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漲停的工業富聯,回不去的高光時刻

文|陳蘭

編輯|馬秋萍

春節過後,工業富聯也許有了個好的開端。

自從上市那段日子過了以後,你幾乎不會頻繁地聽到工業富聯或者郭台銘的消息,今天,工業富聯突然又回到觀眾視野:開盤後約一小時,漲停板封單超40萬手,成交額超過7.8億。根據顯示,工業富聯股價報13.79元,漲幅9.97%,是其去年上市開板以來的首次漲停。

這次漲停能否說明工業富聯終於成為了一支實打實的牛股?有意思的是,2月12日,MSCI公布其環球指數系列之中國指數納入包括美團點評、小米等12支股份,工業富聯也位列其中,而MSCI指數是全球投資組合經理最多採用的基準指數,已成為國際投資者的風向標。

再從大盤來看,科技股早盤全線爆發,多隻股票漲停。收盤時,上證指數為2721.07點,漲幅為1.84%;深證成指為8171.21點,漲幅為2.01%;創業板指為1357.67,漲幅為1.91%。

然而這次的漲停跟去年的高光時刻比起來,卻還差得遠。

去年6月8日,螞蟻金服宣布了140億美金的巨額融資,互聯網圈子裡面把此事看做是一個里程碑事件,意味著BAT時代正式更張為ATM時代。同一天裡發生的大事還有這隻史無前例的工業巨獸——工業富聯登上了A股市場,市值逼近4000億,問鼎我國股市中科技股市值頂峰,而其執掌者郭台銘離台灣首富的位置當時確實是進了一步。

郭台銘不是沒當過台灣首富,只是又下來了,就像馬雲也曾經當過中國首富,而後來排在富比士中國富豪榜首位的是許家印。

這些年來,郭台銘都在一股勁把業務往國內發展,緊緊跟隨國家政策,據說政府發布的關於大數據行業發展的白皮書都可以倒背如流。馬雲跟隨的則是中國“一帶一路”政策,走出去樹立中國企業的國際化形象,其中就包括了台灣,你可以去看看台北寧夏夜市上有多少小販是穿著支付寶LOGO衣服的。

2007年的時候馬雲邀請郭台銘參加第四屆阿里巴巴網商大會,兩人曾就“互聯網經濟時代,螞蟻和大象誰更有優勢”這個話題展開激烈的討論,馬雲說:“大象不會跳舞,即使大象跳了,但一會兒就跳不動了,甚至還摔跟頭。”他還略帶“挑釁”地指著郭台銘的鼻子說:我這隻螞蟻可以踩死你這隻大象。後來支付寶的名字變成了螞蟻金服,140億美金融資對應的市值還真是比上市當天已經在4000億人民幣頂峰的工業富聯要高出不少。

縱然如此,郭台銘依舊很看好富士康。去年參加世界互聯網大會時,他戴著一頂象徵著“工業互聯”的小紅帽,在他看來消費互聯網已經走到了巔峰,下一個發展從製造業來講就是工業互聯網。於他而言便是工業富聯 ,即使彼時工業富聯的股價已然難看。

01

橫渡台灣海峽,台北的中心有個為二二八事件而建的和平紀念公園,公園前不遠處就是台灣的“華爾街”館前路。

館前路商家心裡最討厭的就是阿扁,2008年底,挺扁人士在這裡大規模聚集的時候,當天台灣媒體出來的新聞標題是“商家抱怨被陳水扁拖累”。阿扁顯然不是台灣民眾心目中理想的領袖形象,但10年過去了,關於“誰才是理想領袖”的問題依舊沒有得到解答。

中間也曾出現過轉機。16年底,川普當選美國總統的消息飛越太平洋來到台灣的時候,就有人開始號召,台灣也應該學習美國找一個成功商人來當領袖。直接點出某個人名的是一個前官員,在臉書上發表了一篇名為《梟雄當道。舍“郭”其誰》的小短文,裡面有句話是這麽寫的“唯有鴻海董事長郭台銘,能夠長官台灣”。這之後關於郭台銘2020年參選的呼聲就越來越來大,甚至有人跑到館前路上拉橫幅。

實際上,這並不是郭台銘第一次成為館前路上的紅人。上世紀70年代,郭台銘在台灣前三強的船務公司複興航運工作,每天他都穿襯衫打領帶,就走在這條被稱為“台灣華爾街”的路上。剛好那時候美國實行對台灣紡織品配額管理,而這一貿易策略讓郭台銘所“掌管”的船期安排變得尤為重要:你們想要保證能運出去的量,你們就得排上貨船。郭台銘一時成為當地紡織公司的“香餑餑”,幾乎天天中午都有人請他吃飯。

真正走上創業的路線是在1974年。年輕的小郭口袋裡揣著母親和朋友湊的30萬台幣,走進台北建設部門的大門,在公司名稱欄上寫下“鴻海塑料企業有限公司”十個字的時候,好多人是不太看好的。一來,本來就老婆孩子熱炕頭,工作不錯還折騰個什麽勁。二來,當時台灣經濟還沒有走出全球經濟危機的陰影,甚至連小郭的嶽父林百欣都跟他說了這麽一段話:

以我幾十年的經驗,在你們年輕人中,有90%的人想過創業,在想創業的人中,有90%只是想想而已,在10%付諸於行動的創業者中,有90%的人失敗了,失敗的原因不在於努力不夠,而是沒有碰到好的項目,在10%碰到好項目的人中,有90%只是小有成就而已,所以,要想成為大企業家,好比登上金字塔的頂尖,難上加難。

儘管林百欣不太看好女婿當時的項目,但還是在關鍵時候出手幫助了小郭。工廠成立第二年,因為生意不好合夥的朋友紛紛撤資,塑料生意匆忙拉下帷幕——郭台銘需要一筆錢頂下工廠,而林百欣二話沒說支援了他。熬了幾年,郭台銘終於迎來了轉機。此時台灣在蔣經國的帶領下開始搞建設,經濟增長迅猛,房地產和土地價值瘋漲,同時製造業也迎來了春天,隨製造業產品熱賣帶來的副作用是原料缺貨。

周圍的朋友都在瘋狂買地買房,郭台銘手裡捏著一筆錢大買特買模具,騎著他的小摩托三天兩頭便往模具司機的店跑,瘋狂程度可以說不輸於當時的炒房團。有一次手上的客戶急著要貨,他騎著摩托車火燎火燎地趕到台北三重河堤畔,還沒有熄火就跳下車,一米八身高的他彎腰走進旁邊的五金模具店,掏出一根新樂園香煙點燃奉給模具司機,咧著一張嘴笑著說:“嘿嘿,我這裡有兩張電影票,今天把模具完成,晚上請你們看電影。”沒曾想人家頭都不轉一下。

買過最多模具的郭台銘,從台灣買到日本,終於在大阪買模具的時候度過了自己30歲的生日,從小郭變成了人們口中的郭老闆。

02

在郭老闆帶著鴻海耕耘向前的日子裡,1988是一個繞不過去的年份。

這一年恰逢改革開放十周年,大陸洋溢著的還是一番改革的熱情,台灣則籠罩在蔣經國同意放開台灣居民赴大陸探親的探親浪潮下。海南在這一年建了省,發出一條關於土地管理辦法的規定,允許土地通過合理的拍賣等方式出讓給外國人以及港澳台商人,從而進行開發經營。

不止海南,實際整個大陸都在吸引外資台資的加入,為了鼓勵台商從事土地開發經營活動,福建、浙江、廣東等沿海地區沒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這不僅是海峽兩岸經濟往來的起點,也是郭台銘踏上大陸土地的一個重要契機。在此之前郭台銘就算有心在大陸市場種地,也沒有資格,他只能轉而朝向大洋彼岸。

台灣的代工業電子業一直都是踏著前人的血跡過去的,在肆意競爭的年代企業有一種“奔於疲命甘之如飴”的拚搏感。為了立足國外市場方便談生意,郭台銘取了“富士康”三個字作為工廠名號,也曾在新澤西路旁的小旅館待了五天苦等談單時機,還吃過康柏的閉門羹。都說沒有挑戰的生意不是好生意,後來康柏、戴爾以及英特爾等都成為了富士康的客戶。

只是國外的科技再前沿,終究還是敵不過人口第一的中國市場,畢竟東西再好你也得有人買才是真的好啊。中國市場帶出了一個聯想,又成就了一個淘寶,連戴爾、蘋果等這樣在國外歷史悠久頗具名氣的企業都要想方設法搶佔中國市場。

1988年對於柳傳志、任正非來說是一個轉折點,這一年柳傳志去香港成立了香港聯想,晚宴上與人舉著高腳杯對酒當歌,鏡頭下最為耀眼的是他的笑容和一口大白牙,而任正非在全國各地高校聘請創造力無限的大學生,華為就在這一年誕生。

同年,郭台銘帶著他的廠子踏進了大陸市場,這個廠子後來和百來個廠子一起合成鴻海的招牌外衣,廠子的名字就叫富士康。說來有點意思,明明郭台銘最開始創辦的工廠名字是鴻海,然而到今天人們對鴻海倒是沒什麽印象,一談起“郭台銘”三個字一致脫口而出的都是“富士康”。

也許這便是中國市場的魅力,就像直到現在提起馬雲大多數人腦海裡首先浮現的還是淘寶一樣,如果不是1988年海峽兩岸的這一經濟改革,郭台銘可能也不會有今時今日的名氣。

03

每個行業都會經歷野蠻生長時期,過後便是一輪又一輪的洗牌,最終形成兩三四家相互牽製鼎力的局面。

與八年前團購行業的百團大戰一樣,台灣曾經有兩百多家主機板製造商,後來叫得出名號的加上富士康僅有四家,筆電代工廠也曾有一百多家,後來能在競爭中存活下來的一個手指頭就能數完。郭台銘能在行業中站穩腳跟,除了兩次風口抓的穩,更多的是運氣好。

1981年郭台銘剛開始做電腦連接器的時候,限量高價的電腦如同科技界古馳,是實打實的奢侈品。次年IBM就推出個人電腦開始帶來一個新時代,同年康柏發布的便攜式電腦為康柏創造了在美國商業領域三年的銷售收入記錄,隨後“個人電腦”被美國《時代》雜誌評選為“年度風雲人物”。因為個人電腦的名氣郭台銘的公司訂單也在增多,多到廠子都活動不開滿足不了業務需求。

台灣新北市土城區是一個特別的地方,除了文化機構、教育外,就數羈押犯人的看守所最為出名。“土城”在台灣口語中指的就是監獄,平時他們聊天時所說的“去土城大學深造”就是指在監獄服刑。郭台銘自然是沒有感受過這類大學的氛圍,但他過去有十多年的時間都活在生怕入學的恐慌下,因為他選址的新工廠就坐落在此地。

八九十年代台灣實行《票據法》,企業退票負責人就要坐牢,大多數老闆在登記注冊企業時寫的都是老闆娘的名字。郭台銘“腦殼硬”,填的是自己的名字,而新工廠附近就有一座專門關押經濟犯的看守所。

後來這座位置特殊的工廠成了富士康台灣總部,郭台銘與人談起當年選址的心態時也常開玩笑說,主要是擔心被退票去蹲局子,如果真進去了左手工廠右手看守所,生活工作兩不誤。

運氣好的郭台銘局子沒蹲成,倒是富士康做的電腦連接器被人形容為處理器領域的英特爾。

但郭台銘差點就錯過了賈伯斯。20世紀90年代中期郭台銘手下的高管一度過得很是焦灼。手機行業在當時迎來第一次高速發展,代工同行幾乎都轉向新領域,那段時間高管們天天催促郭台銘讓他趕上這列快車,可郭台銘就是沒有動作,一眾高管只能瞪眼乾著急。

表面上郭台銘很淡定,其實他內心比高管們還要急得多,只是在他看來,手機代工要麽不做,要麽就做世界級。他不想做最早的那個,而是要做活得最久的,與其跟著別人在新領域像個新手一樣摸爬打滾,倒不如多收集一路上的失敗案例總結出一套戰略,一旦上手就越過雷區直接登上山頂。

就像馬雲所說,成功有很多原因但往往不可複製,而失敗恰恰是你可以不去重複的。所以千禧年郭台銘一加入手機代工市場,就踩著同行過路的腳印、套用在電腦領域的垂直發展體系,反倒是超越了最先起步的同行。

兩年的時間公司營業收入就突破3450億台幣,郭台銘過得很是驕傲滿足,為了宣傳代工效果他還公開砸了兩次手機,導致有人說他:一位成功的CEO,必定也是一個優秀的演員。

當然,等到賈伯斯來中國為iPhone找代工廠的時候,富士康順理成章靠著“砸”出來的過硬品質成為蘋果手機的綁定代工。在賈伯斯帶來的一場手機“改朝換代”的大革命裡,郭台銘無疑是大贏家,“全球代工廠之王”的路線也就此揚帆。

04

郭台銘是一個固執的人。幾十年前別人勸他搞外貿的時候,他要開工廠;別人勸他搞房地產的時候,他還是要開工廠;別人在搞民族企業的時候,他依然抱著他的工廠不離不棄。

可能對於外行人士來說,代工廠三個字聽起來確實比較low,可站在企業家的角度郭台銘是有排面的,他是為數不多讓馬雲看到就火大的人,因為馬雲覺得郭台銘把他賺錢的機會給拿走了——從1995年馬雲開始創業,想做軟體,美國有家微軟;想做商場,前邊有家沃爾瑪;想對硬體下手,IBM早已捷足先登;想從事製造業,上頭有個台積電和鴻海。於是郭台銘和比爾蓋茨、張忠謀等人,成了馬雲曾經埋怨的對象。

馬雲在埋怨郭台銘,郭台銘卻與比亞迪創始人王傳福上演了一場“挖牆腳”大戲。2002年,郭台銘還沉浸在代工業收益頗豐的喜悅中,有一天王傳福到台灣找到了他,讓他幫比亞迪做電池殼。外界當時對王傳福的評價是:低調踏實,一心隻埋頭做事。郭認為一個做手機電池且老實的一個人,能跟我鬧出什麽么蛾子?於是他樂呵呵的帶著王傳福去參觀了富士康工廠。

第二年郭台銘笑不出來了:400多名員工“跳槽”去了比亞迪,今天人還在富士康廠子裡,結果第二天全跑比亞迪去了,其中像柳相軍這樣處於主管高位的人還帶著保密檔案一起前去。當年去過比亞迪工廠的人出來後都說有一種身在富士康的錯覺,在業界,比亞迪還多了個“小鴻海”的稱號。

自己研究搞出來的產業鏈與流水線被人“複製粘貼”,分攤訂單分攤品牌效應,連兩大手機巨頭客戶諾基亞、摩托羅拉都被人給忽悠了過去,郭台銘將比亞迪給告到了法庭。只是這場看似勝負鮮明的官司,最終以比亞迪幾位員工鋃鐺入獄而草草結尾。好在郭台銘抓住了賈伯斯,而王傳福的代工產業卻隨著諾基亞與摩托羅拉等的失勢,夭折在智能手機崛起之初。比亞迪只好跑去造車,一造就到了今天。

郭台銘則在代工的路上是越走越遠,但隨後馬雲的電商顛覆了他堅持幾十年的認知。如果說馬雲的電商是為互聯網造就了一個靈魂,那麽郭台銘的廠子只是為互聯網提供了寄生的肉體。固執做廠子的郭台銘如今把這根筋轉移到了科技互聯網上——富士康不僅要肉體,也開始要靈魂了。

郭台銘常說:“一個名叫發財的人他發沒發財我不知道,但是他爸爸那一代一定沒有錢,不然兒子就不會叫發財了,那麽叫來弟的人,一定沒有哥哥。”富士康的全稱是“富士康科技集團”,重點不在富士康而是在“科技”二字,郭台銘太想富士康成為科技企業了。

三年前在烏鎮第二屆世界互聯網大會上,郭台銘演講中表示富士康將轉型成一個“六流”科技公司,早在2012年郭台銘就從自有品牌到管道多次嘗試將企業轉型了。比如推出自有品牌睿俠電視卻不幸夭折於彩色電視大戰,後來又和HMD一起向微軟收購諾基亞,沒多久又收購了夏普成為自有品牌。

而上市前夕路演的那段日子,郭台銘逢人提及富士康幾乎都是以科技公司自居,股票名稱叫“工業富聯”而非“富士康”也暴露了他對於轉型科技的野心與希冀。

當馬雲對外宣布要自己做芯片的時候,郭台銘也在清華的演講中表示富士康一定會自己做半導體。為了這個如同宣誓般地演講,他還推掉了李嘉誠的飯局以表決心。造芯、布局區塊鏈金融平台、造車計劃等,他對轉型的執著如同當初死心塌地開工廠一樣,打算一條路走到黑,不撞南牆不回頭。

郭台銘現在對於富士康未來的定義,可能就像他以前請來為富士康做品牌、做Marking的富士康首任首席行銷長袁學智說的一樣:“有一天我們開始賣蔬菜、賣水果,大家也不要太奇怪。”

05

孩童時期郭台銘有個外號,叫“鍋蓋”,意指他這個人有統治力號召力,敲一聲便有人呼應,如今他更當得起“鍋蓋”這個稱號。

比如郭台銘舉辦一場家宴,到場的人都頗有名氣,不僅有萬科董事長王石和其妻子田樸珺,還有大S汪小菲夫婦,連前台灣地區長官人馬英九也赴了宴會。只是郭台銘的名氣與號召,和富士康的股價楞是反比成是冰火兩個極端。

上市後的一百多天時間裡,工業富聯交了一份上市以來最低股價的答卷——在第101天的早盤一度跌至14.28元,距離發行價13.77元的空間已經不足5%。那天,工業富聯在破發的鬼門關走了一遭,與此前最高23.36元/股時的市值相比,富士康蒸發了2380億元。即使今天漲停,但與百天前三個漲停的距離還隔著千山萬水,富士康想回到巔峰時刻,可能還真要先把靈魂給塑造出來才行了。

在富士康低調且至暗的時日裡科技企業圈也發生了很多事情,黑馬拚多多、蔚來、小米上市,美團也上市,劉強東在美國攤上了事兒導致京東股價一路向下,一度有與拚多多碰頭的趨勢,滴滴的順風車已被無限期下線,社交產品圈還一天發布了三款不同的產品將微信推到了風口浪尖。

而富士康沉默的那些日子裡,由於此前蘋果將新產品部分委託給緯創,還陷入了失掉陣地的傳聞。網上有人開始吃起了瓜:富士康慌得一匹。靈魂還沒造得出來,競爭對手倒是感覺要搶佔富士康待的軀殼了。

然後,郭台銘又開始了奔波,教師節那天馬雲宣布下任接班人的時候他飛越太平洋到了美國,見了史丹福大學的科學家,為公司招攬科技人才。

郭台銘曾說過65歲要退休,只是今年他已經69歲了,而馬雲才55歲,直到現在郭台銘都沒有退休的打算。去年在參加訪談節目的時候郭台銘談起接班人時說的是:“我現在接班人肯定不是跟我創業的這群人,年齡太近,我一定要年齡跟我差20歲的。”

面對股東的詢問,郭台銘也直接說:往後這五年對公司很重要,我不會退休。郭台銘哪敢像馬雲一樣放心地當甩手掌櫃,富士康有第二個張勇嗎?隻怕還是要像架構調整浪潮中那些企業一樣,先著手培養一兩個“阿里版張勇”出來再說。

在外界看來,除了接班人的問題,郭台銘無法功成身退的背後原因還是放不下,雖然他曾在公開發言中調侃自己將轉型做“六流”科技公司,但是誰又真的相信成功如郭台銘能夠接受自己僅僅做一個“六流”公司?

上市不到一年,工業富聯的股市表現已經算的上大起大落了,2018年的後幾個月,工業富聯的股價最高時到了26.36元,市值一度達到5193億元,但隨後則一路下行,甚至一度在破髮線上掙扎,這次的回升可以說是為它的2019年開了一個好頭。

不管股市如何風雲突變,郭台銘表面上看起來一直很穩,然而,富士康代工廠的標簽深入人心,轉型塑造靈魂之路還道阻且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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