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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不死,東漢末年難以三分天下?

三國時期,曹操手下謀士、猛將在三家之中都是最多的。謀士之中,郭嘉、程昱、荀彧、荀攸、賈詡等,如雷貫耳。這些人中,又以郭嘉最受曹操喜愛,《三國志》有記載——太祖曰:“唯奉孝為能知孤意。”

郭嘉是潁川人,此地人傑地靈,張良、韓非子、呂不韋皆是潁川人,向曹操推薦郭嘉的荀彧也是。最初郭嘉在袁紹帳下效命,但他看不起袁紹,認為後者不懂得用人之道,難成大業。後來,曹操的謀士,同是潁川人的戲志才死了,曹操求才心切,寫信給荀彧,讓他推薦人才。於是,郭奉孝再次出場。

曹操與之共論國事,感歎說:“使孤成大業者,必此人也。”郭嘉也很肯定曹操,“真吾主也。”可能是因為,一來曹操本身極具雄才大略,非袁紹不能比,所以兩人惺惺相惜;二來曹操確實愛才,不然帳下不可能人才濟濟。

郭嘉戲份並不多,原因是早逝,死的時候只有三十八歲。但是,郭嘉在世之時,基本上是曹操一生最輝煌的時候,開疆辟土,敗袁術,誅呂布,破袁紹,定遼東,這些功績後面,郭嘉貢獻不凡。曹操本身善用兵,一般謀士的計策,他不一定聽從,但郭嘉的建議,他會采納。

郭嘉最出名的言論,自然是曹操與謀士們討論討伐袁紹時,其提出的“十勝十敗論”:道勝、義勝、治勝、度勝、謀勝、德勝、仁勝、明勝、文勝、武勝。可以說,郭嘉這十大論據,也可成為治國治軍的格言。

然而,天妒英才。在曹操遠征遼東時,郭嘉染病身亡。曹操在祭拜時,大哭:奉孝死,乃天喪吾也!還對其他謀士將領說:諸君年齒,皆孤等輩,為奉孝最少,吳欲托以後事。不期中年夭折,使吾心腸崩裂矣。

後來,曹操兵敗赤壁,死裡逃學生時,大哭:若奉孝在,決不使吾有次大失也!可見曹操對郭嘉的喜愛。在謀士中,能夠得到曹操如此青睞的,唯有郭嘉。其地位,好比武將當中,曹操獨喜之典韋。

世人對於郭嘉最大的議論,在於其和諸葛亮的對比。坊間有雲:郭嘉不死,臥龍不出。在《三國演義》中,郭嘉死於第33回,接下來這一回,劉備便馬過檀溪,偶遇水鏡先生,得知臥龍鳳雛的存在。第37回,劉玄德三顧茅廬,孔明出場,隆中對上演。

所以,諸葛亮和郭嘉不曾正面交鋒。當然,謀士之間的交鋒,不必武將直接兵刃相拚。三國之中三大戰役,官渡之戰,曹操以少勝多,袁紹不僅兵敗,謀士盡皆歸屬曹操;赤壁之戰,則是孫劉聯手和曹操之間的鬥爭,其中自然少不了智謀之爭。

赤壁之戰,周瑜與諸葛亮英雄所見略同,借長江天塹,火攻北境之兵。這條計謀並非高深,因為曹操帳下亦有人提出。當龐統過江巧授連環計時,程昱就有提出:船皆連鎖,固是平穩,但彼若用火攻,難以回避,不可不防。然而,曹操大笑說,你說得對,但還有沒看到的地方。

在曹操看來,彼時乃隆冬之際,西北風呼嘯。曹操佔據荊州,長江以北,孫劉在南岸,如用火攻,則火燒的是自家戰船。所以,曹操不聽,感謝龐統獻計。卻沒想到,諸葛亮巧借東風,結果火燒連營。

有人假設,如果郭奉孝再世,曹操是否不會這麽大意?正如他本人所說,不會如此一敗塗地。其實難說。且不說程昱已經提醒孫劉將用火攻,曹操自己也知道,但他不聽。一來著實與季節有關,二來曹操此時正處於巔峰之際,北境統一,荊襄九郡不費吹灰之力便收入囊中,只需打敗江東,江山一統指日可待。

曹操那首著名的《短歌行》,便是在此之際寫下的:山不厭高,海不厭深。周公吐哺,天下歸心。試問這時候的曹操,又如何能夠聽得進去謀士的良言?就算郭嘉尚在,這一戰曹操也難免敗局。其哭奉孝,乃為自己找台階下而已。

所以諸葛亮在南陽草廬之中,算定三分天下,還是有預見性的。彼時曹操統一北方,孫權佔據江東,荊州劉表如強弩之末,漢中張魯、益州劉璋皆泛泛之輩。諸葛亮勸劉備不可與曹操爭鋒,而應“外結好孫權,內修政理”,真乃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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