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距在主播群體是巨大的。有人可以做到兼職月入十萬，也有人需要依靠本職工作的收入來補貼這項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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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溝是怎麽產生的？不同年代的人，對同一個詞語有截然不同的反應，比如“主播”。
如果你跟一個70後聊起“主播”這個詞，他第一時間會想到收音機、廣播電台，或者央視某一個著名播音員。如果聊天對象是一個00後，他會直接掏出手機，點開某一個直播App。
網絡早已替代收音機和廣播電台，成為主播這份職業的主陣地。
陌陌發布的《2018主播職業報告》中有這樣一組數據：在從事主播行業的人群中，90後所佔比例是68.4%，還有15.7%是95後。如果除去兼職主播，職業主播中的90後佔比也達到了72.5%。
變化不僅是從收音機到手機，還有聽眾的口味，內容的形式，話題的範圍等等。1月11日晚上，音頻平台荔枝在廣州舉辦年度盛典頒獎晚會，數百位獲獎主播衣著光鮮出現在珠江之眼。借這個機會，我和幾位荔枝平台的主播聊了聊，他們做主播的這些年。
一
現在，像糖蒜廣播的創始人Demone一樣，從十幾年前就開始玩網絡電台的主播已經不多見了。
2004年，學電腦專業的Demone正在一家唱片公司工作。因為從小就對音樂感興趣，Demone對傳統的音樂電台非常熟悉，身邊也聚集了很多喜歡音樂的朋友，業餘時間也會做一些音頻內容。
一次，朋友跟Demone提議說，不如我們自己在網上做一個電台，把我們的音頻內容保存下來，於是Demone就用自己的網絡技術把音頻節目上傳到論壇裡，供節目的觀眾下載收聽。節目裡，朋友們會聊和音樂有關的一切，並且常常邀請製作人、樂手、攝影師作為嘉賓接受訪談。
這是後來獨立音樂電台“糖蒜廣播”的雛形。在那個時候，網絡電台在中國還是一個尚未誕生的概念。
在Demone和朋友開始嘗試網絡電台的同一年，一個音頻歷史上標誌性的事件也同時發生——2004年前後，蘋果的iPod讓播客（Podcast）成為流行的音頻形式，網絡電台開始發展。
雖然已經成為iTunes的推薦節目，但是網絡電台這種音頻節目形式真正得到拓展，要從移動互聯網的發展算起。2013年前後，包括荔枝、喜馬拉雅、蜻蜓等在內的網絡電台上線移動客戶端，網絡電台也隨之流行開來。糖蒜廣播在荔枝的粉絲數量超過70萬，播放量也超過1億。
從2004年做到現在，Demone已經做了15年主播，儘管持續了這麽久，但主播這個身份一直都是他的兼職，或者說業餘愛好，並不是他的本職工作。如果說有什麽讓他一直有動力做下來，Demone告訴我，“就是喜歡”。喜歡做電台，喜歡用這種方式把好的內容推薦給讀者。
二
每當“瓶子裡de魚”走到客廳倒水的時候，媽媽就知道，她要開始直播了。
瓶子裡de魚是荔枝平台上的一位主播，粉絲有一萬多人。每天晚上10點到凌晨1點是瓶子裡de魚的直播時間，她習慣在直播前倒一杯水喝，家人也習慣了她的這個直播準備。
瓶子裡de魚的本職和播音沒有任何關係。白天，她是在一家做早期教育的公司上班，工作和播音完全不沾邊，每天晚上回到家，她就成為了一個主播，在荔枝的直播間裡和陌生聽眾聊天，讀自己寫的隨筆給他們聽。
直播需要三個小時，提前準備話題資料也需要幾個小時，加起來，每天瓶子裡de魚有四五個小時花在直播上。如果遇到需要出差的情況，她就會在白天的工作和應酬結束後，回到酒店繼續直播。
“如果這是一個全職的工作，可能還會有周末雙休。但是如果你把這個事情真的當做自己喜歡的一個事情在做，那就不會在乎休息。” 每天晚上的準時上線已經成為了她和粉絲們的約定，一年365天，幾乎沒有一天中斷過。
和別的行業不一樣的是，在主播這個行當中，兼職主播的比例佔據了很大一部分。許多人都有自己本職的工作，主播只是愛好，久而久之，主播就成為了全職工作之外的兼職工作。
荔枝主播公子姬也是一位兼職主播，儘管主播這個業餘愛好已經帶給了他遠超同齡人的收入。
2018年，大三學生公子姬開始在荔枝上直播。過去兩年，公子姬在大學裡學過播音，後來去部隊當兵，在電視台擔任主持人。從部隊回來，公子姬開始嘗試網絡直播。
每天下午和晚上，公子姬有兩場直播，和瓶子裡de魚一樣，也是一周七天無休。公子姬在荔枝有一萬五千的粉絲，儘管不是一個特別龐大的數字，但是卻有很高的付費能力和忠誠度。
《2018主播職業報告》顯示，和兼職主播相比，職業主播的收入略高。月入過萬的職業主播比例為21.0%，兼職主播則為9.6%。
在直播過程中，粉絲可以給主播付費打賞，很多頭部主播通過打賞都可以獲得可觀的收入。公子姬告訴我，他現在每個月的打賞收入平均一般在五位數以上。
三
和所有內容行業從業者一樣，主播作為一種依賴內容生產的職業，也有自己的焦慮。
雖然從一開始做的就是音樂內容，自己也是資深的音樂人，但Demone現在常常會感覺，好像聽不了流行歌曲了。
“很多新的粉絲加入後，他們聊正在聽的流行歌我都聽不了。”內容迭代的速度太快，是對每一個內容生產者的考驗。Demone做音樂電台已經15年，如今很多粉絲聊起來的音樂或者流行梗，他都不太能理解。
會感到焦慮嗎？對Demone來說倒也不會太焦慮。“最重要的是你做內容的立場，還有你自己倡導的傳播方式是什麽。”Demone並不想為了流量去選擇熱點話題，或者過度迎合讀者口味，他相信按照糖蒜廣播這麽多年來的風格堅持下去，對讀者來說才是負責的。
內容生產的焦慮是一方面，還有從個人到團隊發展過程中遇到的挑戰。最開始的時候，糖蒜廣播只有兩個人，隨著聽眾越來越多，在行業內的影響力越來越大，Demone也開始考慮擴大規模，進行商業運作，在這一點上有的成員並認同。
堅持小而美，還是擁抱商業化，這是兩個選擇，也是很多白手起家的內容創業者都會面臨的挑戰。糖蒜廣播在嘗試商業化的時候，有的成員反對成立公司，害怕“性質變了”。
“但是一個事情發展到一定程度，如果想再往前走，正規化和商業化是必須的，”Demone告訴我，“最簡單的問題，比如一個品牌來找你合作，第一個要求就是開公對公發票，這個你就解決不了。”
四
商業化這個詞，對成立15年的糖蒜廣播來說擺在面前的實際問題，但是對大部分主播來說，暫時還不用為此煩惱。
像瓶子裡de魚和公子姬這類已經擁有自己固定粉絲群體的主播，雖然暫時還沒有成立團隊、考慮商業化的必要，但是依靠個人的力量顯然是有限的，借助平台的支持才能走得更遠。
在荔枝平台上，主播背後有一個巨大的支持體系，叫做荔枝家族，他們還有一個名字叫做荔枝公會。荔枝公會對主播而言，類似一種經紀公司的角色，每一個公會可以簽約主播，公會給主播提供推廣資源，幫助主播成長。
音頻行業的發展也帶動了主播職業的繁榮。根據CNNIC數據，截至2018年6月，網絡直播用戶規模達到4.25億。
消費者在增多，主播的規模也在擴大。根據荔枝的統計，截至2018年末，荔枝平台上的全球注冊用戶已經超過2.5億，其中月活躍用戶的數量是4000萬，還有超過500萬的月活躍主播。
這些主播中，既有跟domene一樣具有專業經驗的主播，更多的是像公子姬和瓶子裡de魚一樣的兼職或者業餘主播。他們從自己的生活中抽出時間用來直播，都是因為喜歡播音，喜歡和螢幕另一端的讀者用聲音交流。
對平台而言，能夠做的就是幫助主播更好地成長。1月11日，以“尋找年度聲音之王”為主題的2018荔枝的年度盛典頒獎晚會在廣州舉辦。在一個多月的時間裡，荔枝在線上的直播賽區和聲音賽區進行公開票選，超過10萬名主播參與了這個比賽。
最後，近百位主播通過票選獲得了認可，直播賽區誕生了包括年度才藝歌手主播、年度最佳金牌主播等多個獎項。主播背後的荔枝公會也經歷了評選，票選出了多個不同家族賽區的冠軍。這些脫穎而出的主播和家族代表最後聚集在了荔枝為他們搭建的舞台上。
一年一度的年度盛典活動，是荔枝賦能主播的一種方式。他們希望通過線上比拚，去挖掘主播的潛在能力，這一過程中，許多主播突破了自我。顯然，密集緊湊的比賽讓他們也快速成長了。而比賽結束後的大型線下頒獎晚會，更多的時候像是一個慶功宴和再出發的號角。
在荔枝CEO賴奕龍看來，平台對主播而言最重要的作用就是要幫助主播成長。這要求平台應該從基礎上建立幫助主播成長的機制，持續為主播們提供創作的動力，這樣才能實現雙贏。
主播是個人IP屬性極強的職業，因為聲音本身就是每個人身上最有標誌性的特徵，所以一個主播往往就是一個品牌。每一個主播在發展的過程中都要經歷從萌芽到壯大的過程，這個過程也是和粉絲粘性增強的過程，僅靠主播個人的努力無疑是困難的，還需要平台相應的支持。
聲音互動平台荔枝創立的初衷便是幫助人們展現自己的聲音才華，成立5年來，荔枝推出了各種扶植主播成長的計劃。
比如，荔枝專門為主播愛好者設立交流互助社群——播客學院，為主播講授直播培訓、發音技巧、節目文案、後期製作等關於主播製作的內容經驗，提供交流主播心得的平台。
此外，荔枝還通過舉辦各種大型聲音競演賽， 如 “誰是女王”、“了不起的聲音”等，讓選手展現聲音才華與魅力，並為優質主播製訂持續發展計劃，提供更多平台資源，幫助他們進一步成長。
不久前，荔枝還推出藝人造星計劃，通過專業的經紀團隊，為藝人製訂發展計劃、專業形象包裝、專屬粉絲運營及專業拍攝製作。參加造星計劃的主播，可以獲得荔枝線上線下、站內站外資源綜合推廣，同時還可獲得大型演唱會、熱門綜藝節目、影視劇、廣告代言等各類演藝發展機會。
不難看到，以荔枝為代表的聲音互動平台，已經讓主播這一新興的職業走向了人們的日常生活中，不管是作為職業還是愛好，主播們的生活正與話筒另一邊的人們，產生了深刻的連接。
而這一切，都是聲音和互聯網的魅力。
思 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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