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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譚嗣同為何會主張賣掉新疆、蒙古等地?

今夫內外蒙古,新疆,西藏。青海,大而寒瘠,毫無利於中國,反歲費數百萬金戍守之。地接英,俄,久為二國垂涎,一旦宋爭,度我之力,終不能守。不如及今出賣於二國,猶可結其歡心,而坐獲厚利。

不過,這倒不能責怪譚嗣同目光短淺或者賣國。以新疆為例,其實自從乾隆皇帝將新疆納入中國版圖以來,朝廷內外就一直有人持“棄守新疆”的觀點。

18世紀清朝統一新疆前,其西北的疆界極限是嘉峪關,這自然是沿襲了明朝的舊製。對於明朝而言,“嘉峪關以西置不問”,彼時的新疆其實是先後被葉爾羌汗國及準噶爾汗國所控制。長期的地理隔離,使得新疆在中原文人心中變成了域外之地,形成了文化上的隔離心理。

有趣的是,在乾隆將新疆納入版圖的過程中,這種文化隔離的心態仍然廣泛存在於清朝官員及文人的心中。例如,乾隆二十年(1755年)阿睦爾撒納攻擊伊犁時,深得乾隆倚重的劉統勳(死後賜諡“文正”)竟然上書皇帝,請求棄置進軍西域的要地巴裡坤,退守哈密。乾隆二十二年(1757年),大學士史貽直再次對乾隆的用兵計劃唱反調,提出捐棄伊犁的主張。乾隆二十四年(1759年),大學士陳世倌上折,以“糧餉、馬力、將帥”為由,反對繼續用兵新疆。

等到乾隆將新疆納入版圖後,由於統治新疆的財政成本極其高昂,又有人不斷提出“棄守新疆”的主張。這些做法,本質上都是文化的隔離心理——始終將新疆視作與中原相對立的異域。

晚清的海防、塞防之爭,其實也都是在此背景下形成的問題。乃至二十世紀前期,上述觀念仍然有影響力。例如,吳藹宸在《新疆遊記》中提到:“降至今日,(新疆)猶成為荒蕪不治之邊域,非土地人民有何缺憾,乃歷代鄙視邊疆有以致之。”

簡而言之,譚嗣同的話其實代表的是晚清士人對“中國”的太空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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