托福、搞外貿、去美國的時代風潮,而今天,最火爆的培訓行業則有可能是電腦語言,身著T恤的程式猿漸漸取代了西裝革履的外貿精英。年輕人的話題也從“華爾街的買辦如何如何”、“德國工程師如何嚴謹敬業”、“某家外資銀行擴大在華業務”,轉為“平台吸粉策略”、“創建架構與修改bug”以及“用戶體驗如何優化”。

這是時代的縮影,也是時代的變遷。但在這裡我們必須明確一點,隨著中國經濟體量的不斷擴大,進出口貿易和離岸投資在這些年中並沒有出現實質性萎縮,反而得到了成長,只是外貿在整個經濟格局中不再是唯一的亮點。

▼這些年,杭州互聯網經濟發展搶盡風頭

其次,是港口航運為先導的海權交通體系開始轉向航空+高鐵節點為代表的路權時代。隨著中國由外貿依賴型經濟逐步開始向內需型經濟轉變,我們對於港口和航運的趨之若鶩也開始被高鐵、航空等交通方式搶了風頭,高鐵便是在這樣的歷史背景下被國人推崇為“新四大發明”的,無論在國內還是國外,其強勢來襲想必婦孺皆知。

高鐵和航空在很大程度上改變了中國人的出行方式,更改變了中國人的距離觀念,我們發覺,但凡是高鐵節點城市,也必是人力資源、產業資本、就業機遇和扶持政策都不約而同導入之地,傳統的非省會外向型經濟城市卻在這個時期地位發生了調轉,大連如此、東莞如此、佛山如此、南通如此,寧波也未能幸免。

就在這個時期,寧波的發展勢頭在省內開始逐漸被杭州甩開,在省外,它開始變得愈發鮮少被提及,有人曾玩笑說,甚至寧波這個名字不如方太更響亮。這其中,高鐵雖不是唯一的決定性因素,但高鐵締造的格局,已經讓“杭上甬下”“杭州在省內一城獨大”的局面基本不存在逆轉的可能。因而,一個簡單的結論就是,未來的中國城市,一定是得高鐵者得天下!

▼中國高鐵框架分布

第三,是經濟發展兩點開始從海岸線這條地理意義上的天然經濟帶開始轉向內陸核心節點城市,而在這個經濟中心的戰略轉移中,省會城市承接優資源則成為優先選項。也許,今天的我們忘記了二、三十年前我們描述富裕地區的一個詞匯叫做“東南沿海城市”,而這樣一個概念則在近些年來出現的頻率卻越來越少,取而代之的確實核心節點城市,如成都、武漢、重慶、西安、長沙、鄭州等城市的崛起。

集中核心資源打造省會城市,這在當下已是另外一重幾乎無可扭轉的事實。從長遠角度上說,將傳統發達地區的資源更均勻地分配給內陸地區以實現多點開花,既有利於拉動內陸經濟,又有利於拓展我國整體的繁榮縱深,還可有效降低因人口過度集中在沿海地區而產生的生態壓力,可謂一舉三得。

如此來說,寧波在省內被杭州徹底甩在後面,在全國城市的激烈競爭中變得相對沉寂是歷史的必然。但它仍舊會沿著自己特有的路線穩步前行,畢竟,全世界寧波商幫,團結起來發展寧波”的slogan正在成為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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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歡的樣子,寧波都有

那些在北上廣深疲倦的年輕人,來寧波吧!這裡有你溫暖安逸的家園。

那些有志於在商海中拚搏的年輕人,來寧波吧!這裡的老闆向來找的不是員工,而是合夥人。

那些信奉悶聲發大財的年輕人,來寧波吧!這裡有800萬東方猶太人和你一起走向卓越。

那些篤信知識能夠改變命運的年輕人,來寧波吧!這裡的翰墨書香將是你一生的財富。

儘管,在未來的浪潮中,它或許不再像改革開放初期那般璀璨奪目,但我們有理由相信,這樣一座養育了團結奮進的寧波幫和無數學者大家的城市必將迎來更好的未來。

寧波,許你美好生活,因你喜歡的樣子,它都有。

活動主題:變局之年,財富邏輯重構和資產躍遷之道

主講嘉賓:米筐財經首席經濟分析師拾葉、米宅長三角地產分析師夏良、米宅首席資產配置師大白,貨幣/杠杆觀察者A先生

活動地點: 中國·杭州·錢江世紀城

活動時間:2018年9月16日下午14:00

線下報名:米宅詩詩:184 3719 3719 或點擊“閱讀原文”報名

線上直播:可關注微信公眾號“破竹課堂”,即可參與活動,獲得免費名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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