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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紅酒綠的藝術,你被美cry了麽?

霓虹燈是上世紀繁華都市的象徵,是王家衛電影中揮之不去的情懷。其本身自帶的迷幻招搖、自由奔放的氣質與藝術不謀而合。那麽,霓虹燈是如何在藝術世界裡發揮它的神奇功效的呢?

如今,霓虹街景似乎已經成為了追憶過往的複古情懷。從《重慶森林》到《墮落天使》,再從《春光乍泄》到《花樣年華》。纏綿悱惻的愛恨情仇都在閃爍的霓虹下氤氳開來,仿佛在霓虹燈下,一切情愫都會變得濃烈而飽滿。

《墮落天使》電影劇照

霓虹在營造懷舊氣氛的同時,也是科幻電影中讓人振奮憧憬的都市背景。你還記得斯嘉麗女神縱身一躍,墜入一片燦爛霓虹的景象麽?

霓虹不僅能跟電影交相輝映,還能與當代藝術擦出火花。通過與當代藝術的互動,霓虹不再是城市或電影的背景,而是一躍成為藝術品的主體。

霓虹永不消逝

霓虹原是一種天然氣體。1912年,法國企業家率先用它製造了霓虹燈,之後,洛杉磯商人將它帶回美國。一時間,紐約的大街小巷就充斥著霓虹燈飾,直到上世紀60年代之後,霓虹燈才逐漸被燈箱和LED大屏取代。

《大都會》電影劇照,1927年

與美國形成對比的,是香港。上世紀70年代,霓虹燈在香港被廣泛運用。當年香港流傳的一句話叫做“香港繁榮靠設計”,其中的“設計”就是指霓虹燈設計。直到現在,琳琅滿目的霓虹牌坊,仍然代表著香港的城市文化。

如今,城市夜晚的繁華璀璨仍在繼續,甚至更加瘋狂,以至於人們對於霓虹的逐漸消失顯得後知後覺。隨著科技的發展,霓虹燈已經逐漸退出歷史舞台,只有在某些旅遊街區為了滿足消費需求還在沿用。

霓虹燈雖然在現實生活中的作用逐漸被取代。但是導演、攝影師和藝術家們正在幫霓虹燈完成功能性的轉變。他們將霓虹燈從室外搬向展廳和螢幕,給了霓虹燈全新的生命。

想必,杜可風在談他製作的短片《霓虹光影》時說到的一句話便是對霓虹前生今世最好的總結:“別擔心,它會回來的,這是它厲害的地方。就像菲林一樣,像寶麗來相機一樣,大概會進化成新的東西。”

杜可風《霓虹光影》

霓虹+藝術=?

Joseph Kosuth

約瑟夫·科蘇斯(Joseph Kosuth)

約瑟夫·科蘇斯(Joseph Kosuth)被譽為美國“觀念藝術”祖師。他從未停止過對已有固定思維的挑戰,並且否定藝術衝擊力隻來自視覺效果。他以霓虹為媒介之一,建立起語言與藝術之間的關係。

約瑟夫·科蘇斯《Five Fives (to Donald Judd)》,1965年

約瑟夫·科蘇斯《Self Defined Subject》,1966年

當他的霓虹燈作品第一次展出時,他對這種流行材料的使用打破了當時觀眾對藝術品先入為主的觀念。在他看來,霓虹燈是跟純藝術無關的“公共書寫”形式,這一點同樣表現在他對經典文學、哲學和心理學作品的運用上。

約瑟夫·科蘇斯《# II 49 (On Color/Multi #1)》,1991年

約瑟夫·科蘇斯《Sculpture, Warm white neon》,1987年

他的作品不僅僅是在畫廊、美術館展出就完成使命,而是牽涉到“廣泛閱讀”的意義。

約瑟夫·科蘇斯《? Propos》,2004年

Tracey Emin

翠西·艾敏《I Fell in Love Here》,2014年

說到霓虹藝術,不得不提到的藝術家必然是翠西·艾敏(Tracey Emin)。她從上世紀90年代開始就以霓虹燈為媒介創作了一系列裝置藝術作品,現在已經成為了霓虹藝術的標杆性藝術家。

翠西·艾敏《The Soul will Always Do What it needs to do》,2014年

她把霓虹燈彎曲成自己手寫字體的樣子,用私密而又簡單的詞匯拚接成表達情緒的短句。而這些文字描寫的主體永遠是她自己,這些作品更像是翠西·艾敏作為一名獨立女性的自白書。

翠西·艾敏《Trust Yourself》,2014年

翠西·艾敏《Trust Yourself》,2014年

翠西·艾敏說過:“我的作品是關於時間和歲月的人生儀式,表達‘我們總是孤獨的’這樣一種簡單的認識。” 通過這些作品,你能感受到她真實而又隱私的情緒:她的失落、渴望、激情……她的迷惑、浪漫,還有憤怒。

翠西·艾敏《Wanting You》,2014年

如今,翠西·艾敏的霓虹藝術作品已經成為動輒十幾萬美元的收藏寵兒,是不是瞬間讓人驚歎:“小燈泡”也有春天。

翠西·艾敏《Stone Love》,2014年

除了以上這兩位霓虹藝術大咖,還有很多新生代的年輕藝術家開始發掘霓虹的獨特魅力。他們結合時代的潮流思想,創作出了更加有活力的作品。

Javier Martin

哈維爾·馬丁《The Vision》

如今,許多人信奉“顏值至上”的信條。在群眾普遍看臉的時代,西班牙視覺藝術家哈維爾·馬丁(Javier Martin)通過作品告訴大家:你所認為的美,其實是盲目的。

哈維爾·馬丁《Purple Rain》

探索表象與內在美的關係,是藝術家近十年來專注的藝術課題。在Blindness(“失明之光”)這個系列作品中,藝術家將巨幅黑白女性肖像和彩色霓虹燈裝置結合。

這件作品的靈感來自於街頭廣告中千篇一律的“完美表象”。藝術家用霓虹燈來遮擋人物的眼睛。乍看之下,這個舉動破壞了照片傳達的美感,實際則是將公眾帶入了更深層次的思考:我們要追求的不應該是“膚淺的美”,而是內在的本質的美。

哈維爾·馬丁《Blue Soul》

Shezad Dawood

謝扎德·達烏德(Shezad Dawood)是當下最活躍的當代藝術家之一。他的創作初期以影像為主,隨後又以多媒體裝置來強化其藝術觀念。

謝扎德·達烏德《The Black Sun》,2012年

謝扎德·達烏德《Unique Movements in Space and Time》, 2012年

達烏德認為霓虹燈是現代主義與神秘主義的交界點,所以霓虹燈常作為他表達藝術觀念的媒介。他的霓虹作品常常給人以未來感和夢幻的效果。

Olivia Steele

對於任何一個經歷過愛情的人而言,看到奧利維亞·斯蒂爾(Olivia Steele)的街頭霓虹燈作品應該都會引起共鳴。他用霓虹燈來傳遞與情感表達有關的資訊,並且在英國弗雷茲藝術博覽會(Frieze Art Fair)期間於倫敦展出。

她將這個展覽形象地稱為“在公共場合示愛”。並且,藝術家挑選了與標語相關又能引發公眾想象的照片作為背景,增加了作品的視覺效果,讓詞景呼應,有很強的代入感。

Rolf Sachs

倫敦概念藝術家兼設計師羅爾夫·薩克斯(Rolf Sachs),將霓虹燈與實驗室玻璃器皿相結合,操縱光線和氣體,暈染出不同的迷幻光影。

羅爾夫·薩克斯《Lampion》,2006年

從他的作品中,觀眾能強烈地感受到詩意與情愫,讓人不禁感歎這兩種不相乾的物體的奇妙組合。

霓虹燈從誕生之初就吸引著人們的目光。最初,它的絢爛色彩被商人發掘,用來爭奪顧客;現在,它的獨特氣質被藝術家發現,用來傳達理念......在未來,霓虹還會有怎樣亮眼的突破?讓人期待。

[編輯、文/徐梓熠]

[本文由《時尚芭莎》藝術部原創,未經許可不得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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