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橋牌AlphaGo誕生在中國 五年時間或完成突破

筆者到卡耐基梅隆大學拜訪被稱為“德撲人工智能之父”的Sandholm 教授

　　最近，在中美貿易戰中又掀起一個浪花，作為中國通信企業兩強之一的中興公司被製裁了。製裁方式不僅是禁止購買該公司的產品，更嚴厲的是禁止美國企業把產品賣給中興。中興公司絕大部分產品都離不開美國公司的芯片，再加上中興手機使用的安卓系統。如果製裁不及時解除，很難想象中興公司怎樣逃過這一劫。

　　當IBM 的“深藍”戰勝卡斯帕羅夫，當AlphaGo 戰勝李世石和柯潔，當卡耐基梅隆大學德撲機器人“冷撲大師”戰勝“龍之隊”的時候，我們不禁為人類科技的進步感到歡呼雀躍。然而當我們的知名企業被製裁得快沒有活路的時候，讓人不由得後背發涼。直到此時，才意識到基礎科學的研究原來是這麽重要。當我們的崛起一旦觸動了別人“奶酪”的時候，我們有一種身體還單薄的男兒面對一個來勢洶洶彪形大漢的感覺。

　　面臨這樣的情況，我們能做些什麽呢？一般而言，在這股洪流中，一個個體或者像新睿這樣處在創業階段的團隊，似乎很難發揮什麽作用。然而，歷史可能給了我們一個機遇。

　　國際象棋被突破了，圍棋被突破了，德州撲克被局部突破了，而橋牌還沒有。橋牌太小眾了，商業回報不佳導致世界範圍內對橋牌人工智能投入不足。在近20 年的國際人工智能核心期刊上，好像只有一篇橋牌的文章。

　　除了商業因素之外，還有技術因素。橋牌屬於不確定資訊的人工智能，比棋類更難突破。橋牌還涉及同伴之間的資訊傳遞，比單打獨鬥的德州撲克又增加了一個難度。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大的公司和頂尖的科研機構強力介入。新睿小新（新睿橋牌機器人的昵稱）已經是世界亞軍了，我國處在橋牌人工智能的第一陣營。這或許是一個機會。

2017 年新睿橋牌機器人獲得法國裡昂第21 屆世界電腦橋牌錦標賽亞軍

　　新睿小新真的有機會嗎？不能說沒有。在《橋牌機器人距離戰勝人類還有多遠》一文中，筆者分析了小新面對的四個等級的人類對手。第四個等級，北京市的乙級隊，小新已經達到了這等級的實力。第三個等級，北京市的甲級隊；第二個等級，中國的職業橋牌隊，中國目前有16 個參加職業比賽的隊伍；第一個等級，多次獲得世界冠軍的隊伍。

　　小新如何提升到第三個等級呢？以新睿員工為主體的新睿橋牌隊，在2018 年北京市等級賽中獲得甲級亞軍。同時，這支隊伍既是小新的開發隊伍，也是小新的陪練隊伍。陪練已經達到第三個等級了，相信在不長的時間內，小新有機會達到這個等級。

以新睿團隊為主體的新睿橋牌隊獲得2018北京市等級賽甲級亞軍

　　如何達到第二個等級，和橋牌職業隊抗衡？在有橋牌“NBA”之稱的北美三大杯中，已經逐漸嶄露頭角的兩位年輕的職業牌手加盟了新睿。他們的加入讓我們看到了小新全方位的不足，以及消除這些不足的通路。如果我們利用兩年的時間，在基礎的叫牌、扣叫、信號和單明手算法等方面獲得突破，小新是有機會和職業隊一爭長短的。

　　從第二個等級躍升到第一個等級的技術路線還不太清晰。我隱隱感覺，這個躍升依賴於兩個牌手之間的通信協定（術語稱為約定卡）的完善。世界冠軍的約定卡據說有1000 多頁。這可能是人類記憶的極限了。對於兩個機器人，100 萬頁的約定卡也不在話下。如果機器人能夠自我演繹、自我完善約定卡，達到這個量級並非不可能。而一旦這種約定卡建立起來，100 萬頁的約定卡對壘1000 頁的約定卡，就像是100 公里之外可以瞄準目標並開火的戰鬥機，對壘憑飛行員肉眼發現目標的戰鬥機一樣，即使飛行員水準相同，勝負結果也是沒有懸念的。

　　這樣看來，只要給新睿團隊足夠的時間，可能需要五年，在五年之內，如果沒有一家像谷歌樣的公司重金投入並且快速突破，新睿團隊完全是有機會的。

　　IBM 突破國際象棋，谷歌突破圍棋，不是以提供和機器人對弈為商務模式，而是為了獲得市場效應和增加技術光環。這種投入是短期的，容易轉移的。新睿團隊研發橋牌機器人是核心業務，是長期的、艱巨的、持續的工作。這項工作，在每天和上萬名橋友的打牌中，在每天上百個橋友的意見反饋中不斷迭代演進。繩鋸木斷，水滴石穿。

　　有人會說，新睿只是一個小的創業團隊，能夠創造歷史嗎？筆者曾經到卡耐基梅隆大學拜訪被稱為“德撲人工智能之父”的Sandholm 教授，並進行了深度溝通。他的震驚世界的德撲機器人，居然是一位博士生開發的。兵不在多，在於精。

　　看到中興公司面對製裁的無力感，我們才感到我國在高科技基礎研究上，是如此的薄弱。和老牌西方發達國家幾百年的成長經歷相比，中國還是一個身體單薄的熱血男兒。我們錯過了“深藍”，錯過了AlphaGo，我們不希望錯過下一個。

　　60 年代，我們的前輩在艱苦的環境下，實現了兩彈一星。“男兒”當自強，如今年輕的新睿團隊，希望在各位橋友的支持下，和年輕的國家一起砥礪前行，立志在中國崛起的歷史長河中，寫下重重的一筆，讓橋牌的AlphaGo 誕生在中國！

　　讓橋牌的AlphaGo 誕生在中國，是整個新睿團隊的目標。新睿沒有IBM 和谷歌這樣雄厚的財力，也沒有卡耐基梅隆大學這樣充裕的研究經費，新睿只能靠自己形成的造血機能，支持新睿小新的開發。這個目標的完成，離不開新睿團隊的拚搏努力，也離不開廣大鍾情橋牌的橋友們的支持。希望各位橋友關注小新的每一點突破，為小新的每一個進步喝彩。

　　讓橋牌的AlphaGo 誕生在中國，是一種自力更生、艱苦奮鬥、把不可能變成可能的精神。一旦這種精神成為我們民族的靈魂，沒有誰能擋得住中華民族崛起的步伐！

　　也許在幾十年以後，古稀之年的我們，面對著我們的晚輩，回顧起中國崛起的歷史時，我們會自豪地說，在那個歷史時刻，我們曾經和一家創業團隊一起，創造了人類文明的一個篇章。

　　作者簡介：

　　劉玉璋，北京郵電大學通信與電子系統博士，新睿橋牌創始人，北京新睿橋科技有限公司董事長，著有《健康，走為上策》

　　（作者：劉玉璋）