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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從不在朋友圈崩潰的人……

十點讀書原創

昨晚刷朋友圈,看到一個好友放了一張自拍,自我調侃地說:“你一點也不像美顏相機裡的那麽美。”

底下有一句評論:比這更扎心的是,你過得一點也不像朋友圈裡那樣好。

確實,現在的朋友圈是越來越光鮮亮麗,歲月靜好了,到處都是美食美景好時光,沒有眼淚也沒有崩潰,生活再難,也都在朋友圈閉口不談。

不是不想說,只是沒人懂

在《都挺好》中,有一個片段,明成因為打明玉被起訴,蘇大強在朱麗的要求下來給明成求情。

蘇大強一開始說,他知道明玉這些年受了不少委屈,不容易,明玉一邊聽一邊流眼淚,那是她在劇中為數不多的哭。

隨後一轉口,蘇大強就開始求明玉放過明成,明玉才明白,他說那些表示理解的話,只是為了求情做鋪墊,她立馬擦幹了眼淚——原來他還是不懂。

現實中的我們有很多像明玉這樣的時刻,正常情況下可以在公司得心應手地處理各種事務,也可以和朋友嬉笑怒罵。

被罵被誤解的時候我們不哭,生病孤獨的時候也可以不哭,但一聽到親近之人的安慰,就忍不住落淚。

我不哭,是因為沒有人哄;

我不輕易說出自己的委屈,只是害怕收到是白眼而不是擁抱。

明玉在公司可以呼風喚雨,在家人面前可以揚眉吐氣,可家人和同事都不知道她連入夢入睡都困難,只有在浴缸裡和石天冬餐廳的沙發上才能安眠片刻;

他們也不知道,她曾經因為簽單失敗,差點永遠地躺進了湖底……

總之,風光獨立的背後,多的是別人不知道的心酸。

都說萬人寵不如不人懂,但現實更多的是,除了遠在天邊的父母根本沒人寵,而“被懂得”就更是一種奢望。

沒人懂時,會感覺全世界只有自己一個人,那還能去哪兒找傾訴的對象?只能慢慢地把自己調成靜音模式。

沒人適合做自己崩潰時的觀眾

怎麽衡量自己與另外一個人的關係深淺?

當你看到有人發了一條表達難過的朋友圈,你第一反應是擔心,想知道他發生什麽事兒了,那是自己愛的人;

如果第一反應是“這人真矯情”,這是路人甲乙丙。

如果看了之後心裡冷笑,覺得“你也有今天”,這是討厭的人。

反向觀之,自己在朋友圈崩潰時,收到的也是這三種反應:親近之人的擔心,看客的嘲諷,仇人的幸災樂禍。而這三種,我們一個都不想要。

總之,沒有人適合看到自己的崩潰。

之前看過一個話題:那些從不在朋友圈發泄負能量,也從不崩潰的人過著怎樣的生活。

有人說:“過著很忙的生活,事多了就沒有時間崩潰了。”

是啊,成年人拭淚的方式有很多種有歎氣,出神,張開又合上的嘴,但就是沒有張嘴大哭地說“我好難過”。

因為我們都領略了生活的苦與甜,我們懂得應該把負能量留給自己,留給別人的是自己最好的一面。也懂得與其去崩潰,不如把時間花在如何去解決和疏通崩潰上。

安迪·沃霍爾曾說:“我從來不崩潰瓦解,因為我從不曾完好無缺。”那些看起來堅強無比的人,不過是沒有精力再去崩潰罷了。

在無人知曉的角落裡

默默療傷

大學裡最好的朋友,一直以來是我羨慕的對象,家庭環境優越,長相甜美,婚姻幸福。

這兩年,她很少在朋友圈有動靜,偶爾的聯繫,大都是我跟她開涮,說自己上班辛苦,不像她都沒有被生活馴化過,她總是笑著說:“都會好起來的”。

有一次出差路過她的城市,約她見面,她比之前消瘦了很多,原本圓潤的臉頰深陷了下去。

她在我面前,熟練地抽著煙,一杯一杯地喝起酒,印象中上學時她連帶有少量酒精的汽水都不碰。

她告訴我,自己父母做生意失敗,沒多久丈夫就出軌跟她離婚了。她眼裡含著淚,嘴角卻帶著笑。

沒有了手機螢幕的掩護,根本無法粉飾出“我沒事”的假象。

那時我才明白,原來她之前說的那句“都會好起來的”不是說給我聽的,而是說給自己聽的。

我原本想罵她不珍惜自己的身體,可突然想起了夏七夕曾經說過的一句話: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段傷,也有自己的療傷方式。所以,我們不應該輕視,而應該選擇尊重。

記得之前歌手張傑的微博小號爆了出來,裡面寫“希望你們找不到我”“怎麽就這麽難呢”“其實我想任性點”等等……

滿滿的都是自卑和負能量,和微博大號上的陽光開朗完全不一致。

這個小號就是他的一個自我發泄的空間,把一些不敢不能對別人說的都放在那兒,等待歲月將它們風乾。

無論是我那位朋友,還是張傑,他們都是在往事的背後療傷,卻在人來人往中堅強。

哪有那麽多歲月靜好,生活撲面而來的壓力,我們能消化一部分,不能消化的都燃燒在了煙頭上,淹沒在了酒精裡或者吃下的食物中……

那些不輕易崩潰的人,看起來像一個勇士,實則不過是隻刺蝟,只有在別人目光企及不了的地方,默默舔舐傷口。

不輕易崩潰的人

都有自己的“悲傷防禦體系”

曾經對一個經常在朋友圈曬生活小確幸的朋友說:“真想跟你一樣樂觀向上。”

她回答說:“其實我在生活上能感受到的快樂,大部分都來自於我的悲觀。”

然後她就給我講了心理上的“斯托克代爾悖論”:

斯托克代爾在越南戰役中被俘,堅持8年後獲釋。後來他告訴訪談者,那些沒有活著走出來的人,是最樂觀的人。

斯托克代爾說,那些樂觀者總是一次次地期待在聖誕節,復活節,感恩節之前出去。可這些時間節點一個個地過去,他們還在牢獄中,一次次失望之後只得鬱鬱而終。

盲目樂觀,對未來有太多美好的期待,一旦事情的發展不如人意,就會遭受很大的打擊。

相反把期待值降低一點,做好每件事不會那麽順利發展的準備,正視生活的殘酷,但同時也要有堅定的信念“一定會變好的”,生活總會送給自己些許甜頭。

木心曾說:“悲觀是一種遠見。”

人活十多載,見多了曲終人散,黃粱一夢,路遙馬亡,就會知道這世界多的是讓人不好受的事兒。

不高估自己的價值,不高估人不人之間的關係,也不高估人心。

把心裡的期待值降低,把內心抵禦悲傷的“城牆”築高,才能在逆流來臨時,不那麽張皇失措,一蹶不振。

《愛情公寓》裡有段話:

活著的意義就是尋找活著的意義,成功,失敗,大笑,痛苦每個環節都去盡情感受,想想那句“開心是一天,不開心也是一天,何不如天天開心”。

那些不敢輕易崩潰的人,大概都懂得給自己喘口氣的機會:

適當降低預期,做個堅韌的悲觀主義者;

給傷心找一個出口,購物也好,一個人大哭也不錯;

給快樂找一個入口,花很少的錢買到很心儀的衣服,吃泡麵可以加雞蛋……把生活裡的小確幸儲存起來,它們會變成自己面臨困難時的保護膜;

無論夜晚多麽清冷漫長,總歸天會亮,你也會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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