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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爬行70年沒穿過鞋 怕大便隻喝湯不敢吃饅頭

“他叫什麽名字?”

“他叫逶子,大名大逶子,小名小逶子……”

雖然名字只是一個人的代號,他已經70歲了,幾乎沒有人記得他的名字,用來呼喊他的時候,都是叫他“逶子”(河南西部對爬地行走者的一種稱呼),而他見人只是一個勁的笑,不管認識還是不認識。

他叫常布景(音),河南省西部舊縣人,爬地行走70年沒有穿過鞋子,到敬老院之後,院長和一些好心人給他買了鞋子,他穿不習慣……不管刮風下雨,驕陽酷寒,都是光著腳丫子。

常布景的父親曾經當過兵,至於什麽兵,敬老院的人不清楚,有人說怕不是好兵,估計是殺人太多,孩子得了報應……

同村的人告訴作者:常布景出生後就不會走,五六歲了還是在地上爬,那時候山裡醫療條件很差,都認為他是傻的,走路不會,說話也不會,鼻涕和口水橫流,就連他的父親也不喜歡他,任由他自生自滅,沒想到兄妹4個當中還就他身體好,到現在沒有出現過什麽病。

堅硬的水泥地上,常布景用手掌和膝蓋代替了內翻的雙腳,院長說:給他洗澡的時候發現他的膝蓋跟別人都不一樣了,變形,再加上常年摩擦,老繭子怕有指頭那麽厚,你想想快70年了,早習慣了,就是費褲子,兩天磨壞一條。

雖然常布景不能夠表達,卻知道敬老院裡誰是當家的,也知道誰對他好,有幾個他不喜歡的老人走到身邊,就會揮舞手臂,進行驅趕,而那些偶爾能給他分半截煙抽的老人,遠遠地他就笑著,喉嚨裡發出歡喜的聲音迎過來。

中午時候,敬老院裡開飯了,而常布景躲到花池一角小便,敬老院的房子是十幾年前蓋得,房間裡沒有設計衛生間,行動方便的人自行上公用衛生間,行動不便的就在房間裡用痰盂解決,對於常布景來說,他只能解決在花壇的角落裡。

午餐是粉條豆腐湯和紅豆粥,一名工作人員把飯送到了常布景居室門口的凳子上,他趴在地上磕了個頭表示感謝,也不知道是他自己想到的,還是有人教,幫他一次,他都會趴地上磕個頭,也許這是他感謝的唯一表達方式。

院長說:他來快一年了,就沒見他吃過蒸饃,米飯也不吃,他飯量不算大,盛多少吃多少,不管好賴飯都吃完。敬老院裡通常是互助管理,那些身體和智力正常的老人,會協助院長照顧行動不便的老人。經常幫助常布景的一位老人說:他外甥交代過,別給他吃饃,他大小便失禁,管不住,吃饃會大解的褲襠裡……

60年代之前,常布景基本沒有穿過衣服,大山裡本來人少,後來照顧他的老母親去世,外甥擔負起了照顧他的責任,可是外甥已經20多歲了,房子沒有房子,也沒有收入,看著同齡人都帶著孩子,成了美好的一家,外甥和他商量,讓他先到敬老院,外甥出去打幾年工,回來娶媳婦,要是條件好了,還把他接回去養著……他除了呵呵傻笑之外,沒有更多的表示,外甥離開的時候,他也是呵呵傻笑,不過後來有人發現,當時其實是他哭了。

河南很多地方都是沒有暖氣的,鄉村敬老院裡有很多常布景一樣的人,寒冬將至,他們需要我們用愛來溫暖,幫他們抵禦寒冷,我們發起了為這些老人們買一身保暖衣的活動,希望得到您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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