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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十大才子之一,唯一留下的這首詩,還被認為太過豔俗

說起唐朝詩人夏侯審,可能相當多的人都會覺得陌生,但小玨說他詩大才子,還是很有道理的。因為他生活在中唐,當時天下有大歷十才子之說,夏侯審就是其中之一。只不過因為他雖然天賦極高,仕途並不順遂,官至侍禦史。後來他在華山購買產業,晚年更是隱居於此,不問世事,甚至什麽時候去世的,人們都不清楚。所以儘管他寫的詩很多,流傳下來的卻極少。

少到什麽程度呢?只有一首詩和另一首名為《織錦圖》中的“君承皇詔安邊戍”流傳於世。當時大文人李嘉祐經常懷念夏侯審,說他“袖中多麗句”,如今卻只有隻言片語。但就是這一詩一句,也不能磨滅夏侯審的文學地位。

然而,就是僅存的這首《詠被中繡鞋》卻被很多人詬病。因為它看起來,不像唐詩。既沒有初唐時的意氣風發,也沒有盛唐時的高華飄逸,更不像中唐的樸實深沉。《詠被中繡鞋》是這樣的:

雲裡蟾鉤落鳳窩,玉郎沈醉也摩挲。

陳王當日風流減,隻向波間見襪羅。

這首詩的意思是,將女孩子的繡鞋帶入被子之中,就如同雲霧之中的鉤月落入鳳窩一般。瀟灑的情郎,即使喝得伶仃大醉,也不忘將它細細摩挲。曹植在晚年的才華不如從前,就是因為曾經去會見了洛神。

很顯然,這是一首豔情詩。它的立意非常新穎,是從一雙繡花鞋寫起,再寫到男子拿著女子繡鞋玩耍。這種別具一格的畫面,自然引來了讀者極大的興趣。但是作者突然話鋒一轉,感慨哪怕是曹植,也因為愛情而讓風流才華倒退。這也是從另一個方面,進一步闡述了男女雙方的情意綿綿。

如果放在現代人的視角之中,這首詩寫得很不錯,表現出了男女對於真摯愛情的追求。然而,在古代,這樣的詩歌卻引發了非常大的爭議。即便是在風氣比較開化的唐朝,很多人特別是文人始終認為,詩歌就是黃鍾大呂,要起到教化功能,並不能寫這些“格調不高”的東西。既然經歷了安史之亂的辛酸苦楚,度過了被貶謫流放的時光,為什麽不去寫那些題材,而要糾結於男歡女愛呢?

就如同唐代道家學者元結曾經說過:指詠時物,含諧絲竹,與歌兒舞女生汙惑之聲於私室!雖然元結並非針對夏侯審的這首詩,但後代文人,往往將這首《詠被中繡鞋》歸結為豔俗之音,對其不屑一顧。

其實,小玨認為,詩歌的題材不僅僅包括山川景象,國家興亡,懷古詠史,離別唱和,更應該包括兩情相悅的愛情。《詩經》是中國詩歌的源頭,它的第一首《關雎》,其中最出名的就是那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整部《詩經》中,歌頌愛情,嚮往愛情,讚美愛情的詩篇更是比比皆是。

同樣的,詩歌雖然起到教化的功能,但也有娛樂、休閑甚至調侃遊戲的作用。許多詩人曾經寫下戲謔之作,依然贏得了世人的尊敬。在小玨看來,以詩歌寫男女之愛,與李白寫酒也沒有什麽區別。我們應該寬容地看待這些,也應該有心人,為夏侯審留下了唯一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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