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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隆警犬光榮入警,寵物克隆卻遭質疑,同是克隆為何不同

在剛剛過去的一周裡, “克隆”一詞再次回到了公眾視野。

就在上周一,某司對外公布了中國首隻克隆寵物貓“大蒜”已在上月21日誕生的消息,經過近一月的觀察,該貓生命體征平穩,這意味著中國掌握了完全自主培育克隆貓的技術。

然而這隻即將滿月的小貓並沒有等來滿月大禮,而是立即卷入輿論漩渦的中心,對於動物克隆是否有違科學倫理、是否遵循動物福利,各方展開了激烈的爭辯。

我們也發表了一篇說克隆就克隆,你們問過貓的意見了嗎?的文章,反對寵物的商業化克隆。

頗為有趣的是,由培育“大蒜”的同一家公司在去年12月克隆的一隻昆明犬的近聞卻得到了大眾的一致支持。

8月23日,警察部昆明警犬基地宣布,克隆犬“昆勳”在歷時九個月的訓練後順利通過考核並正式入警,成為該基地的一條警犬。

當有關“大蒜”的爭論日漸平複時,“昆勳”的入警似乎給了我們冷靜審視“克隆”的新機會。

這種技術究竟源自何方,又將會走向何處?它到底是荒誕冷酷的狂人怪想,還是能和其他科學進展一樣,讓世界走向更美好的未來?

我們今天就來繼續說“克隆”。

克隆並非新鮮事

對於普羅大眾來說,1997年公布的克隆羊多莉恐怕是最為著名、也最早為我們熟知的克隆生物了,這頭由愛丁堡羅斯林研究所“創造”的綿羊甫一降臨,就立刻吸引了全球目光。

而在多莉公開之前,好萊塢鬼才斯皮爾伯格就早已向大家科普過這種技術。

在其1993年上映的電影《侏羅紀公園1》中,那些肆虐在努布拉島上的史前巨獸正是通過從琥珀中的蚊子體內提取的恐龍DNA克隆而來的。

或許多莉的聲名過於響亮,亦或許好萊塢大片的光環過於閃耀,關於克隆的許多事實卻被無意間遮蔽了:它們並非克隆技術最早的成果,克隆也絕非是必須要由專業的學者或科學怪人才能掌握的絕技。

如果要在眾多聞名遐邇的古希臘學者身上找尋什麽共同點的話,對於自然奧秘的癡迷絕對能佔有一席之地。

在那個文明昌盛的時代,觀察和探求自然奧秘是許多古希臘人一生的追求,也正是在這種氛圍下,許多奇特的自然現象被觀察和記錄,在古希臘的博物學典籍中,一種植物的繁育方式擁有自己專屬的名詞 “klon”——用小枝丫去繁殖新植株的意思。

用馬鈴薯上長出的種芽來播種是現在慣常的方式,這也是一種典型的克隆。

這其實就是今天的我們再熟悉不過的插釺,在農業和園林領域,插釺是非常常見的快速增殖手段。

但從本質上來說,插釺的確就是一種貨真價實的克隆:由從母本植物采集而來的枝條繁衍出的新植株,攜帶著和母本一模一樣的基因物質。

更有甚者,我們早就將許多克隆的產物吃入腹中——無論是嫁接而來的桃子蘋果,還是以塊莖繁殖的馬鈴薯蕃薯、插釺繁殖的葡萄,都是克隆的產物。

世界上最著名的自然界克隆案例當屬美國猶他州的“潘多樹林”,這片42萬平方米的顫楊林中的每一棵樹都是克隆體,它們全部是由8萬年前的一棵樹苗自主克隆來的。

孤雌生殖是一種常見的自然克隆,除了較為低等的昆蟲之外,許多兩棲類、魚類也有這樣的習性,這種櫛齒鋸鰩就是一種孤雌生殖生物。

作為一種無性繁殖的手段,克隆並非隻發生在植物身上,斬斷的蚯蚓可以一分為二,這就是一種克隆。

不少動物的“孤雌繁殖”也是一種克隆,我們熟悉的蚜蟲和蜜蜂都可以在不需要異性參與的情況下產下後代,而這些後代其實也是“媽媽”的克隆副本。

回顧這段久遠的克隆發展史,有助於我們對克隆有一個全面又客觀的認識:克隆並非總是帶著昂貴、尖端的屬性,也絕非是洪水猛獸般的科學怪想,它們不僅在自然界中十分常見,也早已為我們所利用。

從克隆青蛙到克隆多莉

不過,雖然克隆技術在植物領域應用地相當普遍,在自然界中也不乏動物自我克隆的案例。

但有人為參與的動物克隆,還是一項僅僅發展了不到百年的新技術。

要知道,不管人們在對植物的克隆過程中積攢了多少寶貴的經驗,但它們卻幾乎無法被套用在動物身上——畢竟除了蚯蚓之外,絕大多數動物可不能進行插釺來生長。

對於動物克隆的最初嘗試發生在1928年,正在弗萊堡大學執教的德國胚胎學家漢斯·斯佩曼提出了一個大膽的假設:

他意識到,胚胎細胞總是能發育出各種各樣的器官,這就說明胚胎細胞是一種擁有全套遺傳信息的全能細胞,如果能把一個胚胎細胞的細胞核取出並植入另一個沒有了細胞核的卵細胞裡,那或許就能完成動物的克隆。

10年之後,已經獲得諾貝爾獎的斯佩曼公布了自己的設想,這一年也就被稱為動物克隆元年。

1952年,斯佩曼的設想由美國學者實現——通過將囊胚細胞的細胞核注入到去核的同類卵細胞裡,人們第一次獲得了美洲豹蛙的克隆個體。

但這次試驗的影響並沒有想象的那麽深遠,美洲豹蛙的克隆的確開啟了動物克隆的序曲,可蛙類的繁育實在太過特殊:

體外受精的蛙卵個頭很大(方便取核和移植新核),而且在水中就可以完成發育。對比更高等的體內受精生物來說,這樣的方式顯然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蛙類一次就能排出幾百枚卵,數量龐大的受精卵能更方便地用於克隆。但對於那些一次隻繁育一隻後代的動物來說,如果只是通過胚胎細胞來進行克隆,那麽就完全無法達到增加後代數量的目的。

相比而言,6年後的另一次實驗顯然更有意義的多,同樣是以蛙類為實驗對象,牛津大學的科研團隊將蝌蚪的腸上皮細胞移植到卵細胞裡。

這也首次證明,即便是已經分化的體細胞一樣擁有全套的基因物質,一樣可以全能的產生一個新的個體,同時,這是第一次成功的體細胞克隆實驗。

1963年,我國科學家童第周第一次實現了魚類的克隆,10年後,童老把鯉魚的細胞核移植到鯽魚的卵細胞裡,第一次實現了跨物種的克隆。

自上世紀80年代開始,對於哺乳動物的克隆嘗試終於開始了。

多莉的克隆流程,至少有一隻提供細胞核的母羊、一隻提供細胞質的母羊、至少13隻代孕母羊為多莉的降臨做出貢獻

究竟是誰首先成功克隆了哺乳動物,這在今天似乎還是一個謎團。

1981年,日內瓦的卡爾·伊爾默塞首次宣布自己克隆出了3隻小白鼠,但他的宣布似乎缺乏足夠的證據。更多的人相信,英國科學家斯蒂恩·威爾森在1984年克隆的一隻羊才是哺乳動物克隆的起點。

在隨後的1986、1994年,老鼠和牛的克隆取得成功,但值得注意的是,這三次對哺乳動物的克隆依然是通過胚胎細胞進行的。

這或許注定了多莉的不同凡響——多莉是第一隻由體細胞克隆而來的哺乳動物。

科研成果能在第一時間吸引大眾關注的案例並不多見,而在1997年多莉首次出現在公眾眼前時,它立刻成為全球關注的大明星。

對於克隆科學來說,多莉則更像是一個衝鋒的號角,既然綿羊可以被克隆並存活,那麽其他動物自然也可以。

在此後的二十多年裡,相繼有二十多種高等哺乳動物被克隆成功,這其中當然也有最近引發我們關注的貓和狗。

曙光已現?不,前路依舊遙遠

許多讀者或許以為,多莉已經誕生23年,亦有二十多種哺乳動物被成功克隆,那麽由此看來,克隆技術似乎已經發展的非常成熟,甚至對人的克隆可能都不在話下。

是否對一個物種進行克隆,似乎僅僅是一個成本和倫理的問題,然而事實卻遠非如此。

如同許多新型的科學領域一樣,我們對其研究得越深入,就越是能遇到更多暫時無法解決的難題。

對於狗的克隆最能反映這個現狀。在很長時間裡,人們普遍認為狗是最難被克隆的物種之一,這一方面是因為狗的繁殖生理比較獨特,它們一年只有2次發情期,即便給狗注射催卵類激素也無濟於事,這就意味著每年從一條狗身上只能獲取兩批次用來克隆的卵細胞。

狗這種動物,可能比你所想的更難被克隆。

另一方面,大多數動物都是在卵細胞成熟之後才排出卵巢,但狗卻在未成熟階段就開始排卵,由此導致狗的卵細胞進行體外培養十分困難。直到今天,也只有韓美中三國掌握了克隆狗的技術,而中美的技術還大多是從韓國引進的。

一度引領克隆狗技術的韓國為了攻克這個難關付出了巨大的努力,2005年,他們率先使用體細胞核克隆出世界上第一條克隆狗“史努比”。

這隻小狗誕生的背後,是至少上萬次的核轉移實驗,最終獲得的1095個胚胎被植入123條代孕母狗體內。

如此海量的投入,卻隻讓其中3條母狗成功受孕,其中1隻不幸流產,另一隻狗仔只存活了22天,“史努比”成了唯一的幸運兒。

2005年,世界上第一隻克隆狗“史努比”。

如果從胚胎數量來看,第一代克隆狗的成功率只有可憐的0.09%,但如果和那上萬次的核轉移相比,“史努比”的成功簡直就是一個萬裡挑一的奇跡了。

和格外困難的狗相比,貓的克隆難度小了許多,但依然遠超我們樂觀的想象。

世界上第一隻克隆貓CC(CopyCat)在2001年誕生於美國加州,實驗人員嘗試了188次,獲得了82個胚胎,但只有一隻代孕母貓成功受孕。而在18年後,創造了“大蒜”的公司依然進行了152次嘗試才最終獲得成功。

空洞的數字或許乏味,但它們卻清晰地表明一個事實——動物的克隆成功率依舊不高,即便是最成熟、最容易克隆的哺乳動物,成功率也隻徘徊在1-3%左右。

而在多莉誕生之後的二十多年裡,依然有多道難關無法輕易闖過:

克隆產生胚胎的效率極低,胚胎發育也並不順利,代孕動物的流產率居高不下,出生率不足10%,即便順利生產,後代也極易夭折。

對於這些問題產生的原因,直到今天依然沒有一個精準的解答。

有學者認為,克隆過程中不可避免的細胞核移植肯定會對細胞產生損傷,正是這些損傷導致了代孕母親的胎盤肥大(受孕率低,流產率高),胎兒的呼吸性疾病(胎兒夭折)等不良反應。

即便僥幸闖過出生關的克隆動物,在成長過程中也很容易出現早衰的現象,多莉的死亡就被認為是早衰引發的。

對於早衰的機制,我們同樣認識模糊,有學者認為這恐怕和它們最初的細胞核有直接關係——研究人員發現,多莉的染色體上用來保護染色體的端粒長度遠小於自然出生的同類,這也被認為是體細胞克隆的一大缺陷。

克隆老鼠卻沒有這些缺陷,甚至平均壽命更長。

但更令人疑惑的是,同樣用體細胞克隆的牛和老鼠居然沒有這些缺陷,克隆老鼠的端粒甚至比正常老鼠還要長,它們的平均壽命也比正常老鼠還要長7個月。

所以可以看出,目前的動物克隆還是一個靠概率和大量重複取勝的階段,這也注定了克隆成本的居高不下。

“大蒜”的克隆價高達25萬人民幣,而在2001年克隆出第一隻貓咪CC的那家美國企業一度開價5萬美金(2004年報價)。

所以克隆的意義何在?

和任何一項新技術一樣,通往成功的道路難免會有曲折蜿蜒,但只要它真的擁有美好的前景,我們就總是會鍥而不捨的努力前行。

不過,克隆技術是否又擁有這樣美好的前景呢?

克隆能保持動物優良特性

和自然生育的同類相比,克隆動物能更好的保存被克隆的那只動物的優良特性。

一頭高產的奶牛如果可以被批量克隆,就可以極大地提升牛奶行業的產量,而在克隆技術運用之前,這一目的只能通過更為繁瑣、漫長的人工選育良種才能達到。

這一優勢也在許多特種領域得到驗證,自2012年起,韓國海關將6隻克隆犬投入緝毒作業。

由於對狗的天賦要求極高,以往的緝毒犬只有30%能達到標準,但由它們中最優秀個體克隆而來的這6隻緝毒犬卻顯示了“本體”高超的緝毒能力,它們的合格率遠遠超過90%。

昆明警犬基地決心使用一隻克隆犬也是基於同樣的目的,為昆頌提供細胞核的供體犬正是普洱市警察局警犬大隊的一級功勳警犬“化煌馬”。

這頭警犬的履歷著實耀眼,儘管“從警”僅有6年,但由化煌馬直接破獲的命案就已經多達十幾起。而雖然昆勳剛剛入列服役,但在訓練期間,它已經展現出遠超其他犬的嗅認性。

克隆提供修複生態的可能

對於從事野生動物保護的學者來說,克隆技術則為他們提供了一種修複生態的可能。

通過對一些已經滅絕的物種進行克隆,或許能彌補人類曾經鑄就的大錯,更多正在走向滅絕的物種來說也可以通過克隆來快速恢復種群擺脫險境。

比如對於像北部白犀牛這樣只剩2隻雌性個體的極度瀕危生物來說,克隆更是避免它們滅絕的最後機會。

2018年3月19日,最後一頭雄性北方白犀牛“蘇丹”離世,這個物種僅剩兩頭雌性個體,克隆技術的成熟對於這樣走到滅絕懸崖邊的物種不啻為一個福音。

基於這種考量,許多野生動物保育機構正在妥善收集和保存瀕危物種的DNA信息,靜靜地等待克隆技術走向成熟的曙光。

然而,純商業化的寵物克隆卻似乎無法套用上述的這些正面意義,這才是“大蒜”的問世引發一系列爭議的本質。

生命可以克隆,情感又怎能重逢?

不可否認,失去愛寵的痛楚對每一位主人都是無法承受之重,當寵物因種種原因離我們而去時,我們都願意付出一切來換取一個不同的結局。

“大蒜”的主人坦言,當得知可以付出25萬克隆一隻貓咪時,他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只要能繼續回到有“大蒜”陪伴的那些歲月,再高的成本他也能接受。

這正是問題的關鍵。

寵物不同於尋常物件,它的價值並不體現在作為一個物質的本身。我們對寵物的愛憐和思念,絕非僅僅是因為它們品種的高貴、外貌的非凡或性情的溫順。

每一隻寵物背後,都是一段不可複製的記憶承載,只是簡單克隆寵物,又如何能複製記憶?

它是孤寂時的慰藉,深夜中的陪伴,困苦中的扶持或閃光人生的見證,這些由雙方不斷付出的情感才最終凝結出人與動物的身後羈絆。

許多科學家認為,目前的克隆還是一項低效又危險的技術,用來克隆寵物並不合適。

但在我們看來,即便日後的克隆技術走向成熟,克隆寵物也無法成為這種感情的承載體——儘管克隆寵物的基因和原寵物相同,但它並沒有繼承那些你與它共同走過的歷程。

從這個角度來看,克隆寵物和一隻長相類似的新寵物並沒有本質的不同,而如果過分地糾結於基因或外貌的一致性,那我們懷念的就並非是那隻無法替代的寵物,僅僅是戀物情緒的表現罷了。

動物克隆,是科技帶給人類的全新可能。

用於克隆警犬或者拯救瀕危動物,我們當然表示支持,可對於商業化克隆寵物,我們依然覺得,克隆不能改變你曾經的遺憾與你的傷痛,它只是把這一切推遲,而遲早有一天,遺憾與痛楚又會席卷而來。

所以,學會面對告別,放下心中遺憾,才是對你逝去寵物最好的回答。

因此,我們依然堅持對商業寵物克隆,說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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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最後:

你們怎麽看待商業化寵物克隆?

Referenc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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