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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藏與顯現——鄭芳攝影作品展

鄭芳以人的肢體姿態作為藝術表現的載體,一方面,傳遞、表達人類社會那些只能意會而不可言傳的思想情感和內心最真實的感受;另一方面,這一富有韻律、流動感而又具抽象性、虛擬性、象徵性的獨特藝術表現形式,呈現出一種“意象性”語言韻味。

——崔波

在2019年8月7日下午,《“即興幻想曲”——鄭芳攝影作品展》在河南省文化館開展,展覽展出了攝影師近期創作的30余件作品。高大展覽空間裡,那諸多排列有序的大尺幅的黑白照片,給人帶來一種“凝重”視覺感受。

攝影師 鄭芳

鄭芳,女,“70後”,從小喜歡繪畫,專業舞者;2015年底開始接觸攝影,喜歡拍人和有關人的物與景;2018年6月成立個人的攝影工作室,開始創作她內心想要的影像——那些在夢中、在失眠、在安靜、在煩躁時顯現的情緒與感覺。

展覽現場

“即興幻想曲”系列作品是鄭芳的新作,在這個系列作品中,鄭芳拍攝的對象都是自己親友或者學生——他們不是專業的模特或者表演者,甚至在某些作品中,鄭芳將照相機對準了她自己——所以,從某種角度講,鄭芳探討的並不是(或者說並不僅僅是)自己或者是某一類具體人群的心理狀態,她在試圖展現一種普遍的群體性的形而上的存在。鄭芳透過照相機的鏡頭,重新審視這些自己曾經熟悉的人,去發現他們身體表象下的精神內核,並以此來作為展開後續影像創作的根據。例如,那兩張身穿芭蕾舞裙的照片,鄭芳這樣闡釋:“我覺得被攝對象具有一種獨特的氣質,這種氣質讓我想到了芭蕾舞裡的‘天鵝之死’……”

鄭芳的那些“自拍”作品尤其吸引了我的注意——她用布幔遮擋自己的頭部和軀體(如果不去解釋,觀者並不會發現她就是攝影師本人),並在布幔頭顱的位置畫上了眼睛和嘴巴,而在身體的四周則散落著許許多多畫滿圖像的紙張,後面重色牆上也同樣塗滿了許多抽象的圖畫……

從畫面的形式上講,它非常像南非攝影藝術家羅傑·拜倫(Roger Ballen)的作品(我不知道鄭芳是否學習和借鑒了羅傑·拜倫的畫面形式),他們都將舞蹈(身體)、繪畫、攝影等元素有機地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種具有“話劇風格”的攝影作品——他們在現實世界當中構建了一種超現實的“存在”。但如果從作品的意義上講,他們卻大相徑庭——羅傑·拜倫探討的是當下人類的生存境況,而鄭芳的作品更多的則是在追問人們內心世界的狀態究竟是怎樣。

展覽現場

面對沒有情感的相機,鄭芳不能像在舞蹈室裡那樣可以通過鏡子的反射來實時地觀看自己的狀態,她只能憑借感覺來臆想——影像在真正形成之前,它就是一種虛擬的意識存在,鄭芳是通過這種虛擬的意識來審視自我,這便構成了一種第三者的凝視——從觀看到自我觀看,再到觀看自我臆想。而照相機,自然而然的便成為這種凝視的物的承載者,所以,“即興幻想曲”系列作品天生便隱含了一種窺視的味道——從文藝複興到當代藝術的那些視覺模式,似乎都在主張或者渴望,渴望觀者沉浸於圖像之中,甚至充當了圖像。

此外,“即興幻想曲”系列作品拍攝的主體都是身體的某些局部——彎曲的軀乾、伸展的雙手、倒立的雙腳……也許,這和攝影師也是一名專業舞者的身份有關,鄭芳刻意地隱瞞或者說含混了被攝對象的具體身份——你不知道他們是誰?他們是男性還是女性?是高還是矮?……但是,在某些細節上,她卻又給觀者留下了許多觀看和猜測的痕跡——濃重的體毛、塗油指甲油的手指、纖細的腿型……

在這隱藏與顯現之中,也許鄭芳並不希望直白地告訴觀者這是什麽,她更傾向於觀者自己去觀看和探索——而策展人薑一鳴在展覽前言中這樣寫道:“在看到鄭芳作品的第一眼我腦海中就冒出了著名的鋼琴詩人肖邦的名作《即興幻想曲》,而鄭芳的作品亦來自於她的幻想,所以就有了這部作品的名稱……她運用了肢體語言和身體符號這一人類的原始語言去表述她的深層心理……”

從現實的表象到內心的真實,一直都是人們所探討和追問的目標,從早期的西格蒙德·佛洛伊德(Sigmund Freud)到眼前的鄭芳,我們從未停止過自己好奇的腳步。

自2105年至今,短短的4年時間裡,鄭芳從一名攝影初學者成長為經驗豐富的攝影藝術家,這不得不令人驚歎,也許這和她個人的成長經歷有著密切的聯繫——鄭芳從小喜歡繪畫,學習舞蹈,經常觀看藝術展覽……所以她個人的成長經歷也許會成為許多攝影愛好者提升自我修養的一個方向——交流和學習是學習攝影文化最直接和有效的手段。在展覽的開幕式上,著名攝影家薑健也這樣表示:作為以“鄉土攝影”見長的河南攝影界缺少像鄭芳這樣有個性、有創新的攝影師,在這樣一個新時代、新攝影、新風尚的大背景下,攝影也需要更多新的類型把更新更好的東西呈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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