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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最大的捷徑,是閱讀一流的書

明代政治家、詩人於謙有一首詩專寫讀書的妙處:書卷多情似故人,晨昏憂樂每相親。眼前直下三千字,胸次全無一點塵。活水源流隨處滿,東風花柳逐時新。金鞍玉勒尋芳客,未信我廬別有春。

確實,書是我們最好的朋友。中國是個文明古國和文化大國,書則是文明與文化最重要的載體。而古人讀書的有趣故事也層出不窮。

“坐擁書城”恐怕是讀書人最喜歡“代入”的一個典故。《魏書·李謐傳》記載了李謐的一句名言:“丈夫擁書萬卷,何假南面百城。”李謐放棄了產業,閉門謝客,一心一意校勘古書,終成一代著名學者。

唐代著名政治家李泌,因軍功被封為鄴侯。這個李泌也因家藏圖書三萬軸,而被世人傳為美談。唐代大文豪韓愈有詩句高度讚美了李泌的詩禮傳家:“鄴侯家多書,插架三萬軸。一一懸牙簽,新若手未觸。為人強記覽,過眼不再讀。偉哉群聖文,磊落載其腹。”

詩中描述李泌的書汗牛充棟,但都光潔如新。這並不是因為李泌拿書本裝點門面,相反,這些書都插滿了書簽,說明都是讀過,只不過李泌博聞強記,過目不忘,所以書保存得“新若手未觸”。李泌的書簽也有講究,經用紅牙簽,史用綠牙簽,子用青牙簽,集用白牙簽,和官府藏書的分類法基本一致。這說明四部分類法在唐代已經得到普遍認可。

漢代名士東方朔,就是憑著向漢武帝的一段自我介紹而得到賞識:“年十三學書,三冬文史足用。十五學擊劍,十六學《詩》《書》,誦二十二萬言。”

北魏大臣崔鸊飽讀詩書,名聲遠揚。一次地方名流李渾設宴,宴會上杯盤狼藉,喧鬧不堪。崔鸊來後,宴會頓時肅靜。有個叫鄭伯猷的人讚歎崔鸊:“身長八尺,面如刻畫,謦咳為洪鍾響,胸中貯千卷書,使人那得不畏服!”崔鸊除了身材魁梧,聲音洪亮,更重要的是他讀書萬卷,讓人折服。

宋代朱弁《曲洧舊聞》記載,有一個叫宋次道的人不僅藏書,而且校書。他所校對的版本都是善本,以至於當時有志於學的人們都願意與之為鄰,以便借閱。

而宋代杜鎬博聞強記。手下小吏如果有什麽事情不懂,杜鎬便告訴小吏可以在某本書某一頁某一行查閱相關知識,沒有一點差錯。時人對其佩服不已,稱之為“杜萬卷”。

古人讀書,可謂“君子無所不用其極”。漢代孫敬因為家貧買不起竹簡,便拿楊柳葉當做竹簡,在上面抄字,以資學習。

類似的故事還有漢代的路溫舒。路溫舒小時候替父親說謊,說謊間隙,路溫舒采集水中的蒲草,在上面抄字以為書。路溫舒後來學有所成,官至太守。當然,以他物為書也不僅僅是因為貧窮。

宋代晏殊從來不敢浪費紙張,葉夢得《避暑錄話》記錄,凡是公文廢棄的紙張或者封皮,晏殊總是將其廢物利用,以香匙塗香屑於其上,將舊字覆蓋掉,並用熨鬥將其熨平,再用鐵鎮紙壓平,變成新紙後便用於抄書。

古人不僅讀書,而且惜書。《梁溪漫志》記錄,司馬光所讀之書,即使十餘年也是光潔如新,因為他善於保養書籍。司馬光常常在晴日將書擺在幾案。如果是行走讀書,也要避免手指與書大面積接觸,以免汗漬汙損書籍。司馬光不僅自己如此,還要求孩子如此。

唐朝人杜暹,在留給孩子的每本書上寫著“清俸買來手自校,汝曹讀之知聖道,鬻及借人為不孝。”這些書都是自己的血汗錢買來並親手點校的,你們讀後應明曉聖人的教誨,如果賣了或者借人了,這是大大的不孝。

南北朝有一個叫劉僑的人,家裡窮得揭不開鍋,他的兒子將《漢書》拿去賣錢。劉僑說:“寧可餓死,怎麽能拿書本去換錢呢?”

不少讀書人也因讀書而獲得雅號。漢代大儒何休,因為學問淵博,而被稱為“學海”;晉代軍事家、學者杜預,就因精通《左傳》,而被稱為“武庫”;五代朱遵,因為無所不知,而被稱為“書櫥”。

當然,讀書人擁有的也不只有雅號。晉朝傅迪無書不讀,而劉柳隻讀《老子》,傅迪於是看不起劉柳,但劉柳卻對傅迪說:“您讀書雖多卻不求甚解,只是一個‘書簏’而已。”書簏就是書筐子。這也警醒我們讀書要讀精、讀透,不要做書筐子。

阿根廷小說家博爾赫斯說:“天堂應該是圖書館的模樣。”確實,有什麽比在書中精騖八極、心遊萬仞更愜意的呢?而今流行一句話:“讀書是為了遇見更好的自己。”的確,書為我們提供了好的楷模和路標。這需要我們去閱讀,去發現,去學習。讓我們一起多讀書,讀好書,為成為更好的自己而努力。

本文原載於《中國紀檢監察報 》(作者邢哲夫) ,圖源網絡,圖文版權歸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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