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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節將至百萬斤優質蘋果壓庫,面對將爛掉的果子,果農如坐針氈

本文編輯 企鵝優品 本文部分素材來源於義購農場志願者團隊

寢食難安、夜不能寐、如坐針氈.....對於山西臨猗縣蘋果未銷售的果農來說無疑是這段時間最真實的寫照,每年清明節前後,還未銷售的蘋果,基本上就算得上是“判了死刑”了。

而到五一節,冷庫到了清庫期,蘋果的品質也會下降,當地引以為傲的“冰糖心”也不複存在,成百上千噸的蘋果只能當做垃圾處理,或爛掉或填埋或幾分錢賣給果汁廠。也許很多城裡人不了解農村的情況,覺得震驚,但這確是不爭的事實!

志願者郝挺軒告訴我們:“我也希望各路媒體愛心接力能給我們當地果農做月台宣傳!給他們牽線搭橋!幫幫他們!如果等到農民傾倒蘋果那就真的太遲了,因為這樣的新聞只剩下博眼球了,對於成百上千的農民來說就失去任何意義了。”

一個退休老教師的呐喊:果樹不掙錢,售果太艱難

張鵬高是農民的後代,也是一名普通的農村教師,是家鄉這方土哺育我乳汁甘甜,是家鄉這方樹為我遮蔭撐傘。我深深地摯愛著自己的家鄉,更愛著辛勤耕耘的農民兄弟。

張老師在我們的極力要求下,才把自己在學校的榮譽證書拿出來,他在當地是德高望重之人

2015年從教生涯40余年的張老師退休還鄉,對農村生活他的體會是兩個字“困苦”,對從管理、采摘、銷售忙活兩度春秋的果農而言,他的體會是三個字“賣果難”。

果農們夏不避暑,冬不懼寒,四季奔波守望果園。每年早熟晚熟兩個成熟季節,滿懷厚望,期待果品賣個好價錢,增加家庭收入。然而總是事與願違,讓眾多果農唉聲歎氣,捶胸頓足。

這位是張老師帶著我們在冷庫門口碰到的老人,庫老闆說老人幾乎每天都會到冷柯瑞來,老人家還有將近2萬多斤沒有銷售,老人只能憑借在外地工作的親戚朋友在朋友圈賣蘋果,每天也只能發幾箱8斤蘋果,這對於老人2萬斤的庫存來說杯水車薪!

2015年冬,張老師親眼目睹,霜降下果後,果商寥寥無幾。一是下雪時長,路線結冰,車輛出行不便。二是市場疲軟,購買力極差,眾多果子壓在窖裡,難以出售。有的一斤未售,年關沒錢,果農們過年只能仰天長歎,東借西湊。

一個鄉上億萬斤蘋果要在明年有限的時間內完全銷售,實屬天方夜譚。

一些上了年紀的老人都會到冷庫問問,生怕客商來了他們不在,把自家的蘋果落下,對於冷庫老闆來說,也是無可奈何。

清明節也即將來臨,人們如坐針氈,有的全天村口等客,有的冷庫門口恭候,終於果客來了,收購的價錢極低,情急之下只能忍氣吞聲出售,你不賣他賣80斤以上都不能保障自己,即使每斤4毛錢,還搶著出售,生怕臭在窖裡。

每戶產三至五萬斤果,幾乎不夠明年對果園的投資,累死累活,得到的結果卻相當於全年白乾,那一張張焦慮不安,無可奈何的神情讓人何其心疼,下一年孩子上學,全部生活費用,地裡投資,錢從何處來?

想辦法幫家裡的父母賣蘋果,已然成為在外遊子的鄉愁,微弱的朋友圈也只能隔三差五賣上幾箱蘋果,即使氣象寒冷也要走上十幾裡送兩件快遞,因為除此再無他法。

2016年,果農不約而同地把果子全部放進冷庫,即使賣不了,也不至於爛在窖裡。但果子的價格卻一直走低,話說去冬,果客也出奇稀少,一個鄉24個村有將近100座果庫,數億斤蘋果迄今銷售不到三分之一,果農渴望好價錢又成為泡影。

眼下僅十幾天天又到清明,關鍵時節庫存果銷售若不過七成,往後價格將難以預測。不是賤賣,就是爛掉,前景暗淡,果農憂心忡忡沮喪的心境又寫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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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願者和當地冷庫老闆一起在計算果子售賣出去的账目

為了幫果農解決問題,張老師的侄子張新軍拉了四萬斤蘋果去江蘇,租了輛破舊的電三輪,整個冬天頂風畏寒,沿街叫賣,住在地下室,吃飯不及時,行情還不好,春節來臨,還有三百筐未售,為了節省路費,降低花銷,乾脆於家不歸。

除夕夜那天,一家人未能團圓,淚流滿面,微信影片裡聽到家家戶戶隆隆的炮聲更覺辛酸。果農賣果,真是度日如年啊,難怪當地果農流傳著這樣的俗語:賣果難,賣果難,賣果好比上刀山,托人情,瞅人臉,結果賣不上好價錢。

張老師家門口有戶農民,家中6口人,去年果地澆水施肥打藥,買袋,購果筐,加上兩個孩子上學費用,債台高築達五萬元,萬般無奈,夫妻二人北上打工,七十多歲的爺爺奶奶在家接送孩子上學.

臘月二十九,夫妻倆還未到家。孫女痛哭流涕讓奶奶買新衣過年,奶奶囊中羞澀摸摸兜裡只有三十幾元錢,果子未售何處來錢?

張老師告訴我們:“晚上,夫妻倆終於到家,第二天除夕,才帶上兩個孩子買了2018年的新衣。”

很難想象這雙破皮凍裂如同老人家的雙手它的主人卻是一名六七歲的小男孩,由於父母不在身邊,孩子只有爺爺奶奶照顧,小手被凍得皸裂。

孩子黑黑的小手,捧著蘋果大口吃起來的時候,我們問了他很多問題。

“為什麽不洗洗手再吃?”

“洗手的時候疼。”

“想爸爸媽媽嗎?”

“想。”

“想讓他們回來嗎?”

“想。”

聽到這些我們心裡真心不是滋味,心疼他的小手,是什麽剝奪了孩子享受父母陪伴的權利?但願明年果子賣個好價錢,讓他們一家別再無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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鄰村的老張,在頭過年十多天借親戚的車把自家的蘋果拉到省城,本想著快過年了能好賣點,結果事與願違,年前為了趕回家過年,把蘋果賠錢處理給商販

有的果農不服氣,雇上一輛車,拉上自家產的果子合夥去闖市場,異地作客,舉目無親,人生地不熟。

剛到市場貨未卸,就有幾位在轉悠,貨卸完後,打聽行情每斤兩元,一會來一個每斤出1.5元,果農不賣,繼而又來一個1.4元賣嗎?不賣,不多會又來一個1.2元賣嗎?果農猶豫了,又停了一天行情不見漲,車多停一天,費用越高,兩人一商量只好低錢出售。

除去費用加上平時投資,所剩微乎其微,老婆埋怨,夫妻吵鬧,全家不安寧,對果農而言,這種傷心的遭遇實在屢見不鮮,太多太多了。

每到賣果時節,很多老人從凌晨就開始排隊,因為如果不早點排隊,一旦客商收滿一車停收後,很可能幾天內都沒有收購的人,供大於求,價格客商說了算,往往很多排隊的人都是罵罵咧咧的把果子原封不動的拉回去,幾十歲的老人,還要看臉色,心裡有數不盡的心酸,當下社會物質豐富太多,各行各業都有自己的心酸。

張老師就親身遇見過一位70多歲的老人,天蒙蒙亮開上電三輪賣果,油路旁收購點不多,但售果果農很多,車水馬龍,排隊似長蛇,老人排隊至十一點,肌腸漉漉,吃不上飯,好不容易輪到果客驗收,不是嫌面不淨,就是說顏色淺,要不大果比例小,頭搖得像個撥浪鼓,不要。

收購商的行為氣得老頭滿腹牢騷,“你們是選美女咧,果子是自然生長的,難道是車床加工咧,可憎怎啦”。說著,掏出一塊老伴烙的饃,咬了一口,垂頭喪氣罵罵咧咧地驅車另找賣點排隊,果農賣果就這樣舉步維艱,這其中苦向誰訴說,這種冤向誰伸呢?

從早上到中午排隊的人越來越多,收貨的人卻少了,沒有能力賣那麽多的貨,其實和客商一樣都有自己的苦衷。

“在外職工,退休人員,每年發十二次工資,果農每年僅兩次,早熟晚熟各一次,還如此艱難。生活難保障,收入不穩定,風寒酷暑難忍受,土地作伴度終生,難怪晚輩們跳農門,與黃土地無親情”張老師對我們這樣感慨道。

這位家住國道邊上太平莊的老人,30多歲時喪偶,如今已經年逾古稀,40年風雨走來,本到了安享晚年,不曾想兒女外出打工,每年隻回來一次,陪伴她的依舊是孤獨。

同樣的地方不同的老者,開春了地裡活多了,氣溫也上來了,蘋果一天天變粉,冰糖心也化掉了,不如剛開始口感好了,從寒冷的冬天一直堅持到春暖花開,他們本到了安享晚年的年紀,卻還要承受如此大的壓力,在冷柯瑞還有上萬斤儲存著。

但是沒有客商,自己又不懂電商,身在產果區,基本上家戶都有蘋果,只能無奈的在國道邊上等著外地的車輛過來每天賣上一兩袋。

頂風冒寒,忍饑挨餓,吸著尾氣粉塵,還要擔心柯瑞的蘋果和今年地裡的投資,有時候甚至一袋也賣不了。

戊戌年,清明在即,氣溫升高,氣象漸暖,抓緊售果刻不容緩。

下面是當地志願者了解情況後為當地自製的影片和自身的闡述,講著講著他自己也情緒激動的哭著講完這次的經歷:

已近清明,南方的水果陸續上市,蘋果價格也下滑不少,為保證果農刨去果庫費用不虧錢,本希望發售十斤規格,但沒有合適快遞和包裝,綜合快遞、包裝、人力成本。

後暫時還是按照8斤發售,膜袋優質蘋果按照28.9元8斤包郵、紙袋優質蘋果按照36元8斤發售,均價每斤3.6-4.5元。合理的價格不至於讓果農虧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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