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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為改變貧困“招了駙馬” 哥哥山洞自學寫詩

敬老院裡是一個很獨特的小社會,儘管裡面人數不是很多,正因為大多數都是殘疾、智障老人,每天也都上映著一出出可笑的鬧劇。

杜萬祥是某敬老院新來的,他的老家在深山裡,為了改變後代的命運,弟弟杜萬有選擇了入贅女方,也就是杜萬祥說的:“我兄弟招了駙馬”,杜萬祥在照顧他的母親去世以後,投奔弟弟,卻因一場腦中風住進了“仙人洞”,山洞數年,沒上過一天學的杜萬祥突然宣稱會寫詩了,無力照管他的杜萬有卻說:“哥哥魔怔了”……

杜萬祥將近70歲,老家是在河南省嵩縣魯山交界處一個山村裡的,幾年前一個人在山裡生活。以前,他只是羅鍋,還能在山裡種地、養雞,三年前突然得了中風,半邊身子沒有知覺,杜萬祥決定投靠入贅別人家的弟弟。上門女婿有自己說不出的難處,杜萬祥不願意讓弟弟難堪,拎著包袱,住進了弟弟家附近的山洞,出去檢點廢品之類的,有時吃飯時候弟弟會給他送過來

山洞裡畢竟不能久住,杜萬有也不想在媳婦家親戚裡落一個不照顧大哥的壞名聲,於是把杜萬祥送到了當地敬老院。杜萬祥通過敬老院工作人員購買了一隻筆,一個本子,寫了一些只有他自己才能看懂的詩。

杜萬祥的字跡,確實只有他自己才能看懂,原來居住的山洞裡就用炭頭寫滿了奇形怪狀的符號,到敬老院之後,杜萬祥很快就把自己心儀的作品寫在敬老院雪白的牆壁上。

同室的另一位老人,說杜萬祥寫的字跟狗爬一樣,於是兩位老人關上門打了起來,脊柱弓到90度,仰起臉身高還不足1.2米的杜萬祥根本不是室友的對手,被褥和行李被另一位老人扔到了外面,杜萬有像一個小孩一樣,結巴了半天,撂下一句狠話:我叫我兄弟來,打死你……一個多月了,杜萬有沒有來,杜萬祥看到那個鐵拐李一樣的老人,於是選擇躲開,就連吃飯也不在一張桌子。

“你幫我來我幫你,叫你如來趁你意……”對於一個沒有上過一天學,僅僅是通過對聯,以及農村牆壁塗畫的廣告識字的老人來說,不會寫的字就用一團黑線代替,農村有句老話“人過30不學藝”,杜萬祥已經70多歲了,精神可嘉。

“他就是一個神經蛋,不會寫就別亂畫,牆上畫的跟狗爬一樣,我不叫他跟我住。”在答應給老人單獨拍一張照片之後,老人對作者說,“我說,你要是想寫字,我教你,他覺得自己已經很能了……”這位老人沒有朋友,也不跟別人多說話,為了照相專門換了一件新一點的衣服,“小夥子,你給我照片洗出來吧,我給你錢……”

離開的時候,杜萬祥還在找院裡的其他老人,給他們宣讀自己的作品,如果誰說他寫得好,他會笑嘻嘻把兜裡的煙給人分,說他寫得不好可能就惹怒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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