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最新頭條.有趣資訊

讓女神林青霞送飯的她究竟有什麽魔力!

“燒一把野火的是龍應台,乖乖守著萬年以來岩穴中那堆灶火來為孩子烤肉講故事的也是龍應台。”

——張曉風

搜索龍應台豆瓣主頁,她的作品評分幾乎都在8分以上,這在文藝圈著實是個不錯的成績。

大部分人更熟悉她的《目送》,文藝青年尤其喜歡讀她溫和細膩的散文。

但如果你以為,她和她的作品給人的感覺一樣,那麽你就錯了,她本人其實非常剛!

除了是作家、教授、學者,龍應台還是一位鋒芒畢露的批評家。

同時,她也是台灣首位女記者和首任“文化部長”。

到底龍應台是個怎樣的奇女子?庫管今天就來和大家聊一聊。

擁有內地血統的“台灣人”

龍應台的父親龍槐生是湖南人,母親應美君是浙江人。

父親本是駐守廣州的一位國民黨軍官,1949年國民黨戰敗,夫妻二人在戰亂之中來到了台灣。

在台灣鄉下定居後,父親謀得了一份警察的工作,每三年就要調動一次。母親在家裡織漁網補貼家用,養活四個孩子。

1952年,龍應台就在台灣出生了。

小時候,為了名字,龍應台一度還對父親心生怨氣,怨他沒給自己取一個“女孩子”的名字。實際上,一直到她後來出名之後,也還有許多人因為她的名字誤以為她是位男性作家。

龍應台上小學的時候,60個學生當中只有她一個外省人,同學們都不懷好意地叫她“外省仔”。除了身份上與當地人的隔離感,父親濃重的湖南口音以及時常念叨的同鄉“曾國藩”的故事,都一直在告訴龍應台,台灣不是她的家。

龍應台在後來寫給大兒子的信中提到自己時說:

“終其一生,也是沒有一個小鎮可以稱為‘家’的,我是永遠的插班生、陌生人。”

早慧懂事的龍應台很快認清了自己的處境,決心發奮讀書,用知識改變自己的命運。

1974年,23歲的龍應台從成功大學外文系畢業後,又赴美深造,專心攻讀英美文學。

1982年,龍應台順利拿到堪薩斯州立大學英文系博士學位。之後在紐約市立大學及梅西大學外文系任副教授。

對於學習和讀書,龍應台曾對大兒子安德烈這樣說:

“孩子,我要求你讀書用功,不是因為我要你跟別人比成績,而是,我希望你將來會擁有選擇的權利,選擇有意義、有時間的工作,而不是被迫謀生。當你的工作在你心中有意義,你就有成就感。當你的工作給你時間,不剝奪你的生活,你就有尊嚴。成就感和尊嚴,給你快樂。”

成就感、尊嚴和快樂也一直是龍應台追求的東西。她一直都是個心有抱負的人。

1983年她留學回到台灣後,一邊任教,一邊開始對白先勇等名家的作品進行辛辣有力的批評。最終寫出了轟動兩岸的文集——《野火集》。

這本21天內再版24次,印行100版的小冊子,據說每五個台灣人就持有一本!

也因此幾乎是一夜之間,年僅33歲的龍應台名聲大噪,成為了當時備受矚目的批評家。

這位有著內地血統的台灣“外省仔”,卻在台灣點燃了一把熊熊的“野火”,讓每個台灣人都爭相購買她的書。

當然,高處不勝寒,人紅是非多。

龍應台的批評文章大受關注的同時,她也受到了許多惡毒的人身攻擊。

有人說她“厚臉皮”,有人攻擊她“虛偽”,甚至有人罵她是“娼妓”。

有一天,一位作家對龍應台說:“你現在名氣大噪,知道為什麽嗎?”

龍應台理直氣壯地回答:“當然因為我文章好——我思考縝密、條理清晰、頭腦清……”

作家打斷龍應台:“得了!只因為你是女的!女的!”

當時的很多人覺得一個女作家寫出像《野火集》那樣陽剛硬朗、咄咄逼人的文章,是既不合適又不可思議的。

龍應台,她本可以像所有普通女子一樣相夫教子,順便寫寫文章,但是她偏要用手中的筆撕開社會的醜惡面孔,無所畏懼地批判她看到的一切腐敗、貪婪和黑暗。

林青霞心中“最不愛漂亮的女生”

因為癡迷寫作,龍應台經常會忘記吃飯,也忘記自己是個女人。

她不懂得化妝,從來都是素面朝天,即使去公共場合演講她也多次穿著一雙老舊的露趾涼鞋。還有一條褲子,穿了25年還在!寫作時,她常常是寫到肚子咕咕叫了,發現家裡沒吃的就胡亂塞一堆東西了事。

她在工作室內閉關撰寫《大江大海1949》的時候,經常因為太過專注而錯過飯點。龍應台說“如果不是朋友救我,我就餓死了。”她說的這位朋友,就是——林青霞

林青霞經常出現在龍應台的講座上,認真聽講的樣子就像龍應台的“小迷妹”。

這兩個人,一個文藝界,一個演藝圈,似乎八竿子打不著。但林青霞曾這樣形容龍應台:

“本性裡,她是一個純真的小女孩,至今保有童真,她常常會雀躍。”

一定是同樣坦率又灑脫的性格,讓這兩個“小女孩”般的女人成為了彼此一生的摯友。

有一次深夜,林青霞帶著飯菜去龍應台的工作室。昏黃的燈光、書桌上密密麻麻的紙稿,龍應台因為寫作體力透支,整個人虛弱得不像話。見到林青霞,龍應台立即開心地抱住了她。

兩人拉開牆角的小桌子準備吃飯,龍應台的手卻顫抖得連碗筷都握不住了。林青霞只好把飯菜夾好放到龍應台的碗裡,看著她一口一口慢慢吃。

知道龍應台要回台灣做“文化部部長”的時候,林青霞專門為她準備了化妝品。她知道龍應台不會化妝,所以挑選的都是最簡單常用的——一盒粉和一支口紅。

林青霞告訴她,粉只要像刷牆一樣在臉上刷勻就可以了,口紅塗在嘴唇上抿一抿就行了。

林青霞曾說龍應台是她見過的最不愛漂亮的女生,但她還說過龍應台有一種獨特的性感,一種糅合了女人的柔順和男人的果斷的美。

一個“無能”的母親

龍應台的努力不僅僅使她獲得了演藝圈的青睞,還引起了政界的關注。

寫而優則官,龍應台應該是這句話的最好代言人。

1999年7月,龍應台接到台北馬英九市長的秘書來電,馬英九希望她能出任台北市首任文化局長:“請龍老師把履歷寄到台北。”

當時龍應台便不假思索地答道:“要履歷?我又不跟你們求職,幹嘛要寄履歷給你們?需要認識我的話,去書店買我的書啊!”

龍應台當時正在德國法蘭克福大學任教,兼台灣《中國時報》駐法國、瑞士特派員。對做官這件事的不屑一顧自然不必言表,並且她認為馬英九市長怎麽可能讀她的書。

令她沒想到的是,又過了幾個禮拜,馬英九不僅買了她的書,還親自來到德國,就為邀請她出任台北市的文化局局長!

過去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的“文小姐”,如今卻要搖身一變成為騎馬打天下的“武將軍”,怎會那麽容易?她說,回台赴任,她已經做好了“身敗名裂”的覺悟。

真正做了官,龍應台才發現自己的理想在百姓民生面前,簡直脆弱得不堪一擊。

當時李敖說:“龍應台連三個月都乾不了”。

結果她硬是幹了3年零3個月。不僅如此她還乾得很漂亮!

她在任時為保護台北的本土文化開創了許多“第一”,包括第一個國際藝術村、第一個華人世界的國際詩歌節,提倡修複並開放了許多名人故居(包括錢穆、林語堂等人的故居)……

輿論送行時說:“龍應台在將自己的文化理念通過官僚機器的運作變成現實後,最終一塵不染地回歸文壇。”

2003年,連任台北市長的馬英九極力請求龍應台再任一屆文化局長,但龍應台卻說辭職就辭職了!

此時她遠在德國的大兒子安德烈已經十八歲,“我發現他再不讓我擁抱他,離得遠遠的,而且你要是出現在他和他的朋友當中,會讓他覺得很丟臉。”

兒子的疏遠讓龍應台心裡不是滋味。她說:“很怕贏得了全世界,卻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為了尋回家庭的溫暖,龍應台毅然選擇了辭職。

一貫強悍傲氣的龍應台,內心也有柔軟的一面。

她曾經一天發20條信息給兒子安德烈,凌晨三點上演“奪命連環call”,搞得安德烈的朋友們還誤以為他交了個粘人的女朋友。最後安德烈說:“如果寫信,可以讓她不要再一直不停打電話給我的話,那我就寫吧!”

於是,龍應台開始了和兒子長達三年的通信。這36封信最終集結成書,書名就叫“親愛的安德烈”。書的出版社還特意為龍應台拍攝了一部她和兒子的小短片,龍應台看完,哭了。

龍應台常說,自己在兒子面前是一個無能的母親,她告訴自己:“你是因為愛才顯得這麽無能,因為愛,才低聲下氣。”

在其位時謀其政,不在其位時她樂得回歸作家生活,當一個普普通通的母親。

有人說有了孩子之後的龍應台“越來越回歸女人”了。

她說:“評論與文學,兩者都是我,而無論筆下書寫的是什麽,都總有一個核心,那便是對人最深的關切。”

龍應台並沒有改變。因為評論也好,文學也好,對待自己的人生,龍應台比誰都清醒,進退之間,她知道什麽才是最重要的。

“我們永遠是站在三岔路口選一條路走,不可能走回頭路,不可能回到原點。既然不可能回到原點,那就不存在後悔的事。差別只是,每條路的風景都不一樣。”

這是龍應台最喜歡的美國詩人佛羅斯特的一首詩。

就像詩中所寫的那樣,台灣、美國、德國、香港,人生的每一站龍應台都以最真實的狀態去面對。

明白自己處在什麽位置,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太難,而龍應台卻做到了。

獲得更多的PTT最新消息
按讚加入粉絲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