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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矽谷的CEO集體走向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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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指禪導讀:

馬斯克、羅永浩像極了早期的科技公司長官,充滿個人魅力,憑此來說服投資者、消費者接受自己公司的新興產品。

所以從1980年開始,一種常見的長官力典範統治著科技界:即史蒂夫·喬布斯和比爾·蓋茨。此後整整一代的科技界長官者們都在有意無意地(大部分時候是有意地)模仿著蘋果和微軟創始人的個人魅力。

而現在這些長官者卻脫離了個人魅力,走向乏味,這是為什麽呢?

請看來自《紐約時報》的文章:

來自德克薩斯州的共和黨議員喬·巴頓(Joe Barton)上周在國會聽證會上跟傑克·多爾西(Jack Dorsey)打招呼時,語氣中帶著困惑,他說:

“我不知道Twitter CEO看起來應該是什麽樣,我只知道你看起來不太像Twitter CEO。”

 這位議員先生的話也很有道理。多爾西戴著顯眼的鼻環,穿著立領襯衫,留著像摩西一樣彎彎曲曲的大鬍子——這樣的形象更像是嬉皮士版本的內戰指揮官,而不是一個科技巨頭。而比他的形象造成更大反差的是他在心存疑慮的立法者們面前所展現的態度。

 當被問到尖銳問題時,不同於上一代科技領袖們一貫的做法,多爾西並沒有對他的公司和技術進行積極的辯護,相反,他會提出異議,承認錯誤,然後開始對在複雜世界中管理技術的困難進行細致且看似真誠的討論。

哪怕是回應巴頓對自己形象的評價時,多爾西也表現得很熱切,他說:“我媽媽和你想得一樣。”

 多爾西的言辭激發了一些思考——世人對當今的科技長官者有何期待?

以及我們的期待是如何在過去幾年中被徹底顛覆的。從1980年開始,一種常見的長官力典範統治著科技界:即史蒂夫·喬布斯和比爾·蓋茨。

此後整整一代的科技界長官者們都在有意無意地(大部分時候是有意地)模仿著蘋果和微軟創始人的個人魅力,包括他們的小怪癖,他們的風格,更重要的是他們那難以掩蓋、勢不可擋的自信,甚至是傲慢。

 正如回歸並拯救了自己創辦公司的喬布斯,多爾西常常被拿來與之做比較。

但是他在國會的證詞卻標誌著一個驚人修辭轉折——他並不像穿著黑色高領毛衣的喬布斯,而更像是後來取代了喬布斯的低調的運營經理蒂姆·庫克(他在周三剛進行了第無數次的iPhone發布會)。

 也就是說,多爾西聽起來不像是一個預見未來、妙語連珠的洞見者,他就是那個符合角色設定的人——一個考慮周全、平易近人、公開透明的長官者,除了鼻環和絡腮胡以外都顯得有點無聊的大公司經理人,儘管他的決策具有改變世界的影響力。

 對於科技界的CEO來說,無聊就是新的王道。在全球密切審視的目光之下,曾在過去數十年中定義著科技界的那種大膽的、不惜一切代價的求勝精神如今正經歷著一場變形。

 Twitter首席執行官傑克·多爾西上周在國會聽證會上作證,並討論了在複雜世界中管理技術的種種困難

 Facebook首席執行官馬克·祖克柏(Mark Zuckerberg)曾經是破壞力和快速行動的典型代表,但他現在要和雜誌作者們坐下來完成盡數自己所犯過失的長篇專題報導。

去年,Uber將其總是被卷入爭議漩渦中心的創始人特拉維斯·卡蘭尼克(Travis Kalanick)撤下,接替他的是達拉·科斯羅薩西(Dara Khosrowshahi),一個在科技圈外籍籍無名的人,這一點卻被公司看作他的一項優勢而非劣勢。

 Google曾經還打過書呆子式的笨拙人設,但現在公司的長官者幾乎都像是變成外界無法捉摸的加密檔案。

經營著Google母公司Alphabet的拉裡·佩奇(Larry Page)已經成為一名隱士,連極度和藹可親的Google首席執行官桑達·皮采(Sundar Pichai)也拒絕參加上周的聽證會。

傑夫·貝索斯,作為亞馬遜掌舵人和世界首富,一直在時尚界進行著大膽的探索,但他的長官風格一直以耐心、從容的擴張為標誌,就是那種時下流行的、有些無聊的“經營者的感性”。

哦,我差點忘了微軟的CEO 薩蒂亞·納德拉(Satya Nadella)。但是我不得不說,每個人都會忘記納德拉。

 科技界長官者們紛紛變得“內傾”並不是一件難理解的事情。

人力資源軟體初創公司Gusto的創始人和首席執行官喬斯萬·裡夫斯(Joshua Reeves)說道, “科技現在已經成為一個龐大的、佔據支配地位的行業,當你擁有數兆美元的市值,或者你的影響力超過世界各地的許多政府時,那種憑直覺做事的想法就變得不可行了”。

裡夫斯指出變得無趣的不僅僅是大公司的首席執行官們,還有那些最成功的初創公司——比如Lyft(美國第二大計程車軟體)、Airbnb、Stripe(美國線上支付服務公司)、Slack(團隊合作實時溝通平台及軟體公司)以及Pinterest,它們的經營者都是低調的“非空想家”,他們追求的是務實的競爭力而非天花亂墜的推銷能力。

而這些年來保持不變的是長官者們的性別,不管個性是否乏味,這些管理著科技公司的人始終是男性。

 裡夫斯說:“在矽谷,一家擁有五百萬用戶的初創公司算不上什麽,但這依然是一個龐大的數字,所以這樣的公司對世界也是負有很大責任的。”

 與此同時科技媒體也變得越來越難纏了。曾經,僅僅是特立獨行就足以登上雜誌封面了,但是在社交媒體時代,極微小的失誤也可能是毀滅性的,因此找到一個不亂說話的長官者變得至關重要。

 在這篇充斥著“乏味”的文章中有一個明顯的例外——特斯拉和SpaceX的首席執行官埃隆·馬斯克,他一連串未經思考的推文、挑釁以及最近的種種醜聞正代表著乏味的反義詞。

 馬斯克最新的這場鬧劇非常典型。在一封他自認為非公開的電子郵件中,馬斯克告訴BuzzFeed一名救出被困泰國洞穴中男孩的潛水員是“兒童強奸犯”。(該潛水員曾質疑馬斯克毫無準備的救援計劃;早些時候馬斯克為將潛水員稱為戀童癖而道歉。)

特斯拉和SpaceX首席執行官埃隆·馬斯克,離“乏味”最遠的人

 上周,在錄製播客Joe Rogan(美國脫口秀喜劇演員)的節目時,馬斯克一邊抽著大麻一邊詳細地闡述他所看到的人工智能會帶來的末日景象。這期節目加上高管離職潮的新聞又進一步拉低了特斯拉的股價。

 馬斯克的各種出格表現恰恰印證了充斥著“低調風”的科技界所蘊藏的矛盾。偉大的、喬布斯式的個性曾經風靡一時有其必然的原因。

科技公司售賣的其實是信仰,在其發展早期它們往往徘徊在被遺忘的邊緣,而且通常只有靠創始人強勢的個性才能讓投資人、員工和媒體稍加注目。

最受歡迎的創始人往往具有一種不可思議的天賦,他們能在人們有所意識之前,就將這個看起來不實用、沒有意義甚至是不可實現的想法售賣給世人。

 儘管有各種各樣的缺陷,馬斯克一直都是擁有這項天分的人。

早在2006年,馬斯克曾為特斯拉發布了一項“總體規劃”,讀起來就像是威利狼的某個詭計(Wile E Coyote,威利狼是華納兄弟製作的《兔八哥》系列動畫中一個卡通人物,他絞盡腦汁追逐一隻鳥最後卻總是以失敗告終)。

“第一,製造跑車;第二,用賺來的錢製造一輛經濟實惠的車;第三,再用賺到的錢製造一輛更加經濟實惠的車。在做上述事情的同時提供零排放的電動車選項。最後,不要把計劃透露給任何人。” 

 儘管馬斯克隻實現了這個計劃中的一部分,特斯拉Model 3 —— 計劃中提到的“更加經濟實惠”的汽車,目前正深陷產能危機,但是將計劃本身公之於眾的做法就像是某種居心不良的策略,目的是為這個看起來不著邊際的想法吸引更多的關注。

而這個策略奏效了,從那以後馬斯克就一直在利用和變現自己不斷增長的名人效應。

 每隔幾個月,馬斯克就會放出消息稱自己將很快實現這樣或者那樣令人驚歎的目標。每一次他都成功收獲了更多的關注和更大數目的融資,漸漸地,他造出了真實的汽車,賣給了一個個真實的消費者。

這樣看來,馬斯克的個性不僅對其公司品牌是至關重要的,同時也是其商業模式的關鍵元素。

 但這也是一場難以預測的、高風險的賭博。因為首先,馬斯克必須要兌現他的承諾。

最近,他的策略又遇到了另一個問題:美好的未來已經不再那麽理所當然了,所以很難保證科技長官者們的新事物確實會像他們所說的那樣對世界有益。

 回到喬布斯的時代,那時科技遠不像今天這樣複雜。當某個厲害的人物來到台前,拿出一個新的音樂播放器時,你不用考慮這個發明是否會幫助某個外國政府操縱自己國家的大選。

但現在,在目睹了各種事件之後,你不得不開始擔心未來究竟會發生什麽。就連馬斯克自己也很擔心。

 他告訴Rogan,“我一直試圖說服人們在AI的發展上緩一緩,但是沒有任何用處。我試了很多年,沒有人願意聽,沒有一個人。”

 正是如此才造成了矛盾的局面:一方面,馬斯克希望我們相信他所打造的一切都會變得非常美好。另一方面,他告訴我們要對未來有所畏懼。

這聽起來是自相矛盾的,但也因為他承認對未來的疑惑及其複雜性,他所呈現的可能是對未來最寫實的圖景。

 難怪馬斯克會顯得瘋狂。也難怪其他人都寧可選擇變得“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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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指禪譯者:Yad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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