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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引子晁蓋之一:保正是個什麽職務?

文/馮地模

(黃泥崗智取生辰綱)

引言:水泊梁山裡面,晁蓋理應是個人物,可是這個曾經坐魁首交椅,掛聚義廳獵獵招展、替天行道杏黃旗幟的他,死亡淪落成為山寨提頭引線的過渡,排斥在一百零八位魔君之外,洪太尉誤走都沒有資格。

有如江湖社會裡面的湯藥引子,需要醫治朝廷貪官汙吏的腐敗、老百姓民不聊生的毛病,於是國鬧生焉,招安是計謀,升官發財是目的。結果,沒療效的藥罐子全然翻覆……

晁保正,托塔天王,人們都這麽稱呼過他。

據說,他的武功也是了得,氣力頂牛,能夠把村西一個用來鎮鬼的大石寶塔舉走,自然獲得這個江湖匪號。

(吳用)

保正,什麽職務啊?

說來笑人,屁都不是,只是朝廷名冊烏有國家發薪沒有身份的下等幫閑,相當於現在警署裡面的自己帶乾糧跑二排乾活的協勤班長吧,乾好應該,出問題唯你是問負起責任。當然,好處能有那麽一點的,否則沒有誰願意乾。

有錢難買心喜歡,他就這麽個強脾氣。

也是黑三郎宋公明的老鄉,鄆城縣東溪鄉人氏,是個家裡有錢、忒喜歡舞刀弄棒、交接江湖異類的村人,從來膽大妄為、不守政策法律,在基層地方有些影響聲望;幫助朝廷維持治安兼而結黨營私,發展屬於個人的實力;不粘女色不娶妻室,沒有兒女拖累;組織力量有待天時不臣——對宋代以前的軍閥紛爭皇帝疊出的混亂社會形態十分向往,以後,玩耍成什麽樣子,自己都難以想明白。

(晁寶正晁蓋)

總之憤世嫉俗不甘人下,此生平庸寂寞死倒還不如轟轟烈烈乾他娘一場,哪怕被打入牢獄,脖子上吃上一刀,身首異處,天空流星閃亮,也是快活。

一個稱呼是鄉裡職務,一個為江湖匪號,不小心響亮出色成為了水泊梁山寨舵主,雖然再聚義廳頭把交椅安待的時間有限,潮起潮落過客匆匆,總算輝煌過若乾時光吧。社會上認面子的盜匪豪傑本是不少,至少他姓晁的在播亂的山東曾經是個人物,帶頭大哥。

是個鄉裡麻煩,朝廷皇帝和官僚頭疼的角色。取個喊法,國鬧,不會錯吧。

份量有別於現在的醫鬧市鬧什麽的,性質差不多,行事方法社會歷史影響全然不顧,休管有無道理重量多少,抓住社會管理的一點漏洞不及其余順風燃火,轟你個天翻地覆慨而慷,鬧不死你嘴巴咬你兩口也算解恨,朝廷焦頭爛額困難重重,距離船沉車翻的時間不遠了。

(白勝)

北宋的欽徽二宗時代,外患內憂,官僚集團思想生活腐敗思想墮落,疊出皇帝一個瞎胡鬧的玩物花石綱,使得天下不寧百姓難以聊生,沒有老天爺水災大旱瘟疫饑荒到來,已經是人心惶惶度日艱難。於是,一個造反截財的機會和理由終於出現:地方長官梁中書今年依然要將囊括的價值十萬貫金的生辰綱,敬獻給京城太師丈人蔡京,不義之財,取之有道。

取來做什麽,幹什麽用尚不及仔細考慮,好好乾上一票再說。

睡夢裡七星閃爍聚義,平時往來的喝酒的練武的總對時局不滿的牢騷滿腹的,三朋四友湊湊,上應兆頭,下合江湖義氣之數,可也。

布置豈可以忽略,鄉土知識分子號稱智多星的學究吳用——其實就一自感懷才不遇、對現實有看法的年輕讀書人,想出人頭地,順便發財參與進來,出謀劃策依靠鬼點子對智取生辰綱起到關鍵性作用,玩得還算漂亮,以後載入大開腦洞的策劃計謀范例叢書,潤澤後人教科來者影響綠綠發展應是必然。

(楊志)

就那麽厲害嗎?也是未必。

幸好遇到的是個雖然一身武功卻官場失意經梁中書提拔、急於知恩圖報的急性子楊志,還有那些小瞧這廝不肯服從命令的屬下,中了江湖圈套也是自然。

這財不取也是有罪。

玩的就是心跳,意想不到和精彩表演,老走江湖的楊提轄一味警惕防禦懷疑,也放鬆警惕任手下人買酒,隨行的老都管老虞候也推波助瀾,就老虎打盹兒的那會兒著了盜匪下三濫的道道兒,麻得渾身酥軟爭論不得,眼睜睜見強人棗袋換裝成自己看押的金珠寶貝古玩,後悔莫及。

怨強盜狡猾,怪自己流年不利,黃河行船遇險水,走路驅車旋頭風,接二連三出笨,落了個英雄末路。

(晁蓋)

【作者簡介】馮地模,中國散文學會會員、重慶市作協、美協、電視協會會員,重慶文學院創作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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