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國家結束了“直升機撒錢”實驗：對就業沒有任何幫助

在過去的兩年裡，芬蘭社會保障機構做了一個“撒錢”實驗——觀察由政府向失業者發放保障性收入將對他們重新回到就業市場有怎樣的幫助。

結果可能令人失望：沒有任何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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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蘭“直升機撒錢”實驗，失業每月發560歐元

芬蘭政府在國內挑選出2000名年齡在25-58歲之間的失業人員，並向他們提供每月560歐元（約4300元人民幣）的“普遍基本收入”（universal basic income，UBI），並且該項資金的發放沒有任何條件，即無論這些失業者是否重新找到工作，他們都會收到付款。

本月8日公布的部分實驗結果顯示，儘管有效地提高了芬蘭人的幸福感，這筆基本收入並未給失業人員的就業情況帶來實質上的改善。

該實驗始於2016年12月，於2018年12月結束，目前的分析結果僅僅基於2017年一年的數據，並非完整結論，但它從一定程度上說明了“直升機撒錢”對提振經濟可能不是那麽有效。

不過，該實驗也並不算失敗，研究者認為，這對其他國家有著重要的參考意義。

02

就業未得到提振，但人民更“幸福”了

無條件基本收入是指政府向市民發放的，不需要任何條件與資格，只要屬於本地市民均可領取的保障性收入。

作為一種“烏托邦”式的理念，該想法最早可追溯到中世紀的歐洲，隨著發達國家陸續結束後工業轉型，這一制度的呼聲越來越強，在多個歐洲國家引起討論。

僅從2017年的數據來看，相比於照常接受其他一般福利的對照組而言，實驗組的年度平均工作時長幾乎沒有受到任何提振——前者為49.25天，後者僅提高0.39天，達到49.64天。

此外，實驗組的全年總收入為4230歐元，也僅比対照組低了21歐元。

結果表明，本實驗的主要研究目的——一定的保障性收入是否對就業有提振作用——已經得出消極結論。失業者並不會因為獲得了這筆收入而在尋求就業方面得到進一步的激勵。

但同時，本實驗也取得了一個意料之外的研究結果。報告顯示，儘管就業並未得到明顯提振，但UBI實驗組的主觀幸福感較對照組出現了明顯的提升，在對未來生活狀況改善的信心，以及尋求工作的興趣方面均超出對照組逾10個百分點。

芬蘭社會保障局（Kela）首席研究員Minna Ylikanno在一份聲明中表示，接受UBI的失業者感到“壓力症狀減輕，集中精力的困難更少，健康問題也更少了，同時，他們對自己的未來更具信心”。

在聯合國2018年公布的幸福指數排名中，芬蘭已經擊敗挪威和丹麥，成為全球幸福指數最高的國家，而令芬蘭人感到“幸福”的重要原因之一便是該國優越的社會福利，其中包括免費的醫療和教育。

03

“直升機撒錢”看起來並不可行

UBI制度同時也受到一些市場人士和組織的反對。

經合組織（OECD）表示，芬蘭的UBI計劃在經濟上是不可行的，可能使大量貧困人口更加貧困。更早些時候，瑞士選民也曾投票反對本國推行該計劃，因這一計劃被看作是對懶惰的“獎勵”。

芬蘭衛生與社會事務部部長Pirkko Mattila表示，政府目前無意在全芬蘭推行UBI制度，但儘管如此，這項實驗是成功的，調查數據可以作為改革現有社會保障制度的參考。

下一輪危機時，美聯儲和世界其他央行將充滿絕望，不得不進行直升機撒錢。與此同時，私人部門債務水準也將在十幾個百分點上下。直升機撒錢的實驗將活生生在現實世界中開演。

但芬蘭的這項測試說明，至少在刺激就業方面，向社會公眾“發錢”可能不是一個有效的解決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