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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昌碩,順應時勢趨時諧俗

吳昌碩性嗜愛梅,在他的詩文、書畫、印章中時有所見,自稱“苦鐵道人梅知己,對花寫照是長技”,刻有“梅花手段”印章。這既是緣物寄情,以梅的傲立霜雪,寄托桀驁孤高的情懷。也可能與其初涉繪畫,學習畫梅也不無一定的關係。吳昌碩青年時受老師潘芝畦啟蒙學畫梅,中年師從任伯年學畫,任伯年建議具有深厚篆刻、書法筆力的吳昌碩以篆、草筆意畫梅花。

《墨梅圖》

吳昌碩中年師從任伯年學習繪畫,該圖是他向任學畫期間的代表作品。以淡墨圈梅花,珠圓玉潤,枝乾穿插有致,用墨濃淡相宜。畫面墨氣靜謐,清新雋雅,較之晚年的淋漓恣肆,自有一種衝逸淡遠的風姿。自題“雞蟲得失無可憂,人生天地真蜉蝣。眼中羨爾守梅鶴,飲水獨立高千秋。”

《歲寒交》(吳昌碩、蒲華合作)

此幅《歲寒交》由吳昌碩寫老梅,遒勁枝張,蒲華補寫瘦竹,細韌挺勁。

梅竹相交,益顯清氣滿溢而風骨自存。

《鼎盛圖》

此類繪畫題材由傳統清供圖發展演變而來,於新年初始張懸於廳堂,以示祝福。畫面上的兩件古銅器,左側為肇諆鼎,右側即是著名的無惠鼎。圖中梅花枝條穿插巧妙,用筆渾厚蒼勁,脫胎於吳昌碩擅長的書法根基。

牡丹以胭脂、洋紅點色,在墨彩渲染的葉子陪襯下,更顯雍容華貴。整幅畫面,構圖新穎活潑,墨梅與彝器拓片在金石氣韻上一脈相通,使古代彝器煥發出新的生命。而“鼎盛”一詞寓意吉祥,又簡單通俗明了,深受大眾喜愛。

《仿古花卉屏》

此屏寫意花卉,以牡丹、紫藤、老少年與紅梅,分繪四季之更替。據畫家自題,分別托筆張孟皋、笪重光和羅聘,而筆墨恣肆,線條老辣,設色濃麗,實為缶翁自家本色。此屏作於吳昌碩八十四歲臨終之年,卻絲毫未見衰頹之氣,真力彌漫、醇厚華滋,堪稱晚年絕響。

關於吳昌碩的書法,他在《缶廬集 》詩中有言:“曾讀百漢碑,曾抱十石鼓。”他的書法植根於先秦石鼓與漢碑,得力於石鼓文的筆力骨線,又胎息於漢碑的魄力與氣度,成為吳昌碩書法的兩大支柱。吳昌碩的書法不為成法所囿,在傳統基礎上推陳出新,篆隸中兼草書氣,行草中求篆隸意。正如沙孟海在《吳昌碩先生的書法》中所言:行草書純任自然,一無做作,下筆迅疾,雖尺幅小品,便有排山倒海之勢。

《篆書八言聯》

釋文:選賢為公沆瀣一氣,敬德作所經緯萬端。

吾鄉之土宜蠶,治縑素者為全球冠,輸於滬瀆列市炫爛,爰建大廈,以時集合規畫業事,壬戌清和落成,鄉人屬撰句稱慶。

七十九叟吳昌碩。

《石鼓屏》

此《石鼓屏》是吳昌碩最晚期的作品,風格突破成熟期的欹側顧盼而複歸平正,用筆沉厚平緩,結體雅和凝重,進入蒼辣深沉、平中寓奇的高遠境界。

吳昌碩的繪畫固然因上海“商業氣、世俗氣”的浸染而被世俗化、大眾化,在題材、主題、設色、題跋等方面具有很強的商品性和通俗性,但這只是他繪畫格調上的表現,其實他的內心依然堅守著儒家士子匡世濟民的理想,依然保持著傳統文人曠潔虛靜的情懷,依然向往著傳統繪畫超逸古雅的境界,因而,他的繪畫雖順應時勢趨時諧俗,可內蘊卻透露著高古的雅正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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