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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乎的1.6億“新知青年”,以及背後1億個回答

果然,剛剛過去的周末,我的票圈被知乎鹽Club刷屏了。今年的第五屆知乎鹽Club與往年不同,不僅主題定為“新知青年大會”,還在戶外搞了個2000平的“新知市集”。對著節目單看下來,有種穿越到草莓音樂節的錯覺。

知乎創始人周源在開場演講中,首次追溯了知乎鹽Club的起源。早在2011年冬天,知乎就在鼓樓一個小酒吧裡,和用戶一起度過了一個年會,“當時整個會場差不多只能容納30~50人,沒想到一下子來了200多人,整個酒吧完全被擠爆了。”

七年過去,在本屆鹽Club舉辦前兩天,知乎官方公布了最新數據:注冊用戶達1.6億,年增長達到 95.12%。知乎正式從一個服務於一部分人的知識社區,邁向一個普惠的內容平台。

要理解知乎這些年的變化,尤其是在內容創業浪潮中的小步快跑,關鍵是理解“新知青年”和“普惠”這兩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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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千年來,“知識”一直是個稀缺品。無論是西方中世紀的思想家和科學家,還是中國古代進京趕考的讀書人、近代社會的進步青年,他們都是那個時代的“精神貴族”。擁有知識往往意味著擁有更大的權力,不但能決定自己的命運,甚至能影響整個社會的運轉。

而到了現代社會,人人皆可讀書和議事。現今的“新知青年”,在以自己的方式認識世界和傳播知識。比如在一二線城市,青年旅社越來越多,年輕人常聚在一起討論社會議題,發起新實驗。不足之處是他們始終局限在小圈子裡,力量薄弱,知識沒有擺脫“精英化”的標簽。

社會發展的規律是:新技術產生新管道,新管道產生新的內容機會,並且和新的消費者互相塑造和成就。移動互聯網時代,加速了資訊流通和共享,一些新的內容平台崛起,構成了當下的知識分享經濟,也徹底撕掉了知識的精英標簽。

2001年,維基百科從“概念”層面,利用眾包和“認知盈余”,初步解決了互聯網時代的知識獲取問題。而10年後的知乎,則是在中文互聯網內提供了一個工具,讓更多人討論更多話題,進一步推動了知識的全民化。

知識傳播結點不再為少數人所有,而是伴隨去中心化趨勢,密密麻麻組成網格狀。這種形態的優點是,知識從有形變得無形,無處不在。缺點則是過於碎片化,缺乏內容篩選機制。為了對抗資訊過載、降低資訊噪音,知乎開始積極利用AI建設智能社區。

據周源介紹,過去一年AI在知乎社區裡主要體現為三個方面:資訊語言的連接、資訊的獲取與推薦,以及平台制度和氛圍。三者分別對應的是機器人給用戶推薦感興趣的問題、精準推薦以及探索用戶興趣邊界,以及AI管理社區氛圍。

很久之前,知乎大V@蘇莉安曾做過一個知乎用戶統計,站內80%以上的人沒有回答過問題。而即便是這些不活躍的回答者,這兩年也應該密集地收到了不少邀請。

隨著知乎用戶增多,很多人開始擔心社區“水化”的問題。但是經常使用知乎的用戶會感受到,首頁推薦的問題多半還是自己關心的。一個隻關心人工智能的直男,資訊流裡是不大可能出現美妝內容的。這也是AI的賦能。

熟悉知乎的人應該都知道“瓦力”——知乎的社區管理機器人,劉看山和小管家的搭檔。它的本職工作就是清理垃圾,過去一年頻繁地在知乎er面前刷存在感。對於答非所問,辱罵貼標簽等不友善內容,瓦力的準確率在部分場景下最高可達到99.12%。

伴隨著內容紅利、消費更新大勢,知乎這類平台逐漸增多,並且逐漸走向專業化。大廠小廠都有了問答、音影片等各種類型的產品,某種程度上掀起了知識付費的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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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處其中,我們要理解的是:不是因為“知識”這一概念發生變化,造就了當下的知識分享經濟。而是人人參與的局面,重新定義了“知識”的內涵和外延。

溫伯格·戴維在《知識的邊界》一書中提到,致力於共性是人類認識世界最廣泛的戰略,過去人類只能通過給知識做減法,去認識大到不可知的世界。而現在,我們是通過加法將任何想法、每個細枝末節放置在巨大的、松散鏈接的網絡中來獲取知識。

這就是說,碎片化時代不可避免,人類必須適應這種形態,並從中獲益。知識不再是固定抽象的、由權威定義的概念和句子,而是零散在整個生產生活中的片段。

去年12月的第四屆世界互聯網大會上,周源對“知識”下了一個定義:“凡是對大家有用、有價值的資訊,在今天都可以被稱之為新的知識。”這麽看來,能分享知識的不再是少數高材生,而是任何有經驗有想法的人。因此他會說:“每個認真分享知識的人都是精英。”

知識成為一個流動的網絡,生產者和消費者的界限變得模糊。周源在第五屆知乎鹽Club上表示,過去差不多兩三年的時間,知乎的用戶結構發生了很大變化,很多二線、三線城市的用戶,開始在知乎上討論他們工作生活中的問題。

2010年,周源在一封全體信中,講述了自己創辦知乎的初心:挖掘存在於個體大腦中的高品質資訊,並把它們聚集起來,為人人所用。

知乎鹽Club最後的環節,周源宣布知乎社區的第1億個回答已經誕生。他現場分享了一個細節:“幾年前,知乎快到10萬個回答的時候,有同事問我,你知道有本書叫《10萬個為什麽》嗎?我們是不是很快就乾到頭了?我不知如何回答,但那時覺得,真到了,就是個新開始吧。”

他口中“新的開始”,就是不再只是把有價值的資訊“互聯網化”,還要再創造一個“普惠的內容平台”。

過去兩年,知乎已經在小步快跑。內容形態上,可以發動圖、影片,以及零碎的想法了;商業變現上,知識市場裡已經有了知乎Live、知乎私家課、讀書會等多個付費產品;用戶構成上,歌手羅大佑、演員周冬雨、美食家蔡瀾等都以不同形式活躍在知乎上,知乎機構用戶目前也已達到1.4萬個。

周源透露,未來一兩個月內,知乎即將推出的創作者服務平台和改名後的知乎大學,助力知識分享者的商業變現,以及搭建更完整的產品體系和場景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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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智能也有夠不著的地方。近兩年,知乎還有一個顯著變化是:頻繁地組織線下活動,聚合更多獨立思考、探索變革的“新知青年”。

2017年,知乎就在北京、天津、上海等地辦了“不知道診所”。除了一年一度的鹽Club,知乎er們又多了面基場所。而開在三裡屯等年輕人大量出沒的繁華地帶,又給知乎站內導向了一批新粉絲。

今年鹽Club前夕,知乎又在北京悠唐購物中心,推出“A store of Q&A”概念快閃店,隻陳列印有問答文字的概念商品,而不售賣。除了品牌行銷作用,線下快閃店對於聚攏核心粉絲,增強用戶認同感也有一定好處,在商業變現效率上或將迸發出新的價值。

而如果我們從精神層面探討,會發現線下場景也在擴展“知識”的外延,正在試圖把無形的知識,變成有形的、可感知的太空。

在今年鹽Club的圓桌討論環節,知乎聯合創始人張亮發表了一個在他看來“相對私人的想法”:只要內心是開放、鮮活的,你接觸的全都是新知。知乎希望探究關於“人”的一面,給大家知識付費產品沒法提供的東西。

雕塑藝術家、圓桌嘉賓向京對此深有感觸。今年3月才開始使用智能手機,她自認自己 “相對保守”。雖然她曾在知乎Live上開過講座,但她還是更喜歡線下一對一的交流,對於線上分享始終有種“說不清的障礙”。

這不禁讓人想起英劇《黑鏡》裡的一個故事。未來有一天,衣著統一的人們隻通過虛擬網絡交流,依靠日複一日“騎自行車”賺取賴以為生的“消費點數”。真實的線下聚會是一種奢侈,想得到這種機會得付出極高的成本和代價。

“新知青年”不應該是這麽順從、機械和麻木的勞動力,而應該是能放眼全球、獨立思考,不斷探索變革的、有生命力的個體。周源認為所謂的“新知青年”,不局限於年齡和職業,而是指一種狀態,一種對未知、生活、工作不斷探索的狀態。

不管是線上搭建產品體系,推出知識市場,還是線下聯繫傳統商家,籌辦快閃店和鹽Club,知乎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為新知青年的探索創造條件,把有價值的資訊和有為的人連接起來。只有這樣,才能達到真正的“普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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