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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夏天

  夏悄悄不期而至,初夏的風和煦吹拂,夏給大自然披上一層綠裝,馬路旁不知名的黃花耀眼的妍放,小區的石榴紅火鬥豔,有的人家種植月季、玫瑰在院落鬥豔,還有的白色梔子花一簇簇芳香,初夏淡淡的馨香迷漫。

  晨曦,我時常漫步,因不愛惜身體患了鼻炎,屋子樓上空氣不流通,黴氣在旮旯拐角,早上醒來滯息一般,只好出來。記得部門蘇老說過,時光匆匆,驀然回首白了頭。如今光陰似箭,歲月已近黃昏時。

  那一年母親在小鎮老街賣服裝,母親一生做縫紉手藝,家裡有一台縫紉機,左右鄰居有襪子、衣服縫補都找母親,引以為自豪的是我上初中第一件中山莊是母親親自做的。當時穿的是驕傲勝過了保暖。母親是舊時代裹小腳的人,加上有病疾,哪兒也不去。

  母親雖有病朋友非常多,還有許多顧客朋友,母親吃了一個新上市的梨膏糖,當時梨膏糖效果很好,母親把它推廣了給各界朋友,後來香港的雅歡仙上市,療效非常好,病人朋友們吃了它,許多人康復。母親由於長年沉屙而無法治愈。

  母親時時從言行教導我,做一個有善行的人,任何時刻做一個幫助別人的人。

  少年時候,我上學經常從疏菜隊走,那裡有一片濃鬱的林樾,陽光透過樹罅折射七彩的陽光,樹蔭下涼爽、靜謐,片刻蟬聲陣陣,蟬鳴一浪高過一浪,感覺不到燥聲。穿過林蔭,倆旁是高架種植的黃瓜、西紅柿,中午無人的時候,常采擷倆根黃瓜。

  穿過疏菜地,對面是包跛子書屋,書屋林廊滿目,那時候【霍元甲】電視劇正熱播,熊東英家有一台彩色電視放錄像,每天人滿。

  由於受【霍元甲】熱播影響,我每天一本武打小說,一本言情小說,不過我看書時走馬觀花式的,情節不吸引我的省略去讀。

  我時常被子裡手電看書,有時看累了,夜裡出來偷嘴,有時偷父親喝酒的花生米吃,有一次母親發現了我許多小說,有五、六本之多,有的是順帶回來的,母親嚴厲的教訓我,問我書那裡來的,我只好承認書沒有還給人家,最後我書全還了。

  這一年小說風靡學校,許多學生三三倆倆在操場看書,有的逃學、遲到。我雖然不逃學,但苦燥的數理化我不理解。初一下來我成績總不曬出來。

  這一個夏天氣象高溫,而且時不時停電,當我正學習時,吧嗒一聲斷電了。大多數人家點起了煤油燈,由於我成績差,我看書也是做樣子。那種懸梁骨、錐刺骨我沒有深刻體會。

  停電了總是一陣喧囂聲,老人們、成人們打蒲扇的聲音,小朋友則是打手電在牆根下逮蛐蛐,逮著一隻別提多興奮。

  幾個姐愛看電影,我們各個村子都去看過電影,三裡、邱村、馬渡口等,有時跑十裡多路,夜晚在稻田裡走,有時從玉米地過,跑累了吃一根甘蔗好吃解渴。吃著回味電影,看電影就似現在農村放屁影子戲一樣人多。

  那一年戀愛的人喜歡看電影,有的第一次戀愛,手牽手牽出了情愫,有的為了喜愛的人,電影成了他們相互的期待。

  我家的門口有一盞路燈,整個夏季夜晚照耀著回歸的人們,那一盞燈光定格在舊時光的盛夏裡,他高掛著,燈黃溫馨、柔和,似慈祥的老人。

  街燈明了/初夏投下昏黃的光暈/三三倆倆的男女/手牽手漫步/丁香一樣的姑娘從小巷穿過/美麗的倩影投影在青石路面。/街燈微笑了/他的笑容/越來越溫馨/華燈初上/他凝望每一個孩子/夜深了/他的燈光明亮/他希望歸來的孩子不再害怕/他似溫暖的愛/吐散光暈。

  卅載時光,懷想那一年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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