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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長上任半年匆匆離職 西部利得徘徊谷底何日雄起?

《紅周刊》作者 曹井雪

西部利得作為第一家“60後”基金公司,其規模已被之後成立的多家基金公司趕超。在基金規模迷你、人才短缺的情況下,公司發展似乎陷入了迷思。

今年以來,公募基金公司高管接二連三發生變更:截至3月14日收盤,今年已經有28位基金公司的高管離職,涉及25家基金公司。其中,3月8日,西部利得基金公告董事長劉建武因個人原因離職,董事長一職由股東方西部證券的總經理何方接任。值得注意的是,劉建武在2018年10月才擔綱公司董事長一職。

種種跡象顯示,這家成立將近9年的基金公司陷入了發展的瓶頸。公司官網顯示,西部利得成立於2010年7月,是行業內第60家獲批成立的公司。然而截至2018年四季度末,公司的規模僅為293.8億元,在全部基金中排在第62位,其規模被之後成立的平安、興業、永贏等公司遠遠甩在身後。

對此,一位不願具名的分析人士指出:“公司最初的名字是紐銀梅隆,但成立最初的4年卻隻發行了3隻產品,而且公司也出現虧損;這不僅導致一批基金經理離職,也在某種程度上導致原外方股東的撤資,此後長期一蹶不振。”

袖珍基金遍地

來自Wind資訊的統計表明,目前公司旗下擁有基金數量29隻,包括混合型產品12隻,股票型產品5隻,債券型產品9隻,貨幣型產品3隻。但從產品規模上看,公司的權益類產品顯得“微不足道”:混基和股基的規模總和為17.46億元,而債基和貨基規模合計約為276.32億元;粗略測算,固收類基金的規模約為權益類基金的16倍。

以其中主動型權益類基金的規模為例,據統計,目前公司旗下這類產品有14隻,2018年末基金的規模分布在2329萬元至2.14億元之間。其中規模超過2億元的基金只有祥運和策略優選兩隻。

與成立之初的規模相比,公司旗下規模縮水最多的基金是西部利得多策略優選。該基金成立於2015年7月,基金募集金額達60.24億份。相關資料顯示,當時全部的份額幾乎都由機構投資者持有。其規模明顯縮水發生在2016年一季度,季末基金的份額只剩25.03億份,當季度基金的淨值增長率為0.5%,在同類基金中尚排在前1/5。據此推測,該基金規模驟減,可能是由機構幫忙資金撤離所致。

與此同時,《紅周刊》記者發現,公司旗下權益類基金踩線成立的不在少數,據統計,事件驅動、新潤等4隻基金踩線成立後,規模同樣迅速減少。以事件驅動為例,該基金成立於去年9月26日,目前由基金經理崔惠軍和劉薈共同管理。查閱該基金的成立公告,最終的募集金額為2.33億元。雖然該基金去年錄得正收益,但其規模還是出現較大幅度縮水,年末僅有4325萬元。

此外,對於公司權益類基金規模長期迷你的原因,格上財富研究員張婷分析:“一方面是基金公司管理的產品業績較差,無法吸引資金進場;2015年股災以後,近3年的時間中,西部利得權益類基金規模一直很小。在這種情況下,出於成本的考慮,公司很難挖掘到優秀的基金經理,同時也沒能培養出優秀的人才,這也是很多小型基金公司所面臨的困境。另外受2018年市場行情拖累,公司旗下權益類基金也紛紛被投資者贖回。”

權益團隊人才匱乏

除了基金規模迷你外,權益類人才缺失也是西部利得基金一直難解的問題,而兩者之間互為因果。天天基金網顯示,公司目前擁有基金經理12人,其中正在擔綱主動型權益類基金的基金經理有崔惠軍、韓麗楠、林靜等10位。從任職回報看,上述基金經理都未能交出亮眼的成績單。雖然每位基金經理加入公司的時間各不相同,但任選其中一位基金經理,截至今年3月14日,其最佳任職回報率均低於30%。

從業績上看,劉薈算是其中的“佼佼者”:她在2016年11月至2017年10月擔綱西部利得新動力時,任職回報率為28.47%,在同類基金中排在第52位。或許由於其業績尚可的原因,公司也對其委以重任,目前她管理了西部利得旗下的四隻產品。其中,2018年9月,她開始管理的事件驅動基金淨值增長率為23.19%,而該基金是其與其他基金經理共同管理的。目前她單獨管轄的主動型權益類基金只有策略優選1隻,而自2016年接管該基金以來的任職回報率僅為-2.74%,跑輸基準回報5.09個百分點。

聚焦策略優選,一位分析人士指出:“該基金為偏股混合型基金,其基金合約中約定的股票資產佔基金資產的60%~95%。從她接手以來該基金各季度末的資產配置來看,其平均持股比例為66.4%,投資風格偏向保守。而從重倉股來看,其重倉股所屬的行業涉及了傳媒、紡織服裝、計算機等非周期性行業,又包含了非銀金融、鋼鐵等周期性行業,投資特點較為分散。”《紅周刊》記者注意到,劉薈只有不足4年的投資經驗,雖然現任公司投資部副總監,但是與行業內的明星基金經理相比,其在管理基金方面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除了劉薈外,截至3月14日,管理主動型權益類產品的基金經理中,只有崔惠軍一人獲得20%以上任職回報率。自2018年10月16日管理西部利得事件驅動以來,他的任職回報率為23.1%。而該基金恰好是他與劉薈共同管理,高倉位是他們“製勝”的關鍵,去年末,該基金的股票倉位佔比93.48%。一方面,該基金為股票型投資基金,有80%~95%股票倉位的要求;另一方面,基金經理抓住底部機會敢於加倉。不過同樣是他單獨管理的股票型基金,西部利得個股精選的情況就截然不同,自2018年1月9日任職以來,該基金的淨值增長率為-13.09%,在同類基金中也僅排在後1/2,著實冰火兩重天。

此外,從近期的回報情況來看,來自天相投顧的數據顯示,在西部利得旗下的混合型基金中,最近一個季度,只有兩隻基金的收益率排進混合型前500名,其余的基金都排在了1000名之外,甚至有幾隻基金排在了2000名以後。

回顧歷史情況,在西部利得成立之初,曾組建了以明星基金經理閆旭為代表的投研團隊。但在成立前四年的時間裡,公司卻隻發行了兩隻權益類產品,投研團隊的成員也悉數離職。2015年中期以後,公司才開始不斷發行主動型權益類產品。與此同時,公司也不斷擴充權益類經理隊伍,招募了一批新人,目前基金經理團隊的平均任職年限為1年零136天,低於行業平均水準。

對此,天相投顧基金評價中心負責人賈志表示:“當年基金經理閆旭在西部利得工作期間,共管理兩隻權益類基金,而在她任期內,這兩隻產品的收益均為負,最終她又重回老東家。到目前為止,西部利得基金旗下沒有能成為招牌人物的基金經理,公司的投研能力也逐漸降低,由於基金業績較差,加上公司管理層不穩定,也沒有優秀的基金經理加盟公司,公司投研能力進一步降低,陷入惡性循環。”

公司發展陷入迷茫

分析公司一直存在的發展問題,管理層的持續動蕩顯而易見。根據Wind資訊,公司成立之初,紐銀梅隆和西部證券分別持有9800萬股和10200萬股,持股比例分別為49%和51%;2013年,兩家公司的持股比例不變,持股數量分別增加至14700萬股和15300萬股;2014年,紐銀梅隆折價將其持有的股權轉讓給上海利得財富;三年後,上海利得財富又將股權轉讓給子公司利得科技。在這一系列過程中,西部證券的持股比例並未發生變化。

針對公司股東的頻繁變更,賈志指出,從成立以來,西部利得基金多年虧損,給管理層造成了較大的壓力。旗下的基金業績也不盡人意,股東多次更換管理層,對公司而言可能是一種無奈之舉,但是管理層的持續動蕩也讓公司的長期發展陷入迷茫之中。

除去權益類金,公司旗下債券型基金也是問題重重。據記者統計,公司目前有9隻債券型基金,除了合享和匯逸的規模分別為43.58億元和20.89億元外,公司旗下債基的規模都在3.5億元一下,其中規模最小的基金為西部利得合贏,按A、C兩類份額合計,規模也僅有713萬元。此外,去年公司旗下5隻基金專戶產品踩雷飛馬國際交換債,這也有損公司的品牌和聲譽。

此外,據記者了解,西部利得發展的尷尬與控股股東西部證券的實力也有關係。按照證監會的評級排名,西部證券的評級僅是BB級,在行業內排在後三分之一。與其他股東背景過硬的公募基金相比,西部利得基金可能無法從股東方得到強有力的資金、渠道等方面的支持。

針對公司的發展,張婷總結道:“從西部利得的發展歷史來看,頗為坎坷,先是經歷了2014年股東撤資,又在2015年股災之後,公司規模縮水七成,權益類產品規模大幅下降,同時產品業績一直沒有起色。而迫於股東壓力大力發展的貨幣型基金,雖令公司扭虧為盈,但目前貨幣基金監管逐漸加嚴,後期盈利持續性存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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